两位少女的脚都到了里。

    一边裹着黑色丝袜，紧密透气的纤维丝材质，光滑溜，增添了不少神秘气质。

    另一边是纯白色的蕾丝玻璃丝短袜，反射着晶莹剔透的光泽，相当可爱。

    还挺好分辨的。

    “松！”

    “放开！”

    两位少女同时怒目盯着千临涯，同时道。

    两只脚都在心里挣扎起来，可是没能挣脱掉他的魔掌。

    “如果你们保证安静十分钟，让我把话讲完，我就松。”千临涯。

    “凭什么？”琉璃子扬起下巴看着他。

    “那就就这么握着讲吧。”

    琉璃子另一只脚踢了过来，他松开了刹那的脚，另一只迎上去，鞋底正好踢到心，稍微一阵发麻，随后稳稳地控制在了里。

    “啪嗒、啪嗒。”

    少女的皮鞋掉落到地上，两只柔软的脚被紧紧抓住，琉璃子脸红了。

    琉璃子的脚大概和千临涯掌一般大，很匀称。

    脚趾们蟹爪似的弯曲着，脚指头肉肉的，看上去乖乖的，全都被包裹在丝袜里，指缝间可以透过光线。

    大拇指尖尖的伸出来，显得整个脚掌特别修长。

    她的脚掌是葫芦形，中间凹下去，足弓弯曲得可爱。因为平时很少走路，脚掌上都没有什么茧子，摸起来软软的，跟猫猫的肉球一样。

    她的脚被他抓在里，只是挣扎了两下，就不再动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琉璃子脸上变得更红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千临涯，“实际上，我和刹那同学没有感情，我和她结婚只是为了保住清水宗家。”

    “结婚？”琉璃子瞪大眼睛，关注点却放在了最糟糕的地方。

    “是，但是重点不是结婚，重点是”

    “喂。”清水刹那也加入了进来，脚踩到了他的脚上，“可以松开了吧？”

    千临涯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莫名地气鼓鼓的，想松来着，但因为感很好，一时没松开。

    琉璃子的脚在心里跳了跳，似乎是想要去踢清水刹那：“不要打岔！喂，你，快正事，结婚是怎么回事？”

    千临涯依依不舍地松开，把她的脚慢慢放到地上，再把两只皮鞋给她一起找到放在她脚边，然后在清水的凝视中，慢慢讲他和清水之间的事。

    从刹那和樱的两个人格开始起，到清水流宗家和分家的争端，再到伊达家的献茶会，再到他们如何练习茶道却赶不上进度，再到他想到结婚这个点子。

    其间，清水刹那只是沉默地听着，在对千临涯的叙述有反对意见时，会偶尔出声纠正一下。

    而琉璃子在听的过程中，脸上的表情变换，最先是为千临涯没有和清水发生过分的事松了口气，但接着又为他们俩结婚了而铁青着脸。

    “我有一个问题，”听完千临涯的讲述后，琉璃子冷着脸问，“为什么是你？”

    “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是你来帮她？为什么你一定要帮她？”

    千临涯看了清水刹那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因为我们是朋友。”

    “仅仅是朋友而已吗？”琉璃子脸上挂着冷笑，不能不以她的美貌像这样笑时，即时是冷笑也很具有杀伤力。

    “呃，了是坦白，那么我也就不隐瞒了，”千临涯深吸一口气，“我喜欢上樱姐了。即使在心里有你的情况下，也喜欢上了她。”

    琉璃子咬着下半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千临涯指着旁边的刹那：“当然，樱姐和她，在我看来，是两个人就是了。我对她是没什么感觉的。”

    刹那怒气冲冲地抓住他的指，想要拽折掉，但被他赶紧抽出去了。

    “但是，毕竟还是喜欢上了，”琉璃子，“而且还结了婚，如果你再心猿意马，就算是出轨。”

    “只是假结婚，也算么？”

    “也算。”琉璃子，“就算你自己心里觉得没什么，如果我和一个有妇之夫在一起，或者清水刹那被曝光出丈夫出轨，在别人眼里，就是无法辩驳的污点和背叛。”

    千临涯沉默了。果然，他之前想得太简单了。

    他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觉得这一年之内，神不知鬼不觉地结婚再离掉，谁也不会知道。

    哪晓得周刊文春如此大发神威，隔没多久，就给他来了一个头暴击。

    而且在伦理方面，他也考虑得不成熟。

    白了，他是个契约感很差的人，如果对一个人好，自然会无条件好上一辈子，不管结不结婚。

    换言之，就算结了婚，没有感情就是没有感情，即使有那么一个登记证明，对于他来也没有效力。

    日本婚内出轨率高达40%以上，利用婚姻骗取钱财的人多得数不胜数，“昼颜妻”“退休离”之类的更是成了社会现象，他压根就不相信婚姻。

    在他看来，那种鼓吹合法婚姻如何神圣的，等到另一半没有价值后，把老伴一脚踹开恐怕比任何人都要干净利落，因为那样的事他已经看得太多了。

    但是站在多方的角度，冷静想来，他才是幼稚的那一个。

    想着“到时候反正要离婚”，不管是对琉璃子还是对刹那，都是一种伤害。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事情变得棘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接下来，该如何去面对琉璃子和刹那呢？

    也就是，他现在，必须在两位少女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也就是，我必须现在做出决断。”千临涯，“要么和琉璃子断掉，要么和刹那离婚”

    “咕嘟咕嘟嘟嘟嘟”

    刹那在一旁用吸管喝着果汁汽水，汽水见底后，吸管发出空洞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咳，”千临涯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所以”

    “梆梆梆”

    餐厅旁边的玻璃被谁给敲响了，千临涯转过头，正好看到窗外的宫城美咲。

    “师傅！你居然在这里！”

    美咲一脸惊喜，不过她的惊喜，在目光看到千临涯身旁的琉璃子和刹那两人时，就消隐无踪了。

    实话，看到宫城那一刻，千临涯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但再接下来看到宫城身后站着的菊池麻理和千梦叶后，就彻底不淡定了。

    宫城美咲一一个，拉着两位女生闯进餐厅，大大咧咧地招了招，就带着两人冲了过来。

    “狡猾！有人在偷跑！”宫城双按在桌子上，“师傅！茶道社的聚餐，居然不邀请我！”

    看来这个心思单纯的孩子，把坦白局当成茶道社聚餐了

    千临涯：“是啊，好巧啊。”

    “呃，师傅，刚才我不是在巧。”

    菊池麻理视线在醍醐琉璃子和清水刹那之间转了一圈，扯了扯宫城美咲的袖子：“美咲同学，可能他们在聊什么私人的话题，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

    宫城美咲双在桌子上一拍：“不行！师傅在美咲这里没有私人的事情！”

    “是吗？”琉璃子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宫城马上就缩了头。

    “呃我是指，倾囊相授之类的。”

    “哥，你很久没去麻理姐的家了。”

    梦叶刚完，千临涯还没反应，醍醐琉璃子和清水刹那先转过了头。

    “很久没去？”琉璃子皱眉。

    “麻理姐家？”刹那转过头来。

    “咳。”千临涯咳嗽了一声，拼命朝梦叶打眼色。

    梦叶却如同没有看到一般，继续：“杏奈阿姨挺想你来着。”

    “唔哦！我知道了，好的，我会去看望她的。”在两位少女的视线夹击下，他努力挽回局面。

    “麻理姐也挺想你的。”梦叶继续面无表情地。

    “麻理姐？”

    “挺想你？”

    偏偏到了这个时候，琉璃子和刹那的默契值异常地高。

    千临涯惊愕地把头转向班长，发现对方脸蹭地红了。

    “梦叶瞎的，我只是有点”少女把两只指尖在胸前相互点着，头埋得越来越低。

    “今天这个坦白局，看来还不够坦白啊。”琉璃子的脚再次踩上了他的脚背。

    清水刹那的脚也伸了过来：“现在你们这种举动就算出轨了，这个是你刚才自己的吧？”

    琉璃子的视线转向了清水刹那，两只脚在桌下开始较劲：

    “哦？是吗？我现在开始怀疑刚才你们的话了，你们真的没有感情么？为什么你这么在乎他？”

    清水刹那：“我只是在维护大家的风评和体面而已，你不要恋爱脑到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只是稍微在乎一点谁就是对谁有好感，讨厌谁就完全不接触，只有你自己才是这样的二极管！”

    琉璃子：“这只是名门之后的自我矜持而已，才不像你这样的交际花一样，对别人的东西也可以随便下！”

    清水刹那：“朋友之间就应该相互关心，就是因为你没有这个概念，才会没有朋友！”

    琉璃子：“我根本不需要朋友，真正的天才都是独行者，牛羊才是一群一群的！”

    “恋爱脑！”

    “交际花！”

    看着琉璃子和刹那两人莫名开始了，宫城美咲和菊池麻理都有点懵。

    “还有，我也挺想你的。”千梦叶完全无视了两人的斗嘴，继续完自己刚才没完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