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五十三三章 两线并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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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清瑶将云舒拉到一旁:“你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

    “你跟我装傻呢?”

    “我干嘛要跟你装傻?”

    沐清瑶吐出一口气,事实证明,有些人就适合直话直。

    她朝旁边走了几步,背对花满楼和楚留香,挡住云舒的同时,也防止了两人偷听。

    “我以为你会跟我们一起行动。”

    四人中也就云舒没有得到准确的指示,她就仿佛专门过来混日子的。但话回来,这样也挺好的,她可以自由的选择是站阻止婚礼这方,还是站促成婚礼这方。

    不过,介于认识的人都站阻止婚礼这方,奉行“重在参与”的云舒也没必要自己给自己增加难度。

    所以,沐清瑶理所当然的认为云舒会跟自己一方行动。

    云舒此人,看似活了两辈子,年纪加起来比沐清瑶大了一轮有余。但其实,只要多接触几回,就能很轻易的发现这姑娘有些“憨”呐!

    当然,这个“憨”不是指痴呆、傻气,而是天真、娇憨。

    她不识人,不认路,话直,情商低,不但是沐清瑶的半个老乡,同时还跟花满楼有姻亲关系。

    于情于理,沐清瑶除了一个朋友的身份外,也总是不自觉的将自己代入到了姐姐的身份中去。

    也因此,明知楚留香不是坏人,不会对云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沐清瑶还是不太愿意将呆萌萌的白兔送到狡猾的大灰狼中。

    “你才刚认识他,就要跟他一起行动,你不知道他”

    云舒看着话了一半就不再继续往下的沐清瑶,不明所以的问道:“不知道他什么啊?”

    “不知道他”对你“图谋不轨”啊!

    沐清瑶嘴巴张了张再次半吞半吐。

    云舒将背贴在她的脸上:“你好奇怪呦,你到底想什么?”

    沐清瑶抽了抽嘴角,自己操心巴拉,却得了个“好奇怪”的评价。

    她将云舒的臂挥开,无精打采道:“没什么,就是想不通你的选择。”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云舒抛给沐清瑶一个“你直接问不就完了,干嘛拐弯抹角啊”的眼神后,透过沐清瑶的肩膀,她鬼鬼祟祟的朝楚留香的方向望了一眼,接着,冲着沐清瑶勾了勾指,低声道:“我怀疑他在用合理的理由企图赖掉答应请我的那顿饭。”

    沐清瑶:

    片刻后,云舒急忙拽住沐清瑶的衣角:“正的好好的,干嘛突然走人啊!”

    不走,再等着感情错付一回儿吗!沐清瑶死鱼眼。

    由于跟她的思维实在无法同步,沐清瑶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想赖账。”

    云舒激动道:“你想啊!他自己他朋友被困二十多天了。就算他才收到消息,可昨天也没见他去救人啊,偏偏等到晚上答应请我吃饭了,今个才突然去救朋友。”

    她拍了拍胸口问道:“不别人,就我吧!若你知道我有危险,会不会第一时间就去营救。”

    那是肯定了,“或许其中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内情。”沐清瑶试图帮楚留香话。

    “除非是塑料兄弟内情,其他的我一律不认。”云舒嗤之以鼻道:“既然是塑料兄弟,不就更能明他是为了赖账才不得不去救人。”

    沐清瑶的脑子已经被搅迷糊了。果然,论信口雌黄、胡八道,无人能出云舒其右。

    “再有”

    沐清瑶一脸茫然:啊,还有呢!

    云舒接着道:“再有,他既不让咱们帮忙,又不他朋友在哪儿。万一,离咱们十万八千里远,等他回来了,咱们也早就办完事儿离开了。”

    她一拍巴掌:“这不,顺理成章的赖掉了请客吃饭。到时,不得他还有理呢。”

    “我想请客啊,可你们不是不在嘛。”云舒捏着嗓子道:“瞅瞅,这嘴边上的话。”

    沐清瑶彻底服气了。

    看到对方已经被自己灵敏的脑瓜子所征服,云舒得意的叉着蛮腰:“所以,我决定从现在开始时时刻刻紧跟着他。”

    “嘿嘿,就算他学唐僧跑到西天去救人,也别想赖本姑娘的帐。”

    沐清瑶忍不住吐槽:“就为了一顿饭,至于吗!”

    云舒振振有词:“你不懂,这就叫做吃货的自我修养。”

    沐清瑶:别驴我,当谁不是吃货呢!

    临别时,沐清瑶探究的看了楚留香好几眼,才在对方不甚自然的笑容中,以及花满楼的侧目中慢慢收回视线。

    她思忖:这件事儿上,楚留香到底是歪打正着,还是算准了云舒的性子?

    但不管是歪打正着,还是有意为之,很明显,他都是最后的既得利益者。

    也因此,这位既得利益者从刚才起,俊颜上就一直带着抑制不住的笑容。

    “你笑什么?”云舒疑狐的问道,心道难不成自己真的会错了意,他没想赖账。若不然,此刻就不该是高兴,而是心痛不已了。

    楚留香:为了一顿饭而心痛不已,他还没这么抠门。

    “我很高兴云舒姑娘选择和我在一起。”

    云舒眨了眨眼睛,还没品味出话中夹带的私货,就听楚留香又道:“姑娘冰雪聪明,七窍玲珑,定然早已看出花兄与沐姑娘之间的关系。”

    是啊,她早看出来了,怎么了?云舒用眼神示之。

    楚留香轻笑道:“想来姑娘和我一样,不愿破坏了花兄和沐姑娘单独相处的会才决定与我同行。”

    “原来他找理由是不想当电灯泡啊!”云舒恍然大悟的同时,也为自己狭隘的推测生出点点愧疚。

    她立马点头道:“楚大哥,你的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真是太懂我的心意了。”

    所以,她怎么可能是为了一口吃的抛弃朋友,完全是因为她也不想当电灯泡啊!

    顿时,云舒觉得自己高尚了许多。

    楚留香含笑道:“既如此,接下来这几天,咱们最好不要去打扰他们,你觉得呢?”

    “可是,刚才不是好了,你救出朋友后咱们就跟他们汇合吗?”

    “没错,但是,这前期的调查,我觉得最好还是分头行动。”

    “前期调查?”云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事情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还需要调查什么?”

    楚留香笑而不语,从焦林那里打听到的消息,他如数的告知给了花满楼,就看两人能不能发现其中的端倪了。

    “神神秘秘的。”云舒撇嘴声腹诽了一句,厚着脸皮道:“行吧,只要你愿意承担这几天的花销,我怎么都行。”

    此言一出,楚留香露出个春风得意的笑容。

    “被吃大户还这么高兴,脑子瓦特了吧!”云舒嫌弃的扫了他一眼,不露痕迹的往一旁挪了几步。

    “云舒姑娘,你什么?”楚留香微微侧头,往云舒方向走了几步。

    远离个寂寞的某人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我是问咱们去哪里救你的朋友啊?”

    楚留香微笑道:“狗窝。”

    瞬间后悔的云舒:不知道现在反悔还来不来的及。她喜欢狗,但她真的不想去狗窝啊!

    *。*。*

    楚留香为何没有提醒花满楼,是因为他知道花满楼无需提醒。

    沐清瑶和花满楼原不属于知道内情之人,这个内情指的就是这桩婚事乃杜先生和玉剑公主主动求来这件事。

    尽管焦林与杜先生分别了十几年,但作为玉剑公主的父亲,他也是为数不多知晓内情的一员。

    很多事情,即便知道为什么非做不可,可理智上就是接受不了。焦林就是如此。

    他明知这场婚礼是一个计划的开端,必不可少,也清楚自己作为不称职的丈夫,不称职的父亲,没有资格对前妻女儿的决定指画脚。但想到自己从未见过的女儿要冒着生命危险执行任务,委身下嫁一个年纪不的流寇。他就忍不住想要阻止这场婚礼。

    他清楚的知道单凭自己的能力根本做不到,但他幸运的遇到了楚留香这个冤大头。

    楚留香言出必行,且到现在为止还从来没有办不到的事情,所以他放心的很。他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消息尽数告知。包括杜先生名为先生,其实是个女人;包括他与杜先生和玉剑公主的关系;包括这桩婚事是杜先生主动应下;甚至包括玉剑公主的胸口处有一道新月形的胎记。

    楚留香:呃,他记得他只答应帮他阻止婚礼,可没答应帮他找女儿啊!搁在以前,或许他还愿意顺而为,可是现在嘛,明明他还什么都没做,就先心虚的揉了揉鼻子。

    言归正传。

    昨夜花满楼曾告诉楚留香,王怜花自己欠了一个人的人情,才让徒弟过来帮自己还人情,而这个人就是杜先生。

    明白了吧!

    按照焦林所,婚事是杜先生主动求来的,圣旨已下,箭在弦上,她不可能找人阻止婚礼,除非她后悔了。可是,从杜先生以往的做派来看,她后悔的可能性极。

    然而,王怜花是欠杜先生的人情,让徒弟做的事情却与杜先生的意思背道而驰。

    简单的,就是若王怜花真想帮助杜先生,沐清瑶收到的指示应该是保证婚礼顺利进行,而非阻止它,破坏它。

    回到现在。

    幸好沐清瑶没有随乱扔重要物品的习惯,她从空间中翻出王怜花传给她的信笺,跟花满楼道出自己的推测:“要么杜先生的确向师父求助,但师父会错了她的意思。”

    这个猜测刚完,沐清瑶就直接将它p掉了:惊才绝艳的“千面公子”王怜花到底有多傻,才连别人话中的意思都听不出来。

    “要么杜先生后悔了,但若是此时退缩,无异于欺君之罪,所以才只能求助王前辈帮忙。”花满楼出第二个猜测,可刚了,这个猜测也相当的不靠谱。

    当今又不是先帝,就算真的暂时阻止了婚礼,保住了女儿。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谁敢保证能万无一失,这种事情只要稍有不慎传了出来,母女俩的性命不仅保不住,还名声尽毁。

    “再者,如若真是这么严重的事情,师父他根本不会交给我来办,为了杜先生母女的安全,他肯定会亲自出马。”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消息泄露的渠道,且他俩之间还夹着一个传信儿的中间人。

    “除了以上几种,就只剩一种可能了。”

    花满楼接过沐清瑶中的信笺:“有人假借王前辈之名,诓你入局。”

    沐清瑶不懂怎么对比毛笔字迹,花满楼倒是写了一好字,可他对王怜花的笔迹不是很熟悉。

    当时,王怜花离开中原前,不止给了沐清瑶一个令牌,还专门带她见了几个人。这些人都是王怜花的心腹下,为他打理一切产业俗物。

    因此,在见到其中一人送来这封信后,沐清瑶根本没有怀疑信笺是假的。

    “是信笺被调换了,还是”沐清瑶不敢再猜测下去,与其怀疑那人背叛了王怜花,她更希望那人是被他人易容。

    “我不明白。”沐清瑶喃喃的道:“不管是史天王,还是玉剑公主,与我都没有任何关系。想要阻止婚礼的人那么多,不缺我一个,所以,他费尽心思诓骗我入局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是,这幕后之人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想通过我来对付师父?”

    有一一,这个可能性还挺大的。整个江湖谁不知道,“千面公子”王怜花性格乖戾,非正非邪,只凭自己喜好行事,归隐之前可是得罪过不少人。

    彼时,碍于他的武功和盛名,没人敢找他报仇。可现在,后起之秀一个接着一个冒了出来,每一个的武功名声都不亚于当时的他。而他自己,却早早退圈,如今热度都糊到十八线开外了。

    这时候有人迂回着报个仇什么的,应该很正常吧!

    听她这么分析,花满楼忍不住笑起来:“现在一切都只是猜测,万幸在动之前发现了这个阴谋。”

    没错,沐清瑶后怕的拍了拍胸口,之前她是怎么决定的,无差别攻击,轰它就完事儿了。

    现在想想,史天王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不死的无所谓,关键是这桩婚事的背后是不是隐藏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情况。

    她被利用了事,好心办坏事了才是大事啊!

    “当时我一定是被迈克尔贝附身了。”沐清瑶将黑锅丢到了大洋彼岸,然后心安理得的道:“我就不是这么暴力的人,对吧?”

    花满楼先是可疑的愣了一下,然后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

    几天后。

    沐清瑶晃晃悠悠的从马背上爬了下来,落到地上时,她竟两腿一软差点没站稳:“若让我发现是谁在算计本姐,我绝对要把他挫骨扬灰。”

    急忙保住马脖子稳住身形,沐清瑶恶狠狠的迁怒道。

    薛冰:同道中人啊,感动!

    花陆:现在的姑娘都这么狠吗,动不动就挫骨扬灰,不敢动!

    沐清瑶学武的时间不长,且内力、轻功这玩意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的。除非她有逍遥派第三代掌门人虚竹子那样好运气,直接来了个醍醐灌顶(内力)。

    若问沐清瑶为何怨气那么大呢?

    自然是因为这几天下来,沐清瑶为了赶路,骑马都快骑出罗圈腿了。

    她和花满楼先去找了给她送假信的人,可惜,她得到了最不想见到的结果。那人全家都人去楼空,连相邻的邻居都不知道他们一家子是什么时候搬走的。

    因他一人之故,一时间沐清瑶也不敢去赌其他人的忠诚。既然短期内联系不到王怜花,花满楼建议他们不如直接去找当事人杜先生。

    于是,两人又匆匆忙忙的赶到玉剑山庄。

    两人贸然上门,为的又是这么重要的事情,杜先生自不会轻易相信他们。

    为了证实自己的身份和立场,花满楼不得不跟杜先生好好的“切磋”了一回儿。然后,他们就得到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应该,这个所谓的“好消息”也没那么好。

    杜先生告诉两人,她久仰“千面公子”的大名,但是却与王怜花素未谋面。这种情况下,王怜花怎么可能欠杜先生的人情。

    所以,的确是有人假借王怜花之名,不但设计沐清瑶入局,还想借刀杀人。

    杜先生自不会将详尽的计划全盘告知,但也多多少少的暗示了沐清瑶和花满楼。这次婚礼是她和当今一起定下的计划。

    史天王可以死,但不能在婚礼前就死掉。别看花姑妈等一众江湖人热血上头,势要杀死史天王,拯救无辜可怜的玉剑公主。其实,他们的一举一动根本不影响大局。因为,她和当今坚信,这些人不可能杀死史天王。

    但此时,若真有人杀了史天王,等于破坏了皇上的计划。

    “md,实在是太毒了。”这是要把她往火坑里推啊!

    沐清瑶气的咬牙切齿、骂骂咧咧。

    一旁,花满楼缓缓的皱起眉头。他皱眉,不是因为沐清瑶骂人的行径,而是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花姑妈满江湖的召集杀,还用“玩蛊”的方式留下最强者,可在当今和杜先生眼中仍是打闹的行为,因为他们确信无人敌得过“七位”史天王。

    再看,花姑妈最后定下的那两位杀是谁?

    一个出要价三万两的黄病夫,一个出更敢要价十万两的黑竹竿。

    他们不是新,都是经年的老。他们敢万两万两的开价,源于对自身实力的自信。

    可清瑶刚习武不久,即便加上他,也绝无可能杀了史天王。所以,那个幕后之人如何敢笃定清瑶一定能杀了史天王。

    就连方才得知清瑶遭人算计去阻止婚礼,杜先生都愕然不已,不可置信的一连了几声的“不可能”。

    沐被人看清瑶:

    杜先生何等人物,短短失态后立马清醒过来,跟沐清瑶道歉。

    沐清瑶自然不会因为这么点事记仇,况且人家也没错,单凭武力值的话,还能再加一万个“不可能”。

    “那个人一定对清瑶很是了解。”花满楼看向凉亭中舞足蹈指天骂地的沐清瑶,将这个忧虑隐藏于心中。

    沐清瑶将这个不算好消息的消息归结到好消息上,是因为可以证实有人在算计自己,且他针对的就是自己,而非师父王怜花。

    沐清瑶十分无语:什么时候,证实有人要害自己也能算是好消息了!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一个“坏消息”从天而降,打断了沐清瑶因为顺口差点脱口而出的后半句话。

    下一秒,她震惊道:“您什么,玉剑公主失踪了?”

    “不是吧,刚您还那些想要阻止婚礼的江湖人不足为惧。”这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女儿丢了,杜先生却不见惊慌,平静的语气就好像丢的是别人家的孩子。

    见她如此泰然自若,花满楼灵光一现,意识到:“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杜先生点点头,道:“虽然预想过这种情况,但是,对于新月来更加危险。”

    此时,花满楼已经隐隐有些明白杜先生的计划。

    婚礼是计划的开端,玉剑公主是计划中最重要的棋子,而这枚棋子在婚礼后才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但是,婚礼之前,玉剑公主若有什么差池也能对计划产生影响。只是相比婚礼后,其发挥的作用和危险程度不成正比。

    花满楼从杜先生的只言片语中感觉到,花姑妈等一众江湖人的行为应该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召集杀一事,别人或许不知,杜先生怎可能毫不知情。她若真心实意的嫁女,应该出面阻止。相反,她和当今不但没有阻止,反而有种乐见其成的感觉。

    杜先生看了眼若有所思的花满楼,对他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好生敏锐的子。

    然后,花满楼这个被杜先生一眼相中的聪明子就被抓了壮丁。

    杜先生请他和沐清瑶找到玉剑公主,并护送她回来。

    于是,转了一大圈的两人又回到了原地。

    今夜,月光暗淡,富贵客栈中却恍若白昼,几十只台灯蜡烛将客栈的每个角落都照的清清楚楚。

    在这里住宿的价格极高,所以客栈也不在乎这一分半点的照明钱。

    如此富贵的客栈自然不会只有的一处正楼。正楼后面还有十几个大不一的跨院供客人挑选。

    趁着夜色,花满楼带着沐清瑶偷偷潜入其中一个跨院时,看到的却是披着湿漉漉的衣服的云舒满脸狰狞的抓着舀水的葫芦瓢对着楚留香劈头盖脸猛敲的场景。

    沐清瑶:不懂就问,请问你们是在玩“打地鼠”的游戏吗?

    *。*。*

    片刻后,换了身衣服,被沐清瑶好一阵安抚,终于消了气的云舒从隔壁房间走了过来。

    此时,众人已经换了阵地。

    其实,楚留香、云舒、胡铁花三人早就在这富贵客栈住了好几天了。

    虽这里的住宿贵的离谱,但楚留香有钱啊!他一个有钱人,拖两个穷人(油瓶:云舒和胡铁花)倒也不是住不起。

    只是之前,三人皆住在主楼。

    此刻,见到花满楼和沐清瑶也来了,又出了方才那档子事儿,楚留香很是自觉的找到掌柜,包了处跨院。

    云舒的东西都在自己的空间中,倒也不必再回去一趟。倒是离开之前的院子时,云舒特意交代几人别忘记将房间里的那个木箱子抬走。

    “里面装的是什么啊?”沐清瑶随口问道。

    不是自己的东西却巴巴的带走,明显不对劲啊!

    谁料,云舒语气平淡的张出个大雷:“没什么,一个白白净净的大姑娘。”

    “什么?”众人惊讶万分,异口同声的喊道。

    *。*。*

    跟沐清瑶劳碌奔波命相比,这几天,云舒过的宛如天堂。

    因为,刚认识的楚大哥对她实在太好了,好到她一度认为他嘴上着不能叫“叔”,应该叫“哥”,实则内心深处还是将她当侄女看待。

    这种来自长辈般的关爱,她也就在程灵素的师父无嗔大师的身上感受过。至于她的那个师叔?

    唉,不了,他俩谁照顾谁还不好呢。

    再次被扎心的楚留香: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你的感觉有问题。

    云舒:哎呦,还不承认。

    哪个刚认识的朋友会清楚的记得她的偏好,每日美味佳肴的备着?

    哪个刚认识的朋友怕她出门逛街没钱花,变着法儿的给她零用钱?

    还有“狗窝”那次,到了所谓的“狗窝”,她才知道这里竟是楚留香还是孩子时跟朋友一起搭建的“世外桃源”。

    秘密基地诶,这是她一个刚认识的朋友能来的地方吗?

    这种种的行为哪个不是长辈才会做出的举动?

    呃,云舒突然挠了挠头:是有点不太对劲啊!

    “就是她?”趁着云舒发呆,终于从四位美女里逃出升天的胡铁花偷偷戳了戳楚留香。

    她就是好友找了许久的心上人?

    楚留香笑而不答,眼中却满是欢欣之色。

    胡铁花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为他高兴的同时,也默默的掏出瓜子准备吃瓜看戏:这姑娘一看就不同寻常,自家好哥们以后有苦头吃了。

    他控制不住的咧嘴笑了起来。

    要问胡铁花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透过现象看到云舒的本质呢,源于两人的初次见面。

    他被那四个祖宗堵在“狗窝”里足足二十多天,才等来楚留香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将他解救出来。可还没抱怨两句呢,这姑娘是怎么来着。

    “楚大哥没早早过来,还是想让你多享几天齐人之福!不是真朋友,谁会对你如此用心良苦啊!”

    胡铁花目瞪口呆的看向楚留香:她一定是在着玩对不对?

    能把迟到的如此清新脱俗,他真是活久见了。

    楚留香自豪又得意:舒儿从不开玩笑。

    跟云舒熟了之后,胡铁花:我就知道你这见色忘义的家伙不可信!

    虽然跟蝴蝶花的初次见面有些曲折,但有了他的加入,云舒的日子过的更加舒爽了,因为她总算不用陪着楚留香东跑西跑了。

    这几天每天她的咸鱼生活如下:早上睡到自然醒,先给平板充电,然后去吃早饭。吃完饭出门逛一逛,逛完回客栈吃午饭。饭后,在附近稍稍溜达几圈消消食,回屋睡一会儿。下午,就躲在屋里用平板刷几集影视剧。晚饭后,继续回屋刷平板。等到没电了,将平板一收,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又开始循环。

    云舒对着脸色憔悴,一看就知道休息不好的沐清瑶炫耀道:“嘿嘿,怎么样,我这日子是不是过的特别充实啊!”

    沐清瑶牙根有点痒痒:好气,但要保持微笑。

    “长话短吧!”她面色如常,语气里却隐隐带了几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云舒啧啧了两声,开始娓娓道来。

    事情的起因是,今晚她难得没有玩平板,而是觉得月色不错,就跑到房顶上赏花赏月赏秋香。

    沐清瑶:你就皮吧!

    然后,她就见到一个穿着紧身衣的蒙面黑衣人鬼鬼祟祟的跳进一个院子里。

    到这儿,云舒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白一下。

    “别看我天天无所事事的,就以为我在混日子。其实,我也有用心参与这件事。”

    “你所谓的用心参与就是每天听听我和老臭虫讲讲自己一天的经历?”胡铁花反问道。

    怎么,不行啊?

    云舒笑脸一垮,面色不善的看向对方,气势汹汹道:“知不知道一位统帅曾过这样一句名言:我来,我见,我征服2?”

    胡铁花摇了摇头。

    “唉,不知道就对了。”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知道才叫惊悚呢!

    云舒先声夺人的镇住胡铁花后,才不紧不慢的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只要我看见一个东西,我来到一个地方,这些东西或地方就全是我的了。”

    胡铁花:虽然他读书少,但不妨碍他觉得她在胡八道。

    “所以,别看我只是听一听,只要我听过就等同于我全程参与了这些事情。”

    胡铁花:你能再无耻一点吗!

    云舒表示能再理直气壮一点。

    云舒:“今晚,是我发现了那个鬼子”

    “鬼子?”

    “就是从东瀛来的。”

    楚留香:“你是扶桑国伊贺山谷的忍者?”

    “什么忍者,她以为她是火影啊!”云舒嫌弃的撇撇嘴,继续道:“是我从那鬼子里救出那位姑娘,这难道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吗?”

    是没错,但

    鬼子,鬼子!

    被她这么一叫,现在楚留香、花满楼、胡铁花三人满脑子的“鬼子”,已是无力吐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