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番外】宋溪哲&宋陌寻(7)
“你外祖母是你外祖父年轻时游历周国的时候偶然遇到的,两人相知相恋最后走到了一起,直到先王兄弟几个争这个位置急召你外祖父回去,当时你外祖父也无法确认成败生死,这才让你外祖母待在周国,若是赢了便去接她”
“然后呢?”
“你外祖母没等到见你外祖父最后一面便病死了,临终前她将我叫到床前,让我带着信物来宋国找他,可惜等来的却是他再娶的消息。”
“再娶?”这样一位善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是宋陌寻怎么也没想到的。
“乖孩子,你外祖父并不是抛弃你外祖母的,我当时带着信物一路跋山涉水来到宋国,终于找到了你外祖父,他见到我的那一刻完全没有抛妻弃子的心虚,也没有对我这个多余的女儿的厌恶,他的眼中带着爱。”
“那为什么?”
“你外祖父告诉我他去找过你外祖母,可当时因为南迁我们搬了地方,根本没找到我们,后来我回过一次周国,这才发现当时留下的信息,甚至熟悉的人都没了,这才断了联系,你外祖父也因为一直独身一人才被先王赐婚,娶了王姬。”
“原来是这样,我就外祖父不该是个抛妻弃子的人。”
“王姬人好,可先王后却不是善人,王姬怕先王后知道我的存在生气伤害我,便将我过继到了邱家偏支,直到你父王大肆选妃,我当时所在的乡镇并没有多少合适的女子,府衙怕交不了差,这才强硬的将我交了出来,才有了如今的事。”
随着荣夫人的回忆,宋陌寻再次陷入安静,只是呆呆的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陌儿,我告诉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报仇,而是要你永远记得,记得你是有外祖父,有外祖母的,只是他们不能看着你成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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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夫人走到宋陌寻跟前儿蹲下,抱住儿子失声痛哭起来,哭声让宋陌寻反应过来,反抱住安抚。
“你们公子呢?”
“启禀世子,公子已经离宫了。”
宋溪哲最近一直在忙碌,忙到根本没时间来见宋溪哲,今日刚倒出时间准备来见弟弟,谁知人竟然走了,这着实让宋溪哲愣了愣。
按理宋陌寻离开是会知会他一声的,难不成是见他好几日没过来生气了?
“你们公子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并没有。”
“那可有去哪儿了?”
“也没有。”
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宫人都不知道,宋溪哲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此处,心中是不出的难受。
至于已经走了的宋陌寻,却并没有离得太远,他是想等宋溪哲成亲后再离开,可又不想见到他的父王,只得隐藏在宫外,每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直接变成了一个流浪汉。
一晃已经月余,这日整个皇都红绸铺地,街市两侧挂上高高的红灯笼,今日正式世子的大婚之日,宋陌寻也没了满身的酒气,只余邋遢的衣衫以及披散的长发,他坐在房顶上,这里是迎亲队伍的必经之路。
看着从远处过来的队伍,看着骑在红马上的宋溪哲,宋陌寻只是笑了笑,那笑容中带上了苦涩,也许从这日开始,他与王兄便不会再如从前了吧?
在迎亲队伍行过楼下朝王宫走去,宋陌寻从房顶上站起来,再次看了宋溪哲一眼,飞身跳下房顶,而就在此时,马上的宋溪哲仿佛有所感应一般,扭头看向房顶,却只见到几只鸟儿飞过去,这才转过去,神情格外平静。
入夜,宋溪哲独自坐在书房中,他并没有去挑新娘子的红盖头,只是持一壶酒,中把玩着一枚玉葫芦,这是当初在集市溜达的时候弟弟买下的,一共两个,像孪生兄弟一般,只可惜,其中一个已经不知身处何方了。
“世子?世子?夫人在等您了。”
随着宫人的呼唤,宋溪哲将玉葫芦收好,起身走出书房,来到为世子和世子夫人准备的常乐殿,此时的世子妃正坐在床上,一旁站着一个侍女,正是世子夫人从家中带来的。
“姐啊不对,夫人,您这夜都深了,怎么世子还不来啊?”
“管他呢,最好别来。”
世子夫人直接掀开盖头,露出其中的脸,正是前不久还打算私奔被抓回的陈家长女陈怀玉。
“诶呦,夫人,世子还没给您掀盖头呢。”
“我就自己掀,我才不让他掀呢,我的庆哥哥都没掀过呢。”
“嘘,姐您不要命了?”
“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真啰嗦,快出去吧,我困了。”
陈怀玉嫁过来本就是被父母用生死存亡威逼利诱的,如今见世子的反应也像是不情愿的,她乐的轻松,盖头一丢倒头就要躺下,吓得一旁的侍女连忙拉住。
“姐,您可不能啊,奴婢给您去看看,可不能躺。”
“知道了,知道了。”
侍女虽然不太相信自家姐能答应,也还是离开了房间,毕竟找到世子才是正事,谁知刚打开门,便见到世子站在门口,看不出神情。
“世世世世子,拜见世子。”侍女吓得连忙跪下,想到刚刚自己与姐的话很有可能被听见,吓得直冒冷汗。
“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宋溪哲并没有多余的反应,即便听到了刚刚的谈话也依旧不冷不淡的,抬脚走了进去,随着门被关上,侍女才放松的舒了一口气,起身到外院候着去了。
至于殿内,陈怀玉在听到世子来的时候已经坐好将盖头盖上,上拿着迷药,就等着世子敢对她无礼的时候来个大的,谁知等来等去,也没等来个活人掀盖头。
“世子?”
“自己把盖头掀了吧。”宋溪哲完全没有想成亲的意思,能到这一步都算他孝顺了。
“?”陈怀玉虽然疑惑,却还是听命的掀开盖头,随着视线上的遮挡消失,这才看到外侧椅子上坐着的世子,只一眼便楞在了那儿。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