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五十五章 都听老婆的。
秦昼不满周凛月与自己在一起时还三心一意,捏着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下去。
还不忘沉声一句:“明天就把它给拔了。”
十分恶劣的语气,连带着里的动作都变得恶劣起来。
周凛月轻哼,想要逃离桎梏。又被拉回来,重重跌坐进去。
沉沉夜色,春池搅动。
周凛月睡到中午才醒,昨天是被抱上床的,四周看了一圈都没找到鞋子。
只能光脚下地,好在铺了毛毯,并不觉得冷。
身上只穿了一条吊带睡裙,白皙胜雪的身子满是旖旎暧昧的红痕。
她走到后院,只敢隔着那层透明玻璃往外看。
昨夜的汤池满是狼藉,旁边甚至还有他们欢好过的痕迹,还没来得及清扫。
如同犯罪现场一般。
她又往边上看了眼。
盆栽里的花果然被连根拔了。
她声嘟囔,心眼。
秦昼很快就回来了,将她带去餐厅。
刚才有点公事要处理,看她睡得那么熟,怕打扰到她,所以就换了个地方办公。
周凛月拿着刀叉心疼道:“这么累啊,出来玩还得工作?”
他替她擦掉嘴边的食物残渣,慢慢悠悠地拖长了音:“是啊,累死了。晚上累完,白天还得累。”
周凛月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迟钝的愣了愣,那句话刚要脱口而出。
——晚上也工作了吗?
可话到嘴边,她及时停住。
昨天夜晚**荒诞的一幕幕如走马灯一般闪过她的脑海。
秦昼在这方面玩得花,让周凛月有些难以接受,可身体却逐渐适应,甚至开始迎合,给出回应。
她低下头,用勺子戳着盘中那份鳕鱼烩饭。
秦昼好整以暇看着她,唇角带了点不怀好意的笑。
他格外喜欢在这方面逗弄周凛月,然后看她面红耳赤不出话来。
她的假期还剩两天,两天过后就要去外地参加一档真人秀担任导师了。
地点在沪市,距离还挺远。
秦昼让她这两天什么都不用想,在这乡野好好享受下属于自己的私人时间。
周凛月看着包里那些奇怪的衣服,只是觉得,这两天不是让她来享受的。
而是秦昼假借这个名义,用她的身体来给自己享受。
除了第一天接到的那通电话之外,秦昼将所有的电子设备全部关了。
倒真过起了远离喧嚣的隐居生活。
入冬之后夜里听不见鸟叫虫鸣的声音,但独属于大自然的静谧让人觉得身心放松。
周凛月每次都会扭捏抗拒,可最后还是会顺从地穿上。
他从身后圈着她的腰,庙里的主持过,心不静的时候,就将金刚经抄写一遍。
周凛月周身紧绷,断断续续地问出一句:“你你不是不不信这个吗?”
就连个话都喘不上来气,秦昼心里觉得好笑,看来还是之前给她做的“肺活量训练”力度不太够。
他腾不出来,只能松开圈住她细腰的去研墨。
“陪老太太去过几次。”
他研好墨,又从笔架取下毛笔,让她照着边上那本金刚经抄一遍。
周凛月抿唇回眸,知晓他是故意的。
这样的场景她连毛笔都握不住。
他好似故意,上动作加快,靠近她耳边,轻笑着催促:“还不开始吗?”
周凛月都快哭了,放下笔去搂他的脖子,讨好地蹭了蹭。
她整个人白白软软,仿若猫中布偶。
撒起娇来让人难以抗拒。
秦昼低下头来,把人搂紧,话的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温柔许多:“好了好了,不想写就不写。是去床上还是就在这儿?”
她靠在肩上,声音软塌塌的,眼角的红不知是委屈的,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回床上。”
秦昼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要她一撒娇,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帮她弄下来。
度过了不可言喻的两天之后,周凛月也踏上了去沪市的飞。
助理公费旅游,提前几天就开始做攻略。
周凛月也凑过去看了一眼。
——30岁之前一定要去打卡的旅游景点!
——三天穷游沪市,别再做冤大头啦。
——来沪市必吃的美食大盘点。
助理拿着乐呵呵问她:“老板,这些也可以报销吗?”
广播通知飞即将起飞,空姐提醒乘客将调至飞行模式。
听到助理的话,周凛月点头:“当然可以。”
要不是考虑到男女有别,他还真想立马给她一个拥抱。
其实一开始应聘周凛月的助理职位,他也是抱着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
清冷话少的舞蹈首席,刚在这个圈子露面就直接登上供人仰视的巅峰。
即使是在先天后天条件都极具优势的情况下,也没有丝毫的浮躁和傲慢。
反而每走一步都格外稳妥。
她的第一是实至名归的。
人红是非多,外界对于她的质疑与议论也一直都有。
各方面空穴来风的造谣,尤其是感情,层出不穷的各个本。
唯独在专业能力方面不被诟病。
再加上她早年前出事的那段经历,更是被人传的玄之又玄。
让她整个人都笼上一层神秘色彩。
可真接触下来,才发现她这人简单到了极点。
性格简单,人际关系也简单。
飞落地,又搭乘摆渡车,助理去行李转盘取了行李箱,周凛月在一旁给秦昼打电话报平安。
他过的,让她落地后就给他通电话。
他那边不时传来交谈声,甚至还有情绪克制的争论。
其中不乏一些专业词汇,期货建仓、认股权证。
周凛月听不懂,但她也知道,应该是在饭局上谈论公事。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她有些过意不去。
秦昼低沉的笑传到她耳边:“到沪市了?”
她看了眼还在等行李箱的助理,点了点头:“嗯,刚下飞,现在在等行李托运。”
秦昼问她:“和你那个助理一起?”
她还是点头:“对。”
秦昼沉默几秒:“就你们两个吗。”
周凛月张了张嘴,正要答话,看见助理拖着行李车过来了,上面放着几个金属色的行李箱。
她轻声解释:“还有其他人,只不过我们提前一天过来。”
“嗯。”
他语气淡淡,不再多问。
周凛月听见打火砂轮滚动的声音,猜想到应该是他点了一根烟。
恰好助理过来,酒店刚刚打了电话,车在外面等着了。
他的语气还带着来到新城市的雀跃。
甚至还喊了一声:“凛月姐姐。”
周凛月不知为何,急忙心虚地去捂。
“你你先过去,我打个电话。”
助理不疑有他,怕她待会找不到人,他就在门口等着。
等他走远后,周凛月再想去继续和秦昼话,却看到屏幕早已回到通话结束的界面。
心思翻转,她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一些。
又将电话拨通回去。
他的语气却无异样,只是轻笑着询问:“上车没有?”
周凛月还没有:“我看你刚刚挂了电话,你是不是”
后面那两个字她却迟迟不出口。
旁边有人过来敬酒,声音些微粗犷,之后还得仰仗秦总。
这话将秦昼出一种暴发户的气质来,他与他简单碰杯,笑:“哪里,以后还望您多关照。”
话的男人身份成迷,但周凛月也清楚,肯定简单不到哪里去。
秦昼的社交圈子广泛,但凡有利用价值的,他都会保持良好的交际关系。
待那人离开后,秦昼:“舟车劳顿一天了,有什么话到酒店再。”
周凛月沉吟几秒,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她的确很累,累到刚到酒店,连澡都来不及洗,就先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这一觉一直睡到五点,助理过来敲门,让她下去吃晚餐。
周凛月还是很困,翻了个身,随扯了个枕头抱在怀里。
话的声音都含糊不清:“你吃吧,我再睡会。”
她今天一整天几乎什么都没吃,助理:“我给你打包一点拿上来?”
“不了。”她打了个哈欠,“你去吃吧,我不饿。”
她都这么了,助理也不好再多什么。
托周凛月的福,他也住了一回高档酒店。
本来主办方那边是只给周凛月一个人安排了这里的住宿,其他工作人员都统一住在几百米外的普通酒店。
但周凛月自费给他开了间房。
这一觉睡到八点。
她是被饿醒的,起身去拿,想点个外卖充充饥。
看见上面两条未接来电。
都来自秦昼,中间相隔半个多时。
她拨回去,显示已经关。
她点好外卖,准备先填饱肚子。
一十多分钟后,外面有人敲门。
以为是外卖,她过去将门打开,看见的却是秦昼。
他刚从饭局上下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烟酒气,沪市的冬天不比北城好到哪里去。
入夜之后,沁骨的凉。
穿了件烟灰色大衣,身上沾带冷冽凉意。
见她一动不动愣在那。
秦昼神情淡然,似笑非笑:“不让我进去?”
周凛月回过神来,后退一步,留出空间:“你怎么来了?”
直到他进来,周凛月才注意到,他身侧还拖着一个行李箱。
不算大,一十寸。
周凛月关上门后,又重复一遍刚才的问题。
“你怎么来了?”
而且还带着行李箱。
他脱了外套,随放在一旁:“怎么,他来得,我就来不得?”
他侧坐身子,长腿交叠,一条臂搭在扶上。
讥诮着笑,看她。
周凛月被他这番话弄懵住,还以为指的是助理。
又觉得这事儿难以评判。
他一同跟过来是因为工作,以往每次工作也都是他在身边跟随。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因为其他几人临时有事,只能搭乘明天最早的航班,所以他们两个就先一天落地。
恰好外卖在此刻送到,是秦昼开的门。
他看了眼上的外卖打包盒,把门关上,话里带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嫌弃:“你就吃这玩意儿?”
她找了一圈没找到想吃的,就随便选了一家。
秦昼原本是想直接把那份外卖扔进垃圾桶里的,最后还是随放在了桌上。
他拿了车钥匙:“时间还早,出去吃吧。”
周凛月乖巧地点头,穿上外套就跟在他身后下了楼。
她对秦昼的依赖已经达到了他什么她都会听话照做的程度。
在某些方面,两个人的性格可以是完全互补。
周凛月享受这种有人事无巨细为她安排处理好一切的感觉。
吃完饭回到酒店,秦昼去洗澡的时间,周凛月抽空看了会微博。
热搜上有一条与她相关的话题。
#付思域抵沪#
话题点进去,几乎可以是cp粉的狂欢。
——嗯嗯嗯嗯????这前后脚的事,中午嫂子下飞,晚上付思域就到了。我不信世界上有这么凑巧的事。
——付私欲你子,把你的私欲给藏好了。
——我随三千,记我老婆林皎皎的账上。
虽然付思域工作室那边给出的行程图,明后两天要在沪市拍摄一档杂志封面。
但仍旧抵挡不住cp粉们丰富的思维发散。
周凛月想起秦昼刚才那句话。
——他来得,我就来不得了?
原来是真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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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开拍的第一天只是最基本的暖场,录制时长只有几个时。
秦昼开了车过来,在演播厅外等她。
专门将车停在比较隐秘的地方,两人仿佛特务接头一般。
看到坐在车内安静等她的秦昼,周凛月对他生起的愧疚越发膨胀。
她想找个合适的时间公开他,可距离最后一期真人秀的拍摄还有两周。
再加上播出的时间,也得一个月之后了。
她坐上车之后还在沉思,要不干脆趁她和付思域的绯闻即将发酵前,公开摊牌算了。
这么想完,她又摇头。
那样的话,秦昼肯定会被她连累挨骂。
因为那些人不了解他,所以不知道他有多好。
只要亲眼见过之后。
想明白这点,周凛月扣好安全带,正要问秦昼现在去哪儿的时候。
见他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
她愣了愣,摸摸自己的脸,还以为上面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他敛眸轻笑,把人搂在怀里:“刚才在想什么,一会皱眉一会叹气的。”
周凛月没想到自己居然把心理活动都表现在了脸上,心虚地靠在他怀里没话。
秦昼开车去了一家私房菜馆。
徽派建筑,古朴幽静。
服务员带着他们进去,最里面的一个包厢。
此刻早已落座几个人。
其中一个点了根烟,靠坐椅背在那吞云吐雾。
看到人来了,熟稔地抬打了个招呼,吊儿郎当的笑:“今天这局可是专门为你组的,来这么晚,自罚三杯不过分吧?”
秦昼眉头皱了皱,让他把烟掐了。
李回笑着刚要些什么,看见秦昼后头那个人。
穿了件银灰色的大衣,围巾在脖子上缠绕了好几圈,下巴都挡了半截。
一双眼睛带了点浅棕色,那皮肤白的,寻不见一点瑕疵。
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昂贵精致的瓷娃娃。
脚上穿着一双奶油白的高跟鞋。
温柔中带了点清冷。
站在秦昼身边,丝毫不受他强大气场的影响,反而像是一池温水,一并将他也给包容进去。
李回抬起下颚,心里感慨,实在是妙啊。
头回见到有人还能压住秦昼的气场,甚至还有改变他气场的趋势。
待人到对面落座,李回笑道:“这是嫂子吧?”
他的据点在沪市,以往吃喝玩乐图方便,在北城长居过一段时间。
后来家里出了点动荡,他那个老不羞的老爹在嗝儿屁前闹了一出私生子争夺遗产的丑闻来。
为了守住家业,李回干脆回到沪市。
一番打点下来,将那私生子连带他那个贪财不要脸的三妈妈一块儿赶出了家门。
前阵子也只是听秦昼结婚的事儿,不过也没太往心里去。
毕竟他们这类人,婚姻也就那样。
运气好,还能琴瑟和鸣一段时间,运气不好,大家各玩各的,互不打扰。
眼下见着真人了,李回摸着下巴感慨道。
还是秦昼有福气啊。
这哪怕没感情,光是放在家里也足够养眼了。
包厢里还有其他人,都是秦昼的朋友,各自带了女伴。
其中一个人周凛月觉得有点眼熟。
那人很快就认出了周凛月,并且还做起了自我介绍。
她叫伏玉,是某站的up主,舞蹈板块的,之前有个线下的国风活动,她和周凛月作为嘉宾一起被邀请到了现场。
有过一面之缘,再加上爱好相同,所以也能聊上几句。
周凛月虽然社恐,不大擅长与人角落,但聊到舞蹈相关,她至少不会那么拘束。
见她与别人相谈甚欢,秦昼也就稍微放下心来。
“她们聊她们的,我们聊我们的。”李回执了酒杯,擅自和他面前那杯碰了碰,“听许裕寒,前阵子那个风口,你大赚了一笔。”
秦昼端起酒杯,意思意思喝了一口。
话的谦虚,可语气又不无倨傲:“正好赶上了。”
李回笑道:“得,一般人可赶不上,也没这个胆量。”
那边伏玉和周凛月聊的话题可谓广泛,从舞蹈为切入点,美妆、穿搭、护肤通通聊了一遍。
后面那几样周凛月不是很擅长,所以全程都听她讲。
好在伏玉格外善谈,几乎没有冷场的时候。
秦昼察觉到了周凛月的不自在,与人谈事也不忘观察她的喜怒。
直到伏玉终于讲累了,停下来歇息,周凛月终于得以喘息。
她坐在旁边乖巧吃饭,秦昼一只搂在她腰上,指腹似有若无地轻轻摩挲。
他们聊的都是些生意场上的事情,周凛月听不懂,只是低头安静吃饭,不去打扰到他们。
倒是秦昼,不时附身过来,与她低耳几句:“让服务员再给你上一盅汤?”
桌上这些菜都是些甜口的,吃多了容易腻。
周凛月点了点头,将自己盘中的北极甜虾夹给他:“你也不要只顾着话,吃点东西。”
他笑着应声,好,都听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