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 47 章 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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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琪细读这篇文章,文章里,本来天禾集团运营很稳,冯学明作为继承人,得到了集团管理层的肯定,而且刘襄年去年查出肾癌,集团内部也是做好了准备,但是自从陈至谦的出现,就出现变数。

    文章分析,刘襄年当年也是尽力培养儿子接班,是儿子出事了,才培养的冯学明,冯学明是外孙本就是无奈的选择。有了原配长子生的陈至谦,按照习俗本就该“三代还宗”。而且,陈至谦能得到容远的投资,也有袁载德和乔炳荣的夸赞,足以证明他非常优秀,可能更加适合继承天禾。

    现在的阻力在陈至谦不愿意承认和刘家有关。

    这个在港城也是有先例的,之前容远就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蔺家子孙。不过容远和陈至谦不一样,容远是蔺家二房的私生子,从继承来讲没有陈至谦这么名正言顺。

    最后给出结论,还是得看刘襄年的遗嘱怎么立了。

    港报也真是毒,刘襄年还没死呢!都操心他的身后事了?

    何秀敏打开了录音:“樊琪,昨天刘老先生跟你谈了什么内容,导致了他紧急就医?”

    “他想要赠送薄扶林道上的一栋房子给陈至谦,因为陈至谦在美国出差,我没办法替他决定接收这样的馈赠,所以我拒绝了。”樊琪一脸无语问,“什么叫导致了他紧急就医?你认为他送孙子东西,我不想要,会‘导致’他突发疾病吗?”

    这个采访盘前在电视和广播里同时播放。

    医院的vip病房里,刘襄年靠在床头看着电视里播报的新闻,里面放了采访樊琪的录音。

    他一眼不发地侧头看正在滴落的点滴,边上是一言不发坐着的外孙,还有远处沙发上一直在哭着碎碎念的吴美云,她翻来覆去就那些话。女儿陪着她妈坐在一起,时不时附和她妈两句,母女俩就跟唱戏似的,一个唱一个念,弄得他心烦意燥。

    这句话立马让刘老太太吊高了嗓子:“你听听你孙媳妇的什么话?还不承认把你气倒。”

    刘襄年侧头看她:“那你想让她怎么?”

    难道让她对外公布自己用三级片的照片逼她接收那栋房子?纵然刘襄年恨樊琪是个粗俗的泼妇,不过他也明白自己的段下作不能放到台面上。

    刘襄年知道天禾此刻需要发公告,自己的身体状况,再没事,是不会有人相信的。必须让外界知道天禾是稳健运营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冯学明能立马回到天禾,并且表示天禾会交到冯学明里。

    他看向坐在他身边的外孙,从昨天他醒来,外孙就陪在他身边,哪怕病房里有专职护士,外孙在这里待了一整夜。

    如果没有孙子,外孙接任这是顺理成章的。可他有儿子,有孙子,而且还是婉音的孩子,那么优秀出色,他怎么能放弃?他只能对不起学明这个孩子了。

    他嘱咐助理:“去发声明,我病情稳定,过两日就能回天禾。”

    听见这话刘老太太冲过来:“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刚才我跟医生沟通过了,你一定要好好休养,如果再这样下去,癌症复发很快的。”

    刘襄年闭眼皱眉,没有理睬她。

    见他这样,刘老太太更是心中意难平,:“你就是跪在那个女人的儿子孙子面前,他们也不会理睬你的。”

    刘襄年听够了她一口一个“那个女人”,他咬牙:“那是我的儿孙,是正房长子嫡孙。陈婉音是我明媒正娶的正房太太。”

    “你明媒正娶?你那是”

    “外婆,外公在生病,您少两句。”冯学明低喝一声阻止刘老太太即将出的话。

    刘老太太及时刹车,不还是难受:“学明,我是为你不值得啊!人家是长子正房嫡孙,我们呢?也就是我们几个你不当人的,陪在你身边。学明跟了你十几年,陪着的时候是他,公司跟他没关系。”刘老太太接连崩出话来。

    老太太哭哭啼啼细数冯学明的认真和好。

    这些刘襄年哪里会不知道?但是学明是外孙,至谦是孙子。

    他的嗓子沙哑,质问:“如果我没有在茶楼里为你挡了那个人的一杯茶,是不是不会有我今天?是不是她还在,思年和至谦也都在我身边?”

    “我陪了你四十六年。”刘老太太的声音带着悲凉。

    “我也因为你,失去了她四十年。我只想给她和我的孩子一点补偿,你还要怎么样?”刘襄年满脸绝望地看着天花板,“如果能回到四十六年前,我希望从来没有认识过你。我希望”

    希望是自己回到内地,她和孩子在港城,能在战争结束的时候,她来场接自己回到繁园。

    “你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了,能不能不要这么贪心,别什么都想要?”刘襄年控制自己的心绪。

    “爸,你不能这样妈,她”冯太忍不住帮她妈。

    冯学明过来拉住冯太:“妈,让外公休息,养身体最重要,我陪你们回家。”

    冯学明带着外婆和他妈一起去停车场,刘老太太拉着冯学明的:“学明,你外婆在帮你。”

    “我知道,但是外公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跟外公吵,影响外公的身体。”冯学明把老太太和他妈拉上自己的车,让老太太的车跟在后面。

    上了车,母女俩在后座唠叨都觉得特别冤,冯学明插话:“外婆,您跟外公注册过吗?”

    “注册?”

    “就是注册结婚。”

    “我们那会儿不兴这个,但我是他老婆,这一点没有疑问。”

    “外公承认吗?”冯学明问她,“有任何文件支持吗?因为是四十年代,所以也可以是那时候并没有注册这个概念,但是如果外公能够拿出很多证据表明他和你这么多年只是同居关系,我妈和舅舅可就都是私生子了,私生子没有继承权。您知道吗?”冯学明给他外婆和妈妈分析。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冯学明透过后视镜看他外婆和妈,“你们能精明过外公吗?您安安分分的,他把管理权交给陈至谦,然后给咱们这一房留点儿股份。您要是不安分?您觉得您这个年纪能承受住他宣布您只是个妾,甚至他对外宣布您什么都不是吗?”

    这下母女俩变了脸色。

    冯太到底是读过书的,:“难道还不能跟他打官司?”

    “想想打官司之前,还有没有那条命在?”冯学明,“他想让孙子继承,就一定会为孙子扫清障碍,如果障碍是外婆也会被扫清。刚才您也听到了,是因为外婆的存在妨碍了他和那位的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外公早就对您不满了!”

    老太太听见这话哭得死去活来,冯太满腔怒火:“难道我不能弄死那个崽子?”

    “您开什么玩笑呢?您不知道陈至谦背后是袁家和乔家?您不知道陈至谦跟容远交好?您自己不要命,连我和雪宜都搭进去吗?更何况陈至谦现在是外公的命。就是外公知道了,您这个二房生的女儿,弄死了他心上人的孙子,您还有命在?”冯学明跟他妈。

    “难道我们什么都不能做吗?”

    “什么都不做最好。”冯学明呼出一口气,“您也看到了,陈至谦压根不想认外公,你们不如就等,少花点心思在外公身上,以前怎么过日子,现在还怎么过日子。”

    “我怎么跟以前一样?现在外头都知道刘家要迎回太子了,我们一房要被打入冷宫了。”

    “那就忍,忍他个三五年。”冯学明突然得很大声,好似心头有多少不出的愤怒,“一天到晚哭哭啼啼,有用吗?”

    母女俩听见冯学明突然暴怒,两人都吓了一大跳,刘老太太叫他:“学明!”

    “妈,我爸那样,您都忍了。劝劝外婆吧!”冯学明压住自己的火气。

    再听不懂,搞不清楚,那也是他的亲妈和外婆,真正对他好的人。但是他也会烦,也会累!

    冯学明把外婆和亲妈送回家,昨天在医院陪了大半夜的刘雪宜已经起床了,正在餐厅吃早饭。

    看见姑妈和奶奶进来,她问:“爷爷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了。”冯学明。

    刘雪宜看着眼睛红肿的奶奶和姑妈,她:“表哥,你还去爷爷那里吗?我跟你一起过去。”

    “好啊!”

    刘老太太拿着帕子抹了抹眼泪,:“你们等等,把我炖的汤给你爷爷拿过去。”

    刘老太太让佣人去厨房把汤装在保温桶里,她把汤交到孙女上:“跟你爷爷,这是我亲做的汤,滋阴补肾的。”

    刘雪宜拿了汤跟冯学明一起出去,冯学明开车:“雪宜,你劝劝外婆,让她别多想。”

    “奶奶不会听我的。”刘雪宜。

    冯学明也知道,家里人从来没有重视过表妹这个女孩儿。

    表兄妹两人一起进了病房,刘襄年在闭目养神,刘雪宜轻轻脚地坐在刘襄年身边,把保温桶放下,一只盖上刘襄年的:“爷爷,好些了吗?”

    这些日子,刘襄年烦透了,见孙女这么乖,他终于心头一动:“爷爷没事,雪宜好乖啊!”

    刘雪宜垮着一张脸:“爷爷这样我真的很不放心。我不回英国读书了,好不好?”

    “傻孩子,你暑期还有好久呢!到那时候爷爷都能送你去英国了。”刘襄年这时候心头很柔软。

    “我申请了暑研课程,过两天就要回去。我之前跟您过的呀!”刘雪宜着着就掉眼泪了,“可爷爷这样我怎么放心吗?”

    刘襄年不记得孩子是否跟自己过,很多时候孙女跟自己,他听过算数,反正孩子要钱就给,助理跟他孩子成绩很不错,并没有在外边吃喝玩乐,他就放心了。突然之间,他有些愧疚,看看孩子跟自己过了,他都不记得。他伸替刘雪宜抹眼泪:“读书要紧,去吧!爷爷不会有事的。”

    刘雪宜红着眼摇头:“我不去。”

    “没什么不放心的,家里有你表哥,还有奶奶和姑妈,去吧!”刘襄年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

    刘襄年的助理快步走进来:“老板,声明发了,大概是今天盘面不好,所以效果不太大。而且樊琪接受采访,她只是不能为孙少爷接受您的馈赠,否认了她跟您晕倒有关。您这样无缘无故晕倒,市场认为您的身体可能已经不足以支撑天禾的运营”

    今天一开盘天禾集团的股价就下挫七个点,而本来被要约收购价强撑的艾莱电子更是快速下杀,跌破一毫八先,一个月的要约收购期,还有报名的会,股民夺路去报名要约收购,这样砸在天禾里的艾莱电子股票更多了。

    听完助理的汇报,刘襄年定了定心神:“我下午回天禾。”

    “爷爷,身体要紧,不要去了。”刘雪宜拉着刘襄年的。

    “雪宜,生意上的事,你不懂。”刘襄年握住孙女的,“这是没办法。我必须去稳定大局。”

    “好吧!”刘雪宜拿起保温桶,“奶奶给您炖的汤,滋阴补肾的,您喝两口。”

    医院的护理人员把病床摇了起来,刘襄年坐了起来。

    这是一个家庭套房,外间有可以供陪床家属睡觉的地方,还有一个型的料理台,刘雪宜到料理台那里,取了碗勺,把保温桶里的汤给舀了出来,端了碗过来放在桌板上。

    “爷爷,吃吧!”

    刘襄年看着碗里一块鳖甲,一大块甲鱼腿,他问:“这是什么汤?”

    冯学明过来一看,有点儿奇怪,这个汤不是外公一直吃的吗?水鱼有补肾的功效。他回:“怀山枸杞水鱼汤啊!”

    刘襄年脑子里全是樊琪骂他“老甲鱼”,“老而不死是为贼也”。他的血压又要升高了,眼前发黑:“拿走,以后不要让这个东西出现在我面前。”

    兄妹两面面相觑,刘雪宜把汤给端了出去,转头问冯学明:“外公怎么了?”

    冯学明也不知道。

    两人等医院送来营养餐,陪着刘襄年吃过饭,冯学明跟刘襄年:“外公,下午您回天禾,更何况我要是去了天禾难免有其他传言出来,我就不陪您去了,wo那里还有很多事。”

    听他这么,刘襄年问:“学明,你怨外公吗?”

    “不怨,您教了我很多东西。我是刘襄年的外孙才能有那么多的便利。我现在把心思放在wo上,挺好的。”冯学明勉强一笑。

    “学明,外公心里知道。”

    “没事,按照您的想法做。”冯学明,“我送雪宜回家。”

    “哥,昨晚你陪爷爷了,我休息过了。下午我陪着爷爷,要不然他又要不肯好好休息了。”刘雪宜不肯走。

    “外公要回天禾。”

    “我陪爷爷去天禾,盯着他让他好好休息。”刘雪宜带着点娇憨地。

    “这孩子。”刘襄年道,“行啊!下午你陪着我。”

    冯学明站了起来,拍了拍刘雪宜的头,:“跟我出去吃午饭,吃过午饭再进来?”

    兄妹俩走出医院大楼,出去找了一家快餐店,买了吃食坐下,冯学明看着眼前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刘雪宜:“你不是要来wo实习吗?怎么就报了暑研课程?”

    谎话被拆穿,刘雪宜的声音显得特别平静:“自从爷爷看见了那挂项链,家里就烦死了。我打记事起,奶奶就天天盼着我妈生弟弟,我爸妈车祸,爷爷奶奶像是天塌了一样,后来你被爷爷带回家。我不想听奶奶唠叨哭诉,这个家里的东西是谁的,也不会是我的呀!她的那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不如去英国,至少可以过清净日子。”

    冯学明看着表妹进医院大楼,他去停车场开车回到wo的办公室,进办公室,他关上门,点燃了一支烟抽着。

    自己活得还不如表妹明白,有些事情明面儿上做做就好了,何必困顿难受呢?

    一支烟抽完,他掐灭了烟,给廖雅哲打电话,昨天晚上他外公病情稳定下来之后,他给廖雅哲道谢,廖雅哲告诉他,已经服樊琪给wo拍广告片,不过廖雅哲提醒他,樊琪把他外公气成那样他敢用吗?当时他沉默了。

    现在,他:“跟樊琪一声,我很高兴她还愿意为wo拍广告片,她周一周五要在你们经纪行上班,周六跟我约个时间来wo签合约。”

    “你真用她?这次是电视广告,你不怕你外公看见了气死?”

    廖雅哲提醒他,他以为冯学明不会用樊琪才那么的,谁知道这他怎么跟樊琪?

    “用啊!我外公钱财要给孙子,然后要分一点儿感情给我。我也是生意归生意,感情归感情。用樊琪拍广告能赚钱,为什么不用?”冯学明身体靠在椅子里,脚翘到办公桌上,轻笑出声:“不怕,他怎么会舍得死?他还盼着能看到曾孙子呢!”

    “不是啊!樊琪跟我亲口确认了,她没怀孕。”

    “没怀孕?”冯学明从椅子里坐了起来,挑起了眉,嘴角勾出一抹笑,“我知道了。”

    樊琪下午在交易大厅里看盘面。

    牛市启动前会有一波下杀,果然就来了,今天早上大盘盘面很差,很多前期横盘的股票出现了破位下杀,受到刘襄年身体不好影响,天禾继续往下跌,已经跌了2%,这对于天禾这样盘子很大,业绩也算好的股票来,已经算暴跌了。

    益和商行跌得也比较惨,主要是樊琪让廖雅哲把前期收购的股票,趁着会制造放量下跌的假象。

    中午的时候,隔壁长兴的许辖在某个电台里发表了一通,盘久必跌,一定要卖出,坚决卖出的话。

    这下好了,中午交易电话疯狂涌入,下午开盘,几乎所有个股全线下杀,连已经跌了40%多的鸿熙也往下探了,樊琪想把昨天买入的那些股票抛出去,为下跌添砖加瓦。

    廖雅哲这个东西怎么还不下来?

    她快步上楼来找他,他办公室里不在,樊琪问同事:“你们见到廖雅哲了吗?”

    “廖先生去卫生间了。”

    樊琪站在去卫生间的通道那里等廖雅哲,等了十来分钟,她走到卫生间门口:“廖雅哲,你是不是掉马桶里了?”

    廖雅哲坐在马桶上,他烦死了,这事儿怎么跟樊琪?樊琪肯定不愿意去给冯学明拍广告片的。自己为了面子

    听见樊琪叫,他从卫生间出来。

    “你上个卫生间要这么久?”

    “你怎么连别人上厕所都要管?”廖雅哲暴躁,以后真的要管管自己这张嘴了。

    “但凡我可以自己交易,也不用来找你啊!今天下午是什么时候,你不知道?”樊琪转身往前。

    廖雅哲洗了,快步追上来,跟她下了楼。

    樊琪让廖雅哲趁着现在大盘在下杀,让廖雅哲逐笔抛出鸿熙,到下午两点半左右,樊琪让廖雅哲开始慢慢买入,股价在水下五个点稳住了,益和也是一样,往里买。

    她过去看了一眼天禾,这个许辖也真是的,何必在这个时候雪上加霜呢?啧啧啧!都跌了6%了,这也太惨了!

    今天基本已经成定局,大资金因为买入多会影响大盘,所以要打提前量,她自己的个人账户资金量少,按照今天这个下杀的烈度,明天早盘还会下探,刚好趁着早盘下探再买,抓个低点。

    一个下午,廖雅哲时不时往她这里看,眼神里还有别样的意思,好像是傻子做错了什么事似的,樊琪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错了,问:“你干嘛?”

    廖雅哲跟她:“冯学明听你能给他拍广告,他很高兴。”

    “哈?”樊琪愣了。

    “就是他依然想要你帮他拍广告。”

    想起昨天跟刘襄年谈完,她出来跟廖雅哲吃面的时候,他他要面子,所以跟冯学明,她可以给冯学明拍这个广告。当时她还沉浸在怼刘襄年的情绪中。也认可廖雅哲的想法,冯学明是不可能再来找她的。

    这个冯学明可真是牛逼,他是嫌他外公没被她气死,还要雪上加霜?真是孝子贤孙。

    “叫你大嘴巴!”樊琪想一脚踹死这条二哈,她对冯学明避之不及呢!

    “樊琪,帮个忙了!”廖雅哲求她。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