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45+46 (二合一)去查那个叫诺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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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温童唇边的笑容僵了僵。

    什么都好吃,怎么不吃死你丫的?!

    他磨着后槽牙,听见陆匪懒懒散散地问:“只付定金?”

    温童皮笑肉不笑地:“废话,我都不知道老师的水平。”

    闻言,陆匪唇角一松,慢悠悠地:“乖宝放心。”

    “我给你找的老师水平超绝,实力强悍,会八国语言,泰语水平比本土的还好。”

    温童掀了掀眼皮,对上他漆黑眼瞳里的期待与促狭。

    有理有据的怀疑,这个水平超绝的老师就是陆匪自己。

    温童沉默片刻,对他:“老师自己水平高和教学水平是两码事。”

    “会读书的人不一定能教人读书。”

    陆匪挑了下眉,赞同地道:“乖宝的对。”

    乖宝没有掉进他的陷阱。

    真聪明。

    他垂下眸子,近距离凝视着少年白皙精致模样,眼里尽是欣赏与痴迷。

    陆匪仍然保持着俯身的姿势,两人的距离很近,温童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神情的变化,忍不住往后靠了靠,紧贴着轮椅靠背,抿紧了唇。

    陆匪嗅着对方呼吸时的浅香,恨不得把这两天没看到的脸没闻到的香味都一次性闻个够。

    过了好半晌,才不紧不慢地:“定金老公收到了,乖宝什么时候付全款?”

    见他什么都不做,温童心里稍稍松了口气,镇定地:“当然要等我学会。”

    陆匪:“怎么样算学会?”

    温童:“至少能够简单的交流对话。”

    陆匪:“好。”

    听到这个字,温童缓缓呼出一口气。

    他抬眼看向陆匪,陆匪依然直勾勾地看着他。

    虽然没有做什么,但也什么都没,更没提起老师和教学的事情。

    温童耐心地等了会儿,等了近十分钟。

    陆匪还是没动静,就这么看了他十分钟。

    温童嘴角一抽,忍不住开口:“你看够了没?”

    陆匪:“没。”

    看不够。

    看不见的时候想看,看的见的时候还是想看。

    温童感受到他的目光越来越灼热,眼皮跳了跳,连忙扯回正题:“你可以去给我找老师了。”

    陆匪又看了他两眼,才慢慢应道:“好。”

    “乖宝看这个人怎么样?”

    他伸,腕一转,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

    温童:“不怎么样。”

    陆匪面不改色地:“会八国语言,身高一米九,八块腹肌。”

    “床上能当老公,床下能当老师。”

    温童:“”

    他强忍着骂人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要。”

    陆匪眨了下眼,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为什么?”

    温童冷笑:“你思想不端正,会你玷污我纯洁的学习殿堂。”

    陆匪丝毫没有被戳穿心里想法的羞恼,笑眯眯地:“怎么是玷污呢。”

    “探索人体奥秘也是学习的一种。”

    温童面无表情:“我找的是泰语老师,不是生理老师。”

    陆匪:“买一送一。”

    温童一字一顿地:“不、需、要!”

    他态度强硬,陆匪没有再勉强,叹了口气:“好吧。”

    “我给乖宝找别的老师。”

    “乖宝想要强吉还是青脸?”

    他没有提到蛇一,温童也没多想,摇头道:“都不要。”

    陆匪:“乖宝是想找专业的老师么。”

    “我去曼谷给你找几个专业的语言老师?”

    “太麻烦了,”温童顿了顿,对他,“让田竹月教我就行。”

    “mew?”陆匪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她虽然是中泰混血,但中文是个半吊子。”

    温童:“教我足够了。”

    他不是想学到对答如流的水平,只是想学一些基础普通的对话。

    陆匪盯着他,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有意无意地问:“乖宝该不是想要赖掉学费吧。”

    温童心里咯噔一下,掐着掌心,不敢在面上显露分毫,板着脸:“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陆匪低笑了声,凑到他面前:“我不应该怀疑乖宝。”

    “乖宝打我。”

    话音落地,他抓起温童的右,往自己脸上轻轻一拍。

    力度很轻,语气是打,不如是摸。

    温童甚至感受到他故意偏了偏头,嘬了一口自己的指尖。

    神经病!

    他用力地缩回,咬牙切齿:“我了要打你了吗?!”

    再了,这丫的是打吗?!

    陆匪舔了舔唇,唇角仿佛还残余着少年温热的体温,令人心痒难耐。

    “老公做错事,当然要被罚。”

    他继续:“老公不应该怀疑乖宝,乖宝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学不会,更不可能要赖账。”

    陆匪凝视着温童透彻清亮的眸子,缓缓勾起唇角,语调漫不经心:“如果真有什么问题也不会是乖宝的错。”

    “肯定是mew教的不好,对不对?”

    温童的心往下沉了沉。

    这话表面是在夸自己,话里话外却把mew推到了负责承担责任的位置。

    他的确是想通过学的不好赖账,但压根儿就没有打算把锅托给田竹月。

    陆匪是在提醒他,让他别想耍心,否则受罪的人不是他,是田竹月。

    陆匪想要针对人,什么理由找不到

    温童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气,冷声道:“真有什么问题,也肯定是因为你影响我。”

    陆匪不仅没生气,反而笑了笑,语调哄孩似的:“嗯,乖宝的对。”

    “应该怪我,乖宝罚我吧。”

    “罚我被榨干。”

    温童:“”

    他人都麻了,恨不得罚这疯狗终身不举。

    确定了泰语教学的事情,陆匪把田竹月喊到了客厅,当着温童的面:“等会儿去买点泰语教学的书。”

    “明天开始,你每天下午不用做其他事,就负责教乖宝泰语。”

    田竹月似懂非懂:“下午?”

    陆匪:“乖宝只有下午有空,早上要睡懒觉,晚上还有其他事。”

    听着他的话,温童微微皱眉,这不要脸的疯狗把他一整天的时间都安排明白了。

    等等,晚上可能有其他事?

    什么事?

    他眼皮一跳,立马开口:“晚上有什么事?”

    陆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又用泰语对田竹月了一遍关于教温童泰语的事,接着偏头看向温童:“乖宝满意了吗?”

    “我满意个der!”温童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晚上的事,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继续追问,“晚上到底有什么事?”

    陆匪看了眼田竹月,示意她现在可以去买书了,接着弯下腰,把温童从轮椅上抱起来。

    温童这两天自由自在惯了,被男人一碰,下意识地挣扎反抗起来。

    陆匪不知道他身体恢复了,甚至还在卧室跳了套广播体操,怀里的人脚并用的挣扎,没能抱稳,身体一个踉跄往前栽去。

    他抱着温童,跌倒在沙发上。

    温童一头撞在他坚实的胸上,晕了一瞬。

    下一秒,头顶传来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晚上么,当然是来惩罚我。”

    温童:“???”

    “我没同意惩罚你!”

    陆匪立即改口:“那就奖励老公。”

    温童气的脸都红了:“我丫的更没要奖励你!”

    由于情绪过于激动,他清亮的嗓音带着丝若有若无的颤声,不出的勾人。

    陆匪觉得有股电流顺着耳朵往心里钻,沉寂两天的心脏陡然被唤醒,用力地跳动,泵出大量血液。

    他从鼻腔发出一个音节,低下头,深深地嗅着少年身上的香味,瞳色越来越深,尽是贪婪。

    温童感受到腰间结实的臂越收越紧,他眼皮狂跳,语气多了丝慌张:“现在丫的还是早上!”

    陆匪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低着嗓音,诱哄道:“乖宝闭上眼睛天就黑了。”

    温童:“你丫的怎么不睁开你的狗眼!”

    “睁开了睁开了,老公满眼都是乖宝。”陆匪指微颤,低头贴着少年乌黑细软的发丝,沉迷地嗅着。

    温童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呼吸,一吸一呼,滚烫的气息拂过脸颊,顺着衣领往里钻。

    他头皮发麻,立马:“我伤还没好。”

    “而且刚吃完早饭!”

    陆匪舌尖抵着牙关,慢条斯理地:“老公也是。”

    “被乖宝喂了韭菜,效果有点强。”

    温童:“”

    滚啊!!!

    2、

    温童试着掰开陆匪的胳膊,他双齐用,甚至都掰不动陆匪受伤的左,像铁铸似的,牢牢地箍着他。

    丫的不是人。

    他放弃挣扎,深吸一口气,对陆匪:“你根本就没吃到韭菜。”

    “就尝了个味儿!”

    陆匪低垂着脑袋,埋进他脖颈间,嗅着覆在那细腻皮肉上的浅香,感受着少年快速跳动的脉搏。

    他微微偏头,嘴唇贴着温童的脖颈,慢慢:“不是因为韭菜的话”

    “那就是韭菜味儿的乖宝壮阳。”

    温童:“”

    男人若有若无的吻着他的脖颈,话时嘴唇一开一合,热气呼在他身上,宛如一头张着大嘴准备进食的凶兽。

    蠢蠢欲动想要吃他的肉。

    温童咬着后槽牙,故意恶心他:“我两天没洗澡了。”

    陆匪不仅没有被恶心到,反而深深地吸了口气:“难怪乖宝这么香。”

    “你牛逼,馊的都能闻成香的。”温童人都麻了。

    “能不能松,我刚吃的早饭都要被你勒吐了。”

    这是真话。

    他也陆匪不知道怎么分辨出他的是真话假话,竟松开了。

    温童刚呼出一口气,心还没落回原位,又被抱了起来。

    这一次陆匪站得很稳,稳稳地抱着他,大步走向楼梯。

    温童眼皮狂跳,掐着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索对策。

    心跳随着陆匪上楼的步伐越来越快,剧烈跳动,大脑出奇的冷静。

    在男人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温童抿了抿唇,出声喊道:“陆匪。”

    陆匪:“嗯?”

    温童掀起眼皮,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冷静地:“你过会尊重我的意见。”

    陆匪脚步顿住,眼神微变。

    他低下头,漆黑狭长眸子直勾勾地看着怀里的少年。

    大概是视角原因,此时他凶狠的下三白眼并不明显,眉眼间的戾气消退。

    有那么一刹那,温童觉得他像是个收敛了爪牙的温顺狼犬。

    只有一刹那,念头便消散了。

    因为陆匪的眼神没有变。

    黑沉的瞳仁翻涌着各种情绪,浮在表面的是他没有丝毫掩饰的居心不轨。

    陆匪慢条斯理地:“我是很尊重乖宝。”

    “这两天乖宝休息的时候,都没有打扰。”

    “乖宝也应该尊重你自己。”

    下一秒,他唇角一松:“乖宝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睡了两天,两天都没有涂药。”

    “乖宝伤都没好,老公怎么可能做什么坏事。”

    “只是帮乖宝上药而已。”

    凶兽只是假装收敛了爪牙,实则紧紧盯着企图成为猎人的猎物,寻找疏漏,伺让自己饱餐一顿。

    温童眼睫狂颤,还没想出对策,就被陆匪放到床上。

    他立马坐起来:“我自己会涂!”

    陆匪从床头柜拿出一只药膏,递给他。

    接着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见温童没有动作,还哄孩似的催促道:“要多涂药,伤才能快快好。”

    我特么的已经好了。温童嘴角抽了抽,看出他这架势分明是要盯着自己涂药。

    涂别的外伤的也就算了。

    问题是这算是治“内”伤的。

    “我要去厕所涂。”

    陆匪:“那老公帮乖宝开门。”

    言下之意,温童换个地方涂,他就换个地方看。

    温童:“”

    他攥紧药膏,想不出对策。

    伤没好还有个借口。

    伤要是好了

    陆匪看他一动不动,缓缓地笑了笑。

    他眼里带着丝虚伪的体贴,假惺惺地:“乖宝下不去吗?”

    “是不是因为两天没洗澡了,想先洗个澡。”

    “老公先帮乖宝洗澡吧。”

    “陆匪!”

    “来了来了,老公来帮乖宝了。”

    陆匪的上药,是真的上药,但是在上药前,需要先检查伤势情况。

    温童最后被陆匪弄出了一身汗,浑身上下都被舔了个遍,才被抱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迷迷糊糊间感受到陆匪在帮他涂药,疲乏的大脑稍稍清醒:“你别碰我,我等会儿自己会涂。”

    陆匪低头亲了亲他的腰:“乖宝看不见伤势情况,老公帮你。”

    温童脚酸软,根本争不过陆匪。

    陆匪:“乖宝的伤好了很多。”

    温童闭着眼睛,疲惫地:“好个屁。”

    他抬拍开男人凑过来的脸:“你舔过屎的嘴巴别碰我。”

    陆匪:“乖宝怎么连自己的东西都嫌弃?”

    温童:“我公平公正公开。”

    陆匪:“”

    看他困得厉害,陆匪没有在折腾他,稍稍调高了空调温度,用薄毯将人盖的严严实实。

    陆匪坐在床边,看着少年把脸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乌黑细软的发丝,像是把自己藏在了被子里。

    莫名地有种不出的感受。

    他身体是餍足了,心里却空荡荡的。

    不够

    还不够

    第二天,温童开始学泰语。

    陆匪帮他上过药,他也不再欲盖弥彰地坐轮椅。

    看见他从房间里走出来,田竹月一脸惊讶:“您的伤好了吗?”

    温童点头:“好的差不多了。”

    就是被狗咬了几口,胸口有点疼。

    田竹月笑了笑:“那现在学习吗?”

    温童嗯了声,看她没带书笔,问道:“要去楼下吗?”

    田竹月摇了摇头:“三爷,书房学习。”

    温童一愣,书房?

    “陆匪出门了?”

    田竹月继续摇头。

    走到书房门口,温童看到里面的两张大书桌,嘴角抽了抽。

    他记得原本书房只有一张桌子。

    现在陆匪占了一张办公,让他在另一张桌上学习。

    温童以为陆匪是不放心自己,所以要把他和田竹月放在眼皮底下盯着,没有多什么,认认真真地在书房学习。

    陆匪其实就是单纯地想多看他一会儿。

    今天本来该去公司,起床看见床上的少年,满脑子都是从此君王不早朝,就使唤了青脸去公司。

    他想看温童,想把缺失的时间都补回来。

    休养的这两天。

    背井离乡,阴差阳错的六年。

    如果当初没有听信谢由谗言,在无良站上找快钱高薪工作,以他的成绩,能和温童一起上大学。

    即便不是一个大学,至少也在同一所城市,总能见上面。

    陆匪半阖着眸子,怔怔地看着少年认真学习的模样。

    少年学得认真,他没有打扰,终于等到喝口水的休息时间,才出声打岔:“乖宝饿了吗?”

    “不饿。”

    “乖宝渴了吗?”

    “不渴。”

    “乖宝晚上想吃什么?”

    温童眉心跳了跳,冷冷地看着他:“萝卜、大蒜、洋葱。”

    陆匪神情不变,语气含笑:“乖宝口味好重,我好爱。”

    温童:“”

    为了不被陆匪骚扰,他只好认认真真地学习,苦学了一整个下午。

    上一次这么认真,还是在高中的时候,为了考上和谢由一个大学。

    大学后他就摆烂了,太久没有认真学习,苦学一下午有些头昏脑涨。

    陆匪瞥见他神情有些疲惫,问道:“晚上要出去吃吗?”

    温童:“去哪儿?”

    陆匪:“岛上有家餐厅的泰国菜挺正宗的,或许去夜市吃点吃?”

    温童想了想:“直接去夜市。”

    他都没有好好逛过泰国的夜市。

    这次出门,陆匪亲自开车,没有带其他人,就他们俩人。

    温童没有别的想法,把陆匪当成是钱包,一个人高高兴兴地逛吃。

    令他有些惊讶的是,在夜市遇到了诺亚。

    “温!”

    “诺亚?”温童诧异地看向突然出现的诺亚。

    诺亚眼睛一弯,笑眯眯地和他们打招呼:“晚上好!”

    温童:“晚上好。”

    陆匪撩起眼皮,光明正大的打量诺亚。

    一次两次或许是巧合。

    三次未免太巧了些。

    诺亚眨了下眼,没有再看温童,而是看向陆匪的胳膊,用英文问:“你的伤好了吗?”

    看在他上次推回温童的份上,陆匪敷衍地应了声。

    诺亚笑了笑,继续:“我前几天准备回美国,可惜运气不好,航班取消了。”

    “就决定在橡岛多留几天。”

    “没想到又遇到你们了,真是太巧了。”

    “你们晚上现在要去哪儿?”

    陆匪:“与你无关。”

    听出他语气不好,诺亚耸了耸肩:“你和温是出来约会吗?”

    听到约会二字,陆匪眉眼稍稍松展,从鼻腔发出一个音节回应。

    诺亚暧昧地笑了笑,又朝温童挤了挤眼睛,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下次见。”

    陆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缓缓眯起眼睛。

    他们俩刚才的对话是用英文的,温童英语不好,再加上诺亚语速很快,他只听懂了其中的几句。

    “你们刚才聊了什么?”

    陆匪收回视线,面不改色地:“他我们俩很配。”

    “天造地设,天生一对。”

    温童:“”你就编吧你。

    他把吃剩的烤串塞给陆匪:“这还剩点大蒜,你吃点清醒清醒。”

    陆匪一口吃了大蒜,顺着他的话继续:“清醒了。”

    “他应该是我们郎才男貌,天作之合。”

    温童:“”

    他懒得再搭理陆匪,继续往前走,逛夜市。

    陆匪看着他的身影,拨通青脸的电话,冷漠地:“去查那个叫诺亚的美国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