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52+53 (二合一)不只是喜欢温童……
诺亚收回,朝着温童笑了笑,用蹩脚的中文慢吞吞地:“活动,好。”
温童紧掐掌心,用力到指节泛白。
他坐回原位,偏头看着窗外海景,面上不敢显露分毫。
他能肯定,诺言不是和陆匪一伙的。
诺亚愿意帮忙,出乎意料。
温童低垂着眼睫,看着逐渐远去的岛,有种莫名的直觉。
他不会再回来了。
诺亚晃了晃,竖起大拇指:“温和陆,ple,可以,去。”
“晚上,rnt。”
温童朝他扯了下唇角,示意自己听懂了。
诺亚挤眉弄眼,坐回原位。
两人的互动令陆匪撩起眼皮,他瞥了眼正在玩的诺亚,又看向身旁的少年。
温童单支着下巴,眼睫低垂,看不清情绪。
唯一可以明显察觉到的是,他眉眼舒展,发丝被海风吹拂,末梢染着朝阳的金光,整个人格外随和轻快,从容自在。
像是跃跃展翅的白鸟,随时能远走高飞。
陆匪眼皮跳了跳,无意识地伸出胳膊,去抓少年的。
温童愣了愣,偏头看他:“干嘛?”
陆匪指尖顿了顿,随口:“痒。”
“摸一摸就不痒了。”
完,他把少年上一圈的攥在掌心,摩挲那细腻温热的皮肤,心底的空缺稍稍被填充了一部分。
温童抽了下,抽不出来只好作罢。
“我今天没洗过。”
“是么,我闻闻。”
“滚!”
陆匪难得做一次好人,索性就好人当到底,载着诺亚到了曼谷市区,找了条出租车多了的街道,停车把人放下。
“谢谢!再见,温——”
不等诺亚把话完,陆匪直接让青脸开车。
温童朝诺亚挥告别,看着窗外的景色。
轿车穿梭在高楼大厦之间,热闹拥挤的逐渐变得清冷,最后驶过游客较少的一个商场,驶入商场附近的独栋别墅。
他默默地记住路线,开门下车。
刚下车,只见面前的门开了。
强吉从里面走出来,怀里抱着袋文件,看见院子里的温童,他肉眼可见地瞪大眼睛,诧异中带着惊喜。
片刻后,他才看到一旁陆匪,脸色变了变,干巴巴地:“三、三爷,怎么这么早就到了,里面还在收拾。”
陆匪:“乖宝今天醒的早,路上也没堵车。”
强吉也不是真的想知道原因,嗯嗯哦哦了几声,抱着文件快步往外走,梗着脖子喊道:“那个!我先去公司了!”
温童看了眼他匆匆离开的背影,没有多想,环顾别墅周围。
两侧的路、街道对面都停着同款的越野车,车里明显坐着人。
不出意外的话,这些都是陆匪的人。
温童收回视线,抬脚往屋里走。
这栋别墅是很现代化的装潢,如强吉所,里面还在收拾,客厅和厨房都有帮佣在打扫卫生。
温童直接坐到沙发上,随点开电视。
他微垂着眸子,佯装看电视,实则在思考该怎么配合对自己伸出援助之的诺亚。
半个时后,他往后一靠,倚着沙发靠背,瞥了眼一旁正在开线上会议的陆匪。
正琢磨着该怎么开口,陆匪突然抬眼看他,接着低头了句泰语,阖上电脑,结束会议。
“乖宝想什么?”
温童:“你很忙么?”
陆匪淡定地:“你有事就不忙,你没事就忙。”
温童眨了下眼,顺着他的话,不经意地:“所以这两天有什么安排?”
陆匪反问道:“你有什么想玩儿的地方么?”
温童开门见山地:“我想去看看诺亚的那个海洋馆。”
他故意没时间地点,等待陆匪的回答。
果不其然,听见陆匪:“好。”
“那周五去。”
有情侣活动。
两人心照不宣。
一个惦记着情侣活动,一个挂念着离开的会。
温童心脏重重地一跳,接着开始加速跳动,一下又一下,跳得他险些压抑不住面上的表情,差点喜上眉梢。
他撇撇嘴,装出一副不怎么情愿的表情应了声,接着起身去洗间,关门上锁,洗了两次冷水脸,总算是冷静下来了。
温童擦干净脸上的水珠,调整好状态,开门往外走。
走过拐角,撞上了一堵坚硬的胸膛。
“对不起——”他下意识地道歉,一抬眼,发现这人是蛇一。
蛇一低头看着他,眼里有些怔愣。
温童揉了揉鼻子,越过他走向客厅。
陆匪看过去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蛇一怔怔地看着温童的侧脸,至于温童,压根儿没留意蛇一,毫不留情地越过了他。
蛇一怔愣了两秒,缓缓收回视线,低声道:“书房已经收拾好了,我先去公司。”
完,他大步往外走。
陆匪偏了偏头,看着蛇一走出别墅,缓缓开口:“时间不早了,要出去吃午饭么?”
温童点头:“我想吃火锅。”
陆匪:“走吧,商场里有家海底捞。”
温童眼睛亮了亮,他好久没吃火锅了。
虽然橡岛别墅离的厨师艺很好,但家常菜和火锅是两个类别的东西。
温童大步往门外走,见陆匪还坐着,催促道:“快走快走。”
陆匪起身跟上,看着少年因为海底捞变得高兴起来的神情,偏过头,看着落地窗外,蛇一稍显落寞的背影。
少年没有多看一眼强吉,没有多和蛇一一句话。
鬼使神差地,陆匪开口道:“强吉和蛇一在曼谷呆了好几天。”
温童:“哦。”
陆匪:“乖宝不关心他们为什么呆在曼谷吗?”
温童反问:“我为什么要关心?”
陆匪掀了掀眼皮,看到他满不在乎的表情,清澈见底的眸子还带着几分疑惑。
少年是真情实感、真真切切的,不在乎他们。
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每天都会见面,但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友谊关系。
陆匪脚步顿了顿,怔怔地看着温童白皙漂亮的侧脸,心底一凉。
他突然反应过来,不止是蛇一和强吉。
还有一个人。
还有他自己。
温童更是从不在意他。
陆匪:“乖宝是不是从来没有问过我,为什么他们喊我陆三。”
温童点了点头。
陆匪:“乖宝不想知道吗?”
温童不想知道,他没兴趣。
但马上能吃海底捞了,他心情好,随口:“不是因为你排行老三吗?”
陆匪又问:“哪里排行老三呢?”
温童:“要么家里要么来泰国后呗。”
陆匪直勾勾地盯着他,没有错过一秒。
阳光下,少年漆黑澄澈的瞳仁格外清晰透彻,让人可以一眼望到底,一眼看出他眼底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是真的不在乎他,从一开始就不在乎。
不在乎他是做什么的,所以从不问起。
不在乎他的外号、不在乎他这个人。
陆匪无意识地摩挲指尖,想抽烟了。
摸出烟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抽光了。
他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
乖宝不在乎,他可以主动。
“他们叫我陆三,是因为我在家排行老三。”
“我还有一个哥哥和姐姐。”
温童:“哦。”
陆匪:“他们都死了。”
温童脚步一顿,偏头看他。
陆匪看到那双令自己痴迷的眼瞳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波澜。
有惋惜、遗憾,有恍然,复杂的情绪最后汇成两个字。
“节哀。”温童。
温童其实有点预料到陆匪家里的情况,从陆匪和蛇一强吉青脸他们的关系看来,陆匪其实挺重感情的,不可能一直不联系家里人,还背井离乡留在泰国。
更何况,如果家里有大人的话,怎么会让一个高中生自己去缅甸打工呢。
见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温童还以为他没听清楚自己刚才的话,又了遍。
“节哀顺便。”
陆匪喉结滚了滚,庆幸乖宝是个心软的人。
他贪婪地看着对方眼里属于自己的情感。
没过多久,明亮眼瞳再次恢复平静,视他若无物。
陆匪莫名有种刚走到阳光下,又被驱逐到阴暗处的错觉。
温童知道自己心软,不想和陆匪聊亲人逝去的事情,转移话题:“对了,田竹月会来曼谷吗?”
陆匪:“乖宝想让她来吗?”
温童当然想,毕竟现在才周一,距离周五还有三天。
他也不想逼着人家姑娘来,琢磨片刻,开口道:“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吧。”
陆匪:“好。”
他拨通电话,打开免提,用中文问:“mew,你向来曼谷吗?”
电话那端的田竹月愣了愣:“啊?什么曼谷?”
温童凑过去:“你想来曼谷吗?我们可能要在曼谷多待几天。”
田竹月迟疑地:“可以吗?我的脸、脸过、过敏了。”
“中文是叫过敏吗?”
温童愣了下,立马:“是叫过敏。”
“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好好休息。”
他关切地问:“你过敏严重吗?”
田竹月:“我吃了药,不严重。”
“很快会好。”
温童眉眼弯了弯:“那就好。”
“你好好休息。”
陆匪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温童沐浴在阳光下,他周身泛起朦胧的光晕,眼里情绪分明。
担心田竹月、为田竹月松了口气、感到庆幸
他万万没想到,田竹月,橡岛的一个帮佣,竟然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被温童关心的人。
对他自己,连多看一眼都是奢求。
陆匪突然有点冷,从心底冒出了一股寒意。
他明明走在阳光下,却仿佛没有被太阳怀抱,
陆匪挂断电话,忍不住将温童搂进怀里,贪婪地汲取少年身上的暖意。
温童猝不及防地被他一抱,整张脸被迫埋在他胸口,有些喘不上气。
好不容易喘上气了,吸到了也都是陆匪身上格外浓烈的烟草气息。
他伸推了推,含糊地:“你松,臭死了。”
陆匪嗓音有些干涩:“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我多抽了点烟。”
回应他的是温童的挣扎。
陆匪收紧怀抱:“乖宝不关心是什么事吗?”
我关心个屁。温童心底骂了句,不满地:“别在大街上动动脚。”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陆匪指顿了顿。
“陆匪,我现在很饿。”
“我要吃海底捞。”
少年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出来。
陆匪心底阴暗偏执的念头片甲无存,缓缓松开,顺从地:“好,先吃饭。”
温童揉了揉鼻子,深吸了两口气,才驱散鼻腔内那股隐隐的烟草味,大步走向前方的商场。
从街道到商场的这段路,陆匪很安分。
安分到温童有些诧异,他不确定是男人的安分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话,还是因为公司或陈金的烦心事。
他眨了眨眼,偏头看过去。
阳光铺洒在陆匪轮廓分明的脸上,投落一片阴影,他眉眼半阖着,唇角微微下压,给人一种低气压的感觉。
温童多看了两眼,想到他这两天的醉酒发疯、嗜烟如命
确认了,陆匪是真的心情很差。
以前陆匪心情差的时候,路过的狗都要被他骂几句踹几脚。
至于自己,就算没有屁股开花,至少嘴巴也肿了。
但是现在
温童回忆两人刚才的对话,自己了几句话,陆匪就松了,没有要挟要亲吻。
很听话。
听话到令人惊讶。
好像不再是那头假装收敛爪牙、伺让自己饱餐一顿,全然不顾主人的凶兽,像是顺从听话,会为主人着想的家犬。
大概是他的目光过于明显,陆匪突然偏头看了过来,漆黑狭长的眸子紧紧盯着他。
“乖宝一直看我,是在关心我吗?”
“差不多吧,”温童点点头,附和他的话,“关心你等会儿吃的海底捞。”
陆匪:“”
四舍五入,乖宝在关心他。
他眉眼稍稍舒展,走进商场。
温童看着他细微的表情变化,抿了抿唇:“海底捞和国内的一样么?”
陆匪:“一样。”
海底捞在顶层,由于这会儿十一点不到,商场刚营业没多久,里面的人并不多。
入口处穿着围裙的员工领着他们进去,大概是看出他们是华国人,安排了华国人负责服务他们。
陆匪把点菜平板递给温童,又给了员工一张纸币,用中文:“帮我去买包烟。”
负责的员工愣了下,本着服务至上的原则,应道:“好的。”
听到他们的对话,温童点菜的动作一顿,用冷淡的口吻,试探地对陆匪:“这里是吃饭的地方,不吃抽烟的地方。”
“你别熏臭了我的火锅。”
陆匪怔了两秒,应道:“那我去外面吸烟区。”
温童嗯了声,低头看着平板。
假装是在点菜,实则在琢磨男人的异常。
不是因为其他事,陆匪是因为他的话,变安分了。
可是,怎么突然这么听话了?
抽烟抽傻了么?
温童心里有些纳闷,百思不得其解。
慢吞吞地点完菜,放下平板,陆匪已经不在座位上了。
服务员笑着用中文:“你朋友在吸烟区抽烟。”
着,往外指了指。
温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陆匪坐在一个外面的玻璃屋里,吞云吐雾,灰白色的烟雾笼罩在他面庞上,看不清表情。
“想吃什么水果或者菜吗?”
“不用了谢谢。”
“需要帮您调料吗?”
温童想了一秒:“好的,多加点辣椒。”
“好。”
上了锅底,陆匪才离开吸烟区,回到座位。
他神情懒散,乍一看和平常差不多,仔细看两眼,便能发现他黑沉的眸子带着些许阴郁压抑。
陆匪不高兴,喜事。
能吃海底捞,喜事。
双喜临门,温童就着男人那张心情不好的脸,整整多吃三份肥牛。
爽!
又香又辣,他一边灌饮料,一边大口吃肉。
不仅满足了食欲,精神方面也格外过瘾。
见他一个劲儿吃肉,陆匪拿起筷子,想要给他夹点蔬菜,一旁海底捞的服务员动作比他更快。
熟练地夹起翻滚许久的菠菜,笑道:“菠菜煮久了就不好吃了。”
“帮您先放进空碗里。”
温童嚼着肉,点了点头。
服务员笑着为他添饮料,转身面对陆匪的时候,对上了一双阴测测的眼睛。
男人眉宇之间本来就带着凶戾之气,下三白眼阴沉下去的时候,更是自带杀气。
他拇指微屈,单直接折断了里的筷子。
咔哒一声清脆的声响,吓得服务员打了个激灵,直觉告诉他这位客人不是想折断筷子,而是想折断他的脖子。
他双颤抖,险些把饮料撒了。
陆匪面无表情:“不需要你动夹菜。”
“你夹了我给乖宝夹什么?”
“抱、抱歉,”服务员艰难维持住脸上的笑容,结结巴巴地,“您、您可以喂”
温童咀嚼地动作一顿,对陆匪:“不还有一堆菜么,你夹。”
接着他偏头对服务员:“我们这桌没事,旁边那桌好像在喊你。”
服务员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又了声抱歉,颤颤巍巍地递给陆匪一双新筷子,扭头就去服务隔壁桌顾客。
陆匪掀了掀眼皮,语调微沉:“乖宝这么照顾陌生人,怎么不照顾照顾老公?”
温童淡定地:“你有有脚的,不需要别人照顾。”
陆匪:“他也有有脚的。”
听到这话还,温童仿佛闻到了一股酸味。
随即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他平静地哦了声,慢吞吞地:“你要是想的话”
陆匪:“我想。”
温童扯起唇角,皮笑肉不笑地:“那你也去照顾隔壁桌的客人。”
陆匪:“”
温童见他还想话,随夹了块煮太老不想碰的牛肚,放进他碗里:“吃饭。”
“别狗叫了。”
陆匪压根儿不在意他在自己狗叫,满眼是碗里温童亲自夹的牛肚,美滋滋地夹了起来吃。
太老了。
嗯,可以嚼很久。
陆匪满意,温童也很满意,乐呵呵地看男人怎么也嚼不断牛肚的牛肚,最后艰难地咽进肚子。
这一顿,是温童有史以来吃过最撑的一顿,吃到肚子都有些圆润了。
实在是吃太多,逛不动商场,吃完饭直接回了别墅。
大概是太久没有吃这么辣的东西,没过多久,温童就感觉到胃部不舒服,像在被火烧似的。
吃太多又犯困,他躺在沙发上,侧身捂着胃,昏昏沉沉地睡觉。
忽地,脸颊被一只带茧的大扯了扯。
“乖宝。”
温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见陆匪端着一杯水,另一只上拿着几片药。
“吃了药再睡。”
温童没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慢吞吞地坐起来,低头吃药。
“这两天我会让他们做清淡点的菜。”陆匪。
清淡?温童打了个饱嗝,清醒不少。
他警惕地看向陆匪,心想,是不是看自己今天吃太多辣,怕自己便秘?
他眼底的情绪没有丝毫掩饰,陆匪看得一清一楚。
他张了张嘴,片刻后,轻叹道:“你胃难受,得养几天。”
温童哦了声,只信一半。
他水杯还给陆匪,躺回沙发继续睡午觉。
陆匪低下头,看着少年因为胃难受微蹙的眉尖,攥紧了水杯。
一步错,步步错。
他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方式。
以至于现在的关心也被对方认为是心怀不轨。
陆匪这些年没有后悔过什么事。
他不后悔留在泰国,不后悔和林老板决裂,更不后悔对付谢由
他现在有些后悔,一开始用了错的方式对待温童。
现在改
还来得及么?
陆匪将温童喝剩的水一饮而尽,不自觉地摩挲指尖。
想抽烟。
他不想打扰少年休息,放轻脚步,走到院子里,抽了一根又一根。
青脸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陆匪懒懒散散地坐在地上抽烟。
他低着头,看着地上分隔明暗的交界线,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脚边是数不清的散乱烟蒂。
青脸眼皮跳了跳,烟瘾怎么又犯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低声道:“三爷。”
陆匪散漫地往后一靠,倚着石柱:“什么事?”
青脸:“警署那边来通知了。”
“周五开庭,让我们务必通知证人,届时带人过去。”
“是温少爷亲自作证的话,案件不会出现意外。”
陆匪:“几点?”
青脸:“下午两点。”
陆匪点了点头,抖落烟灰:“正好,结束后可以带乖宝去海洋馆。”
听到这话,青脸愣了下,抓紧里的文件。
陆匪注意到他的动作,瞥看他里的东西:“是什么?”
青脸只好递过去,实话实:“之前吩咐的,谢由做的一些事。”
陆匪叼着烟,单拆开文件袋。
见状,青脸低声提醒:“关于表的事也查清楚了。”
陆匪动作一顿,抬眼看他:“有话直。”
青脸在心底对温童了声抱歉,实话实:“根据购买记录和温少爷区的监控显示那只表是谢由送给温少爷的礼物。”
“不是他父亲的遗物。”
陆匪怔了一秒,随把文件袋扔到地上。
他深深地吸了口烟,尼古丁疯狂刺激神经末梢,稍稍缓解他躁动的情绪。
任由香烟星火燃烧,蔓及指尖,他才突然回过神似的,把烟头碾在地上。
陆匪舔了舔干涩的唇,心跳逐渐加快,阴霾的眸子稍稍变亮。
温童骗了他。
他没有生气,恰恰相反,有些兴奋。
不是生理的兴奋,不是想借艹哭少年,而是心理精神方面的兴奋激动。
神经中枢不断传来信号,温童骗了他、温童心很软
他因为那表暴露行踪中了枪伤。
他很关心爱护那只表
那么当他拿出证据的时候,温童是不是会对自己产生一丝感情?
陆匪突然明白了这些天空虚感受的源头。
认清了自己空洞的内心在渴求什么。
他无比迫切地,渴望从温童那儿得到情感,以此填充自己空寂的内心。
不只是单纯地喜欢温童,还想让温童也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