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茉香抹茶蛋糕 “他刚才用哪只手碰了你……
一场末世,让整个山寨回归原始社会。
苏肴被江雨拉走,晒了一天的肉干和蔬菜干,获得了一些微薄的食物。
活干完了,天也暗了下来。
“耽误你这么久,赶紧回去休息吧。”
对这个学妹,江雨全程表现得很热情很友善,似乎真的在为这两个暂时没有捕猎能力的人考虑。
苏肴捏紧里的肉干:“谢谢学姐。”
“事。”江雨笑着挥挥,“你的男朋友还在家里等着呢,他可能也饿了。我还有点事,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回去吧。”
“嗯。”
苏肴毫无所觉地转身,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江雨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是在与仅剩的良知做对抗?
但末世哪里还需要良知,活下去不就够了。
不定苏肴以后还会感谢她的“成人之美”。
江雨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也转身离开了晾晒场。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本来已经离开的苏肴才回过身,沉默地看着江学姐离开的方向。
原本矜持高傲的人,突然变得热情又友善,真的正常吗?
难道一场末世就能彻底改变人的性情?
苏肴不太相信。
虽然是学姐与学妹的关系,但她与江雨认识的契并不正常。
学校历年来都有校花选举大赛,次次是江雨的票数遥遥领先。
只不过苏肴刚进学校那会儿,被人偷拍过一张照片,范围地引起过热议,成为了当时“校花”的有力竞争者。
当然,苏肴并不这么认为。
学校里的校花从来都不是单纯地看脸,毕竟审美因人而异,最终还是要看人气、活跃度与个人魅力。
江雨年年在校级舞台上表演节目,各大组织里也十分活跃,校花对她来就是囊中之物。
所以苏肴并没有在意这个,她本就沉默寡言,也不想成为大家的目光中心。
偏偏某一天下课,她在教室外看到了专门过来的江雨。
对方和几个朋友没走近,只是遥遥地看了她一眼。
苏肴至今还记得江雨投过来的眼神——审视,打量,以及不屑。
差别太大了。
曾经隐隐敌对过自己的人,怎么可能重逢后变得如此友善,她们甚至连老乡都算不上。
苏肴抿起唇角,思索许久也没有得到答案。
她处于被动局面,根本猜不到江雨到底有什么目的,又在做什么打算。
这个寨子看似安全,实则处处都给她带来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多想无用,苏肴只能先回木屋。
她不知道今晚那些“异植”还会不会找上门,但她更不能因为害怕而待在外面,谁知道夜里藏着什么危险。
熟悉的木门近在眼前,屋内有着伤势不明的周武斌,还有着神出鬼没的变态“异植”这不是一扇门,更像是一张血盆大口,正阴暗地潜伏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猎物自投罗。
苏肴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推开了木门。
昏暗的月光倾泄到屋内,照亮了正中央的担架,躺在上面的周武斌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他依旧昏迷不醒,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屋内的窗户还关着,蜡烛也没有点上,除了木门带进来的月光,其他地方都隐藏在黑暗里。
经历了下水道的一切,苏肴对黑暗有种本能的畏惧。
她没有关门,准备先去将蜡烛点上。
然而当她快步走到房间正中央时,身后的木门“嘎吱”一声,紧紧地关上了!
月光被挡在门外,屋内彻底陷入黑暗。
苏肴没料到房门会关闭,心跳瞬间就飚了上去。
不慌,不慌,不定是风吹的。
她只需要快点点燃蜡烛,就能还没等到她摸索到桌边,腰间就被一条“绳索”给缠住!
果然又来了!
苏肴咬着牙,试图将腰间的“异植”扯下来。
但她的刚伸至腰间,摸到缠住自己的“罪魁祸首”时,就被异样的触感惊到了!
不是熟悉的滑腻藤蔓,是一株带着叶子的爬山虎!
它们如同真正的绳索一般,牢牢地拴住苏肴的腰,就像单纯执行命令的“死士”,将她一点点地往角落里拖。
不对!
不是那些“异植”!
苏肴见过它们太多次,那群令人恐惧的藤蔓更像是生出了灵智的类人生物,一举一动都能联想到属于人类的某些特征。
可眼下绑住她的,却没有任何反应。
察觉到不对劲,苏肴猛地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东西,是陈旧的床头。
她不知道它要将自己拽到哪去,只能牢牢地抓住床头,试图与腰间的爬山虎抗衡。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还有另一批“异植”?
她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这些怪物窥伺的?!
或许是她的抵抗太顽固,角落里响起一声冷笑。
如坠寒窖。
有那么一瞬间,苏肴差点吓得松开。
屋里有人!
还是个男人!
那一声笑里,藏着完全没有掩饰过的恶意。
不可能是周武斌,他还在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那还能是谁?
苏肴的指攥得发白,她颤抖着发问,试图引出隐藏在角落里的男人。
“谁?”
但那一声冷笑过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只有腰间的爬山虎还在狠狠地拽着她的腰。
“周武斌,是你吗?你醒了吗?”
苏肴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她多希望刚才的那声冷笑是周武斌醒来后发出的,而不是出自另一个意图不轨的陌生男人。
无人回应。
取而代之的是腰间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倍。
苏肴的双已经无法再抓住床头,在最后几根指被迫脱离后,整个人被爬山虎迅速地往后拖去。
砰。
她顺着墙角跌落在地上。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乍然响起,最后在近处停下。
黑暗中,她能明显地感受到一道身影在自己的面前蹲了下来。
“你还真是顽固啊。”
熟悉的声音幽幽地响起,一只冰冷的掌伸了出来,在即将碰到苏肴脸颊时,被狠狠地甩开。
“别碰我!”
在男人开口的同时,苏肴也瞬间明白了来人的身份。
是寨主。
拥有植物系异能的寨主。
腰间的爬山虎就是他的异能所化!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赵诚的背被甩得发红,但他也不恼,饶有趣味地盯着被逼到墙角无法挣脱的女孩,心底的肆虐欲蠢蠢欲动。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你就要问问你的男友了。”
“他的腿受了重伤,必须用药治疗。但他既对山寨无功,又拿不出足够有价值的交换物。你,他还能怎么办?”
荒唐的念头从心底升起,苏肴猛地转头看向周武斌的方向:“他”
赵诚再次伸出,狠厉地钳住苏肴的脸颊,逼着她扭头看向自己。
“他把你换给了我。”
“不可能!”苏肴伸出双试图推开他,“他还没有醒过来,怎么可能跟你做交易!”
“谁他没有醒?”
赵诚拉住缠绕在苏肴腰间的爬山虎,轻轻松松将人扯到自己的怀里,上前一步逼迫到墙角。
“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他不定早就醒了,这会儿正眼睁睁地看着我对你为所欲为。”
他的邪欲太明显,苏肴脚并用地在他的怀里挣扎,不仅没有让他凑近自己的脸,还一脚踹到了他的腿骨上。
“滚开!”
“嘶!”
赵诚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再也维持不了营造出来的假面,大一扯,将苏肴猛地拽到了房间正中央。
娇的身躯可以被随意对待,他仅用一只臂,就将她压到周武斌的上方,让她与自己的“男友”面对面。
“好好看看吧,看看你的男朋友是怎么把你卖掉的!”
“你失去的只是贞洁,他失去的可是一条腿呢!”
嚓。
一根火柴被擦亮,伸到了两人之间。
微弱的光亮照出了苏肴发红的眼睛,她死死地盯着躺在担架上的周武斌,后者紧紧地闭着眼。
看似仍处于昏迷,实则不停抖动的眼睫毛出卖了他。
“你真的醒了混账!”苏肴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他,“我哪里对不起你?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周武斌没有任何反应,哪怕假寐已经被识破,却也从未出声阻止过。
赵诚就喜欢看女人的崩溃,满足了内心的怪癖后,他又迫不及待地将人丢在地面上。
黑色的爬山虎将她的四肢牢牢地固定,使得她被迫与她的“男友”并列躺着。
赵诚倾身而上,掌精准地揪住了苏肴的衣领,眼看着就要彻底撕裂。
“不要!!滚开!!”
苏肴不受控制地尖叫起来,眼泪簌簌地往下落,身体疯狂地挣扎,做着最后的无用功。
她的反抗起了一丝微弱的作用,使得赵诚无法顺利地撕开她的衣服。
“敬酒不吃吃罚酒!”
赵诚露出狰狞的面容,抬起掌就要狠狠地扇下去。
掌风已经扬起,狠厉的力道即将落到娇嫩的脸颊上,就在最关键的一秒,木窗被猛地刮飞,狂风呼啸般闯了进来。
它仿佛拥有自主意识一般,将跪在地面、扬起巴掌的赵诚狠狠地扇到了墙壁上。
砰。
砰。
砰。
砰。
四声巨响,赵诚的身躯从南墙撞到北墙再撞到西墙,最后被无形的巴掌朝着脸部扇到了东墙。
滴答。
噼啪。
血和牙齿同时落地。
“?是?!”
赵诚惨叫了好几声,最后趴在地上惊疑不定地大叫。
连续响起的动静吓呆了苏肴,当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困住自己的爬山虎不知何时已经被彻底“肢解”。
她惊慌失措地从地上爬起来,看也没看旁边的周武斌,径直朝着门边冲去。
逃,快逃出去!
哪怕逃进山里被异变动物吃掉,她也不愿意再留在寨子里被这些混账欺辱。
没人阻挡她。
就连那阵莫名其妙刮起来的妖风也自动地避开,让她顺利地跑到了门边。
直到她的指触碰到木门,一根粗壮的藤蔓猛地席卷住她的腰腹,将她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放开我!!!”
希望落空的感觉实在太过窒息,苏肴下意识以为它们也是赵诚的帮凶,双胡乱挣扎间抓住了一根细的藤蔓。
它的顶端极其尖锐,一下子刺破了她的指腹。
微乎及微的血腥味暴露在空气中,一时间,所有的动静都停顿了一霎。
那根被苏肴抓住的藤蔓也僵住了。
但苏肴并没有察觉到,她的神经已经被逼迫到极致,指被刺破的那一秒,只有一个反应——抓住它,直直地捅向自己的心口。
那么尖锐的异植。
一定能穿透到心脏吧?
明明是如此恐怖的想法,但苏肴的却没有一丝停顿,显得十分坚决。
藤蔓刺破衣料,硬生生地停在离心口几厘米的位置。
尖锐的首端不知何时变了形态,变成了一个迷你的吸盘,停留在“荷尖”上,贪恋地吸附上去。
苏肴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未来得及落下的泪珠从纤长浓密的睫毛滚落。
不是不是碰那里明明是凶器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
她的理智终于回来了一些,里滑腻的触感提醒她——这不是赵诚的植物系异能,而是三番四次戏弄过她的“异植”!
苏肴有些抽噎,心底却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
与其落在连畜生都不如的赵诚里,她宁愿被这些怪物欺负。
有时候,怪物还没有人可怕。
但她的放松显然有些太快,因为下一秒,脚步声就又响起。
苏肴僵在原地。
今晚的月光不亮,哪怕窗户已经彻底被破坏,她也只能看见一个轮廓。
比如那个正朝着她走来的黑影。
是赵诚吗?
他遭遇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快就能站起来?
苏肴心如战鼓,恨不得将“异植”拽出来,再次往心口上扎一下。
但她还没来得及这么做,人影就停留在她的身前。
腕被抬了起来,男人捏住她的掌,将其贴近自己的唇边。
苏肴没有动。
黑暗里,她的另一只已经摸到了桌子上的土陶盆。
只要男人凑近,她就会狠狠地砸到他的脑袋上。
但她没想到的是,他精准地找到了那根受伤的指,垂头轻轻地添了添她的指腹,将渗出来的血珠卷进口中。
苏肴浑身颤栗了一下。
恶心。
太恶心了。
但与此同时,违和感也升上心头——赵诚不该是这幅模样,他应该是更加让人作呕的。
苏肴攥紧了里的土陶盆,刚想趁着男人低头时动,后者就已经抬起头,在黑暗中直勾勾地盯着她。
仿佛能看清她的一举一动。
被发现了吗?
“这个东西不会让异能者受伤。”
男人突然开口,右绕到她的身后,将土陶盆不分由地拽下。
“只会激怒他们。”
咔嚓。
土陶盆落地摔碎。
修长的指抚摸上苏肴的脸颊,男人轻声哄诱:“告诉我,他刚才用哪只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