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麻辣冷锅串串 “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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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肴大惊。

    她不明白祁山泽为什么会这些,难不成他白天偷听了她和江雨的对话?

    男人还牢牢地钳着她的月要,怒气几乎快要凝为实质。

    太紧了。

    他的单臂就像一只虎钳,轻松就能将她拿捏在臂弯里,轻易不得动弹。

    两个隔得太近,男人的逼问又在头顶响起,苏肴紧张得很有些呼吸不过来。

    “你、你先放开我。”

    她抓住祁山泽的左臂,两只一同用力都没有将它挪开,掌心下触碰的全是硬邦邦的肌肉。

    努力半晌都是无用功,苏肴愤恨地捶了一下他的臂。

    祁山泽任凭她挣扎,上的力道半点没松,甚至还将人往前一箍,两人之间再无缝隙。

    “回答我的问题。”

    “你想让谁来接近我?”

    苏肴强忍住心虚,严守秘密:“没有、没有谁。”

    真是嘴硬啊。

    祁山泽的心情更加阴郁,脸色甚至要与黑暗融为一体。

    “再给你最后一次会,乖乖出来,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些。”

    什么?

    苏肴有些害怕,但更多的还是茫然。

    江雨确实来找过她,但是她们俩分明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除了她让江雨到祁山泽面前自荐。

    这些话明明是事实,就算她不,江雨迟早也会那么去做。

    苏肴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会生气,只觉得他就是兴头上来,所以任何事情都能变成惩罚她的借口。

    “我不知道你要我什么。”她轻声道,“如果是我哪里让你不高兴了,我跟你道歉。”

    如果先前只有丁点火星,那么这句话一出,无疑是在火星上浇了一桶热油,噼里啪啦瞬间点燃滔天怒火,在心口上席卷而过。

    砰。

    苏肴猛地被扔回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四肢就被滑腻的藤蔓缠住,将她的身体彻底禁锢。

    “等等!”

    苏肴看不见具体模样,脑海里涌现的全都是过往那些被藤蔓欺辱的经历。

    “不要!放开我!”

    她的求饶声很快响起,明明那些藤蔓还没有做什么。

    祁山泽站在床侧,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没有阻止,沉默就是纵容,于是干涸许久的藤蔓们疯狂地席卷而上。

    一根,两根,三根苏肴惊恐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无数根藤蔓缠上,甚至还没有停下的迹象。

    到底、到底有多少藤蔓?

    “让它们放开我,祁山泽,求求你,放开我!”

    苏肴努力地伸着唯一能够动弹的右,试图抓住男人的衣角求情。

    “它们是你的异能你让它们离开好不好?”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从她的心里扯出了自己的衣角,轻轻吐出两个字:“不好。”

    ——嘻嘻,天真的猫。

    ——好香好香好香好香!

    ——这个该死的人类躯体,终于开窍了。

    被褥上,无数根藤蔓占据了苏肴的全身,旁观者看来,只能看到她被“五花大绑”,甚至连脚腕都被拴住,被迫抬起到一定的高度。

    重力让衣裙往下滑。

    无数藤蔓像是闻到了肉腥味的苍蝇,纷纷跟随着裙角的轨迹深一步倾占。

    苏肴瞪大了双眼。

    “不要!滚开!快滚开!”

    哪怕这些只是祁山泽的异能,但它们的动作行为却给了苏肴另一种错觉——它们都是有灵智有思维的活物。

    这太恐怖了。

    也太让人害怕了。

    苏肴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浑身都开始发抖。

    哪怕是祁山泽也没有碰到这个地步。

    它们是故意的,故意蜂拥而至地戏弄她,如饥似渴地拨弄她的神经。

    她甚至还能感觉到它们为了争抢地盘开始打架。

    这真的只是单纯的植物系异能吗?

    苏肴的泪水沾湿了枕巾,她想要开口求助,却被心翼翼凑上来的藤蔓占据了唇角。

    它们毫不客气地模范着人类的亲吻。

    苏肴崩溃了。

    她费力地看向身侧屹立不动的男人,带着哭腔求饶:“不要它们,我不要它们!”

    不要它们?

    藤蔓们也被激怒了,它们恶狠狠地加大了攻击,恨不得将缠绕的猎物狠狠地吞噬到腹中。

    一声控制不住的尖叫。

    苏肴没想到自己能发出如此尖锐的声音,但事实上,她确实快要受不了了。

    尤其是祁山泽还站在一旁沉默寡言地看着,从始至终也没有任何干预。

    他的视线牢牢地锁定在她的身上。

    有那么一瞬间,苏肴甚至怀疑他在黑暗里也能看清一切。

    她明明没有犯错。

    她遵守约定,去主动,去交出报酬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待她?

    苏肴哭得很凄惨。

    其实并没有遭受什么虐待,只是经历了一些难以言的屈辱,甚至被本能驱使产生了一些不好的反应。

    “愿意了吗?”

    男人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口,缠住她的藤蔓们也餍足地放松了对她的禁锢。

    苏肴发现自己能动了,她浑身发软地跪坐在床际,呆愣了一秒,或许是两秒。

    很快,她就主动地扑进了祁山泽的怀里。

    “不要它们。”苏肴的声音还在颤抖,指紧紧地抓住男人的臂,“祁山泽,别这么对我。”

    她害怕那些太人性化的藤蔓,它们甚至比男人还要恶劣、且不讲道理。

    相比之下,同样是人类躯体的祁山泽,勉强更能带给她安全感。

    祁山泽没有回应她,更没有伸出回抱她。

    苏肴单方面地抱着男人,察觉到他的冷漠后,终于想起了自己要做什么。

    她仰起头,总算肯出实话。

    “是她来找我,她可以代替我待在这个房间。她长得漂亮,你也不会拒绝她。”

    “我没答应,我让她自己来找你。”

    “只有这些再也没有了。”

    祁山泽动了,他不容拒绝地扶起她的脸颊,询问的语气并没有温柔到哪去:“那你觉得,我会拒绝她吗?”

    会吗?

    苏肴觉得不会。

    哪怕是在末世,江雨的美貌也并没有损耗多少。

    站在男人的角度,她并不觉得祁山泽会拒绝。

    但此时此刻,她到底还是学乖了:“会拒绝。”

    “呵。”

    冷笑声从头顶响起,祁山泽恶劣地捏着她的脸颊,指在不多的肉肉上磨搓着,很快就捏出几道红印。

    “撒谎。”

    “苏肴,你的心里根本不是这么想的。”

    她的动作、眼神、神态无一不告诉他,她一点儿也不在乎,甚至对其他人的插足欢呼雀跃,就差拍叫好。

    苏肴没想到会被他拆穿,呐呐道:“我没有。”

    “你有。”

    气闷和愤怒堆积在胸口,男人缺乏一个发泄的途径,却又始终无法做到彻底地“折磨”她。

    至少不该在这会儿。

    沉默在黑暗中蔓延,压抑的气氛让身处其中的苏肴更加惶恐。

    她害怕再次遭遇刚才的一切,刚想继续开口求饶,男人的话就幽幽地响起。

    “既然你认为我不会拒绝她,那不如我带着你亲眼去看看。”

    “看看我是怎么不拒绝她的。”

    或许是要压制怒气,祁山泽的声音压得很低,在空荡的房间里就显得格外地阴森。

    苏肴的头皮一麻,刚想话,就被人带出房间,往外掠去。

    夜里的风吹得很凉,只适合入睡的裙子露出了一截白晃晃的腿。

    苏肴刚打了个哆嗦,下一秒,迎面吹来的冷风径直调转方向,在她的面前形成了一个温暖舒适的“真空地带”。

    她悄悄仰起头,只能看到男人如同刀削般的侧脸,以及紧紧抿在一起的唇。

    这是要带她去哪里?

    去找江雨吗?

    他是准备将她带到江雨的面前,让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俩亲密?

    苏肴的脑海里不断地划过各种离谱的猜测。

    每一种都让她无法接受。

    她一点儿也不想亲眼看到祁山泽和江雨调/情。

    “能不能让我回去?”苏肴试图求饶,“我在场不太好,江雨或许也不希望我打扰你们”

    祁山泽置若罔闻,只是浑身的冷气散发地更足了。

    苏肴了半天,也无人理会。

    她只能默默地闭上嘴,祈祷待会儿发生的一切不要太超出她的认知。

    不知过了多久,祁山泽终于停了下来。

    苏肴的双脚也能顺利地接触到地面。

    只是还没等她站稳,一只有力的臂就将她猛地拽到自己的身边,迫使她抬头往前看。

    苏肴的视线刚落到前方,就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气!

    这里已经到了山寨外,是一处罕无人迹的空地,唯独最西边长着一颗两人环抱粗的巨树。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树干上绑着的那个人!

    祁山泽仿佛嫌弃她看得不够仔细,于是往前迈出一大步,使得苏肴能够无比清晰地看到那人的惨状。

    是的,惨状。

    对方的四肢都被藤蔓穿透,如同标本一样被钉在树干上,最下方的土壤已经被流下来的鲜血打湿。

    哪怕这人垂着头,苏肴也能认出她就是江雨!

    这时,魔鬼的声音从背后幽幽地传来:“我回来时,她在路口等我。”

    “她你不想待在我身边,也不爱我,所以拜托她来替你承受这一切。”

    “我的脾气其实很好,可是她的话太让我生气了。”

    “所以我问她,能替你承受什么。”

    苏肴开始颤抖了,她甚至不敢回头,不敢面对做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学姐。”

    祁山泽温柔又不失力道地调转她的身子,让她避无可避地直视自己。

    “看到可怜无助的学妹受苦受难,于是奋不顾身地想要帮你分担。”

    “所以我成全了她。”

    “不是、不是这样的。”

    他的行为举动都太疯了,苏肴只是一个普通人,她很难驾驭这种冲击。

    “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要干什么?

    他除了想甘她,剩下的什么都不想干。

    “苏肴,她还没有死,我把选择权交给你。”

    “如果你觉得任何一个女人过来,我都不会拒绝。那么我可以接受她,让她继续以这种形式讨好我。”

    “如果你想放她走,就乖乖接受一个现实——”

    祁山泽狠狠地咬住她的唇角:“我想对你做的一切,都只有你一个人能承受,这些苦没人能帮你分担。”

    “记住了吗?”

    记住了吗?

    苏肴僵在他的怀里,她的身体颤抖了多久,下唇就被自己咬了多久。

    只有风吹过的平地上,男人似豺狼如虎豹,紧紧地逼着她做下决定。

    半晌,苏肴终于干涩地开了口。

    “我记不住。”

    “祁山泽,我们俩之间只有交易,你分明把我当做玩物,为什么还要这么装模作样地出这些话?”

    “你喜不喜欢她、跟不跟她上,我能阻止吗?换句话,我跟她有什么区别!”

    “那她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