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晋江独发. 问答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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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问——我是如何知道丑名字的?”我眨了眨眼睛,学着果戈里的话方式,将这个问题抛给了他。

    “明明是丑在问你问题,最后却变成了你来问我了。”

    果戈里张开双臂,白色的斗篷搭在他的臂上,像是一双张开的翅膀。然后他像是一只鸟一般轻巧地踩在了医院外的花坛上,歪着头凝视着我,嘴角勾着完美的笑容:“不给丑一点提示吗?”

    金色的眸子在太阳的照耀下,呈现出琥珀一般的淡金色,仿佛一眼就能看到眼底的情绪,却又捉摸不透。

    虽然果戈里踩在了花坛的边缘上,但是由于他是弯下腰看着我的,所以我和他对视也不算太难受。

    只是我不喜欢一直仰着头,更喜欢俯视或者是平视。在扫了一眼果戈里的表情后,我摸着下巴做出一副思索的模样。

    清脆的响指声在我和果戈里之间徘徊,我收回,抬眸笑盈盈地看向果戈里:“当然可以,只是答题者在获取提示之前,应该用有价值的东西来交换提示,不是吗?”

    肆意而又张狂的笑声惊起了花坛边缘的白鸽,错乱飘零的羽毛中,我督见果戈里双张开仰天大笑。

    他的眼角因为肆意的狂笑,溢出晶莹的生理性盐水。似乎是笑过了,果戈里从斗篷里摸出一只躲在里面的白鸽,轻轻地将它放在肩膀上,笑道:“绷带先生希望丑用什么来交换提示?”

    “费奥多尔现在在哪里?”

    我眯了眯眸子,观察着果戈里的表情。

    “欸,为什么这样问?”果戈里问着头,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你认识费奥多尔。”

    果戈里再次爆发出疯狂的笑声:“绷带先生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呢?”

    我弯了弯唇,故作神秘地看向果戈里,无声地回答着他的问题。

    无声的沉默有时候比言语更加的有用,因为在刻意控制肢体语言后,所表达出来的信息只能靠对方的猜测。

    而一个人在思考的时候,他的思维往往很活跃,所以猜出来的答案有时候比言语的结果更加让人信服。

    因为秘密而神秘,因为神秘而秘密。

    果戈里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食指抵在唇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现在就在日本哦”

    一个巧妙地运用了语言艺术,不算答案的答案。

    我耸了耸肩:“第一个提示,你的外套。”

    果戈里眨了眨眼睛,果断道:“那么第一个提示,绷带先生想要什么来交换呢?”

    “你来这里的目的。”

    闻言果戈里轻柔地摸了摸肩膀上白鸽的头,然后张开双臂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医院上。

    他轻巧地在花坛上跳来跳去,脸上浮现出异常兴奋的表情。原地转了一个圈,白色的斗篷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圆弧。

    “绷带先生,丑给你表演一个魔术吧。”果戈里欢快地着,扫了一眼医院空地前熙攘的人群,回过头注视着我。

    白鸽从果戈里的身后惊起,胡乱地拍打着翅膀。

    一支香味扑鼻的夜来香映入我的眼帘。

    暗红色的皮质套完美地贴合着果戈里的,修长的指弯曲着,中是一株盛开的夜来香。

    夜来香的花语是“在危险的边缘寻乐”。

    我接过鲜花,弯了弯眸子笑道:“很好看”

    “接下来会是更精彩的表演”果戈里张开双臂,表情惬意地望着蔚蓝的天空。

    我顺着果戈里的视线望过去。

    蔚蓝透彻的天空中,无数只五颜六色的气球飘在医院的上空。

    聚集在医院空地前的患者似乎察觉到什么,纷纷抬起头。

    议论声在人群中升起。

    “灰皮诺,医院那边是什么情况。”琴酒冰冷的声音蓦地传入我的耳中。

    显然琴酒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些气球。

    “没什么,只是一个魔术师在表演魔术而已可能是想慰藉这里的患者吧。”眨了眨眼,我注视着果戈里的动作,点了点耳麦敷衍道。

    五彩的气球越聚越多,人群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果戈里回过头,灿金色的眼睛半眯着,闪着兴奋的光:“那么,下一个谜题!”

    “这些气球是干什么用的?”

    “和你的目的相关。”

    “宾果”果戈里大笑着打了一个响指,转过身做了一个烟花的势。

    “砰——”

    “砰!”

    “轰——!!!”

    震耳的轰鸣盖过了果戈里的气音,耀眼的的红光和燃烧产生的浓烟从医院的一角升起。

    天空中飘零的气球纷纷爆裂开。

    缤纷的彩纸飘飘然而落,像是为了庆祝一般,洒在了众人的头上、肩上,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落于地上。

    果戈里观赏着人们脸上惊恐的表情,愉悦而又肆意的笑声夹杂在震耳欲聋的嘈杂声中。

    我望着如庆典一般洋洋洒下的彩纸,嗅着中的清香,笑道:“第一个提示,你的性格。”

    果戈里抬调整着头顶白色的礼帽,施施然行了一个礼,随后跳下花坛的边缘,蹦到我的面前:“那么第三个提示——”

    “你炸毁医院的目的。”

    “灰皮诺,怎么回事?”

    琴酒的询问声和我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点了点耳麦笑道:“或许是fbi不心提前引爆了炸弹吧。”

    “灰皮诺,你现在在做什么。”琴酒冷哼了一声,意味不明地着。

    果戈里将我引来的这个地方,恰好位于组织的监视死角,所以我现在在“做什么”取决于我想让琴酒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摆了摆,放松了语气:“在欣赏这些人忙脚乱的表情,实在是精彩不过这里的人太多了,我一时半会儿挤不回来。”

    “爆炸的是基尔所在的病房。”滋滋的电流伴随着嘈杂的背景音,我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挑了挑眉,我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问道:“那还继续吗?”

    “现在并不能确定基尔是否已经死于这场爆炸中,而且fbi的人现在正在赶往基尔所在的病房。”中原中也冷静地着。

    “哦哦,这样啊——”我拖长了声音,支着下巴做出一副苦恼的表情,“那可真是麻烦呢。”

    “我们不能让基尔就这样落入fbi的中。”贝尔摩德慵懒的声线伴随着一声轻笑落入我的耳中,“万一这是fbi设下的陷阱呢?”

    “先将病房周围的人疏散开,然后故意在基尔的病房内引爆定时炸弹,让我们以为基尔已经死于这场爆炸中。而医院的爆炸很快就会吸引日本公安的注意,这样一来,我们就不得不放弃基尔提前撤离这里。”

    “这不是fbi做的。”琴酒冷声否定了贝尔摩德的猜想。

    这次琴酒的敌人是熟知彼此的黑麦,而黑麦是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一是这样做会引来日本公安的注意,一旦日本公安发现水无怜奈的存在,事情只会向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毕竟水无怜奈是日本的人气主持人,而因为身体抱恙已经消失了一个多月的她,再次以这种姿态出现在大众的面前,必然会引起一番讨论。而这也相当于,变相地将水无怜奈暴露在组织的面前。

    一是这样做容易引起群众的恐慌。

    震耳的爆炸声不可能不引起他人的注意,而医院内外的群众一旦发现爆炸就会惊慌地想要逃离这里。

    在慌乱的时候,人越多,越容易引发踩踏事故,这也就意味着会有无辜的群众因此受伤,就像现在这样。

    这不符合fbi的理念。

    或许现在fbi还在怀疑自己对于组织的判断。

    而明知不是fbi策划爆炸的琴酒当立断改变了原本的计划,只是因为事发突然,所以并没有太大的变动。

    我一直沉默地听着耳麦中的话语声,当琴酒念到我的名字时,我装作信号不好的模样,随便敷衍了一下对方。

    点了点耳麦,我终于从中原中也刺耳的唠叨声中解脱出来,眨了眨眼对上果戈里兴味的目光:“现在暂时没有人打扰我们了”

    “提问:丑炸毁医院的目的!”果戈里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弯着眸子晃了晃食指,“提示:为了阻止组织的计划。”

    完果戈里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捂着嘴瞪大了眸子:“真是糟糕,一不心把谜底出来了。”

    话是这样的,只是果戈里的眼中全然没有不心失误后的震惊和懊恼,而是一抹纯粹的笑意。

    “不过既然这样,那绷带先生也可以告诉我你的谜底了吧”果戈里眼里盛着浓郁的笑意,仿佛的一丝隐晦的杀意很好的隐藏在含笑的眼底。

    我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地着:“果戈里是俄国人吧。”

    “宾果猜对了,可惜没有奖励哦”

    果戈里打了一个响指,拉近了和我之间的距离。

    我注视着果戈里的动作。

    果戈里的双隐藏在白色的斗篷之下,而魔术师的斗篷和礼帽之下,总是藏着令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白色的斗篷勾勒出隐隐的轮廓,似乎是一个钝物,只是被果戈里很好地隐藏起来。

    我挑了挑眉,收回目光接着道:“不知道你看过一个文豪的作品没有。”

    “他和你一样,也是一个俄国人,就连名字也和和你一样。他叫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亚诺夫斯基。”

    我凝视着果戈里的灿金色的双眸,缓缓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幽幽地道:“而这位俄国文豪,有着一位好友。”

    “名为费奥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