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我的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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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什么玩笑,和“闻池故”两个人住在海岛上,还不知道对方会对自己做什么。宋征玉没有一点犹豫地拒绝了这个提议,并且觉得主角现在过于不务正业了点。

    他又突然想到,自己最后一个剧情点是跟闻池故解除联姻,对方会同意吗?要是不同意的话,那他的任务岂不是失败了?

    一想到这里,宋征玉就有些忧心忡忡的,也没有心思跟“闻池故”再话了。

    “不去海岛就不去,怎么不高兴了?”

    闻萍托了托宋征玉的下巴,被对方皱着眉挪开了。

    “你不懂。”

    “你出来,我不就懂了。”

    宋征玉考虑了对方这话的可行性,海风吹在面上,连空气里似乎都充满了咸味儿。

    “闻池故,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闻萍愣了一下,不知道究竟带了多少真心,又带了多少假意地道:“当然。我可是最喜欢你了。”

    “那我的话,你都听吗?”

    闻萍眯了眯眼睛,“玉玉想要什么?”

    “如果我想”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打断了宋征玉的话,他看着“闻池故”走到一边接通,想起自己今早出门的时候忘了带。不过,应该也没什么人会找他吧。

    有点无聊了,他想,冲浪也不是太有趣。

    等闻萍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就听宋征玉:“我不想在海上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现在可不行。”

    “为什么不行?”

    “当然是因为”闻萍笑得不太明显,他还在冒充着闻池故,“我们要回到岸上了。”

    “可是我们的东西都还在海岛上,还有我的兔子。”

    闻萍不知道宋征玉的兔子并不是指活的,“没关系,回头会有人送回来。我前几天买了一栋新房子,玉玉跟我一起过去看看吧。”

    “你以后要住在新房子里吗?”

    “如果你喜欢的话,是我们一起住在那里。”

    “好了,有什么问题,等到了地方再问。”

    发现宋征玉失踪的不只有闻池故,还有宋征玉的哥哥。想要在这两个人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成功带到自己的别墅,还需要费点功夫。

    闻萍转身又去安排了,宋征玉看他忙忙碌碌的,还以为是为了闻家的事情,就没有再出声。

    午后太阳大,又是在海上,宋征玉很快就觉得不太舒服。

    闻萍正在交代人不要被发现了,就感觉自己的衣角被拽了拽——他已经换回了原本的衣服,转过头来一看,戴着副墨镜的宋征玉正看着他。他的脸颊被晒得微微发红,人看上去也没什么精神。

    闻萍抬,背摸了宋征玉的脸,这回对方没有再躲开。

    “不舒服?”

    “太晒了。”

    “底下有地方休息,我带你过去。”

    闻萍着,就把通话先放到了一边,牵着宋征玉往下面休息的地方走去,等安顿好人以后,才接着跟电话那边的人交代。

    “闻池故的人还有宋家的人应该会盯着我那边,你负责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

    “好、好的。”通话那头的人顿了两秒才回过神,他本来跟闻萍交流得好好的,突然发现对方的声音变得温柔了许多,似乎在跟什么人讲话。

    闻萍虽然看上去无害,实际上段一点不比闻池故逊色。这也是为什么现在闻家的人差不多都被闻池故收拾完了,而闻萍还在。

    那人显然没想到闻萍会有这样的一面,尤其是意识到他是在跟宋征玉话以后。

    他想,宋征玉不是他们的人质吗?不过这些不是他要操心的,他只需要把闻萍交代的事办好就行。

    回去跟来的时候差不多时间,两个时后,宋征玉来到了“闻池故”的新家。

    这里的装修风格跟他之前住的地方毫无相似之处,可是偏偏给他准备的房间还是差不多的,所以听到“闻池故”这周就先在这里住时,宋征玉也没有反对。他这一整天几乎没有停下来过,在游艇上坐得久了,墨镜摘掉后倦色更加明显。

    “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你先睡会儿。”

    宋征玉拉了拉“闻池故”的衣服,带了点期待地问:“你我们回来后就可以去看昆虫展了,什么时候去啊?”

    闻萍没有了解过昆虫展的信息,他料想应该是之前闻池故跟宋征玉约定好的,就:“后天,后天我们就去。”

    得到准确时间的宋征玉满意了,丝毫眷恋也没有地放开了。

    新住所还是有些不方便的,比如他经常要穿的拖鞋这里都没有。宋征玉慢悠悠地想,滚进被窝里后,渐渐闭上了眼睛。

    他这一觉睡得安稳,却不知道外面已经因为他的失踪被搅得天翻地覆。

    睡醒来时,天都已经黑了。宋征玉惯性地去找拖鞋,是他经常穿的那一双,就摆在床边,他意识还模模糊糊的,没有多想,就往前走了两步。

    然而渐渐的,宋征玉就发现不太对劲,这里似乎并不是他之前来的地方。而且,他睡着的时候,家里是没有拖鞋的。

    宋征玉低头一看,正是自己昨天到沙滩上玩的时候,脱下了又不见了的鞋子。

    一时间,他的寒毛直立,慌里慌张地就要往外跑。

    打开门的时候,看到外面有一道黑影,又把他吓了一大跳,连忙想把门关上,同时惊呼道:“你别过来!”

    “玉,我是季也,你别怕。”

    宋征玉被吓得厉害,季也一连了好几遍,他才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打开门的时候,他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贴在了脸上,也还在微微发抖——是突然卸了很大力气后的正常表现。

    “季也,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我家,你放心,你现在很安全。”

    季也着,就将晚饭拿了进来。

    最近这段日子,去餐厅吃饭的人几乎都会聊到闻家的事,其中就包括闻萍。他们还有人打赌,看闻家最后究竟是鹿死谁。季也是无意当中听到别人,对方花了一大笔钱买了一幢新的屋子,他当时秉着或许以后能用得到的念头,就将地址记下来了。

    因此从闻池故那里得知是闻萍将宋征玉带走的后,他立刻就想起了那个地方,与此同时,他也飞快地想好了一个将宋征玉安全带离闻池故身边的办法。季也打算趁着这个会,将宋征玉带走,让闻池故、闻萍、还有宋明垣之间互相掰扯。

    他比闻池故等人要先出发,又有目标,自然先一步找到了宋征玉。

    人在闻萍那里到底不安全,季也用了点办法把宋征玉带出来了,对方现在还不知道宋征玉已经不在了。

    “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宋征玉没有动,他听得很疑惑,季也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现在很安全,他有不安全过吗?

    而且,他睡得好好的,为什么会到季也家了?

    “季”

    宋征玉正要问话,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道轰隆巨响。

    季也感觉到了什么,第一时间就带着宋征玉离开了这里。只是他跑得太快了,宋征玉又是穿的拖鞋,半路上鞋子就掉了。

    “季也,我的鞋子掉了。”

    季也跑得很匆忙,根本就没有管他,仍旧带着他继续向前跑。

    当他们终于从后门跑出来,却发现这里已经被好几个人围住了。应该,这一整栋屋子,都围满了人,还有几架直升一直在屋顶周围盘旋着,带起一阵风浪。

    宋征玉被风吹着闭了闭眼睛,过了一会儿才适应。

    而季也在看到闻池故时,一张脸顿时煞白不已,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速度就找来了。

    季也忍不住地将宋征玉的抓紧了些。

    “疼,季也,你放开我。”

    宋征玉的声音让季也骤然地回过神,而闻池故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漆黑的眼眸里带着不出的恐怖与怒意,却在看到宋征玉时,硬生生又压了下去,连讲出来的话都生怕会吓到对方。

    “玉玉,过来我身边,我是闻池故。”

    闻池故跟宋明垣一路调查闻萍的下落,好不容易找到了对方,结果发现宋征玉竟然又一次失踪了。

    闻萍当时已经被打得只剩一口气,没必要骗他们。闻池故压着心底的火气,让人继续查了下去,最后比宋明垣早一步找到了宋征玉。

    整整八个时,宋征玉在他身边消失了八个时。

    他几乎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得知对方的下落,刚才下车的时候还差点摔了一跤。闻池故根本没办法想象,要是宋征玉出了什么意外,他会怎么办。但有一点,他一定、一定会把所有伤害过宋征玉的人都挫骨扬灰。

    宋征玉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就听到季也问他:“玉,你真的要过去吗?”

    他放开了宋征玉的,似乎要让对方自己做选择。闻池故就在这时候又走过来,把宋征玉直接抱了起来。

    地上不仅凉,碎石子还多,闻池故担心宋征玉会踩到。感觉到对方的有点冷,闻池故眼神示意,身边立即有人拿了条毯子过来盖在了宋征玉身上。

    闻池故并不打算多跟季也什么,对方在把宋征玉私自带走的时候,就应该想好会有什么后果。

    “闻池故,你不可以把他带走!”

    季也拦住了他,他的情绪很激动。

    在他看来,宋征玉就像是闻池故里的一个玩具。他希望宋征玉是高兴的,而不是被闻池故亦或者是宋家摆布。

    不远处,宋明垣姗姗来迟,跟他一起来的,还有浑身上下看着没一块好肉的周洛。他的衣服全破了,似乎是被鞭子打出来的,腕和脚腕上都留着深深的血痕。

    宋明垣是在来的路上遇到这只偷跑的老鼠的,不过他也没有心情搭理对方。倒是周洛得知宋征玉失踪了,竟然跟他一起过来了。

    那边,闻池故抱着宋征玉半侧过了身。

    他的语气冷得吓人,没有多少情绪,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觉。

    “不可以?那么你告诉我,谁才可以,你吗?”

    “你是有能力给玉玉想要的生活,还是有能力保证他永远不会受到伤害?季也,只有我能护得了他。”

    掷地有声。

    闻池故的口吻并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可又处处是嘲讽。季也感觉到了那天如程秧一般的无力和愤怒,尤其是在看到宋明垣的时候,他反驳不了闻池故。

    但他还是倔强地想要从宋征玉口里要一个答案。

    “玉,你愿意跟闻池故一起回去吗?”

    一时间,场面不知道为什么安静了下来,几乎是所有人都在等着宋征玉的回答。

    他莫名所以地点了点头,闻池故又不会吃了他,而且他还答应带他去看昆虫展的。宋征玉不太明白,为什么季也要问他这种问题。

    在看到他的回答后,季也跟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周洛皆是一脸灰白之色。宋明垣神色未变,他在闻池故上车之前走了过去。

    “我过,要是玉玉被你连累,我们的合作就此结束。”

    “宋大少是想把玉玉带回去吗?”

    “我会向外界宣布,宋闻两家的联姻取消。”

    闻池故锋利的目光直逼宋明垣,不再有分毫客气。

    “宋明垣,你跟我心里清楚,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到时候你可以不在乎,那玉玉呢?你要把他置于何处?”

    宋明垣没话,他的眼中聚集了一团漩涡,深不见底。他们都知道,闻池故的话是对的。

    闻池故抱着宋征玉继续往前走,两道身影擦肩而过,直至宋征玉彻底进到车子里。

    宋征玉从闻池故的称呼里知道刚才话的人是宋明垣,听到对方起联姻取消的事,他本来以为自己的任务要完成了,没想到最后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不过,宋明垣既然已经提出来了,那么剧情点应该也就不远了吧。

    在他们的车子后面,还跟了一辆车,正是被押着的闻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闻池故不敢冒险,就将闻萍一起带过来了。

    他从车窗里看着毫发无伤的宋征玉,意识到自己心里想着的是还好对方没事时,脸上闪过一抹自嘲。他竟然会在游艇上问对方那种蠢话,还在发现宋征玉失踪的时候,紧张不已,有这种下场,真是他活该。

    排成一排的车子很快就开动了起来,直升也离开了。

    “闻池故,发生什么事了?”

    这一天下来,除了在季也那里,宋征玉根本就没有受过任何惊吓,甚至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被绑架过。

    闻池故依旧是将人抱着,“没什么,我们回家了。”

    晚上八点半,宋征玉回到了闻池故的家里。与此同时,闻萍的新住处,有个抱着笼子的人按了按门铃,见里面一直没人回来开门,又开始打电话给对方。

    只是无论打几次,电话那端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怎么回事,不是好了这个时间拿货吗?还付了加急的钱,人去哪儿了?”

    跑腿的人抱着一笼雪白色的兔子,纳闷不已。见屋里漆黑一片,实在不像是有人的样子,又离开了。

    宋征玉背上的伤已经一整天没有换过药了,回到家后,闻池故将纱布解了开来,又帮他轻轻涂了一遍药。

    听对方问起他这周不是要住在新房子那边,为什么又带他回来了时,闻池故第一次头疼起宋征玉脸盲的毛病,他真是又爱又恨,在将伤口包扎好后,闻池故一直没起来,就这么半跪在地上,朝着宋征玉亲了过去。

    闻池故亲得突然,且还是在客厅,宋征玉一时没反应过来。再接着,事态就超出了可控范围。

    宋明垣送给他的玉珊瑚顺着口袋砰咚一声掉在了铺了地毯的地上,宋征玉无力的也垂在了地毯上,被闻池故紧扣着。他的眉蹙得漂亮极了,丝毫不懂得隐忍之态。

    跟程秧不同,闻池故连过度都没有。

    “晚晚。”这个称呼一出来,宋征玉的脸瞬间就变得通红。

    系统跟他过,这是新世界,所以会无限贴合他本来的世界。

    可是,为什么连这个名字闻池故都会知道?

    宋征玉听到了闻池故的笑声,就在他的耳朵边。

    “晚晚喜欢这样,对不对?”

    “不”

    话被闻池故的顷刻打断,宋征玉哭着哼了一声,又继续被对方问着。

    “晚晚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宋征玉现在只想离开,离闻池故越远越好。不知道是不是被对方此刻的行为影响得昏了头,让他直接把实话了出来。

    “我想跟你解除婚约。”他得满是无辜。

    闻池故怎么可能会答应,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巴。

    “换一个,这个不允许。”

    “是你让我的。”

    “那是我的错,晚晚不要跟我计较。”

    宋征玉意识到闻池故绝无可能松口,他想,自己的任务要失败了。闻池故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他连最后一点挣扎的意思都没有露出来,无疑给了对方极大的鼓励。

    “我今天中午在海岛上有亲过晚晚吗?”

    “没有。”宋征玉露出了你好烦的表情,亲没亲过自己不知道吗,还要来问他,他现在更关心一件事情,“闻池故,好、好了没有?”

    “只是用,还早呢。”

    很快,宋征玉就看不见闻池故的脸了,与此同时,他面上的绮丽更甚。

    “闻池故——”

    闻池故非常有先见之明地将宋征玉的两只扣住了,他什么都不能做。

    曾经宋明垣的那一幕真实的出现了,宋征玉亲眼看着,呼吸越来越重。

    闻池故做得可比程秧厉害多了,他似攀比一般,眼睛一直盯着宋征玉的表情。

    在口中充满的时候,起身又去亲着对方,然后告诉宋征玉:“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很想这么做了。”

    宋征玉简直是被闻池故的话惊呆了,谁会在别人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想着也要给那个人做啊,变态!

    他终于起了微末的不情愿之态,可惜有过一次后,根本就没什么劲,连眼泪都招人死了。

    “怎么样,我做得比程秧好吗?”

    宋征玉不明白,闻池故要在这种事情上较什么劲。事实证明,他还能更较劲。

    客厅的空调开着,他的裤子到了半截的地方,人完全不由自己。

    “晚晚。”闻池故一边亲他,一边喊他,带了明显笑意,“我的晚晚当真是不懂得反抗。”

    “谁、谁是你的晚晚了。”

    他扭着脸不肯让闻池故亲,对方也没介意,只是换了个地方。

    跟上回又是不一样的体验,宋征玉被他那狠狠一口激得瞬时眼神涣|散,腿直发|抖,哭得更厉害。

    甜腻的声音终于再次出现。

    意识不清中,宋征玉只抓到了闻池故冰凉的袖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