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6 章 我在吃你
金渺茫似乎很忙,连早饭都没吃就出门去了。宋征玉在楼下没过一会儿,昙白跟落春归也先后到了。
落春归的眼睛很红,连眼白上都有不少红血丝。
“二师兄,你怎么了?”
落春归听到宋征玉的声音,本兀自压下的情绪又重新翻腾出来,差点连出口的声音都哽咽了。
他强行笑了笑,跟金渺茫方才的表情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什么,阿玉今天不用出去了,我已经跟昙师兄都商量好了,让他在客栈保护你。”
“我不需要他保护。”
宋征玉没有忘了昙白刚才当着落春归的面喊自己乳名,连跟对方话的时候都有意忽视昙白。
他语气娇纵,一听就知道是在使性子。
只是落春归难得没有去安慰他,伸摸了一下他的脑袋便跟金渺茫一样离开客栈了。
昙白这时坐到宋征玉身边,不待对方开口就解释道:“方才下意识便喊了出来,不是故意的。”
宋征玉不理他,昙白倒了杯水递到他嘴边。
不是客栈的茶水,而是他专门给宋征玉准备的,闻起来有点像是之前宋怀逸给他喝过的九天水。
宋征玉睨了他一眼,“这是什么?”
问话的时候,嘴巴张开了一点,昙白便就势给他喂了一口。
他动作做得自然,宋征玉都没反应过来,已经是喝下去了。甜滋滋的,还泛着点清凉味,在这种要入夏的季节里,的确让人十分喜欢。
都不用宋征玉再示意,昙白就已经知晓,又给他喂了一两口,最后才将杯子放下。
“是之前拜访宸翁时他赠我的百花酿,里面还混合了果香。”
宸翁是修仙界一名德高望重的老者,专爱侍弄这些玩意儿。
百花酿不是酒,但里面也蕴含了不少灵力,若是给山野精狐喝了,少也能成为半仙。不过给宋征玉喝,完全就只是一个比较甜的水罢了。
“你之前怎么不给我喝?”
“里面灵力太多了,担心你受不住,现在正好给你补身体。”
“补什么身体?”
宋征玉一时半会没有转过弯来,云不胡跟窦简留就双双来到了大堂。前者看到宋征玉,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只是走近的时候,就感觉到宋征玉周身隔了一道凛冽气息,使得常人难以近身。
云不胡看向昙白。
“昙道友这是何意?”
“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嫌你太烦,整天缠着宋公子。”窦简留接着他的脚步走下楼,看他被挡住,脸上是挡不住的幸灾乐祸。
他的话立刻把云不胡的火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当下云不胡也没有再去问昙白。
“我在跟昙道友话,你插什么嘴?也不知是哪个下败将,昨天输了我一招。”
“要不是你故意骗我是宋公子在后面,我怎么会受伤?”
“我什么你就信什么,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当着心上人的面被如此诋毁,窦简留怎么能忍得住,当下一道金光闪过,云不胡才修好没多久的香囊又从他身上掉了下去。
这回坏得彻底,底下都破了一个大洞,里头装着的东西全都撒了出来。
“云不胡,你堂堂御剑楼少楼主,竟然在身上带这种禁品,究竟是何居心?”云不胡还不待发作,窦简留突然拔高了声音质问道。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带什么禁品了?”
“你敢这东西不是从你的香囊里掉出来的?”
窦简留正作势要将洒在地上的白色丝线一般的东西捡起来,一个人比他更早一步有了行动。
昙白用剑尖将那因为露出香囊,散发出了淡淡气味的东西挑了起来,声态微冷:“一线天。”
“什么一线天?”宋征玉看他突然站了起来,扭着头问。
在座的除了他以外,其余人都认得一线天究竟是什么东西。
云不胡立即神色大变,还下意识捂住了口鼻。
“这东西怎么会在我的香囊里?”他完这句话,忽然想到之前觉得香囊味道跟以前有些不同,后来忙着跟窦简留斗法,便忽略了,“昙道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昙白是宋征玉的师兄,云不胡可不想在对方那里留下一个坏印象。
窦简留难得没有落井下石,一线天突然出现在这里,当务之急还是应该查清楚根由。
昙白刚才之所以不让云不胡靠近宋征玉,是因为有关一线天的事还没有调查清楚。
尽管他心里有怀疑的对象,但这些天宋征玉一直跟他在一起,对方根本就没有下的会。因此一线天一定还在能跟他们近身的这些人当中,昙白在没有找到一线天之前,不会放宋征玉再有任何风险。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跟所有人都分隔开来。
现在找到了一线天,昙白放心了不少。
以他对云不胡的了解,身为御剑楼的少楼主,对方就算追求不到人,也不会使出这种卑鄙段。昙白将一线天收好,防止等会又影响到了宋征玉,同时跟对方低声解释了一句,这就是让他昨天浑身发热的原因所在。
宋征玉闻言,悄悄跟昙白拉开了些距离。
一线天还在他身上呢。
昙白这时候也没有管他,回头去问云不胡:“这几天你有没有碰到过什么人,或者是有什么古怪的事发生?”
窦简留:“你好好想一想。”
“没有啊,这些天我不是跟在昙道友身边一起调查,就是跟窦简留交,再不然就是跟师门弟子在一块,根本”云不胡正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想起来了,那天阿玉不舒服,我出门去给他买礼物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人。”
“你出门去给阿玉买礼物了?”窦简留没想到那晚云不胡偷偷摸摸出门是为了这件事,暗道对方果然卑鄙,竟然用这种段去讨好宋征玉,情急之下,他也没注意到自己对宋征玉的称呼。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种细节?”云不胡没理会窦简留,继续道,“我碰上了莘乔,他当时还撞了我一下,我忙着去买东西,就没跟他计较。”
“要是真的有谁可以把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我的香囊,一定是对方。”
莘乔当天还跟宋征玉起了争执,后来又被昙白教训了一顿,云不胡怎么看怎么觉得对方的嫌疑最大。
他的话跟昙白的猜测不谋而合,下山以来,如果谁最有可能害宋征玉的话,那么一定非玄衍门的那些人莫属,其中又以莘乔的可能性最大。
听他们提起莘乔,宋征玉也想起一件事,他想拉昙白的袖子来着,想到一线天,又把收了回去,改为用脚踢了踢人。
昙白在他前面站着,宋征玉把他的衣摆都踢起来了。
“前两天我们回客栈的时候,我看到那个莘乔了。”
“阿玉是在哪里看到他的?”
“就在客栈后面那条街。”
宋征玉此言一出,几人神色皆有一定变化。
当日玄衍门重新去的住宿离这里不止一两条街,这段时间以来,玄衍门也从来不跟其它门派一起行动,莘乔来附近绝对不会只是巧合。
“竟然敢暗害我们,我现在就去找他!”云不胡个性冲动,着就要往外面冲。
昙白虽然看上去端庄持重,但却没有阻止对方。莘乔意图谋害宋征玉,而云不胡身为御剑楼的少楼主,如此没有警戒心也是极不应该的。
昙白没有好心地去管云不胡,等宋征玉吃饱以后重新带他上了楼。宋征玉时刻记得一线天的事,一直在跟他保持距离,哪怕昙白跟他药已经被他收好了,还是不愿意跟他离得太近。
一开始昙白还哄着人,后来发现宋征玉其实已经明白了,专门拿着这个借口要他离自己远一点罢了。
“晚晚学会骗人了。”
宋征玉觉得昙白真是个怪人,都发现真相了还能笑得出来。他同时又有种被看穿了的羞恼,转过脸不去理人。
这会儿反应过来昙白在楼下补身体是什么意思,正着神色让他没事不要随便在外面提起昨天的事。着着他的脸就被昙白戳了一下,陷下去一个的可爱的漩涡。
宋征玉立刻很大脾气,“昙白,你干什么啊?”
“晚晚知道自己发脾气的时候也很好看吗?”
“不知道。”谁会知道这种事情,无聊。
“那现在知道了。”昙白俯下身,脸上的温和被取而代之,让宋征玉对已经快被他忘记“昙白是将来的反派”这一点又陡然有了清晰的认知,噤了声,只听对方,“以后想发脾气可以尽情地发,不过只能对我发。”
“你算”
昙白侧过脸,亲了宋征玉。
“昙”
昙白又亲了宋征玉。
他开一次口,昙白就亲他几次。从前是打算慢慢来,但既然二者的关系已经这样了,昙白便不再掩饰自己对宋征玉的想法与占有欲。
“不准——”
昙白按住了宋征玉的后脑,直接将简单相碰变成更亲密的吻。宋征玉被他亲得失力,又羞又急,更气得厉害。
昙白掐住了他的脸,他口水都要掉出来了!
“唔唔”昙白!
宋征玉被亲狠了,要推昙白,推不动,那只反而都被对方捉住了,又加倍地被对方亲了进来,他甚至听到声音了。
都不知道多久,昙白才放开他。
宋征玉泪花直泛地控诉。
“你吃我口水!”
“还吃了好多。”
“我本来要咽的,你一直咬我的舌头。”
“对不起,我下次少吃一点。”
宋征玉鼻子跟眉毛都皱了起来,与此相反的是他的脸腾地就红了起来。
不知羞耻,怎么会这样的人啊,亲就算了,还要出来!
宋征玉的想法几乎全写在脸上了,看得昙白笑了声,凑过来想给他将眼睫上沾到的泪水擦掉,被对方误会了,以为他又是想要亲人,往后躲了躲。
昙白动作不停,指腹准确地落到了他的眼皮上,仿佛要将那一团红晕就此揉开般。
“晚晚刚才有觉得难受吗?”
宋征玉没搭理他,他拿脚用力地踩了一下昙白的脚背,但因为是半坐在榻上,又是被对方抱着的状态,根本就使不到劲,除了将昙白的鞋面弄脏了点外,根本就没有对对方造成任何伤害。
专注间,头又被迫地抬起来被亲了一回。
“这样会难受吗?”
昙白一直在问他,宋征玉都烦死了,怕不话对方会继续亲下去,昙白法术高强,他又打不过对方,只能没好气地摇了摇头。
“那就是舒服了?”
宋征玉不知道昙白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正待再次摇头,发现昙白根本就没给他会。
“再亲一回吧,晚晚。”
比起之前,这个吻温柔许多。
但宋征玉还是很大声地:“你不要再掐我的脸了。”
他刚才脸腮被捏着,亲完以后嘴酸死了。
昙白没有回答,将他的声音淹没在唇齿间。
宋征玉回过神时,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躺到床上去了,他好像睡了一觉。看看外面的太阳,已经是下午了。
记忆慢慢回笼,昙白最后亲他那回没有特意去扶他,于是他就倒下来了。接着昙白还亲了他的脖子,宋征玉想起当时的感觉,不自在地伸了伸。再后来,昙白却没有对他怎么样,而是替他盖了被子,抱住他闭上了眼睛。
“我不累。”
“可是我有点累,晚晚体谅一下吧。”
宋征玉当时虽然中了药,但他对那些事情也是有记忆的。听着昙白话里难以掩饰的疲倦,宋征玉娇纵之余,也有些愧疚,就没有再什么。
他着不累,但听着昙白的呼吸声,不知不觉同样睡了过去。
“昙白。”宋征玉躺在床上喊人。
昙白进来正好就听到了对方在叫自己,宋征玉睡着了以后,他出去了一趟。
金渺茫跟落春归都分别去调查了有关一线天的事,并找到了直接的证据,昙白出门去找了莘乔。
莘乔自从将一线天偷偷放进云不胡的香囊后,就一直暗中关注着他们这边的动静。
一线天并非会及时发作,而是需要一定时间的积累,才会引起量变的效果,因此往往令人防不胜防。云不胡和昙白,以及其他人都有修为在身,四五天根本就不会有影响,他从一开始针对的就是宋征玉。
莘乔是想通过一线天让对方出丑,可他没想到宋征玉的体质差到这个地步,发作起来几乎要了对方的命。
见到昙白来,莘乔有些心虚,但他很快就稳住了,正准备装模做样地问对方过来干嘛,就被昙白没有一声招呼地打了一掌。
昙白那一掌用了十成的修为,莘乔的经脉当场震碎,接着他被昙白悄无声息地不知道带去了哪里。
莘乔一被放下来,两只又被整齐地砍下。他痛得在地上打滚,山林之中的鸟兽都被他的嚎叫惊动,昙白却仍笑得一脸温和。
“没事,你还会再长出来的。”
不错,莘乔的舌头被拔掉后,他师父就将一件宝物融进了他的身体里,让他能够断肢再生。从某种程度上来,莘乔也是因祸得福了。
但昙白很快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的两只每长一次,就又会被砍掉一次。每砍一次,生长的间隔就会短一点。
嘴不干净就拔舌头,不干净就砍。半个时辰过去,他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样,道心不稳,内丹破裂,境界大跌。
等半个时辰以后,莘乔不仅流血过多,连精神都被吓得失常了。
以往他看不起昙白,总归对方还愿意披着一件和蔼的皮,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昙白跟恶魔差不多。
昙白最后一次砍下莘乔的时,将他体内的宝物拿了出来。
那东西已经跟对方融为一体,拿出来后相当于去了莘乔半条命。但在昙白看来,他这半条命根本就抵不上宋征玉那时受的苦。
宋征玉掉了多少眼泪,喊了多少疼,昙白就百倍千倍地从莘乔身上讨了回来。
衣摆处不慎溅到了一滴血,昙白回来的时候细心地换了一套衣服。不过那双被宋征玉踩脏了的鞋,他倒还是神色如常地穿着。
“你去哪里了?”
宋征玉娇气劲发作,对于昙白没有第一时间应自己很不满意。
“出去办了点事,今晚碧落城有灯会,等会儿带你出去玩。”
昙白走近宋征玉,见他衣襟完全是散开的,不由得想起了亲对方时的那幕。宋征玉太好欺负了,即便是在生气,也是稍微一亲就懵懂非常,几乎由着他人作为。
他给对方系好衣带,又穿好衣服,也没让宋征玉走路,直接就抱了人起身,还给他塞了个糖到嘴里含着。这么一套下来,宋征玉被哄得没了脾气。
宋征玉有些无聊地晃了晃脚,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到楼下去吃饭,不会有人看到你的。”昙白后一句话是特意补充的。
果然,宋征玉往前倾了不少的身体又靠了回去。
他天生就是被人这么伺候的,在昙白怀里,也自在得很,根本就忘了先前还怎么被人亲得直掉眼泪,甚至还拿着昙白垂在胸前的头发玩儿似的揪了好几下,最后觉得没意思了才丢开。
昙白给他的糖是用百花酿凝聚而成,刚好到了楼下就吃完了。
宋征玉这顿饭吃得也很舒服,菜都是昙白夹好了的,压根不需要他伸,鱼虾之类也剔得干干净净,他只负责张嘴吃就行了。被这么照顾着,就连宋征玉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了。但昙白又很能惹他生气,或者,他自己又很容易生气,所以这种觉得过分的情绪也没有存在多久。
昙白将莘乔折磨了一通后,将人又丢回到了玄衍门的落脚处。
对方暗中算计宋征玉,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莘乔已经疯了,玄衍门的人找不出究竟是谁害了对方。不过昙白也根本就没有怕过他们,莘乔擅用一线天在前,玄衍门的人真找上来,跃仙宗也不会放过他们。
金渺茫跟落春归听了莘乔的下场,心中隐隐有所猜测。
两人回来客栈时,宋征玉已经跟昙白去看灯会了。昙白还给他买了一个纸扎的兔子灯,宋征玉一眼就喜欢上了,拿着爱不释,晚上睡觉都要点在床头上。
他虽然喜欢兔子灯,但对于送兔子灯的人却很不喜欢,尤其是对方还要跟他睡在一起。
“你自己没有房间吗?”
对抱着自己的人,宋征玉拳打脚踢了一阵,最后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昙白倒是连衣服都没乱多少。
宋征玉打算休息会儿再对付昙白,结果这一休息直接就心大地睡过去了。兔子灯笼在床上转了个圈,慢悠悠的。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宋征玉后来懒得再管昙白。
两人的亲近是瞒不了别人的,尤其是跃仙宗的弟子,还有就是大师兄对师弟的态度。如果以前宋征玉只是仗着身份作威作福,那么现在差不多就是骑在昙白头上撒野了。
不过,偶尔在外听到大师兄私底下喊宋征玉的名,众弟子心里还挺嫉妒的。
他们也想跟师弟拉近关系,和他多话。
这一日眼看碧落城的事情快要有结果了,宋征玉发现他的昆虫也长出角来了。
才要闪身到储物空间去近距离观察,就被昙白拉住。
“昙白,你不要太过分了,睡在我这里就算了,还要管我。”
被昙白无底线宠了这么些日子,宋征玉别的地方没有长进,气焰则是越发嚣张了,现在都敢当着对方的面开始数落人。
“你自己算一算,有几日没有修炼了?”
“那、那又怎么样,你不是帮我修炼过了吗?”宋征玉只有一点点的心虚,心虚过后就是非常的理直气壮。
“只修炼了一次,作用太少了,想要靠这个方法进阶的话,还要再多几次。”
宋征玉意识到了昙白的意图,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我都已经好了,你怎么还想这样啊?”憋了半天,又骂出来一个“龌龊”来。
昙白笑得如流云暮雪,声音低低的。
“晚晚不是早就知道我的真面目了吗,怎么还这么惊讶?”
“你、我不要,你下流。”
昙白并不管宋征玉,已经将人亲了一通了。
“晚晚不要的话,我自己来就好了。”
宋征玉一脸奇怪,一个人也能做这种事吗?
“你怎么自己来?”
才完这句话,不知道昙白使了个什么招数,宋征玉发现自己被固定住了。
接着他又来亲他,还又话不算话,宋征玉被亲呛到了,咳嗽得直哭。
“我不要亲了。”
他扭脸不肯再让昙白亲,对方道了个歉,然而没有多少诚意,虽然没有亲他的嘴了,但亲了他别的地方。宋征玉没发觉自己被放开了,揪紧了昙白的头发,神思都要恍惚的时候,对方又不继续了。
昙白抬起头问他:“可以吗?”
“不可以。”宋征玉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的答案毫无意义,因为昙白还是坐了上去。
清醒的状态,有前车之鉴,昙白也没让宋征玉觉得疼,但他还是直接哭出了声,哆|哆|嗦|嗦|一个劲骂人。
“我要告诉爹爹你欺负我,我要把你切成一百段喂啊凶兽!”
“等我回去,就让嗯二哥哥、让二哥哥杀了你。”
“昙白!”
“废物!”
“呜”
“晚晚只会这样凶人吗?”
猫连伸爪子挠人都不会,可怜又可爱。
宋征玉被他得自觉被看低了,立刻又补充道:“还要喂狗吃。”
“还是给晚晚吃吧。”
“你竟敢骂我!”宋征玉被亲着脖子不住地抬头,他气愤非常,“谁要吃你。”
“嗯,是我在吃你。”
这句话具有非常直观的视觉效果,宋征玉骂他:“不要脸。”
最后一个字的音调被莫名拉高了。
宋征玉直到半夜才睡下,昙白是要修炼,实际上五次有三次都没有!第二天醒来,宋征玉看着给自己穿衣服的人,觉得被骗了,骂了人还不解气,又伸打了他一巴掌。
打完人以后,宋征玉才想起之前莘乔不过是羞辱了昙白,就被对方直接抽飞了。
他不但羞辱了人,还动了。
宋征玉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谁知昙白却似毫不在意,反过来揉了揉他的。
“晚晚都红了。”温柔的语气和注视,让宋征玉生生打了个寒颤。
系统,他好像要吃了我。
宋征玉委屈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