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夜校童谣8 赶到夜校案发现场时,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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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到夜校案发现场时,恰好凌星的检验结果出来,递给了谢隐。

    “头儿,这些音箱都是工制作的简易远程播放设备,工作原理很简单,需要和播放源连接同一wf。”

    连接同一wf!谢隐虽然不懂其中制,但这句话他听得懂。案发现场的wf,很有可能是学校统一的校园wf。也就是,恐怖童谣响起时,播放源应该就在学校里!

    谢隐:“连接的有效范围呢?”

    凌星:“不会超过200米的。”

    谢隐精神为之一振:“马上调监控,上午点到0点之间,以4号教学楼为中心,200米内能够覆盖到校园的所有区域的监控!着重看在附近逗留的可疑人员,当天播放音频时看热闹的人员,以及杨平、龙莉莉、赵蕊、唐凡的身影!”

    监控室里呼啦一下忙开锅了,年轻人们一边集中心神注视着监控设备,一边按捺不住兴奋,咋咋唬唬猜测起播放者的模样。

    韩易全程跟着谢隐,不自觉受了谢隐影响,对于赵蕊情侣俩的怀疑度陡升,荆哲仍旧死咬着杨平不放

    众人忙碌着,秦淮却靠着的窗台兀自思考着什么,窗外树梢映出斑驳光晕,落在他身上,散发着碎金子般的粼光。

    一直忙到了夕阳渐斜,翻来覆去地在大量监控中对比寻觅,重点嫌疑对象没找到不,连一个逗留附近的可以人员都没有。

    难道凌星给出的数据存在问题?还需要扩大侦查范围?

    凌星摇摇头:“200米都是往多了的,不可能再扩大了。”

    孩子们一个个臊眉耷眼地没了方才的斗志,扭着僵直的颈椎,谁也不做声。

    谢隐也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既然播放源离案发现场不远,学校内的监控密度也还算高,就不可能没有可疑人员啊。

    正思忖,谢隐余光里扫见秦淮仍立于斜阳下做沉思状,直来直去地问:“别装大尾巴狼,有什么话快!”

    秦淮目光澄澈,语气温和,很显然没打算和谢隐一般见识:“我们调查的思路,或许一直有问题。”

    谢隐:“来听听。”

    秦淮:“我们一直都太过依赖监控了。”

    话得没头没尾,谢隐却如醍醐灌顶,瞬息间仿佛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

    至此,今日调查之中,所有看似微不足道,甚至有些荒唐的疑问在这一刻都得通了。

    他眼中迸射出一股粲然的微光,试探道:“杨平和龙莉莉幽会,舍弃0楼的排练室,却去了楼的排练室。”

    秦淮接着:“凶案发生在楼,0楼却有受害者的血迹!”

    谢隐点头,明白对方与自己完全想到了一起,继续:“播放童谣的人就在凶案现场附近。”

    秦淮像规定好台词一般自然接话:“0楼的监控再没有看到离开人员的身影。”

    这一次,韩易终于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他是真的被这两个神神叨叨的大人物给绕糊涂了,开口问道:“两位领导,你们在什么啊?”

    谢隐几乎惊叫出来:“因为凶根本就没有离开!”

    ——

    谢隐几乎第一时间冲向了0楼,动作太过捷以至于韩易他们压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只剩秦淮好一副云淡风轻的悠闲表情,向上指了指,示意大家跟着上楼。

    再次来到0楼的排练室,夕阳余晖残喘弥留,整个房间笼罩了一层暗红色的光晕,丝毫没有晨起来到这房间时那扑面而来的象牙塔气息。

    尽管整个房间并无血腥味,却与楼一样,沾染了沾染了浓重的阴郁与死亡气息,空气都随之黏腻起来,闷得人透不过气来。

    目光掠过整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最终定格在内侧角落里,掩在飘飞纱帘后的一道门上。

    仿若一束光照亮谢隐的迷茫!果然!0楼排练室的布局,果然和楼凶案现场一模一样!

    另一边的好学生韩易同学则锲而不舍地追问着秦淮:“秦老师,你和我们头儿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秦淮一边上电梯,一边解释:“从第一次查监控到现在,我们一直都把关注点放在了离开0楼的人身上,可是很有可能,这个人根本就没有离开,也就一直没有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

    韩易一歪头:“一直没有离开?那凶藏在哪了?不对啊,我们对凶案现场搜查过很多次了,不应该还能藏人呀。”

    秦淮摇摇头:“不是楼,而是0楼。”

    韩易:“藏在0楼?怎么可能呢?”

    韩韵冰突然间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因为是她对0楼排练室进行搜查取证的。

    她接着韩易的话头:“没错,0楼排练室里有一扇门,对应楼的布局,应该是一个储物间。”

    韩易“啧”了一声,问道:“那你们没搜那个储物间?”

    韩韵冰一向自信的脸上露出了羞赧的笑意,摸了摸头顶,不好意思地:“那门锁着呢。0楼毕竟不是凶案现场,头儿让我对血斑取样,我就没打开。”

    到这,韩易在虚空中指了指韩韵冰鼻尖的位置:“你呀,等着挨骂吧。”

    罢,韩易又转头问向秦淮:“看来凶对学校的地形非常熟悉,肯定是提前来踩号点的。”

    秦淮又摇摇头:“未必是踩点,可能凶就住在学校里。”

    “啊?”

    秦淮:“之前我们讨论过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杨平二人为了幽会能够向学校舞蹈队借钥匙私配,为什么要舍近求远,选择楼?”

    韩易还算有灵气,一点就透:“因为0楼一直有人住!他们来这里做那事不合适!这也就明为什么我们一直没有看到凶的到达和离开,敢情这是人家老巢!”

    韩韵冰也抢着回答:“这也印证了我们在0楼取证检验的结果:凶在楼作案,不心将血迹带到了0楼!”

    女孩话音刚落,电梯门刚好打开。

    韩易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也就是,凶至今可能还潜藏在0楼的杂物间里!那头儿一个人冲上去了,岂不是要和凶一对一单挑?”

    到这,韩易赶紧拽着秦淮快步往前走,一边加快脚步,一边絮叨:“哎呀秦老师,你怎么是这么沉得住气的性子呢?快走两步用不了多少体力的!”

    秦淮的笑意愈发风轻云淡,摇摇头正准备什么,韩易已经等不及他了,一个人冲去支援谢隐了。

    谢隐余光里瞥见韩易和卢晓明急匆匆赶来的身影,食指压住双唇示意他们别出大动静。

    如果他们的猜测无误,那么凶仍旧藏匿在这间杂物间里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早起出任务时谁也没想过会有抓捕环节,没有人申请枪//支,更没有多少支援。谢隐以防御姿势向后退步,来到排练室门口的地方,拉下了电闸。

    韩易他们立即明白。如果0楼排练室与楼排练室的布局一模一样,那里侧的杂物间就没有窗子。拉下电闸,里面的人就必须完全处于黑暗之中。

    黑暗逼仄的封闭空间,不是心志及其坚定的人,绝不可能在里面长时间保持理智的。

    没有枪,好在谢隐有随身携带甩棍的习惯。如今警员束缚众多,枪//支申请限制越来越大,甩棍几乎成了谢隐的一根腿骨,到了形影不离的程度。

    此刻,大部分警员都随着秦淮一起赶到了现场,原本空阔的排练室显得拥挤起来,然而每个人都训练有素,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响声。

    警员们无需点拨,自觉以防御姿势列成两排,位于杂物间两侧,随时做好冲进去的准备。而谢隐则身居其中,执甩棍,准备由他来踹开房门。

    秦淮走上前,正有话要和谢隐。谢隐余光里扫到了秦淮的身影,几近本能地臂膀向后一推,自然地将秦淮环在了自己的身后。

    像一堵宽阔高大的肉墙,堪堪挡在秦淮的身前。整个动作自然又熟稔,丝毫没有刻意之举。

    他偏过头,用唇语嘱咐韩易:保护好秦老师。

    一切落于秦淮眼里,让秦淮原本已到唇边的话生生噎了回去。

    被保护的感觉?

    一种陌生到几近不存在的别扭感觉在记忆深处被拉了出来,细若游丝,几乎难以感受其实质,但此刻秦淮却觉得它真真实实的存在。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带着新鲜感的美好感觉。秦淮甚至觉得在这一瞬间多巴胺不规律分泌了一波,让他当即决定,把话咽回去,享受一回被别人保护的滋味。

    谢隐哪知道身后人内心戏这么足,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门。

    从警以来,谢隐踹开过无数扇门。每一扇门之后,都带着一段并不美好的回忆。血腥,欺骗,背叛,贪婪每一扇门在踹开之前,也都是一个未知的世界,危险如影随形。

    就像他师父曾经过的:那不是简单的门,那可能是生门,也可能是死门。

    谢隐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全身力道灌于腿上。

    动作连贯迅捷,众人配合到位,在所有人都没有配枪的情况下,井然有序完成开门、进入、震慑、搜捕的环节。

    然而事实总是出人意料的。狭仄的杂物间里,真的没有人。

    谢隐摩着后槽牙,长叹一口气,示意警员去吧电闸推开。杂物间传来一点细微的电流声,一盏残旧破灯泡不情不愿地发出昏暗暖光来,笼罩逼仄的房间。

    房间里一张米2不到的床占据了绝大多数空间,空余出连一个简易衣柜都放不下了,衣服整整齐齐叠在床头,乍一看粗衣布衫的,也看不出款式来。地上还摆放着一个型电饭锅,看来是常年生活于此。

    床尾的剩余空间里堆放着投洗干净的扫除用品,谢隐俯下身掀开床单,床下整整齐齐码放着一个一个纸壳箱子。

    谢隐退了出来,示意韩韵冰带人进来做现场勘验。

    谢隐站在门口,沉默着注视痕检科的警员们忙碌,心思则全部用于思考凶到底去了哪里。

    想到这,谢隐余光里扫到一脸气定神闲的秦淮,谢隐满眼狐疑看向他,问道:“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料到屋子里没人了?”

    秦淮的脸上丝毫看不到任何表情,甚至连细微的动作都没有,只是顿了两秒,郑重其事地:“没有。”

    事出反常肯定有妖,谢隐就没见秦淮这么认真回答过什么。秦淮是心理学专家,最知道细动作能够反映内心,所以专业素质让他控制住了一切不该有的动作。然而这一切看在谢隐眼里,反而更反常。

    可这么不重要的事,秦淮为什么要隐瞒呢?看出来了就看出来了呗,又没人会怪他。

    然而眼前这位冰霜美人的内心却是这样的:

    你当我傻啊,我才不承认呢!我承认我先猜出屋里没人来了,你肯定问我为什么不。我怎么回答?回答我还挺享受被你保护的感觉?

    我不要面子的?

    就在两个幼稚鬼各怀心思的时候,韩韵冰冲了出来。

    “头儿,这个拖把应该经过反复洗涤的,上面的布现在还是潮湿的。但经过鲁米诺反映显示,上面应该沾染过血迹。”

    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了,谢隐马上吩咐:“带回去对血液进行检验,如果和受害人血迹吻合,就明这个屋子的主人有重大嫌疑!”

    韩韵冰:“是!另外头儿,你看这个箱子。”

    韩韵冰从床底拖出来一个箱子,揭开最上层的棉布,里面出现一些瓶瓶罐罐,“头儿,初步判断,有硫酸,还有。”

    ,很好,这就更加印证了谢隐的猜测。

    然而现在的主要难点在于,如果案发当时凶没有离开这栋楼,那此人现在去哪了?

    秦淮见时差不多了,开口道:“我们在看监控时,应该是忽略了一个时间点。”

    韩易折腾了整整一天,滴水未进,线索又并不明晰,也来了股脾气,没好气起来:“秦老师,刚才是您我们太依赖监控了,这会儿又看监控忽略了什么,怎么”

    卢晓明一旁拽了拽他的衣袖,韩易才闭了嘴,没出太难听的话来。

    秦淮瞥了一眼谢隐,喉结一滑,似也有话咽了回去。半天了一句:“我也是刚想到。”

    谢隐意识到了秦淮的不正常,简略思索,不难窥探其因。谢隐顿了顿,决定不提此事,而是抓重点问道:“忽略了什么?”

    “案发之后,”秦淮顿了顿,“我问你,你记得发现尸体之后,有多少学校的工作人员冲了上来么?你又记得,一共有多少人离开了现场么?”

    ——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屏幕上,认认真真数着案发之后救援人员的个数。后勤的工作人员,穿着保安制服的人,20的医生护士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有人几翻往返于最后一个监控画面里,甚至有人身上也沾染上了现场的血迹。很多人进来时还干净利落,离开现场是已经是浑身猩红,灰头土脸看不清容貌,给甄别工作带了巨大的难度。

    身高0以上,身材魁伟,往来频繁,身上沾血了的男性,少也得有4个。

    谢隐找来保安队长:“常年住在0楼的人,你认识吗?出现在监控画面里了吗?”

    保安队长摇头:“谢警官,整个学校的安保和保洁工作都是外包给我们公司的。我们除了日常轮岗的时间在学校里,其余住宿都在统一的宿舍里。所以0楼杂物间里的人,不是我们的人。”

    “啊?那总不能是私自住在学校里的吧?”

    负责这栋楼安保的陈道:“不是。我们知道0楼住了人,不过几乎没见过。好像是学校后勤部门的人安排住进来的,就负责0楼和楼的保洁。平时很少下楼,下来也带着大口罩,基本算是不认识。”

    这就奇怪了,既然保洁外包,后勤为什么还要安排一个人住在0楼呢?

    带着满心疑窦,谢隐叫来了后勤主任。

    等待的空档,秦淮又一次仔细比对了监控画面,将较为可疑的几个人截图拿给保安队长看。保安队长调来了几人的值班表,在案发时间,几人均能提供不在场证明。

    后勤的李主任匆匆赶来,证实了0楼杂物间里确实常年有人居住:“是校长安排住进来的,校长也是看着可怜,就安排了这么个活计。”

    到这,李主任呆呆愣了几秒,然后试探性的问道:“谢警官,你们不会是怀疑0楼的人杀了那个学生吧?”

    看着他的疑惑神情,谢隐反问:“不可能么?”

    李主任斩钉截铁:“当然不可能了!”

    韩易赶忙追问:“为什么不可能?”

    “那是个一米五几的佝偻老太太!”

    房间里登时炸开了锅。老太太?还是个佝偻老太太?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秦淮,秦大心理学家。

    提出凶有0以上的是秦淮,提出凶没离开现场,住在0楼推论的也是秦淮。

    现在0楼住着个一米五几的老太太,前后矛盾之大,不得不让所有人怀疑,这位外援专家的专业性。心理侧写这个东西,本就玄而又玄,应用程度不高。之前所有疑点都在杨平身上,恰好秦淮又提出了凶身材高大的推测,此刻不得不让人觉得有点生拉硬靠,撞大运的意思。

    然而一贯对秦淮推论存有疑虑的谢隐却清了清嗓子:“别看他,看我。所有行动都是我拍的板。”

    秦淮眼尾一挑,算是无声谢过谢隐的好意。然而他对于异样的眼光,从来都不在乎。

    他来警队时的光环不是自己吹嘘的,他也从不怕光环破灭。他再一次走到监控画面前,仔仔细细比对着前后的人数。

    就在所有人面面相觑时,秦淮突然喊了一声“停”。谢隐立即凑了过去。

    就在有人发现位受害人中还有幸存者之后,20赶到。众人抬着伤者离开时,身材高大的医生恰好在监控范围内遮挡住了一个人。

    放大画面,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身材矮,后背佝偻得十分厉害,面部线条几乎不可辨的老妪。

    秦淮转头看向李主任:“是她么?”

    李主任点头:“对,就是她。你看,她这身形,腿脚又不太利索,怎么可能是凶嘛?”

    然而房间之中的诸多证据却不偏不倚地指向了这位老妪。另外,监控中老妪的举动也让她的嫌疑陡增——如果她不是凶,为什么要躲在医生身后,赶在这个时候离开现场?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韩易在此时凑了过来。

    他惊叫了一声,打破了沉寂。

    “等等,这个老太太,我见过!”

    “你见过?在哪见的?”谢隐率先追问。

    韩易:“头儿,你下令封锁0楼现场之后,有一堆围观群众想要冲进来看热闹,其中就有这个老太太。她情绪最激动,把咱们干警都快骂哭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估计那孩子都拦不住她了。”

    啧啧,真是老了。在谢隐眼里,韩易还是个毛头子呢,结果他都能叫别人“孩子”了。

    谢隐点头:“应该是她了。这么急于上楼,因为有没转移的证据。”

    卢晓明不解:“那她既然有意识混在人群里逃出去,为什么不一次性把证据都拿走?”

    谢隐不及开口,秦淮率先解释:“因为所有物证都没有太过直接的指向性。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绝对没想到,案发现场在楼,0楼也会被封闭。”

    韩易别过脸,没回应秦淮。倒不是不专业到非在工作时候闹情绪,不过此刻对于秦淮的质疑,让韩易很难相信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曾经可是为数不多的力挺秦淮的人之一,可如今案情千回百转,他实在觉得秦老师的推测有点扯淡了。

    有那么一瞬间,韩易想扛起“倒秦”大旗了。

    谢隐赶忙转头看向后勤主任:“人现在在哪?”

    李主任还处于惊愕之中没能缓过神来,讷讷回答:“不在了。”

    “啊?”

    不在了?什么叫不在了?离开学校了也叫不在了,离世了也叫不在了。在场所有人都绷紧了弦。毕竟折腾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有的线索,可不能断了。

    李主任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带来的歧义,继续:“昨天下午找我吵了一架,就走了。”

    众人不解,秦淮又一次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她想让你利用后勤主人的身份,把她带回0楼。而她的借口是她没有地方居住了,就要露宿街头了。”

    李主任又一次诧异了,秦淮猜得分毫不差。他喃喃道:“是,她这人本来精神就不太好,受了点刺激就又哭又闹的。昨天非我们把她家给封了,她无家可归了,让我赔她的家。”

    到这,李主任叹了口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就是喂不熟的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