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灵泉治百病 眼下可是个好机会。
对时韵的建议,宋淼只是沉思片刻,当着时韵的的面儿,他自然是不会心急的去试一试的。
停顿了片刻,宋淼又道:“宋振明日里,就暂且不去时家了。”
“国公爷是担心他会些什么,让我爹娘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时韵笑了笑:“其实,我觉得,国公爷倒是不用很担心这个,我早过,我若是死了,麻烦太大,倒不如国公爷留着我个知情人,我保证日后守口如瓶,绝不泄露半点儿秘密。否则,国公爷这个年纪死了妻子,总会有人热情的给国公爷亲的,到时候,您是娶还是不娶?”
娶的话,那指不定就是将时韵的路子再给重复一遍儿。但是杀人这种事情,雁过留痕,常在河边走哪儿有不湿鞋。
不娶的话,不别的了,自家府里日后还能和别人家有走动吗?若是有,总不能让老太太一把年纪,或者让个白姨娘出面吧?若是没有,权利和灵泉放在一起,镇国公还是更愿意选择前者的。
有了权利,什么得不到?没了权利,灵泉也保不住。
时韵很明白,她上个任务世界就是古代,古代和现代最大的区别就是宗族,但凡是稍微有点儿家世的,都不可能是完全离群索居,半点儿不接触别人的。
现代的话,你只要有个,哪怕半个月不出门呢,邻居也不会什么。
所以这人际交往,还有各处关系打点,就是时韵最大的活命的会了。
宋淼笑了笑:“倒是从没发现,你除了温柔贤惠,竟然也是有这样锋利的一面的。”
“人被逼迫到了绝境之处,总会想法子给自己谋一条生路的。”时韵也跟着笑:“我若是不改变,早已经死在了白姨娘里。”
宋淼挑眉:“那白姨娘谋害你性命,你日后还能容得下她?”
“我知道国公爷向来眼明心亮,所以我也不隐瞒国公爷,我日后,是容不下她的。但是,她和我之间门的事情,并不牵扯到别人。”时韵道,停顿了一下:“若是国公爷能将灵泉水分给我一些,那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看在这灵泉的份儿上,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国公爷之前也过,但凡男人,都不希望自己一回家都是面对个乌烟瘴气环境的,都是希望妻妾和谐,家里欢声笑语的,对不对?”
一边,一边在心里恶心了一回。
要么物种多样性呢,就宋淼这种的,还什么妻妾和谐,大家姐姐妹妹一家亲,搞笑呢。就连三皇子那样的人都知道,这天底下,但凡妻妾,就没有和睦的,总是要争一争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正想着,时韵就忍不住捏了一把自己的脸颊——不好总将三皇子拿来比较,再好那也是上个世界的人了。得善于挖掘别人的优点,就比如宋淼虽然想的不好,但是人长的还可以啊。
也不行,这样想有什么意思?反正都不是她男朋友,以后她也没打算和人过一辈子。
宋淼伸:“两个条件,第一,灵泉的事情,但凡有一丝泄露,我全都追究到你身上,你觉得如何?”
他觉得时韵得对,府里里里外外这么多人呢,用了灵泉就会和别人不一样,那时间门长了,总有人会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到时候,总得是有一个人出面料理这些事情。
老太太上了年纪,白姨娘呢——对于这么个年轻貌美又对他一往情深的女人,宋淼凭良心,疼爱宠爱是可以的,但是信重,还差一点儿。
毕竟年纪,老太太虽然精心教养,但是这管家理事方面,必然是比不过时韵的。
续弦不划算,夫妻也还是原配的更好。
时韵还有一句话也的特别对,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时韵点头,看宋淼,宋淼继续道:“第二个条件,日后除非是白姨娘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否则,你不能轻易除掉她。”
这算是看在白姨娘对他的贡献的份儿上,保全白姨娘一条性命?
“我觉得,国公爷怕是看了白姨娘了,就今天这事情,若非是白姨娘,怕是现下事情的结局也不是如此的吧?”时韵挑眉笑道,白姨娘可不像是镇国公想的那样单纯天真,她有主意着呢。
前脚能利用宋振害死原主,后脚能在自己不能控制场面的时候当立断去找了能控制局面的人过来,这种心狠,这种果决,这是寻常人能有的?
镇国公摇头:“我不管她是不是和表面看起来一样,人嘛,都不会像是表面看起来那样的,你不也是如此吗?若不是这事儿,我能知道你跑的比兔子还快吗?你只,你答应不答应就是了。”
时韵迅速点头,答应答应,不就是暂且不用理会白姨娘吗?这个她擅长。
反正现下她最重要的事儿是先出来,总是被关在屋子里,也不知道镯子的事儿,到时候又要为任务增加难度了。
但宋淼并未立即让时韵出来,像模像样的请了几天大夫,后来又让宋婷进来探望——让宋婷进门的态度可太明显了,这天底下就没有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尤其是原主,因着宋振养在老太太身边,宋婷是她自己亲自抚养,那简直是将宋婷当成了命根子的。
让时韵见宋婷呢,就是在告诉时韵,做事儿之前多想一想宋婷,别连累了宋婷,别忘记了安置宋婷。
可是对宋婷来,最好的安排就是做国公府的大姑娘,日后到了年岁,由亲娘相看了人家,安安生生的嫁人,一辈子顺遂平安。甚至,以国公府的门第,做个皇子妃也不是不可能的。做了皇子妃,日后指不定也能做个皇后娘娘。
反正,总比死了亲娘好。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有了后爹就成了可怜虫,成了可怜虫日后哪儿会有人再给她精心挑选夫家?
时韵很上道,对于之前的事情,也只自己是脑袋不清楚,一时发蒙,现在则是好了许多,半句不提白姨娘,半个字不灵泉。
然后,她就被允许出门了。
随后时家的人就上门探望了,也听宋振了时韵不舒服的事儿,但镇国公之前一直找借口不让探望,也是拖到了现在,实在是不能拖了。
“真没事儿,我之前是一直昏昏沉沉的,国公爷也是怕我伤到了人,连婷婷都是最近两天才能进出我屋子里的。”时韵安慰自家亲娘,但亲娘还是一脸担忧:“如何就忽然不清楚了呢?这可是大事儿,这日后万一你那婆婆反抓着这把柄,非得要镇国公休妻”
“娘,休妻哪儿是他们家休就休的,那还有三不出呢。”大嫂赶紧打断亲娘的话,三不出的其中一条,就是做妻子的身患恶疾的话,男人不能休妻。除非,是婚前就得了恶疾的。这种婚后的,一旦休妻,那名声就是要彻底坏掉了。
镇国公府这样的人家,又不是养不起个人,何必为此坏了名声呢?
脑袋一时不清楚的妇人多了去了,就是那日子过的不顺畅,一口气在心里憋着呢,憋的时间门太长了,就堵住了心神了。医书上那也是有法的,并非是什么严重疾病,只要治过了,好了,痊愈了,就完事儿了,并不算什么大事儿。
大嫂如此安慰老太太,老太太就更担心了:“你这日子,就艰难成这样了吗?”
都憋的脑子不清楚了。
“也并非如此,只是几件事情赶在一起,我这才现下我是想明白了,这世上的事儿啊,不能那么较真,不就是纳妾吗?没这个也有那个,什么表妹表姐的,进了我家门就都是姨娘。”
时韵笑眯眯的,转头就将黑锅扔到了白姨娘头上。
一个谎就得好多个来圆,现下这话的意思,她可真是太了解了。反正这事儿也是白姨娘那镯子引发的,白姨娘若是不满意,大可以转头将黑锅扔到宋淼头上。谁让宋淼之前非得要出个脑子不清楚的借口呢?
时韵安慰了亲娘大半天,言笑晏晏的,老太太又看她脸色红润不像是重病,这才是略微放心。
等时家这边安心了,时韵也就能在府里到处转转了,今儿去给老太太请个安,明天去给宋婷送个茶水,顺便的,这管家理事的事情,也照旧还是和以往一样了。
时韵保持了半个月没去过问那镯子的事情,等天气渐冷,府里开始准备冬装的时候,她才直接问了宋淼:“那镯子,我昨儿瞧着,还是在白姨娘腕上?”
镇国公看她一眼才道:“她上的是另外一个。”
“那真的在哪里?”时韵赶紧追问,镇国公一挑眉:“告诉了你,你晚上再去偷一回?”
“那不能,您那书房,我也进不去,我就是好奇。”时韵赶紧道,笑眯眯的:“这不是天冷了吗?街上生病的人必然不少,若是这灵泉能治病,眼下可是个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