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年纪大了随他去吧

    两个人显然都没见过这么大的玫瑰紫,一时赞叹不绝，那胡工更是看着感慨连连：“这个大，这个够大！”

    孟砚青知道他们的惊叹,其实她不敢随意找一家铺子帮自己做,就是怕对方起了觊觎之心,这个世上见猎心喜的人太多了。

    不过这霍君宜倒是一个品性端正的，且这是珠宝公司的人，吃的商品粮，自然相对靠谱。

    孟砚青便和他们提出，想把这个包起来,做成一个坠子,胡工见此,自然是答应：“这个倒是好办,你明天来取就是了。”

    孟砚青离开的时候，霍君宜起身相送,对她自然是敬佩感激,两个人倒是聊了不少，相谈甚欢。

    霍君宜也提起，他接下来可能会出国参加采访培训，看看国外的珠宝行业发展情况。

    孟砚青笑道：“那等你回来，倒是可以听你分享下国外见闻了。”

    霍君宜听着，笑看向她,温声道：“好。”

    等告别了霍君宜后，孟砚青闲散地往回走，坐在电车上，她想着这霍君宜。

    出于女性的直觉，她可以感觉到,霍君宜对自己多少有些好感。

    其实这人还不错，各方面都非常出彩，相貌性情都好，温吞吞的，所谓君子如玉，不外如此。

    一时竟不自觉拿他和陆绪章比。

    最后还是觉得，比起陆绪章年轻时候，也是不如。

    这世间能媲美陆绪章的，本就少之又少。

    这么一算，她竟是不亏。

    以后任凭他再如何，她好歹占了一个头份，享受了他皎皎如月的年少时光。

    如今这个男人早已修炼得沉稳练达，他当年对自己的那心劲儿，对着别人估计再也不会有了。

    所以嘛，年纪大了，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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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孟砚青过去那济兴成，霍君宜准备出国办续不在，只有胡工在，他将那包成坠子的玫瑰紫给她，这胡工艺好，改得巧妙，她自然是很满意。

    要给钱时，胡工坚决不要：“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教的那法子，我这几天试了，真是好，我哪能再要你的钱呢！”

    孟砚青听此，也就罢了，再次谢过胡工，才回来首都饭店。

    这几天看不到儿子，孟砚青也就把心思用在工作上，认真教那几个姑娘练习。

    不得不，几个姑娘确实愿意吃苦，每天早上四五点就爬起来勤奋了。

    这让孟砚青也觉得很有成就感，她喜欢看她们努力的样子。

    孟砚青自己没那么拼，一般姑娘们努力练习的时候，她还在睡觉。

    上辈子早早没了命，这辈子谁知道将来怎么样，亏待什么都不能亏待自己身体，休养生息，好吃好喝才是正经。

    这天慢条斯理吃过早饭后，大家过去培训现场，这天培训内容是整理客房操作实践，先是由罗战松负责演示，之后大家分组练习，练习过后就要准备考核。

    孟砚青对于收拾打理实在是没什么天分，她在飘之前从来就没干过什么家务活。

    不过人走到哪一步就干哪一步的事，现在的孟砚青既然落到这份上，那只能努力学习铺床叠被打扫卫生间了。

    不过没天分就是没天分，尽管她已经努力学习了，但依然做得有些勉强，有些笨笨脚的。

    罗战松自然看在眼里，走过来看她叠被子收拾床褥。

    看到她那略显生疏的动作，他笑着问：“孟同志平时在家里不干这些吗？”

    按作为女人，在家里多少干些家务，应该是熟练工，现在只要按照酒店标准规则进行操作，哪至于这么动作生疏呢。

    孟砚青听这话，道：“确实不怎么干。”

    罗战松好奇：“女同志在家竟然不干这个？”

    孟砚青疑惑：“为什么女同志就非要干这个？女同志脸上贴了干活的标签吗？”

    她诧异，故意道：“原来罗班长在单位这么勤快，到了家里两一摊当大爷？那你爱人可真可怜！”

    她得毫不留情，旁边好几个服务员全都看过来。

    罗班长在家当大爷？他爱人可怜？

    罗战松万没想到这孟砚青呛人这么厉害，他心里不痛快，不过周围一群姑娘看着，也不好发火，免得有损自己形象。

    他只好道：“没没没，别误会，我只是孟既然不会，那我教教你们，给你们演示。”

    着，他张罗道：“大家伙都来看看。”

    于是大家全凑过来看，罗战松在众女服务员的围观下，开始演示。

    罗战松确实是一个能干的，动作娴熟利索，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倒是惹得一众姑娘敬佩地看着他。

    罗战松在众人的敬佩中，不经意地看向孟砚青，显然想看看孟砚青的反应。

    孟砚青连理都不想理，直接没搭理，只看他上动作。

    罗战松便有些讪讪的，想起她刚才的话，到底不太痛快。

    培训了一上午，中午吃饭，饭店是提供工作餐的，工作餐很简单，大锅菜，炒黄豆芽和凉拌黄瓜，再搭配一些米饭。

    如果是前几天，孟砚青肯定会为这些饭菜而满足，至少这是活着的滋味，不过现在她也吃了好几天了，再吃这些素淡没什么滋味的。

    人的需求是不断升级的，**会随着得到的满足而不断增加。

    她馋，想吃肉。

    可惜作为培训人员，她是没办法随便跑出去餐厅买吃的，她们只能在这边的员工食堂角落吃这种大锅菜。

    正吃着，罗战松过来了，他就坐在孟砚青对面。

    他一坐下，旁边好几个姑娘全都看过来：“罗班长好。”

    罗战松微颔首，坐下来，吃着饭，很是关切地道：“大家学得怎么样了？”

    他这一问，大家七嘴八舌起来，汇报自己的心得。

    唯独孟砚青宿舍的几位，都闷头吃饭不吭声。

    大家都商量好了，要藏着一些，不能太显摆，她们想学好了后一鸣惊人，让大家伙大吃一惊，当然还要看看李明娟那震惊的脸色，最好是把金班的比下去！

    罗战松听大家伙了一番，连连颔首，进行夸奖鼓励，倒是很有风度。

    之后他笑着望向孟砚青：“砚青学得怎么样了？”

    孟砚青：“我觉得自己学得还行，就是和姐妹们比，还是不够熟练。”

    罗战松宽慰道：“这也没什么，慢慢来就是了，如果有什么难处，告诉我，我想办法帮你解决。”

    他这么一话，周围人都感觉到了，罗战松对孟燕青格外殷勤。

    大家看看罗战松，再看看孟砚青，突然想起他那个“女同志在家干活”问题。

    心里就别有一番想法

    孟砚青知道罗战松对自己有兴趣，这倒是没什么稀奇的。

    在她飘之前，她出门一趟街上无数回头的，参加驻华大使馆的宴会能引来一堆的狂蜂浪蝶。

    反正在她嫌弃陆绪章招蜂引蝶前，她能先把陆绪章给气死。

    不过罗战松的身份还是让她有些奇怪的感觉，毕竟这是她儿子未来的情敌。

    谁能想到，自己竟然吸引了儿子未来的情敌呢？

    为了帮儿子，她其实是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但是绝对不包括牺牲美色来迷惑儿子的情敌。

    她神情便凉淡起来，话也很是疏淡，意思表达得很明确，满脸排斥。

    罗战松自然感觉到了，便转而其它的：“对了，忘记和你们了，后天我们有一个紧急考察。”

    紧急考察？

    在场所有姑娘全都一愣，看向罗战松。

    罗战松略卖了关子，才道：“要考英语了。”

    他这一，大家伙全都意外，也忐忑起来。

    王招娣不懂：“怎么现在就开始考了？”

    陈桂珠：“是啊，不是培训结束才考吗？”

    罗战松看着姑娘们那急忙忙的样子，这才笑着宽慰道：“你们也不用着急，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测试筛选，就算通不过测试也没什么，以后有的是会。”

    着，他看向孟砚青：“砚青，你是高中生是吧？你英语不错？”

    孟砚青：“对，还行吧。”

    罗战松笑了：“那敢情好，你沾光了，在咱们首都饭店，只要英语够好，以后会多得是。”

    大家纷纷好奇问起来，罗战松这才道：“我们饭店以后要选派部分优秀员工到大中专院校色深造进修，还要去电大学习电子技术，回来参与我们饭店的计算络筹建，我们还要扩大对外柜台窗口，要想抓住这些会，都必须好好学英语！”

    大家听着，全都羡慕起来，感觉遥不可及，但又觉得自己好像有希望。

    罗战松看了眼孟砚青，见她没什么反应，又继续道：“就在今年，我们饭店还派出五十多位员工到德国意大利学习饭店管理，这些不都得会英语？那些欧洲国家都懂英语。”

    大家纷纷点头，孟砚青也跟着点头。

    罗战松：“反正你们把握好这次会吧，这次的测试，确实和去留无关，但却是首都饭店对你们第一次的考核，会永远记录在你们的工作档案中，以后无论什么提拔转正，都会参考这个。”

    众人听着，心都沉重起来，考察来得如此猝不及防，大家都还没做好准备呢。

    唯独王招娣几个，面面相觑，眼中有忐忑，但更多的是期待。

    她们狂练了一番，虽然未必有多好，但是总归比其它人要强一些吧？

    这时候大家都吃差不多了，陆续有蓝班姑娘凑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大多是关心英语考试的，担心自己不通过。

    罗战松便安慰大家，告诉大家具体情况，甚至还告诉大家他的“独家秘诀”，等下午他发给大家，大家听了自然感激不尽。

    孟砚青只觉无聊透顶，等培训班结束，她就想办法远离此人，儿子能不能逃过中的厄运是另一码事，不能以她这个当妈的被人骚扰为代价。

    下午时候，罗战松竟然拿了一摞的册子来发给大家，那个册子是油墨打印的，大概有七八页。

    孟砚青翻了翻，却见里面记录了一些中英文对照。

    比如“iggetttyvettefbejngrtdk”下面则注释了“爱色摘斯特赞特油汗唔哦忒斯特欧唔北京肉斯特大珂”。

    倒也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蓝班姑娘大多英语基础差，拿到这个后，如获至宝，对着上面的汉语念起来，自然念得生硬无比，不过多念几遍，好像感觉自己确实在英语。

    大家便惊喜起来，一个个都对罗战松感激不尽，有了这个册子，读熟了，英语就不怕了！

    王招娣几个看了看，发现里面的英语对话基本都囊括在这两天孟砚青给自己补的英语上，而且按照孟砚青的发音来英语的话，很流畅，如果按照这个来——

    大家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窃喜，以及不出的一丝优越感。

    当别人吭哧吭哧读这个的时候，她们其实已经熟练对话运用过了！如果真考试的话，她们肯定比别人强吧？

    于是大家伙心里就跟吃蜜一样，觉得自己沾大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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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也没想到考察来得如此猝不及防，这天她们正在参加培训，便见赵助理匆忙跑过来。

    “你们这次培训的服务员，还没考英语吧？现在就过去，准备参加考核！”

    罗战松一听，皱眉：“这就去？”

    他本来想着今天培训结束后，他再给蓝班的姑娘补补灶，检查下昨天他发的独家秘笈是不是练熟了，没想到猝不及防的，现在就要考？

    赵道：“是，快点吧，王经理已经安排人了，等着呢！是这次的群英会时间很紧，需要人，到时候如果白大褂不够，这些蓝褂服务员就得顶上了！”

    罗战松一听，愣了：“群英会，那不是咱中国人的劳动模范吗？考核英语干嘛？”

    他觉得自己底下的蓝班服务员别的都行，就是英语不太有底气。

    赵皱眉，道：“现在咱首都饭店是国际大酒店了，干啥不要英语，招待中国人也得会英语，那才叫排面呢！金班白班她们全体参加考核，你们蓝班——”

    他扫了一眼蓝班那些姑娘：“挑十五个吧，挑十五个好的，带过去和金班白班一起参加考核，好歹凑个数吧。”

    罗战松没法，只好道：“行行行，我赶紧挑挑，。”

    这时候蓝班姑娘几乎炸了锅，谁想到竟然提前考核英语了，大家七嘴八舌，什么的都有，大多是忐忑，心里没底。

    毕竟她们基础差，才学了一点，不知道到底会考什么，万一答不上来自己这活儿还能继续干吗？

    罗战松无奈，安慰道：“这次是群英会，是招待全国劳动模范的，都是咱中国人，其实根本用不上英语，这次考核英语我估计就是走一个形势，你们不用太担心。”

    有一句话在心里没出来，他想着这可真是形式主义，这年代的人对英语竟然崇洋媚外到了这个程度？

    罗战松也没办法，当下快速地点了几个他觉得表现好的，被点到的自动欢欣鼓舞，没被点的都暗暗盼着。

    罗战松这么点着，视线扫过旁边几个姑娘，之后落在孟砚青脸上。

    视线相对，他的神情中别有用意，好像在征询她的意思。

    孟砚青神情淡淡的，只当没看到。

    罗战松这个人还是有些能力的，她相信将来他能做出一番大事业。

    不过可惜他打错了主意，用一个什么英语考核的会拿捏自己？

    把她当什么了？

    孟砚青的爱答不理，罗战松只好收回了目光，之后点了旁边几个姑娘，如此一共挑了十五个人过去参加考核。

    孟砚青她们宿舍，胡金凤和冯素蕊被点到了，但是陈桂珠和王招娣几个都没被点到。

    王招娣那脸色马上不太好了，陈桂珠也不知道怎么办，她们求助地看向孟砚青。

    她们一直在努力，拼命地让自己优秀，但是如果根本没会展露，那不白搭了？

    自己同屋一起努力的人要去参加考试了，结果她们没资格？

    王招娣急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被选中的冯素蕊眼睛飘向别处，有些兴奋也有些尴尬。

    胡金凤咬牙，道：“不让你们去，那我们也不去了。”

    陈桂珠：“可别，能去就好，你们赶紧准备去吧，我们再等以后的会。”

    胡金凤：“我们一个宿舍的，都一样水平，得同进退！”

    那冯素蕊听这话，急得脸都红了，忙道：“咱们如果能有会，进步了，那不定还能帮衬她们所以这种会肯定不能错过，咱们不去，回头也白白便宜了别人。”

    王招娣红着眼圈：“嗯，你们去吧，不去挺可惜的。”

    孟砚青从旁看着这几个姑娘，关键时候，有了利益矛盾，人的性情便更能一目了然了。

    她便开口道：“素蕊得有道理，我们宿舍一共五个人，能解决一个是一个，现在金凤和素蕊被挑中了，那你们就去考试，如果你们考试通过了，那明我们的办法是有效的，我们的水平是到家的，我们其它人心里也有底了，明我们实力已经足够，只是需要会，那遇到什么事就更有底气。”

    她这番话得自然有道理，大家都赞同，不过胡金凤还是别扭：“要去的话，也得砚青你去，你比咱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我就算挑中了，我心里也不踏实。”

    孟砚青：“急什么，你觉得以我的实力，我要想往上爬，就缺了这么一个会吗？”

    冯素蕊点头：“砚青这样的，就算不干服务员，到哪儿都吃香。”

    陈桂珠听这话，瞥了冯素蕊一眼，她没被选中，这次不去也就不去了，只能认了，但是冯素蕊的话让她心里不舒坦。

    孟砚青却并不在意，她确实无所谓这么一个会，当下道：“大家犯不着太谦让，更犯不着难过，素蕊和金凤，你们赶紧跟上罗班长，准备考核，我带着桂珠招娣继续再想办法就是了。”

    她一锤定音，大家都不再什么了。

    正话间，罗战松已经准备带着蓝班的出发了，他看到几个姑娘还在这里嘀嘀咕咕，以为是孟砚青难受，便道：“抓紧吧，没选中的也不用太难过，回头还有会。”

    胡金凤和冯素蕊见此，赶紧跟着过去了。

    那金班的恰好经过这里，都好奇地看过来，她们是全体参加，自然是不明白这蓝班还得筛选的苦楚，便很是带了一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同情和好奇。

    李明娟一眼看出来了，笑看了眼孟砚青，便和自己的好友对着耳朵嘀咕了一番，她那么一，好几个朋友全都看过来。

    她们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不过依然能听到一些。

    “就她啊还以为多能耐呢，就这？”

    “谁知道呢，仗着自己好看，跩得二五八百的，结果英语这么差，挑都没挑中！”

    “她以为脸蛋好看就有用？罗战松是个明白人，知道中看不中用！”

    她们这话的时候，胡金凤正好从她们身边经过，听到一两句，顿时火了。

    本来这次挑了她，没挑孟砚青，她心里就不落忍，现在听到别人这么议论孟砚青，她受不了。

    她停下脚步，攥紧了拳，瞪着李明娟：“这是谁呢，从粪坑里爬出来的，还是你妈拿戒子给你擦嘴，这都是什么味儿！”

    李明娟一听，也火了，她是谁，是见过首长的人，她叔叔是保健医生出入过海里，她打也是听着首长们故事长大的，结果一个蓝褂竟然这么和她话？

    她当即就怒指着胡金凤道：“你谁呢？你再给我一遍！”

    完她举起来就要给胡金凤一巴掌。

    胡金凤猝不及防，赶紧躲，结果没打中脸，只打到了脖子，任凭这样，也是疼得火辣辣，她气得抬就和李明娟干起来了。

    双方这么突然掐起来，周围姑娘们都傻眼了，没见过这样的啊！

    眼看就要考核了，结果掐架了！

    大家赶紧拉住，奈何这两位气性都很大，採头发揪衣服的，谁也不让。

    孟砚青几个见了，生怕胡金凤吃亏，赶紧过来拽。

    那边罗战松也恼了，赶紧过来强行分开，大声斥责道：“你们要是这样，谁也别去了！”

    总算把两个人分开了，李明娟怒指着罗战松道：“她是你底下的吧，马上把她赶走！”

    然而胡金凤也不是吃亏的主儿：“是她先侮辱人，我回敬几句，结果她就打我，是她先打我的！”

    当然她也打李明娟了，反正该回敬都回敬了。

    胡金凤现在跟着孟砚青，学得也很会了：“她是金班，我是蓝班，她羞辱人，我就得听着是吧？这次全国劳动模范大会，是各行各业，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掏粪工人时传祥也参加过群英会，那也是人人尊重，怎么到了咱们，我一蓝褂服务员就活该被欺负？”

    这话得大家无言以对，就连李明娟都哑火了。

    大帽子扣下来，她气得脸都憋红了。

    罗战松皱眉，他也没想到这胡金凤跟个辣椒一样还挺厉害的。

    他看了眼李明娟，道：“明娟，你消消气，咱马上要进行英语考核，犯不着，走吧，我陪你们一起过去。”

    李明娟嘲讽地看着罗战松：“你倒是挺护着你底下这些蓝花，因为人家长得好看是吧？一个大男人，你管不住这些蹄子？”

    他们都是正式员工，级别其实也差不多，李明娟又有背景，她自然敢和罗战松这么话。

    罗战松被这么一，脸色也是不好了。

    他也是靠着自己能力进来首都饭店的人，又有着超越这个时代的先知，其实未必看得上李明娟这种人，现在被李明娟这么，自然不舒坦。

    他笑了笑，道：“明娟，话不能你这么，这胡是我底下的，虽然性情暴了些，但是她得倒是也在理，这会儿是关键时候，闹出事来，大家肯定一起遭殃。”

    他这话显然话中有话，真把事情闹大了，那最后胡金凤大不了开除，可胡金凤只是一个临时工，走就走了，李明娟就不一样了，受了影响那就是一整个在首都饭店的前途。

    李明娟一听，也意识到了，她皱眉，瞪着罗战松。

    正在对峙时候，刚才那赵来了，他催着道：“怎么还不去？还愣着干嘛，这哪能耽误，紧急任务，咱们工作紧着呢！”

    也是突然接到的指令，要招待上千人，耽误不起啊！

    赵这么一催，大家都不敢再耽搁，也不打架了，赶紧先各自带着人马匆忙过去准备英语考核。

    转眼间，一群人轰隆都走了，培训教室里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只有蓝班剩下的姑娘在那里面面相觑。

    她们是没资格参加培训班的，但是她们又不能参加考核，这会儿连老师都走了，没人搭理她们了，她们一时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孟砚青道：“我打算直接去找负责考核的经理，你们谁愿意跟着我去的，一声，咱们一起过去。”

    她这一，陈桂珠和王招娣顿时眼前一亮。

    她们觉得孟砚青一直都很有办法，孟砚青既然这么，那就是有把握了。

    其它姑娘却是一愣，她们惊讶地看着孟砚青。

    她们知道孟砚青漂亮有气质，知道孟砚青好像也挺聪明的，干什么都干得不错，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这也太出格了吧？

    孟砚青再次问道：“有想一起过去的吗？”

    十几个姑娘都犹豫起来，她们英语确实不好，当然更怕惹事。

    她们知道孟砚青得罪了李明娟，还不知道以后怎么着，怕跟着孟砚青胡闹最后连这份临时工的工作都丢了。

    孟砚青见此，明白她们的意思，当下也就不再多问，自己带着王招娣和陈桂珠便要离开。

    三个人刚走出教室，就见一个姑娘匆忙追上：“我也想试试，你们带着我去，可以吗？”

    孟砚青回头看过去，她记得这姑娘叫丁苹如，是个比较文静的姑娘，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看不出什么特别的。

    没想到关键是个倒是有些勇气。

    她点头：“当然可以，不过我也并不能保证一定能争取到会，现在我们也只是去试一试。”

    丁苹如：“我明白，我想试试，总比这么干等着强，你让我跟着去吧，可以吗？”

    孟砚青颔首：“好，那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