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孤可以不收,但他们不能不送

A+A-

    <\/b>

    “南巡?”

    乾清宫内,朱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怕不是在笑?”

    朱高燨正色道“爹,儿臣是认真的。”

    朱棣叹了一口气,劝道“现在这局势,你又不是不知道。朕迁都以后,南方各省力,除了南直隶,朝廷对其他行省的控制力都有所下滑,虽不至于道一句危险,但论安稳终究比不上北京可言。”

    “朕现在的身体如何,你是了解的,朝廷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你这个太子,你的命比朕的命金贵多了。现在的大明江山,没有谁是不可以死的,朕都可以死,唯独你绝对不能出事。”

    朱高燨笑道“我也就是去南方花天酒地一阵子,瞧您的,就仿佛南方那边全是刀山火海,我走上一遭就等同于是从鬼门关溜达了一圈。哪有那么多危险啊,如您所,正是因为朝廷对南方的控制力不够强,所以我更应该去一趟南方。”

    “天高皇帝远这句话路人皆知,大明的南北两京制,确保了朝廷的势力可以覆盖到南方,不至于哪天就突然冒出一个人自称是某某皇帝之后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然后成千上万的人呼应着跟着一起造反早去。”

    “但也仅仅局限于此了,南方的控制力比不上北方,最好的办法就是我去亲自去一趟南方,一来是解决北征粮草的问题,二来,是为了稳固我们老朱家在南方的统治力。”

    朱棣苦笑道“你越这么,我越是害怕。你若当真只是到南方去花天酒地,朕也就由着你来了,你整日里忙碌于国务而忘却自身,偶尔像这样不算太过分的放纵一下愉悦身心也是好的。”

    “可你如果是去干正事,干大事,朕是真不愿意啊。”

    他太懂朱高燨了。

    这个儿子跟太祖高皇帝如出一辙,对待别人压迫力极强,对于自己的压迫力更强。

    嘴上着要去下江南花天酒地,可真到了南方,不知道又要掀起何等的腥风血雨。

    ()(e)  功于社稷,罪在自身,他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大明,却将自己始终陷在最危险的境地里,这让朱棣于心何忍。

    这子,是真没把自己的命当成是命啊。

    朱高燨只是微微一笑,道“父亲放心,儿定平安归来。”

    朱棣知道自己拦不住对方,摇头叹息一声,声音低沉“你只要能平安归来,一切皆好。”

    “是。”

    在朱高燨走后,朱棣有些心烦意燥,索性便继续选择模拟了起来。

    他上次看到一半给断了,只知道朱高燨的孙子当了天策上将,国无储君,根基不稳,也不知道后续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泰昌帝朱瞻墭真的老糊涂,要晚节不保?

    这没道理啊,祁王一脉能二百余载傲然,怎么反倒是成了皇室以后就萎靡不振了,难不成是因为国力强横所以顾不过来了?

    朱棣都给看迷糊了,这怎么越看越像唐玄宗李隆基?

    这是真玄啊!

    前半生英明绝顶,一到晚年就发癫。

    跟谁学不行,跟唐玄宗学?

    明玄宗?

    朱棣气的当场掀桌!

    又是这样!

    草泥马!

    一到关键剧情就来一断章,尼玛的模拟器!

    后续呢,朕问你后续呢?!

    后面泰昌帝究竟还有什么布局,泰昌帝到底是晚年不详还是深谋远虑?

    辽王朱瞻墭在西部又有何段来料理大明局势?

    草!

    朱高燨乘坐在宏伟壮观的御舟之上,欣赏着两岸风光。

    这御舟是皇帝所乘坐的,只不过这次南巡,朱棣借给了他。一来是御舟巨大,再加上后面跟着的舰队,能载动上万军士。二来是给朱高燨充牌面,来告诉世人,这就是他挑选的继承人,都给朕恭敬点。

    虽然老爷子并不愿意让朱高燨南巡,但在背地里却在精心为他护航。

    ()(e)  “沿着运河一直往南去,按照太子爷您定的计划,我们将在扬州停靠。”

    张牧之里拿着本子在一旁提醒道,他现在是朱高燨的贴身秘书。

    朱高燨身边能人不少,但能给他当秘书的,就只有杨荣与苏文苏武两兄弟,吕朝阳只能算半个。张牧之虽然是个武夫,谈吐间却儒雅贤能,办事心细,虽不亮眼,却很懂事。

    朱高燨问道“知道为什么我们要去扬州吗?”

    张牧之思忖片刻,道“扬州位于南直隶、长江、大运河的交汇处,与镇江隔江相望,依靠南京,文化丰富?”

    朱高燨摇了摇头“你的这些,是地理上的理解,跟南巡没什么关系。我去扬州,是因为扬州富庶。”

    “我南巡是为什么?”

    “搞钱,搞钱,还是他妈的搞钱。”

    “扬州地处要害之地,颇为富庶,商贸繁荣,永乐一朝对其多有政策优待,是最不缺钱粮的地方之一。”

    “大军出征没有粮草,永乐朝养了扬州这么多年,总得做点贡献,让扬州的官员与门阀们开个好头吧。”

    他抬吩咐道,“你给扬州知府,以孤的名义写一封书,让他这几日检查粮仓银库,替孤拜访一下扬州的商会与宗族。”

    “要提醒一下他们,不要搞水至清则无鱼那一套,让官场的不良风气吹进来,孤可以不收,但他们不可以不送。”

    张牧之听得大汗淋漓“太子爷,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啊。”

    “有什么不好的,你堂堂锦衣卫指挥佥事,见过的黑暗多了去了,这些把戏只不过是最浅显的道理,你能不懂?”

    朱高燨耐心的道,“你自己想想,扬州贴近南京,是南北两京制多大的受益者之一,如果连扬州都不跟孤来实在的,其他的地方,又会怎么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