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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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熟,相当眼熟。

    两天后,当身处洛杉矶的邱怡橙,看到蕾娜斯真的被徐川安排的人,弄的在络上破防大骂的时候,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这么也不准确,是看到了当年自己的那个经纪人成文升。

    好家伙,那叫一个血压爆炸,脾气是克制不了一点。

    再加上国外的艺人不像华日韩这边的艺人一样,公开场合连个脏话都不能。蕾娜斯发飙之后那个话有多脏可想而知。

    不过话又回来,虽然骂的脏,但词汇量却有限,翻来覆去只有那几句。

    同样觉得这个场面眼熟的还有雷米。

    好家伙,蕾娜斯的状态和当时的徐慈华又有个鸡毛区别?

    看来和徐川对垒,最先要做到的事情就是别被他给整破防了。但凡生了一点气,接下来可真不知道有多少倒霉催的事情在等着自己。

    造孽,妈的简直是造孽。

    想到这里,雷米实在是忍不住的开口道:“徐总,您这属于是一招鲜吃遍天啊!”

    这话一出,徐川立马笑道:“我倒是有其他招数,但人家也没会给我用啊。哎,我也没想到她能破这么大的防,咱们的人也没多什么嘛。”

    这话一出,雷米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好嘛,你是真不知道自己有多损是不是?

    起来,当初做你对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很气人。

    万万没想到,做伱队友后才发现,敢情之前那些对付我的东西还都是你的初步计划,后面那些缺大德的还没开始是吧?

    这要是对是个瘸子,换别人顶多踹人家那条好腿,你肯定是两条腿都踹的那种人啊你!

    这人太坏了这人。

    不过我好爱。

    念及此处,雷米回了回神,把脑海里的纷杂念头甩了出去,接着开口道:“徐总,第二个节奏现在有点愈演愈烈的样子了。”

    她嘴里的第二个节奏,就是邱怡橙带着华国歌来抢美国歌饭碗的事情。

    这个节奏的传播载体不在歌那边,炒作这个概念的是一些经常挑动反话情绪的媒体。

    “我看到了,预料之中,怡橙知道该怎么处理的。”听到雷米的话后,徐川点了点头道

    “我现在担心的是,有些人会跳出来帮邱老师认领‘带国内歌来抢饭碗’的事实。”雷米有些担忧的到。

    “别担心,肯定会有人这么做的,所以担心也没用。”徐川闻言笑着回复道。

    怎么帮邱怡橙认领这些事情?

    还能怎么帮。

    在当地找些华人自称是邱怡橙的粉丝,然后跳出来帮邱怡橙道歉呗。

    这一套大漂亮玩的溜着呢,当初在地球上想把疫情的锅扣到我们头上的时候,就是这么玩的。

    事还没定呢,先在全世界各地找华人去街头道歉。紧接着就是一系列的仇话炒作,以此来转移当地的社会矛盾。

    刚刚雷米徐川一招鲜吃遍天,人老美也是一招鲜吃遍天。

    届时再借助这个事情掀起新一轮的针对华人的事情,然后把锅直接扣到邱怡橙头上去就行了。

    而且,到时候扣锅的一定不是英文媒体,而是那些海外的中文媒体。

    事实上都不用到“到时候”,现在就有好几家在美中文媒体发文称“现在华人在美的情况已经很艰难了,希望邱怡橙不要再度挑起反话情绪。”

    好家伙,这帽子扣的。

    外国人不知道国内怎么回事,这些人能不知道?知道还要这些东西,那就是摆明在配合炒作了。

    事实正如徐川所预料的那样。

    又是一天过去,突然有几个自称是邱怡橙粉丝的女留学生,在推特上转载了#奥拉带领华国歌进军美国市场#的相关新闻后。

    拍了个视频在上公开道歉。

    这个视频一经发出,瞬间被各大媒体转载。

    国内的友那边看到了自然是一脸懵逼,什么跟什么,奥拉带这些歌出去赚钱?

    别闹了。

    这些人这么带她的节奏,我要是她,我恨不得这些人现在就暴毙。

    但国外的友哪知道这些东西,自然是被这个视频给影响到了。

    不过也有理智的国外粉丝分析道,一边奥拉在国内的声誉不好同行排挤。另一边又奥拉要带同行来赚钱,这很矛盾啊。

    可理智的粉丝终归是少数,大部分人就是会被媒体牵着鼻子走。

    与此同时,徐川之前提到的那些国际中文媒体也集体跳了出来。

    大肆抨击邱怡橙贪得无厌,邱怡橙不尊重美国市场,败坏华人的形象,会让本就艰难的华人更加艰难巴拉巴拉。

    ()(e)  该不,就差来一句“邱怡橙滚出美国了”。

    对此,徐川也好、邱怡橙也罢,甚至蔡梦都有点无动于衷。

    用蔡梦的话来那就是:“笑死,我已经麻了,根本生不了一点气。”

    可是吧,蔡梦不生气,这下换雷米生气了。

    酒店房间里,雷米有些激动的道:“有些时候我真的想不明白,那些华人为什么要帮忙炒作这种东西,最后吃亏的不还是他们自己吗?”

    徐川不是很理解雷米为什么这么激动,毕竟她应该比自己了解这帮人呐。

    不过,他开始认真的回答道:“他们什么时候要是能意识到这一点就不会混成这逼样,一盘散沙,总觉得棍子落不到自己头上来罢了。”

    “为什么总是团结不起来呢?”

    听到这话,徐川张了张嘴,一肚子话最后化作一句:“这里的人成分太复杂了,没有统一的思想,没有共同的纲领,没有一致的利益。再加上一大批极度利己的搅屎棍,当然团结不起来。”

    确实复杂,逃犯、润人、汉奸、遗老遗少、轮子、定居的、几代定居的、他国华裔迁入的、单纯求学的、单纯工作的等等等等。

    再加之有一大部分人一边要切断自己和中华文化的联系,一边又融不进西方文化的圈子。

    卡在中间是不上又不下的把最后一个能寻求认同的点都给断了,这要是能团结起来就见了鬼了。

    想到这里,徐川继续道:“不管这些,他们团不团结和咱们无关,现在的问题就是,我看他们是想让当地的华人来驱赶怡橙。

    这样那就不是他们这里的演艺市场不自由,是咱们‘自己人’不欢迎,搞内斗。

    正好,斗起来了又可以趁再炒作一波民族劣根性和文化劣根性。驱使大家多贴近一下所谓的更加高级和文明的西方文你怎么了?”

    徐川着着有点不下去了,因为旁边的雷米突然干呕了起来。

    “没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您刚刚的东西,控制不住的反胃。”雷米吐得青筋暴起的摆了摆道。

    看着她青筋都暴起了,徐川作为一个心理学毕业的学生,同时又是得过心理疾病的人,自然不会觉得雷米在搞怪。

    于是乎,徐川一边帮雷米拍背,一边试探性的问道:“我刚刚的事情你经历过是吧?”

    “对!”雷米干呕的嗓子里挤了一个字出来。

    缓了一会后,她接着道,“他们一直都是这么跟我的,咱们团结不起来就是因为民族和文化的原因,

    所以我们需要更加彻底的脱离才能实现真正的自我升华。当时我对这个事情深信不y呕”

    话了一半,雷米又开始吐了起来。

    徐川见状,赶紧起身走到旁边拿了一瓶水过来,后面一边帮雷米拍背,一边拧开水道:“喝点水吧。”

    就这样,又过了几分钟,雷米才缓过来一点。

    此时的她,坐在沙发上抱着腿,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双目有些无神,身体因为肌肉紧张还在不断地发抖,看上去真的是有点弱无助。

    而徐川则是有些无奈的站在她旁边,拿毯子把她裹起来保温。

    还是那句话,作为一个学这个专业的人,他在问了雷米是不是经历过自己的那些事的时候,就大概能猜到雷米为什么会这样了。

    该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干了一件很羞耻的事情,想到了半夜起来给自己一巴掌一样。

    雷米其实就类似于这种状态,但比这种状态又严重的多。

    严重的原因在于雷米本质上是个“二极管”,也可以是极端、极度的钻牛角尖。

    她对于自我的认知是没有中间地带的,要么就是全盘接受,要么就是全盘否认。

    也就是,她现在就处于全盘否认自己过去的状态。过去的她让她“无法接受”到生理性的想吐和颤抖。

    这和她当年从“雷蕾”改名“雷米”,想要彻底告别过去,甚至逼着家人朋友不能喊自己“雷蕾”“蕾”如出一辙。

    好嘛,对那边还没解决,队友这边出问题了。

    这简直是祸不单行。

    想到这里,徐川开口道:“雷米”

    “能别叫我这个名字吗?我喜欢你叫我蕾。”徐川的话还没完,就听到雷米一边牙齿抖得打架一边道。

    照理徐川现在不该顺雷米的意的,毕竟脱敏疗法在心理治疗中非常有用。

    但治疗是分阶段的,现在还是别刺激她了,于是乎徐川重新开口道:“蕾,你放松一点,你再这么紧张下去,待会就该抽筋了。”

    ()(e)  “我放松不了,我也很想放松,我觉得我有点冷。”雷米有些无助的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徐川道。

    “房间的空调开到2度了,你的身上还有毯子,冷是错觉,是肌肉太紧张导致四肢供血不足。”徐川着又走到自己床上把被子抱了过来放到旁边。

    随后接着对雷米道:“你别抱着腿了,真的会抽筋的,躺会,放松一点。”

    “你能抱抱我吗?”雷米没有听话的躺下去,而是抬头继续看着徐川,人还在不停的抖,眼神里满是恳求的神色。

    徐川闻言有些犹豫。

    见他不话,雷米立马带着恳求的神色继续道:“求求你了,我好难受。”

    叹气,徐川只能是叹了一口气,随后身体上前了一些,站在旁边把坐在沙发上的雷米搂了过来。

    雷米的身子还是有些僵,她的头靠在了徐川胃部高度的位置,同样有些发僵的胳膊缓缓抬起环住了徐川。

    徐川则是一边伸,把被雷米的动作给弄的脱落的毯子重新裹好,一边用摸着她的头道:“能跟我分享一下你以前的事情吗?”

    雷米闻言摇了摇头,随后又紧了紧那双抱住徐川的。

    显然,她是不打算的,不打算的原因还是那句话,她二极管式的不接受以前的自己,所以本能的逃避和不想提及。

    但徐川是一定要让她的,不这病永远治不好,心理治疗的第一步就是打开心扉。

    于是乎,徐川换了个法,开口道:“你第一次来美国是什么时候?”

    “七年前。”这下雷米开口了,开口就好办了。

    这边,徐川继续这自己的心里疗愈。

    另一边,邱怡橙则是拿着笔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这两天,十二个人的歌,她全都找出来认真听了。不仅如此,她还找了近些年美国市场上那些顶级歌的音乐过来听。

    不得不,有些时候人总会碰到一些预料之外的困难。与之相对的,有些时候又会有一些意外的收获。

    就比方邱怡橙,她这几天一边听歌一边分析的过程中,发现自己对于英文音乐似乎多了一些不一样的感悟。

    在做横向对比的时候,她总有种知道什么样的英文歌能火的感觉。

    为此,她还专门找一些自己没听过,但是取得了优秀成绩的歌来听,在听之前,她就提前写下了一些自己所领悟到的关键要素。

    把这些要素列下来之后,她再去听这首歌,看看歌里面有没有自己提前想到的那些东西。

    还别,命中率超级高。

    悟了,有那么一瞬间,邱怡橙感觉自己悟了。

    有了这种感觉之后,她甚至开始兴致勃勃的开始写起歌来。

    遗憾的是,当她提笔想写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就是写不出来,似乎有一层膜挡在那里。

    这让她又有些懊恼的把笔往旁边一摔,哀嚎道:“啊,为什么写不出来呢?”

    哀嚎完,她又继续喃喃道:“不对啊,为什么徐川写歌写的那么容易,我就这么难产呢?”

    实话,这两年她也尝试写过歌,但写出来的东西确实有点没眼看。

    为此她还多次问过徐川到底是怎么一个创作思路。

    可徐川没办法给她回复,主要是他一个纯靠抄的人,能有个鸡毛的创作思路。

    当然,现在徐川的音乐知识在沈华锦的教导下还是比较扎实的,但他依然没有自己创作过音乐。

    人就是这样,有的选有的抄,脑子它就是不转,跟特么死了一样。

    等哪天没得抄了,或许徐川才能把自己学到的知识给用起来。

    “算了算了,还是练练歌吧,明天还得用呢。”邱怡橙着直接起身,刚打算开口,她突然又忍不住哀嚎了一句,“不是,为什么呀?为什么他写歌这么容易呢?”

    之所以发出这声哀嚎,主要是因为她现在练得歌是徐川新给她的。

    一共两首,这么也不准确,应该是一首半,主要是另一首歌太短精悍了。

    之所以给邱怡橙这两首歌,那自然是为了让她去回应现在对于她唱功的质疑。

    当然,回应质疑不是让她拿着新歌去证明自己的唱功。唱功这东西哪是一时半会能提起来的?

    因此,徐川得让邱怡橙去传达一个信息,那就是音乐的核心在于情感和感染力。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不陷入被质疑的自证怪圈。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暂时摆脱这种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