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骚动
铃!门铃摇响
摆弄着死鱼标本的老板,抬头看向进门的青年,
暗淡无光的眼瞳间透着一丝惊讶,似乎有些意外易辰居然能‘完好无损’地归来,但嘴角也跟着划过一丝微笑。
“你似乎在湖畔有所发现。”
“稍微遇到一些麻烦,不过已经解决了。”
“嗯”
老板继续埋头于标本,没有多问什么。
咔返回客房,关门上锁。
取出卫生间的一盏玻璃杯,
将保存在根须间的湖水注入其中,
由根须挤出湖水的过程中,易辰回想起让人不寒而栗的湖畔经历。
“那个治安官”
虽轻松完成反杀,
但易辰的眼睛却捕捉到一副让人毛皮发麻的不适画面。
抓扯治安官的衣领时,
其胸膛暴露出连皮带肉的鱼鳞组织、密密麻麻、且渗着滑腻黏液甚至于易辰的指都粘了一些黏液
对于这样的画面,本能性地产生排斥感。
“皮肤呈鱼鳞状,病化表征吗?”
这时,
葡萄由领口钻出,主动科普。
“病化症状的超乎想象,这种鱼鳞形式的病化在海域、河流以及这样的大湖区域算是比较常见的。
不用担心,
你体内的植物会形成保护层,皮肤层面的接触不会让你感染的。
但如果不心割伤,就会有风险啦下次记得用斧头。”
“明白。”
治安官的事情放置一边,
端起装满湖水的玻璃杯,放于煤油灯前。
仿若高清成像仪的眼睛对水质进行扫描,
成倍放大的高清画面间透出一幅幅常人不可见的可怕画面。
“这是某种寄生虫吗?”
成群的寄生虫正在水中浮动,数量之大。
而且,
湖水刚刚倒入杯中十几秒,这些寄生虫就已经在杯壁大量产卵。
透明的卵体能够折射出微弱的绿光,或许这就是绿湖的名字由来。
“老板所言不要与镇产生,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吧?
不过,生长在镇内外的植物都很正常,没有病化表现。
就连直接用来储存湖水的根须,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也就是,这些寄生虫对无效,这一点我必须善加利用。”
()(e) 正在易辰声分析的同时,
葡萄直接跃下他的肩膀,
用无力而柔软的黑色胳膊捧起玻璃杯,
咕噜咕噜一口闷
这一幕将易辰吓了一跳。“你在干嘛?!”
葡萄轻轻摇晃着仅有三根指的臂膀,示意不用担心。
“肉眼的观察始终存在局限性,
直接吃掉,以肉体来感受会更直观、更细节一些。
放心我本就是病化体,这东西可感染不了我的。”
“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吗?”
“嗯这些依靠水源而存在的东西,显然被某种所控制被我吞掉的瞬间还想着传递信号,可惜我的身体可没那么容易穿透。
要不我们试试将主体找出来?
或许能得到相当不错的‘大葡萄’。”
“不急,这件事得慢慢来。”
“也是以你现在的本事,以及还未成熟的我,就算能找到也不一定能顺利击杀,这件事需要好好规划一下。
累了我要休息去了。”
聊天结束,
葡萄直接将大部分身体埋进易辰的肩膀,仅露出一块黑色毛皮。
不久后,
位于镇中心的篝火晚会也告一段落。
易辰依靠于窗侧,观察着街道上的游客与居民相继返回各自住处,并没有发生恶劣事件至少明面上没有发生。
思绪在大脑间盘旋、交织。
“依照旅店老板的法,很难达到。
也就是,游客们的滞留时间越长,绿湖镇的‘侵占’欲望会越强。
到时候,
参加考核人员,必然会与镇间的病化势力爆发大规模冲突。
不能急。
这座镇还存在着许多的潜在危险,今天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
确认房屋的密闭性后,倒在枕头上直接开睡。
绿湖镇-中心街
随着篝火晚会的结束,整条街道陷入寂静,
但在某些阴暗角落,却还传来着细微的动静。
某条街巷的深处,
之前尝试邀请易辰加入的三人队,正在这里进行着‘除病’。
晚会期间他们主动接纳了一名‘未戴面具之人’的邀请来到街巷深处,遭到伏击。
()(e) 当前。
金发埃德蒙满脸透着杀意,眼瞳布满血丝。
一提着短剑、一握着印有马里亚诺家族‘飞羽装饰’的枪。
唰!
细剑抽出,剑身表面还挂着些许脓液残渣。
倒在他面前的是一名皮肤鱼鳞化的男人,藏于大脑间的病原体被短剑贯穿全程甚至没有扣动枪扳,单持剑就顺利解决。
同样,
他的两位同伴也各自击杀了一名病化者。
一旁的女子正用随身携带的抹布擦拭银匕,轻声道:
“看来镇就是考核关键,我们想要通过组织考核,应该需要找出病根,或者做出足够量的‘除病’贡献。
由晚会来看,
戴着金色鬼面的镇长,以及治安局有很大嫌疑。”
金发埃德蒙整理着衣装,
“不急时间还有两天多。
既然今天参加了晚会,明日再去体验一下免费的游湖活动,摸清楚再进行最终的行动。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取得组织的了。”
除这支队外。
其余参加考核的人员也都相继发现异常,于不同区域击杀,甚至是活捉拷问病化的镇民。
大量的死亡讯息于镇内部传播着,
待在家中的镇民们,一个个变得浮躁易怒,甚至不断用指抓挠隐于服装下的鱼鳞,甚至对着家具进行模拟砍杀。
同样。
易辰所居住的也传来异动。
一条长满鱼鳞的臂由门下暗格伸出,
或许因病化带来的变异,臂的长度与柔韧性正在慢慢超越人类范畴,
伸出接近的两米长度,
再通过非常理的关节扭曲,翻折向上
咔!
门上的挂锁相继掉落,
切口平滑且带着黏液,
更可怕的是,
每道被切开的挂锁,在落地前均被稳稳抓住,没有发出任何的杂音。
嘎吱
数月没有开启的门扉正在被慢慢推开。
一道黑影由顶部爬出,
长时间没有修剪的凌乱长发由天花板垂至地板,像扫把一样轻轻拖行,发出轻微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