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女儿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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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月到风来阁,秦守安能够确定的是,父亲最后的来信,意思其实就是:唐婉蓉是个宝,得到她有天大的好处,你一定要想方设法把她占为己有。

    唐婉蓉仅仅只是提醒秦守安不要先入为主,撇弃习惯性思维来看待她和秦恒的关系,倒没有透露更多信息给他。

    秦守安站在阁楼下,凝视着飘零落花的湖水,远处几个下人正撑着船清理湖中的残枝落叶。

    一只并不畏人的白鹭站在船头,紧盯着下人中的兜,时不时地有鱼连带着残枝落叶被捞上去,它却看不见湖水中游曳的鱼群。

    对于唐婉蓉的这番辞,秦守安是偏向于相信的,就算她也许夹杂着一点误导、或者不尽不实的敷衍,但主体信息应该没有问题。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父亲为什么写那封信可是唐婉蓉到底为什么如此重要,父亲倒是从来没有和他过,这件事情需要他自己去打探,或者找会让唐婉蓉愿意告诉他。

    这事儿可以慢慢做,反正一时半会唐婉蓉又不可能跑路,更没有可能突然跑来一路人马,用八抬大轿把她往轿子上一扔就抢走了。

    秦守安抬起来,看着自己干净白皙的指,似留有余香意外的信息便是:他原本以为是误会,没有想到她真是。

    就是因为身份显赫,某些爱好只能藏匿着自己摸索,自然懵懂生疏,才闹出自缚难解被他撞破的尴尬局面吧。

    秦守安不会拿着这样的隐秘去要挟胁迫,只是略微有些感慨,自古闺中之事,女性更被压抑。

    即便是皇室也是如此又不是每一个皇室成员,都像宫中秘史记录的那样放纵浪荡。

    唐婉蓉尚且如此,在宫中那种环境长大的皇帝陛下,心理会扭曲或者异常到任何程度,都是可能的。

    秦守安越发觉得自己未雨绸缪很有必要。

    湖岸边上,花开漫烂,密密如云,秦守安看了一眼,按在腰间别着的长棍上,又放了下去,头也不回地离开。

    唐婉蓉这样的身份和重要性,身边有些隐秘保护力量很正常,就像他也感觉到最近有人在暗处守护着海棠春坞。

    在游廊上秦守安遇见了二管家唐诚。

    他进月到风来阁畅通无阻,自然是那日一拳崩了唐忠立威,王府上下都知道世子是真的不能忤逆。

    ()(e)  可现在王府内务终究是唐婉蓉掌握,管事下人看到秦守安去找唐婉蓉,却完全不来观望打探一番,也会让唐婉蓉不满,所以唐诚才会犹犹豫豫地出现在这附近。

    看到秦守安走过来,唐诚躬身长揖行礼。

    “唐大管家。”

    “承蒙王爷厚爱。”唐诚赶紧答谢,尽管他搞不明白秦守安为什么突然叫他大管家他要真正向上一步成为大管家,还是要唐婉蓉点头的,但这时候他敢什么吗?

    不定他只要讲一句自己还是二管家,秦守安就会以“难道本世子话不算”的理由,也给他一拳。

    想想那日唐忠死前惊愕无法瞑目,头骨迸裂的样子,唐诚屏声静气,越发恭敬。

    “嗯,我的意思是,姨娘要升你当大管家,我是没有意见的,府中之事尽由姨娘安排。”秦守安通过这些管事下人,继续向唐婉蓉示好。

    唐诚心头一喜,连称不敢。

    这几日从海棠春坞那边传来消息,了唐忠在王爷幼年时做的龌龊事,自是让大家明白唐忠死不足惜,而里边似乎又有指责唐婉蓉用人不察的意思。

    现在王爷却又这么这些主子们的心思变化不定,真是让人难以琢磨,无所适从。

    “王爷英明。唐诚能否担任大管家,不敢妄想,全凭主子定夺。但那唐忠真的是死不足惜,最近这些年越发横行霸道,欺下瞒上,弄得府内下人们怨声载道,还好王爷将他一拳毙之,也让府中上下认清了他包藏祸心。”唐诚诚心诚意地道。

    “你和他有仇?”秦守安看唐诚起唐忠来咬牙切齿,对于唐忠的死也十分快意。

    “不共戴天之仇!前年唐忠安排我外出巡检钱铺,当晚他就上我家中,污蔑我贪污府中银子,吓得我那蠢婆娘委身于他,以求他放我一马”

    唐诚脸颊涨红,却还是出了实情这事儿如果在下人间传播,他自然颜面扫地,但是堂堂王爷,怎么可能去传播一个管家的家事丑闻?

    主动把自己不能见人的秘闻爆料出来,也是一种拉近关系的段。

    “那是该死。你现在和你婆娘”

    “这事我并不怪她,她蠢是蠢了点,但都是为了我,我若因此而抛弃她,哪里还算是个人?”

    “对,好好干。”

    秦守安面露赞赏之意,继续往前走,身后的唐诚待他的身影消失在假山后才站直了。

    ()(e)  都是精明人啊秦守安很清楚刚刚这一番对话,唐诚一来是表示对王爷敬畏有加,二来则是在暗示他人品可靠,对污了身子的槽糠之妻依然不离不弃,对王府自然更是能做到忠诚不二。

    秦守安既不在意别人的心,也不在意别人讲的故事有几分真假,唐诚肯定也是唐婉蓉的人,他懒得费劲去拉拢人心。

    靠近海棠春坞时,零零散散的下人倒是靠拢了过来,恭恭敬敬地跟在他的身后伺候。

    回到书房,秦守安坐在红木雕云龙纹书案前沉思。

    月卿帮他铺好了纸张,晗心握着毛笔站在身旁,怀瑜则神色凝重地磨墨很久没做伺候笔墨的事情了,要格外认真些。

    刚刚在月到风来阁,他生出了些创作灵感。

    过了一会儿,秦守安才动笔,设计了一個内衬柔软皮毛,金镶玉带的项圈,绳链则考虑今天在唐婉蓉房中见到的那种绳索,就是不知道从何处可以弄到。

    “王爷,这是项圈吗?戴在脖子上一定很漂亮。”

    就吧,女人常常有这种隐性心理,月卿一看到这个,就主动觉得这个应该戴在脖子上。

    “有绳链,是狗项圈吗?”晗心双握着自己的脖子道。

    “狗项圈也可以戴啊,我们可以做王爷的狗。”

    怀瑜积极无比地道,还叫了两声:“汪汪!”

    三个大丫鬟连连点头,月卿和晗心更是觉得自己表现落后了,要是王爷觉得她们不如怀瑜那样高兴地想给他当狗怎么办?

    秦守安紧皱眉头,侧头和她们仨沉默对视,眨眼之后才哑然失笑。

    这些年他在天道门中修炼,师门中尽管也有辈分排位,终究不如皇亲国戚的府邸中那样主仆不啻天渊、霄壤之别。

    因此他倒是忘记了,在亲王府这样的地方,自己愿意给主人当狗,甚至不算什么自污,就像新秦的周边国,也常常以能够给新秦当狗而自傲、视作荣耀:能做新秦的狗就是最大的荣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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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阿梁凉了、堕天之翼、见怪不怪ng、0年毕业生、北曲破星、跃然于渊的慷慨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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