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教坊司的东西
怀瑜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居然躺在王爷的床上。
掌放在腿侧,感觉裙子紧裹着身子,低头看了看胸口,衣衫整齐,果然王爷对外人再怎么坏,也不会伤到自己人
不过王爷要真是个坏蛋,强行要了她身子,她除了哭哭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
伸摸到丢在一旁的医书,怀瑜觉得可以从某些特殊功能的药物入,毕竟晨间伺候王爷起床的时候,发现他也是生勃勃的,就是可能肾气不足,导致有力无心。
不定就是这样怀瑜感觉这就是她研读医书后才得到的启发,还要继续努力才行。
迟早有一日在她的努力下,王爷身体健康,便能够偶尔临幸月卿和晗心。
作为嫁做人妇的大丫鬟,她们自然没有会收入房中,只能偶尔暖床或者在王爷需要的时候推波助男,却也能够让她们在府中家中地位提高不少。
正想着这些,怀瑜起身穿鞋,听到外面晗心和月卿正在和他讲教坊司的事情。
“听现在教坊司非常热闹,非常多的西域女人和蛮子女人,打茶会的银子都涨了一两,去王邪风月楼的豪客都少了一些。”
月卿双举过头顶,学着一些异域舞蹈的动作,以方便让王爷了解那些女人多么的妖娆妩媚。
她的身材高挑却不失丰腴,有着妇人成熟的韵味,扭动腰肢还颇有些像模像样。
“蛮子女人都高高的,有些比寻常男子还高上一些。西域女子都很白,就是肌肤不如我们新秦女子细嫩。”晗心伸比划着,又拉了拉领口,指着胸前的细腻白净,表示皮肤还是有鲲崙山脉滋润的新秦女子更好。
“你们去过啊?”秦守安听她们的绘声绘色,好像她们都已经是教坊司常客似的,对行情场面都了如指掌。
她们口中的教坊司,隶属于礼部,分为东院和西院。
都是声色娱人之所,和青楼勾栏没有太大区别,只是更加高档一些。
尤其是东院,一般只在庆典和迎接贵宾时奏舞蹈乐,平常接待的贵客都是皇亲国戚,勋贵权臣的级别,而西院则只需要多花银钱,实际上就是官营妓院。
“没有”月卿有些向往的样子,“我们听别的府上厮们讲的。”
()(e) “隔壁房大公子就带房三姐去玩过,房三姐女扮男装,据还得到了一位西域女子点名。”晗心羡慕地道,女扮男装而得到其他女子的欣赏,这种际遇哪个女子不心向往之?
带着妹妹去逛教坊司?房大公子真是个妙人。
至于房之湄会女扮男装逛教坊司,秦守安也不觉得奇怪。
房之湄时候长得一副乖巧文静的模样,但从来就不是循规蹈矩的性子,内心其实还有些离经叛道。
秦守安正琢磨着要不要带她们去长长见识,唐诚又过来帮唐婉蓉跑腿,有要事相商。
有事找我,你自己过来啊秦守安生出这个念头,但是想想那天晚上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还有他收藏的笼纱,便也不斤斤计较了。
毕竟算是长辈,也答应她在府中要做出上下敦睦的样子。
于是秦守安去找了一捆丝麻绳索,就去账房见唐婉蓉。
湖心岛上雾气弥漫,账房内却不知道用了什么材料和设计,十分干燥,并不会因为潮湿而影响宗卷纸张保存。
“唐姨,查账出了问题?”除此之外,秦守安想不到唐婉蓉找她在这里见面的理由。
唐婉蓉坐在堆积如山的账本后面,晚妆修饰的干干净净,鬓角紧贴面颊犹如半截新月。
额头前的刘海整整齐齐,容颜如画,眉目间隐隐有几缕羞涩,点缀的眼眸中的盈盈润色,犹如胭脂染入了水池。
“哦,是有些问题。”唐婉蓉莫名有些紧张,今天穿的裙子下摆三寸是半透镂空的纱,遮不住她的脚儿。
一看到秦守安,就想拉裙子,脚跟生出些灼热的烫,好像已经被他抓在中似的。
只是唐诚就站在旁边,唐婉蓉也不好什么,偷偷剜了他一眼。
秦守安有些不解,她这么剜他一眼干什么?不是好要上下敦睦吗?
唐诚把唐忠和人勾结,走私红罂草膏的事情了一遍。
秦守安皱了皱眉,红罂草膏其实就是鸦片,危害可想而知。
有识之士早就意识到了这种东西必须管制,一旦泛滥祸害无穷,只是从这种东西传入新秦以来,因为数量有限,却受到了许多医师的推崇,民间使用并未泛滥,所以官方对私自吸食红罂草膏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 唐忠和人勾结走私红罂草膏,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具体数量虽未可知,但绝对不是少数王府大管家参与其中,能是生意?
“如今龙吟城中,市面上是否已经有大量红罂草膏在售卖?”秦守安问道。
“刚刚翻过账目,王府的医馆中,最近并没有增加红罂草膏的进货量。”唐诚摇了摇头,“初步怀疑,这些红罂草膏是为专门吸食它的养身馆准备的。”
养身馆?秦守安暗暗冷笑,“怎么?”
“其实龙吟城中一直有人吸食此物,他们常常聚集在一起吞云吐雾以为风潮。时下有士子曾言,吸食后文思敏捷,下笔如有神助。”唐婉蓉留意着秦守安的神情,他似乎有一种强烈的厌恶。
“这东西广泛流传开来,新秦连百年基业都撑不到。”秦守安对此深恶痛绝。
他只想当太平盛世中的王爷,要是这个国家被祸害的千疮百孔,满目皆是犹如行尸走肉的烟鬼,这王爷当的又有什么意思?
“这么严重?”唐婉蓉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去。
对她来重要的是唐忠这种行为有损王府的利益和她的脸面,而且大规模走私这种管制品也是一個巨大的隐患,一旦暴露,会给唐婉蓉增添许多麻烦和事端。
“早期的医书写这东西神方千卷,药名八百中,黄丸能差千阿,善除万病。实际上,有过几次吸食后,就会上瘾,随后身体完全被这种东西控制,为了得到此物,将寡廉鲜耻,散尽家财,卖儿女妻妾父母,丧尽天良也在所不惜。”
秦守安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只觉得那天让唐忠死的太痛快了,怎么就没有把他做成人彘养在茅坑里?
他看了一眼唐婉蓉和唐诚,他们对这东西的了解明显非常有限秦守安想起了唐婉蓉在王邪风月楼将人吃干抹净的那一套设计,这个女人现在该不会在想怎么利用这些东西吧?
“唐诚,传下去,王府各处的掌柜和管事,要是想做这门生意,别怪我格杀勿论。”秦守安淡淡地道。
唐婉蓉正在想着最近收集到的一些信息,听到秦守安语气中冰冷无情的杀意,只觉得账房中火烛都被冲击的黯淡了许多,一股寒意包裹着全身,脚尖冰冷的好像直接踩着地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