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花之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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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青书想不到秦守安对红罂草膏深恶痛绝的态度。

    他也意识不到这种东西,能够给新秦带来亡国灭种的危。

    就算意识到了,大概也不会太在意。

    毕竟亡国之后,前朝皇族往往没有好下场,即便不被诛灭,也不过就是苟活。

    外戚、世家等等就不一样了,只要及时转换立场,倒戈易帜,家族依然能够传祚绵延。

    在维护自身利益这件事情上,秦守安有很高的觉悟。

    “守安哥哥,你也别太担心。荣青书也就咋咋呼呼,他难道还真敢欺到王府头上不成?”

    房之湄看到秦守安沉默不语,安慰道:“大不了,等皇后娘娘出宫玩耍,我们去把荣青书打一顿,他屁话都不敢一句。”

    “看到你乖巧文静的样子,嘴里着粗话,呜呜喳喳地要喊人干架,这种反差反差萌你知道什么意思吗?”秦守安当然不是在担心,只是看着她觉得有趣。

    “我哪有?”房之湄眉眼微羞,当面否认。

    “不过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她更是成了我们难得一见的皇后娘娘。和时候不一样了啊,我作为一个外臣,也不怎么方便和她见面,更何况一起去打架。”

    秦守安有点啼笑皆非,王爷带着皇后娘娘,去把她和太后娘娘家的亲戚打一顿,那也太荒唐了。

    更何况大伯哥和弟妹,也是要避嫌的,偶尔见个面叙叙旧没事,还像时候一样肯定不行。

    “你回来的那天,她就在这里。我们看过你的画像,她觉得你没时候好看了。”房之湄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瞟。

    荣宝宝真是长不大一样时候自然觉得守安哥哥软软的肚子温暖微弹,无论是头枕在上边,还是倚靠着憩,都很舒服。

    可现在她都嫁人了,是知情识趣的妇人了,怎么还这样?

    根据房之湄在王邪风月楼画画时,和姑娘们闲聊时得到的见闻,腰似狼犬才是成年男子的最佳体型。

    也许就是做做样子给房之湄看,这种深宫妇人最是容易红杏出墙,而且在姑嫂们讲的闺阁秘事中就有这样的例子若不是常有此类事情发生,怎么会编成故事呢?

    “我现在和时候一样好看。”秦守安很确定这一点,“你才是比时候更好看了。”

    房之湄笑容羞涩,清淡柔顺的眉如嫩柳,微微抬起下巴,侧头看向半亭檐边垂下的绿藤。

    这是她在给姑娘们画像时学到的,姿势角度特别好看一些,眼眸瞟了他一眼后,清清淡淡的回转,声如柔丝:“我哪有更好看了?”

    明知道她是故意作出这样的姿态,看着她另一只还在捏着裙侧,让裙摆晃荡着,脚裸若隐若显,秦守安还是有点被惊艳到的感觉:

    “你在王邪风月楼给姑娘们画画,还顺便和她们学习了这些卖弄风情的心?”

    ()(e)  “你——”房之湄被当面揭穿,难免羞恼,拿着桌上编织用的竹条,就轻轻抽了他一下,“我现在想起来了,你时候也这么讨厌,一点没有变!”

    “哈哈”秦守安看着她一会欢喜,一会害羞,一会发嗔,只觉得浑身舒坦。

    逗女孩子玩儿,就是要逗这样真正的美人。

    房之湄白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笑,尽管和时候一样讨厌,但看在他变得更加好看了一点,就不绷着脸了。

    要还是时候那样子,至少还要绷着脸三息以上,才跟他和好。

    “啪!”

    鞭子在空中抽动的声音,沿着水面激荡而来,惊醒了一个发嗔一个嬉笑的两人。

    “嫂子!”房之湄无奈地娇呼一声,原来嫂子竟然没走,一直躲在什么地方偷瞧这边。

    为什么这时候突然出声,是觉得她和秦守安有什么逾越的举止吗?明明就是和平常一样的笑笑而已。

    秦守安也是识趣的,知道这是逐客令的意思,对房之湄道:“我回去了,下次再来找你玩。”

    “嗯呐你不是有东西想让我帮伱做吗?下次跟我。”房之湄挥了挥和他告别。

    给了他这么一个理由,他应该知道要尽快再来找她玩的吧,不然她很快就会忘记答应帮他做东西的事儿。

    秦守安点了点头,纵身一跃,指在墙头摘了一朵紫藤花,回身后掷,刚刚好落在她的鬓间,朝着她笑了笑,然后身形飘逸如影消失在夜色间。

    房之湄摸了摸发鬓间的紫藤花,心中的感受却像这柔软的花瓣一样,有蜜蜂嗡嗡在旁边飞来飞去,嗡嗡地明明有些烦人,却让花蕊中止不住地渗出蜜粉来,想让它采了。

    归铃篙走过来,狐疑地打量着姑子,这种表情看上去像相如公子被人玩片似的其实归铃篙也没亲眼见过,但肯定大差不差的。

    “王爷长得挺俊的,嗯?”

    “啊”房之湄连忙摆了摆,不动声色地道:“没注意还是时候可爱些。”

    “其实也就这样,长得和你哥差不多吧。”归铃篙不以为然地道,男人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没有一声武艺伴身,就只会被鞭子抽的嗷嗷叫唤罢了。

    不过这個王爷武艺好像不错的样子,归铃篙稍稍下留情,居然就能和她较量个不分轩轾。

    “噗”房之湄忍不住笑,没有想到嫂子平常对哥哥又打又骂的,实际上却是情人眼里出仙君,哥哥明明是个憨憨模样来着。

    “琅琊王府统管江湖,你是知道的吧?”归铃篙认真地看着房之湄。

    “他现在还没有正式坐堂九州府。”房之湄点了点头。

    “爹爹是宰相,握朝政大权,号令百官。就算是退下来了,门生故吏依然遍布朝野”归铃篙着,轻轻叹息了一声。

    ()(e)  房之湄心头微颤,知道嫂子的是什么意思:先帝用各种段杜绝朝堂各方把伸进九州府,同时也意味着决不允许九州府干涉朝政宰相府和琅琊王府联姻?过不了宫中那一关。

    夜凉如水,房之湄抬轻轻捏了捏发鬓间的紫藤花,才被摘下来这么一会儿,竟已有凋零之意。

    秦守安翻墙过府,正想着和唐婉蓉一荣青书的事情,但看天色已晚,便走回了海棠春坞。

    给她写封信吧,也的简单明了一些,以免直接和她见面聊,总想给师太讲讲各种风月故事。

    坐在长案后面,秦守安整理了一番思路,洋洋洒洒地下笔。

    他大概是个书法天才,时候学写毛笔字,也没怎么努力练习,就写的跟王羲之似的。

    若非对文士风流不感兴趣,他大可以凭着书法和诗词,就能在新秦赢下偌大名声,然后出入朝堂,功名利禄到。

    写了荣青书的事情,表明自己绝不会和其合作的态度,秦守安遣人把信送给了唐婉蓉。

    今晚三个大丫鬟都在,她们带着两个丫鬟已经给秦守安准备好了药汤池。

    月卿和晗心换了素纱襌衣,美少妇丰润的身子若隐若显,在水波荡漾中散溢着甜美的香气,拉着他的臂放在身子上仔细按压,放松着肌肉。

    两个丫鬟身姿轻盈,少了点月卿和晗心她们身上的那种感觉,却也纤细苗条,她们上次服侍过搓澡擦身,也换了浴衣坐在他脚边,自觉地帮他捏脚捶腿。

    她们也是很有分寸的人,自然不会在月卿和晗心都在的时候,坐到离他更近的地方争宠。

    怀瑜和她们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没有穿轻薄通透的素纱襌衣,也没有下汤池,而是穿着短衣短裤坐在边沿,显露出圆润的胳膊和腿,搂住他的头靠进怀中,执着地帮他按着她认为能够“强肾益气”的穴位。

    感觉她就是在瞎按,根本认不准穴位,只是他现在不想话,她的指轻轻软软的按着也舒服,秦守安也懒得纠正她,随她去了。

    “在新秦当王爷真好。”秦守安闭着眼睛享受,谁要破坏新秦的繁盛,谁要破坏能让他心情安逸,不用怜悯生灵涂太的太平年景,他就杀了谁。

    荣青书无非仗着荣家的势,只是谁不会借势?秦守安现在杀了荣青书,肯定有些麻烦,但若等到唯一还保留“摄政”名义的摄政王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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