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仙级限定卡牌
恋上你看书,王爷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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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西域胡姬,秦守安便想起了那天晚上在王邪风月楼,唐婉蓉坐在床上,向他解释着这位身世坎坷,颇有来历的北月氏公主。
当时唐婉蓉身穿秦锦海青大袍,两只纤细温香的脚儿在长袍下摆若隐若显、
话间时而娇怯,时而傲气,似嗔似怒,把秦守安心中疑惑娓娓道来地解释清楚。
那北月氏公主,比唐婉蓉这样的女人,大概是远远不如。
只是皇帝尚且会放下后宫三千佳丽,流连勾栏瓦舍,足以明男人很多时候对女人的追求便是:不看美不美,只闻香不香。
野花自然是比家花香的。
家里养的鸡用各种调料烹饪,都没有野外的走地鸡用清泉水煮的香。
“明先生何出此言?”秦守安略一琢磨,想再听听明士隐的消息。
“这要从王邪风月楼独特的花魁运轮和关扑起。”
秦守安、晗心和月卿俱是精神一振。
运轮射箭是这个时代一种常见的赌博性质的游戏,商家把圆盘划分成大不一的区域,每个区域写着商品名字,顾客花一定银钱购买一次射箭的会,射中哪个区域的商品,便可以拿走。
商品的价值当然都是不一样的,容易射中的区域商品价值便宜,狭区域的商品价值较高。
除了运轮射箭,还有一种游戏叫关扑,即商人的所有商品既可以卖,亦可以扑,有时候赌得很大,“有以一笏扑三十笏者,以至车马、地宅、歌姬、舞女,皆约以价而扑之”。
秦守安时候带着三个大丫鬟在街巷上游玩,就玩过这些东西,往往是花个十两八两银子,然后得到些根本不怎么值钱的东西。
她们却玩的不亦乐乎,中了大呼叫跟发财了一样,输了呜呜唉唉的,常常把自己带出来的零花钱输光了还不知道。
怀瑜是运气最好的,秦守安记得她曾经花了十个铜子,赢到了价值一两银子的玉簪,就把那商家心疼的不行,
明明他们四人已经让他赚了超过十两银子了。
“花魁也用运轮和关扑?难怪父王也需要一掷千金。”秦守安点了点头,这就是格局啊,哪怕是自家的楼,也不能直接霸占花魁,是和大家一起公平参与。
“还需要一点点运气。”明士隐不敢老王爷运气好,毕竟最终老王爷可是因为这位花魁“马上风”,把命都给搭上了。
这能叫运气好吗?即便是明士隐这种老资格,也不敢在秦守安面前这么。
总觉得讲世子是真龙都没事,但是要揶揄嘲讽下老王爷,他明士隐就算不被打爆头,脑门上两个角还是会被秦守安给磨平了去。
“那西域胡姬姿容绝佳,近三年来王邪风月楼都没有比她更动人的女子,这样的花魁,王邪风月楼自然不可能做个一杆子买卖,而是要带动整个楼的生意。”
明士隐作为老王爷的亲随,早就了解到王邪风月楼是王府的生意,扭头钦佩地遥望着高耸矗立的王月到风来阁:“王妃为这事,亲自点拨了楼里的几个掌柜,定下了策略。”
“策略就是运轮和关扑?”秦守安想起了唐婉蓉在英雄盟敲骨吸髓式的运作方式。
“对。来王邪风月楼的客官,都可以通过运轮和关扑,获得一些签子。每一张签子便是一次抽姑娘的会。”
“啊?”秦守安不禁愕然,抽姑娘?听起来就不正经还是和自己想的那种“抽卡”差不多?
原本以为通过运轮和关扑来赌,已经够唐婉蓉赚的了,结果这还只是抽取到会?
终究是他格局了。
“王邪风月楼的姑娘们临时被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每一次抽签,至少可以获得黄级姑娘陪酒一次的会,黄为最低级,上面则是玄级、地级和天级。”
明士隐有些津津乐道,这是何等有趣啊,当时营造的声势,堪称龙吟城中风月界中数十年未有之盛事。
秦守安控制着脸上的肌肉,以免扭曲变形,唐婉蓉真是这个阿姨真是个人才,难怪宫中和王府都愿意把生意、产业、银钱交到她中来打理分红。
“这个抽姑娘该不会各个等级几率还不尽相同,每次抽奖天级甚至是百抽难中其一?”
()(e) 秦守安想起了那该死的抽卡游戏,还有那该死的海豹,该死的豹子头林冲,还有在沉船贴里秀欧气的缺德弱智。
“不愧是世子,举一而反三。确实如此。”明士隐摇了摇折扇,露出几丝钦佩之意,“要让天级的姑娘和黄级的姑娘同样容易抽到,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
“明先生,那我们应该是什么级别的姑娘啊?”晗心好奇地问道。
“人家姑娘们都会诗词歌赋嗳”月卿不是很自信,她识字比较多,但是和那些能和文人才子吟诗作对的姑娘们比,又算不得什么了。
“你们是宝贝级,还在天级之上,留着不给人抽的。”秦守安觉得好笑,“这事有什么好掺合的!”
被王爷当着外人的面夸奖,晗心和仲卿有些不好意思,挤在一起捂着嘴嘻嘻笑。
“这天级之上,确实还有一个仙级。那位来自西域的胡姬,便是仙级,有且仅有一个,要想抽到她,千难万难,就算是试试气。几千两银子丢进去,都听不到个响。”明士隐着摇了摇头。
他当然也是去捧了场,运气极好,花了一千多两银子就抽中了一位地级的姑娘只是那位姑娘本就是明士隐的相好,平日里来王邪风月楼,也花不了这么多银子。
即便如此,相比较当日其他红了眼的客人,明士隐依然觉得自己运气已经极好了,有多少人十抽、百抽都是黄级的姑娘,连玄级都少见。
“她是仙级限定。”秦守安明白了。
“那有些人抽十次都是黄级的姑娘,就是他可以一次叫十个黄级的姑娘来陪他喝酒吗?”月卿关心地问道。
“理论上来讲是这样的不过一般没人会这么做。楼中也有规定,可以用这十次兑换一次姑娘侍寝的会,其他各个级别都有根据抽取次数兑换的奖励,并不止于让客人真的一掷千金后,却只能在这里喝一辈子的酒。”明士隐笑着道。
在外面喝花酒,年龄差别再大,怀中的美人那也是情人。
在王府中看到这些姑娘,却是老少辈分相处的感觉,看着她们天真活泼的模样,让明士隐只觉十分可爱。
“以后我们王爷的女人多了,也可以这样。”晗心灵一动。
“嗯?”秦守安皱眉。
“就是开年的时候,准备很多牌牌,有些牌牌是可以侍寝的,让王妃们来抽,每一抽十两二十两银子之类的。抽中的想侍寝了,就可以使用一张”晗心还没有想周全,只能个大概。
“抽抽奖是吧”秦守安摘了一朵花枝,朝着晗心抽了好几下,惊得她躲到月卿背后,让月卿也跟着倒霉,一起挨了好几下后,两人大呼叫跑进了垂花门。
“姑娘们的想法真是有趣。”明士隐摸着胡子哈哈笑。
“姑娘?嗯,看起来像姑娘,其实都是孩子妈妈了。”秦守安摇了摇头。
“原来在外院见过她们,倒是老老实实的稳重模样,和一般妇人并无区别,回到王爷身旁,却好似少女般天真活泼了。”
明士隐笃定地道:“这也是因为世子非一般人,古籍中曾经有记载”
秦守安觉得明士隐又要讲“真龙之相”了,连忙接着问:
“最终这限定的仙级卡牌不,仙级花魁,终究落在父王中,当日这南郡王是否也参加了?”
“是的。这就是属下打探到的消息,南郡王当时抽姑娘的花费,足以兑换天级的姑娘侍寝整整三年,若是平常用在王邪风月楼,足够十年不出楼,日夜笙歌。”明士隐伸指了指隔壁的相府:
“据当天晚上,宰相夫人就曾登门求见王妃,想要用娘家的棉花生意和在楼中的干股,置换王邪风月楼的实股。”
“同意了?”秦守安倒是不知道这事儿,他虽在账房里翻翻看看,但若不仔细看个一年半载,根本理不清楚这些股份的细项。
棉花生意倒是确实获利颇丰,新秦境内的棉花生产非常稀少,常年依靠进口,真算起来利润,甚至会超过红罂草膏。
“没有。王妃房夫人也太贪了,好在相府也是讲究人家,并未想过巧取豪夺,生意上的事情,成与不成,都不会伤了和气。”明士隐笑着道。
“哈哈”秦守安也笑着点头。
他有点明白,唐婉蓉是真的不容易。
()(e) 隔壁的宰相府是讲究人家,房杜魏和房之山父子也不像是会见着好处就巧取豪夺的性子至少不会毫无底线,吃相难看。
可是房夫人就真的未必是了,这时候的女人常常有一种想法,家中男人要脸面,可我一个妇道人家要什么脸面?
房夫人若是巧取豪夺,若是不讲究,房杜魏难道还会把房夫人怎么样吗?
摆出古代圣贤的德行,疾言厉色地处置自己夫人,把产业财富都还回去?
这还是人品和德行有口皆碑的宰相府,其他人呢?
龙吟城中可多得是毫无底线、吃相难看的豪门权贵――例如刚刚被秦守安收拾的荣青书。
即便是父王秦恒,不也走起了迂回路线:儿啊,咱不能用抢的,你把唐婉蓉娶了,人财两得。
自古财帛动人心,唐婉蓉守着如此庞大的财富,难怪她即便和老王爷没有任何男女情事上的瓜葛,也只得用“王妃”的身份把自己和琅琊王府牢牢绑在一起。
唐婉蓉能够有底气,毫不犹豫地拒绝房夫人提出的“公平”置换,就是因为她是琅琊王妃,并不是什么没依没靠的孤寡妇人。
也难怪她对秦守安的回归,警惕而戒备,心翼翼却又忐忑地防备着。
她既需要秦守安继承王位,以维持琅琊王府的存在作为强力依靠,又担心秦守安反过来吃了她。
“南郡王花了这么多钱出去,却始终没有会一亲芳泽,反而是从前让他吃过亏的老王爷抱得美人归,他一直心怀嫉恨。”明士隐接着道:
“老王爷出事,幸灾乐祸之人多不胜数,但是要最有动落井下石的,南郡王绝对是其中之一。”
“我也不能要求别人和我一样感同身受,即便是在肚子里幸灾乐祸,也计较不过来。”秦守安冷笑一声,“他既然还对那西域胡姬念念不忘,我自是不可能让他如愿。”
青楼女子没有独属于某个人的法,一般情况下,客人常去楼里,却只点某一个姑娘,长此以往,这个姑娘便算是客人的相好。
只有在这种情况下,相好的双方才会暂时形成一种不是很牢固的守身关系,这个姑娘不会再接待别的客人,这个客人也不会再点别的姑娘,直到一方决定中止这段关系,双方便好聚好散。
这西域胡姬和老王爷的关系更加特殊一些,她被老王爷抽中以后,一直只服侍老王爷一人,算是被老王爷养在王邪风月楼的女人,这南郡王现在垂涎于她,秦守安自是无法容忍。
“自当如此。”明士隐就是来试探秦守安的态度,闻言十分欣喜,作为老王爷秦恒昔日里的风流伙伴,肯定不愿意看到秦恒的女人又被别人染指:
“那西域胡姬目前关在刑部大牢里。南郡王在刑部中没有什么人可用,更何况是事涉大案?”
“南郡王授意宗正寺贻误我的继位,原本是想和我作交易,他让我顺利继位,我把那胡姬弄出来给他?”秦守安嗤笑一声,“拿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作为筹码,真是好算盘。”
这就是典型的流氓段了,先到你家门口拉屎拉尿恶心茫然后以“我以后不到你家门口拉屎拉尿”作为交易条件,要求别人给他好处。
“不能让他如愿。”明士隐点了点头。看书
“按道理来,琅琊王府在朝堂中更没有什么人脉可用南郡王觉得我能做到这一点,又是为什么?”秦守安隐约有些了解,但还是想请教下明士隐确认自己的想法。
他并不想在下属谋士面前扮演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形象,广开言路、傅纳以言总比自己瞎琢磨最后反而误事的好。
“因为这就是王爷你一纸凋令的事情。”明士隐笑着道,“当然,指的是你成为九州府府君以后。”
“哦,大概就是刑部和九州府经常协同办案,所以有些犯人可以关押在刑部,也可以关押在九州府这边。”秦守安明白了:
“那个西域胡姬事关我父王的案件,再加上我新官上任,为了以后协同办案方便,刑部也更会给面子一点,调一个没法再审的犯人给我根本不算什么事。”
“对,在刑部眼里,那个西域胡姬也是个烫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