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蓉儿,你还是和世子分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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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弥漫着十分舒服的暖暖香气,称之为世间至臻绝佳体质的男女,口中丝毫无浊气,自也不会让房间里的空气变得浑浊。

    秦守安弹指灭掉两根蜡烛,让窗棂上摇曳的竹影更加模糊,房间里的暖色褪去半,光影交织更加明朗,床帐内的空间隐约在黑暗中,那份旖旎却像浸染了每一寸床铺,让人沉醉。

    他想起她那春池盈满,脉脉含羞的眼眸,几缕发丝在脸颊前摇曳,似是女子荡漾的情丝,在夜里朦朦胧胧,却是让人触之不及。

    他无法理解的是,她始终不肯摘下面纱即便偶然掉落过,他早已经看清楚了她的容颜,在她发觉后就会慌忙戴好。

    似乎那是一块无法舍弃的遮羞布,戴着面纱才能维持着她大宗师的尊严和矜持。

    秦守安善解人意,此时也没有了最初的羞愤,她戴着就戴着吧,那嫣红的唇色,美丽的半张脸庞,若隐若显地也是别有风情。

    广寒蟾宫丹逐渐被身体吸收,最初的药力融入了身体,而那种温热和不适的感觉终于消散,秦守安感受着身体重量的变化,知道多多少少有些误会。

    原本以为是被频繁掠夺,实际上并不是。

    就像她能够一次就把秦守安的真气汲取干净,都不需要她刻意为之,而是她的体质特殊,远超常人。

    怀瑜一个晚上才能够做到的事情,她并不需要那么长的时间。

    这就是大宗师?

    秦守安有点心悸后怕。

    她这种体质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的。

    这还是他已经服用了广寒蟾宫丹后,身体素质,各方面能力得到了提升的结果。

    大宗师还是应该匹配大宗师,他一个八品巅峰,难免有撼大山易撼大宗师难的无力感。

    秦守安长吐了一口气,心中油然而生许许多多的情绪、感慨和复杂的思虑。

    男人在此时,都是这样的,脑海里想的东西,大概没有什么意义。

    若真的还有会,此时此刻的思想总结,会成为一种理智的经验,阻止他再次推倒大宗师吗?

    下次还敢。

    秦守安想起了,最后武陵人离开时,别人叮嘱他:不足为外人道也。

    如果以后有人问他,单挑一位大宗师的感觉如何,他也只能这么了。

    只是应该没有什么会了,她现在是一种特殊状态,真气全失,武功全失,才会被他予取予求。

    衣衫落在地上,里里外外的衣衫用料都是绝佳,尤其是里衣的裁剪十分讲究,使用着各种段收拾和整衬着身材,却又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风情外露。

    女子外袍衣衫大多宽大飘逸,或者端正优雅,并不为了彰显身材,这种内敛的风情真让男子的私占欲完美地满足。

    宽大的床上,各自躺在一边,并非情人爱恋,没有搂抱在一起怜爱温存的理由,这事儿发生的意外,就是和情情爱爱没有任何关系。

    大家的感触都十分复杂吧,所以一言不发。

    秦守安这么想着,扭头看向一侧,她的肌肤犹如羊脂白玉,在黯淡的环境中更显冷意,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冷白皮”的感觉吧。

    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细看还有些淡淡的粉,脖颈上散落着发丝,下巴依然往上挑着,矜持而高傲。

    秦守安觉得她的感触一定比他复杂的多,大概有“母龙游浅水成龙虾”,“母老虎落平阳吠犬”之类的念头吧。

    他开始思考一些更现实、更理智的问题了,对方是日月山山主啊。

    他现在得尽量平复她的心情,否则事后别她亲自出,就是安排重画媚和寂静照鉴庵的四位师太,他都遭不住。

    要是派黑姬和白姬来报复,倒是无所谓,那代表山主不计前嫌,还送来了大礼。

    于是他微微侧身,一从她的脖子下伸过去,想要揽她入怀。

    她嘴唇正在嗫喏着,想点什么来着。

    没有想到他似没完没了。

    竟然如此放肆。

    这是又要她了吗?

    想想自己如此尊贵的身份,天凤之躯,居然像青楼女子似的,狐媚惑人,不禁又觉悲从中来。

    只是事已至此,她又能怎么样呢?

    倒不如苦苦挨下去,反正她也服用了广寒蟾宫丹,还有那么一点点力气,都消耗掉罢了。

    今时今日之后,再也不用受这份屈辱了——如此安慰着自己,她紧咬着嘴唇,眼眸中浮现出盈盈泪水,明明身子疲惫而毫无男女之欲。

    “我是想好吧”

    秦守安本来只想搂住她怜惜一番,点甜言蜜语,哪里知道大宗师终究是大宗师,根本就不需要他的怜惜。

    可能就是她现在的特殊状态,大家好聚好散吧,秦守安也不想给她留下孱弱不堪的印象。

    晨间的雾气笼罩着徽音裳吟池,禁军环绕四周安营扎寨,一部分军士正在操练,一部分则和龙吟卫一起巡查。

    ()(e)  南郡王离开以后,宫廷女子马球队和琅琊王府的女子马球队,则和睦友好地共同练习,马嘶声和女子的娇叱声混合在一起,非但不让人觉得喧嚣吵闹,反而增添了许多活力与精神。

    唐婉蓉正在梳洗打扮,丫鬟们如流水般地走动,进进出出服侍着,徽音裳吟池平常安排的仆佣不多,从王府带来的丫鬟们服侍惯了,倒也不会出什么岔子惹得唐婉蓉一大早地就心情不愉快。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美貌如昔,似乎和十来年前也没有太大区别,但是若再往前从前细想,少女时期的她,眉宇间可没有这丝淡淡的愁绪凝结。

    嗳唐婉蓉轻声叹息,微微侧头仰望,窗外的光芒落进来,变得温润。

    身前水磨的大理石前泛着朦胧的光泽,彩绘圆凳五彩缤纷,她的裙摆沉甸甸地优雅而庄重。

    在这宽敞的房间里,她却感觉自己仿佛被禁锢的金丝雀,略微生出一些做作的无病呻吟。

    “早上就是要吃大肉饼加牛骨汤,再加上一些面条,嘶溜嘶溜!”

    唐婉蓉清澈的瞳孔上凝着一层湿润,正在享受自己温婉忧愁的心境,却听到黑姬和白姬一边走进来一边闲聊着早上吃什么,不由得生气地回头。

    “肥嘟嘟的鹿腹肉也不错,切成厚厚一片,撒上点盐粒子,什么调料也不用加了,一样美滋滋。”

    “你们这么早过来干什么?”太后娘娘在这里,徽音裳吟池的安全自不用多虑,唐婉蓉身边更用不着黑姬和白姬,她已经和她们过,没事别来找她。

    “我们姐妹忠心耿耿,想着很久没有在太后娘娘面前服侍左右,正准备前去献殷勤,拍马屁,就遇上了大师姐。她王府这边一时一刻也离不开我们,让我们来听从你的调遣。”

    黑姬无奈地道,在琅琊王府没有呆多久,但是姐妹两个已经从未唐婉蓉身边不可或缺的重要助力,没有想到连大师姐都看出来了这一点。

    “你也可以对我们委以重任,哪怕是再怎么隐秘的事情都可以交给我们办”白姬眨了眨眼,向唐婉蓉暗示“隐秘”指的是她和世子之间那些不可告人的风花雪月:

    “伱难道不羡慕太后娘娘身边有我大师姐那样无所不能的人才吗?我们姐妹比大师姐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姬隐隐约约觉得,太后娘娘有安排姐妹俩长期留在琅琊王府的意思。

    她便悄然地在唐婉蓉心中种下暗示的种子,到时候太后娘娘向她提起,她的脑海中便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白姬的这段话,然后欣然接受。

    唐婉蓉早上孤芳自赏,欣然中带着些许强愁的舒适心情,已经被她们两个破坏殆尽。

    她气的有点想笑,她们怎么就发现不了,她们的大师姐是觉得她们太烦人,才赶紧把她们打发走,以免打扰了太后娘娘的清净?

    黑姬和白姬相比较重画媚,别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哪怕只有重画媚的五成好用,唐婉蓉都会主动向太后娘娘恳求留在她身边了。

    论武功,黑姬和白姬加起来都打不过重画媚。

    论体贴、善解人意、分忧解劳的办事能力,那更是拍马都赶不上。

    都是一个宗门的师姐妹,差距怎么如此之大?

    难道就因为她们是老幺,师姐们宠爱放纵,师父管教的也不那么严厉了?

    “你们哪里比你们大师姐有过之无不及了?”唐婉蓉忍不住问道。

    “顾头不顾腚这个成语你听过没有?”白姬反问道。

    唐婉蓉心里“呸”了一声,这么粗俗的话,她当然没有听过。

    “顾头不顾腚,是一曲叫的折子戏里的词:钻在李鲤姑娘石像的屁股下,真他们和惊枪的兔子一样,顾头不顾腚。”白姬解释道:

    “将来你也成为被世子一枪挑了的惊枪之兔,如果只有我师姐,她帮的了你,就帮不了世子,这就是所谓的顾头不顾腚。”

    到这里,白姬含蓄地脸红,没有再细自己姐妹相比较大师姐的过人之处了,唐婉蓉也是个江湖浪女,自是懂得其中隐晦点出的妙处无穷。

    “世人皆知你有天底下最好的马场。马场里的名马配种,你不会不知道吧?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即便是老,他一个人也看顾不过来,需要找两个助帮忙。”

    黑姬看到唐婉蓉面红耳赤地站起身来,很有分寸虚虚地拍了拍唐婉蓉的屁股。

    她毕竟是琅琊王妃,身份尊贵,即便是黑姬和白姬,也不可能直接去拍人家屁股,那太无礼和放肆了。

    不过不用拍也知道,唐婉蓉是个好生育的,放到马场里,那就是一骑当先,引领无数公马追逐,形成万马奔腾之景像的马中花魁。

    唐婉蓉怒气冲冲地走到床头,从枕下抽出一把宝剑,一言不发地径直走向黑姬和白姬。

    尽管唐婉蓉只是弱鸡,黑姬和白姬联合击则能够正面硬拼九品高,但是唐婉蓉那种你死我活的气势,却吓得黑姬和白姬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你们给我站住!”

    ()(e)  唐婉蓉提着剑,就是一路追杀,直到遇上重画媚,她却是过来请唐婉蓉和黑姬白姬。

    太后娘娘赐了早膳。

    这里是徽音裳吟池,唐婉蓉才是主人,但是能和太后娘娘一起用早膳,依然算是她的赏赐。

    唐婉蓉只好作罢,丢掉里的宝剑,气呼呼地对重画媚道:

    “重师姐啊,黑姬和白姬好像只是下山历练,还是要回日月山修炼闭关的吧?她们什么时候回去闭关?至少也要闭关十年八年吧?”

    唐婉蓉叫重画媚师姐,自是因为她也是寂静照鉴庵的记名弟子。

    因为身份太过尊贵,日月山山主也没有收她为徒,唐婉蓉这么称呼,算是非常给重画媚面子了。

    日月山和朝廷关系密切,更为注重身份爵位的尊卑等级,倒是天道门不会讲究太多,秦守安要去学艺,便指派了一名优秀的大弟子直接收徒了。

    重画媚眉眼间笑意绽放,歉然道:“王妃,你别和她们两个一般见识,她们万生石塘国本就和中土礼仪不一样,始终学不来我们的许多规矩。有时候放肆的太过了,你直接告诉我,我等会就去收拾她们。”

    唐婉蓉追了她们一阵子,其实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也懒得和她们计较:“算了。我在万生石塘国亦有商号,看在国王颇为照顾的份上,我怎能真把她们收拾惨了?”

    “先用早膳吧,太后娘娘胃口好像不错。”重画媚也不多什么,但回头自会提醒下黑姬和白姬。

    琅琊王府并非最有权有势的亲王府,可这位琅琊王妃在太后娘娘心中的地位却比某些亲王还要高的。

    不过以后琅琊王府大概会是最有权有势的亲王府吧,足以和摄政王相提并论。

    唐婉蓉点了点头,她本已梳妆打扮完毕,便径直去了。

    她留意到的是,今天重画媚也戴上了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半截鼻梁,而这便是重画媚最像太后娘娘的时候。

    唐婉蓉知道的一点隐秘便是,有时候重画媚会作为太后娘娘的替身出现,这时候往往就会佩戴着面纱。

    现在重画媚就戴上了面纱,是不是意味着她今天或者之前的某个时候,已经为太后娘娘当过替身了?

    这也没什么唐婉蓉心中随便想想,自不会贸然地去打听太后娘娘的事儿。

    早膳安排在贯之印轩。

    众人呈“品”字型坐下,每人身前各自有一桌,太后娘娘端正高位,唐婉蓉和重画媚、黑姬、白姬分坐两侧。

    其实唐婉蓉也是独自坐在一边,位置在太后娘娘下方一点点,比日月山的师姐们离太后娘娘更近。

    晨间的主食是金汤米海参,配菜有泉水牛肉、鲍鱼汁扣花胶、温泉冷糖沁蛋配芦笋等等,太后娘娘桌上也不过二十八道菜,简洁而雅致。

    唐婉蓉喝着米粥,目光瞟向她下首的一张桌子,上边原本摆放着餐具,但是真正上菜的时候,这张桌子上的餐具反而撤下了。

    黑姬怀疑厨房准备了五个人的份量,见另外一个人没有来,便提议把另一份分给她们日月山三姐妹,因为她们是武道高,时刻都要多吃。

    重画媚没有响应,黑姬的提议沉船。

    “山主在这里,正歇息着,本宫便让人不要打扰她。”太后娘娘感觉到今天胃口大开,只想大快朵颐。

    可她终究是尊贵的太后娘娘,万事皆应为天下表率,自不可能像黑姬和白姬那样随意,按捺住肚腹中的饥肠辘辘,依然如常地口进食。

    有些奇怪的是,体力消耗巨大,感觉肚腹中应该什么也没有了,却偏偏感觉腹部比平日里更显丰腴一些。

    好在并不难看,可能只是心理感受?毕竟昨晚某人减重,而某人增重。

    “师父在?”黑姬惊的勺子都掉在了碗里。

    “我们——我们努力修炼,认真学习,天天用功不辍,囊萤映雪、朝乾夕惕、披星戴月地研习心法”白姬嗫喏着催眠自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两姐妹如此如此,师父定不会严惩二人。

    唐婉蓉坐在对面,看着双胞胎姐妹冷笑,心中暗爽不已,看来山主对两人的管教还是十分严厉的,就是效果不是很好。

    大概是她们离开日月山后,就开始像雪地里的狍子一样放飞自我,不管是把她们放在宫中,还是放在琅琊王府都不是她们最好的归宿。

    她们应该回那武学圣地日月山,日日夜夜就像白姬的那种程度苦练

    “蓉儿”

    “在,娘娘。”唐婉蓉正在心里想着如何收拾黑姬和白姬的事儿,连忙回过神来,放下中餐具,凝神回望太后娘娘。

    “那范国公家的正在分家,你听过没有?”

    “听了。大公子袭爵以后,把原来的国公府命名为东府,另建西府安置家眷”唐婉蓉随口着,却是心中凛然,太后娘娘是在暗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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