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女人们的一点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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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州府外的烟花爆竹会彻夜燃放,直至天明,听着那“轰隆隆”与“啪-啪——”的爆炸声,尤其是有一记高射烟花,直射天穹,犹如星河璀璨,盛放之中的星火越升越高,也逐渐寂灭,最终只有寥寥几朵,隐隐进入了苍穹的终点,没有消失,只是化作了夜空中的星辰。

    秦守安精神抖擞,犹自轻松而活力饱满地为陈若素披上了衣衫,他想起了三坊七巷街头几颗不大的柚子树,细细的枝干上,挂满了果实。襄阳王府的老王爷秦自贤亲自指点家中的仆人道,这柚子树一颗留十果就可以了,多余的摘下,才能保证成熟的季节里剩下的果子更加香甜。

    陈若素对人的身体有了新的认识,她打量着秦守安,也在打量着自己,感受着一些明显或者不明显的变化,意犹未尽地在秦守安身上捏捏掐掐的。

    秦守安则继续传授陈若素内功心法,和怀瑜学的是同一种,在江湖上都属于非常顶级的心法。

    天道门的当然不能随便传授,但是他现在传授的这种名为的心法,其实也是来自曾经的顶级江湖大宗门长乐清风庵。

    在三百年前,世间还没有寂静照鉴庵,江湖人只知道和天道门、日月山、古瓶七星剑门齐名的长乐清风庵。

    当时的长乐清风庵,也是世人向往仰慕的女子修行门派,只是后来不知为何逐渐没落,长乐清风庵逐渐连山门都不保,剩下一些继承了门派功法和绝学的子弟流落在江湖上。

    秦守安和师父就遇到了一个,从对方中得到了,师父武道纯粹,心境澄澈,绝不会随意修炼其他宗门的武学,便拿给了秦守安玩玩。

    秦守安原本以为男子无法修习,翻了翻以后发现它只是更适合女子,男子却也是可以练的,便记录了下来。

    没有想到现在派上了用途,非常适合像陈若素和怀瑜这种以前没有基础,却忽然拥有了真气,同时刚刚破身的女子。

    “我听大部分人都是碍于天赋,难以修炼到蕴藏真气的四品,而体内如果能够蕴藏真气了,就等于直接跳过了天赋的门槛。”

    陈若素按照秦守安教授的一些基础法门,能够感觉到体内一些真气的存在了,不禁高兴又新奇。

    “可以这么不过你最终能否突破到七品,却还是要看天赋的。”秦守安点了点头,却听到侧面有轻轻的磕门声,“进来。”

    怀瑜和月卿、晗心已经熟悉了九州府的膳房,端来了晚膳,对于她们来九州府是干啥的,有啥位高权重的威势,又承担着什么职责,根本不在她们关心的范畴中,反正不能饿着殿下,尤其是他辛苦了一番后,肯定消耗量多,一定要补充营养。

    怀瑜现在已经不大好意思再怀疑殿下的肾了,可是补肾还是她最关注的地方,男人就是要肾气足,才精力足,殿下的女人们才不会没事找事,终日狂躁癫狂,能够像猫猫狗狗一样安逸乖巧。

    这样她们也不会影响到殿下的心情,殿下也会情绪高昂,充满自信,把琅琊王府经营的更好。

    他好,王府上下都好。

    “殿下,膳房的菜式和王府的差不多呢,晚膳给你准备了神龙汤和惹意惹意牵裙散。”怀瑜捧着四方盘子,身后的晗心和月卿则提着两个大食盒,并没有让膳房派人帮忙送餐。

    这惹意牵裙散,是晗心建议膳房做的,让怀瑜有点脸红,因为这个东西需要放在酒中让殿下和怀瑜一起食用,功效反正就是房事、增量、让妇人更容易怀上孩子之类的。

    “还有正常的菜吧?”

    点菜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人们早已经在“吃什么”这个问题上浪费了无数时间和精力。

    作为统治阶级,秦守安终于摆脱了这个问题的折磨,成为了别人的折磨——如果送上来的菜不好吃,那必然是丫鬟和膳房的问题。

    怀瑜拿来的这个神龙汤,就有点问题,秦守安知道这个东西它是用上了人参、鹿茸、麝香、老虎、海豹和鹿的遗产物质生产和传递三件套,还有蛤蚧、吟羊藿、巴戟等物调配。

    ()(e)  能吃吗?能吃,还很好吃,毕竟是御厨级别的膳房,他们甚至可以把石头做的让人垂涎三尺,舔来舔去,以火锅底料为例,用来蘸拖鞋,涮抹布都好吃。

    “啊陈姐!”走过屏风,怀瑜惊呼了一些,有些意外地瞪大了眼睛。

    怀瑜和秦守安去找农世的时候,见过陈若素,当时陈若素宣称要给农世移植牛马的物件,而农世在陈若素慷慨激昂的劝诫下,颇为心动。

    当时怀瑜只觉得陈若素有点可怕。

    可是没有想到这么可怕的陈姐,还是倒在了殿下的床榻上同时怀瑜也有些奇妙的感觉,当她和殿下云雨欢好时,她脑子里会不会在想移植术之类的事情,惦记着也要给殿下调整一番的事儿?

    千万不要啊怀瑜有些忐忑地担忧,作为殿下的暖床大丫鬟,她对殿下没有任何不满。

    尤其是殿下在某些事情上,基本就是完美无缺,让怀瑜生来不悔女儿身。

    看陈姐这瘦瘦的,估计有些吃亏和难受,怀瑜准备找时间和她好好聊聊,告诉她多经历几次就好了,免得陈姐做一些画蛇添足的事儿,进而损害到怀瑜不,损害到殿下的女人们的相关利益。

    “怀瑜啊”陈若素时候也见过怀瑜,只是最近是因为农世而关注到怀瑜。

    守安哥哥如今已成人,把怀瑜收为暖床大丫鬟也理所当然,陈若素习惯性地看了看怀瑜的气色,便知道她的身子格外滋润、气血鲜活、脉络通畅,正是女人阴阳调和的完美状态。

    从这丫头看人的眼神里,陈若素发现她好像有点在意自己?大概是因为农世的事情吧,陈若素嘴角微翘,倒也没有打算跟怀瑜讲,自己暂时放弃给农世做移植了。

    秦守安和陈若素起身用膳,月卿从怀中取出温好的酒壶,顺便瞄了一下陈若素的胸怀,这陈姐看上去纤柔瘦弱,没有想到正好她是医师,大概可以给殿下温药?

    无算物尽其用吧不过殿下可能不愿意,毕竟药的味道很容易沾染到身上,等将来陈姐要是给殿下生了孩子,孩子吃奶如吃药汤,那真是糟糕至极。

    殿下也不愿意吃药汤的呀。

    “月卿,你想事情的时候,眼睛不要滴溜溜地转,很可疑啊。”秦守安接过酒壶,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腰。

    “嘻嘻,没有。”月卿不能承认,赶紧和晗心一起收拾床铺。

    秦守安看着晗心把沾了落红的床单直接卷起来准备丢掉的样子突然发现有点不对。

    他以前看过的一些故事里,女人不都是会把自己的落红慎重地剪下来收好的吗?尽管在那些故事里,也就这么提一嘴,这些布也不会再出场,姑娘们的诊视好像也只是做做样子啊!

    他和怀瑜的那一晚,怀瑜只是在身下铺了毛巾以免弄脏床铺,然后毛巾嗯,她好像丢掉了。

    至于山主,因为情况特殊,秦守安倒没有发现山主是否有落红,反正后来也没有剪床单或收起毛巾之类的事儿,但秦守安莫名有信心,他就是山主的第一个男人。

    其他人也没这么处理过果然什么珍藏落红,都是变态家才会这么想象。

    “陈姐,要不要膳房再为伱准备一份补血汤?”晗心关心地问道,毕竟以陈若素的身份,成为王妃也不是不可能,就算不是王妃,将来大概率也是要入府的。

    海棠春坞的三个大丫鬟和秦守安时候的青梅竹马都是认识的,晗心顿时就在心里盘算着,看还有那些姑娘和殿下时候关系好房三姐肯定会成为殿下的女人,目前看来大概就是皇后娘娘没有会了。

    “不用了。我只是看上去身子骨弱,其实承受得住。”陈若素也有些意外地道,她现在感觉良好,根本不像一些医书记载的那样,纤柔的女子会承受格外多的痛楚。

    听她们讲这些问题,秦守安眼神挪开,默默地喝着怀瑜给他倒得那个“神龙汤”,这玩意好喝是好喝,但汤里沉淀的那些东西十分可疑,而怀瑜却非得喂到他嘴里不可。

    ()(e)  用完晚膳,陈若素并没有多留,她要回南澹台司的官署,去记录下今天的一些身体变化、感受和心得。

    晗心吹捧了一番惹意牵裙散的功效,秦守安有点怀疑,这东西和将要欢好的女子一起吃了,就能大大增加受孕会?

    看起来像是藏地秘方、违背祖宗的决定、苗疆巫蛊等等标签的产物秦守安对神龙汤一清二楚,但这种和生孩子有关的秘药,他自然不曾关注过。

    只是他看怀瑜脸色红润,两眼水汪汪的,柔美娇俏的容颜中隐约有一丝媚态,身姿俏丽,体态更是丰腴,胸襟下鼓鼓胀胀的,这个美人和陈若素是截然不同的感觉,秦守安又怎么会矫情?

    以他的能力和体格,自己喜欢的女子郎情妾意,当然就可以翻云覆雨啊,毕竟这个时代的娱乐本来就不多,大部分百姓也都是一到天黑就熄灯省油生孩子。

    时代的特点啊看看那多么旺盛发达的青楼产业。

    秦守安没有打算给勾栏瓦舍,尤其是自家的王邪风月楼作贡献,毕竟他那特殊的体质,真不能大肆浪费营养或者慷慨地送给没有什么感情的人。

    “都是你们出的主意对吧?要是怀瑜今天没有怀上,唯你们是问。”秦守安指点了一下月卿和晗心,搂着怀瑜倒在了刚刚换过床品的卧榻上。

    云歇雨收后,怀瑜又躺了一会儿,然后被热心过头的月卿和晗心抬到了马车上。

    皇室宗亲最重要的就是传宗接代,府上的丫鬟管事们几乎个个都关注这些事儿,尤其是贴身服侍的大丫鬟,对于怎么让主子们多多行事,多喝补药补汤,怎么做能增加受孕诸如此类的,都了如指掌。

    秦守安今天晚上不一定回王府,让她们乘坐王府的马车先行回去这样也能够制造出他已经回王府的假象。

    今天九州府外聚集了太多江湖宗门的探子,他们也未必是要对秦守安做什么,就是想看看新任的九州府府君会不会有什么动静,从他的一些言行举止上分析他接下来会不会针对哪门哪派,或者立下新的规矩等等。

    秦守安现在什么也不会做,他只想让回府的马车转移这帮人的注意力,然后自己再在周围转一转。

    今天的九州府附近是格外的热闹,那彻夜燃放的爆竹,引来了没有在家熄灯省油生孩子的百姓观看。

    府衙门前宽阔的街道和广场上,也是张灯结彩,官府举办的庆祝活动向来喜欢突出“与民同乐”,更会让此地通宵达旦的热闹,各种杂耍表演、歌舞百戏、卖卦卖药、曲艺杂谈的多不胜数。

    秦守安先回到前堂,翻了翻这段时间里积累的宗卷,发现荣青书失踪的宗卷被放在了最上边。

    “呵呵”秦守安冷笑一声,这显然是有人有意为之。

    他打开宗卷看了看,从荣青书失踪前三个月起,他的一些行踪、来往密切的人,还有生意上的一些账目,都综述记载的清清楚楚。

    其中甚至提到了秦守安,似乎只是为了宗卷的详细和客观而记录。

    秦守安当然知道荣青书是怎么回事,这案子没什么好调查的,但是这份宗卷却可以仔细看看,大概可以找出一些荣家在九州府里伸的痕迹。

    这荣家,真是喜欢伸他们未必就是在九州府里已经有了什么势力,但肯定有些人脉能用一用。

    秦守安冷笑着丢下了宗卷,起身换了衣服,发现雪中蛆居然还没有回去,依然等候在前堂的台阶下侍立,便招了招,和他一起从后门离开了九州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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