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青梅竹马

A+A-

    灼热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荣宝宝闭上了眼睛,如月下松叶疏影的睫毛轻轻颤动着,鼻梁秀直,双唇紧抿,微微昂起脖子让脸颊迎向他。

    许多事情都是能够无师自通的,更何况时候就和房之湄一样,习惯把秦守安当成两人的什么大玩具,有事没事就亲一下,现在和那时候有些不一样吧?

    至于宫中嬷嬷么传授的秘典教习之类的东西,属于纸上谈兵,现在再回忆也记不大清楚了,即便回想起来,也不过是徒让人面红耳赤,紧张心跳罢了。

    现在荣宝宝也无暇他顾,只觉得什么都会的守安哥哥在这些事情上也依然能够引领她,荣宝宝嘤咛一声,便微微张嘴,脑子里再也没有宫中的各种各样的计划,剩下的全是沉湎其中的欢喜。

    原来和喜欢的人亲热会让人忘记所有,难怪和白姬看了那么多折子戏,女子一旦被那多情人撩拨,便从此舍弃了亲朋、财富、贞洁名声等等,只想和他长相厮守下去。

    秦守安用脚踢开了被子,只觉仿佛有夜光明珠,灼灼其华,这深沉的夜晚被春风掀开,原来已经有桃之夭夭的景致迷人眼。

    他抱住了荣宝宝,没有再瞻前顾后,更没有再顾忌那个异于常人的皇帝,他只知道这个从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女孩儿,应该拥有和常人一样男欢女爱的权力。

    欢愉不过片刻,余韵却无比悠长。

    帏帐被拨开一角,些许透过窗户的天光,并不足以改变房间里的黯淡,却让秦守安能够看清楚怀中的荣宝宝,此时正趴在秦守安怀中,恍如白玉菩萨般沉静,双眼紧闭一动也不肯动。

    秦守安紧紧地抱住荣宝宝,只觉得志得意满,原来和青梅竹马终生眷属,会是这样的甜蜜和富有成就感,就好像自己种下一颗果树,在漫长的岁月中看着它成长,仔仔细细的灌溉、施肥、防虫治病,终于开花结果,没有被谁偷了去,也没有被风吹雨打伤了,最终自己摘下来一口吃掉。

    荣宝宝可比任何一种果子都要甜美可口,美人的香气无与伦比,让人觉得此生以后的呼吸,都要带着如此的味道才好。

    “房之湄要气死了”

    秦守安正沉浸在温香软玉在怀的满足中,没有筋疲力尽和劳累,却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心灵无比平静,却忽然听到荣宝宝了这么一句话。

    她的没错,秦守安却忍不住想笑,这时候居然首先想到房之湄的反应。

    荣宝宝和房之湄这么多年的情谊,依然避免不了暗暗较劲,果然女人之间的相处总是要比男人们更加复杂。

    “我们之间的事情真要传出去,房之湄生气可能是最无伤大雅的。”秦守安感受着怀中的柔软,掌轻轻地按在荣宝宝的肩膀上,只觉得体内的真气一阵躁动,但是他知道荣宝宝年纪,身娇体柔,别和凤瑶光比,就是和怀瑜相比都有些青涩,并不适合踩在那浪花上,此起彼伏。

    “那也不能先告诉她。”荣宝宝没有想其他的,首先还是比较在意房之湄知道了以后的种种情况。

    房之湄肯定不会到处去宣扬皇后娘娘和琅琊王之间有腿腿,可是她嘴里能出一句好话吗?指不定就是没完没了的阴阳怪气。

    例如:恭喜娘娘,得偿所愿;娘娘,你看那宫墙上的红杏,它可真能爬啊,从宫中爬进三坊七巷,王府的高墙都挡不住;娘娘,你回宫中还要侍奉陛下吧?那么到时候是算陛下又给殿下戴了那春天颜色一样的帽子吗?

    反正房之湄从就喜欢阴阳怪气,这样的话她得出口绝对不会顾及荣宝宝的身份,还要更过份一些。

    荣宝宝可不想听,更不想和房之湄吵架,明明不过就是两个人的共同愿望,先被荣宝宝实现了而已。

    “我现在好害羞。”荣宝宝的心思又回转到身边人上,眼眸流转,鼻息咻咻,脸颊滚烫的,谁也没有办法马上就适应一种新的关系。

    ()(e)  是什么新的关系呢?难道这就是戏文里常常出现的激安夫吟妇?

    不,自己和守安哥哥是两情相悦的青梅竹马毕竟哪有两个女人结婚的事儿?更何况还是双胞胎姐妹?她和秦贝贝难道能算夫妻吗?

    最多算是被旁人冤枉是激安夫吟妇罢了,自己可要清清楚楚她和守安哥哥的关系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你喜欢我不?”荣宝宝又忍不住问道。

    “喜欢,比喜欢伱时候还要更多一些喜欢了。”秦守安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低下头去亲了亲她的额头这也很正常,这个时代许许多多的夫妻都是先洞房,再慢慢培养感情的,所以事后再问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也算隐藏的惯例吧。

    “那可是我时候受伤了,你都会涂口水给我的伤口的,现在”荣宝宝娇滴滴地完,随之羞不可遏,把脸颊埋在他怀中吃吃笑个不停,自己怎么能出这种话来,也太大胆了一些。

    秦守安愣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不由得好笑,看她身子扭来扭去应该无恙,自然不会去做给她涂点口水之类的事情。

    “正事宝宝,在我和你之前你为什么还是处子之身?”

    事情已经发生了,秦守安不至于再瞻前顾后,但这种疑点若无法解答,才真会让人悬着的心七上八下。

    荣宝宝下意识地就想糊弄过去,可是守安哥哥都把寂静照鉴庵经营成吟窟了,自是风月老,岂是自己能糊弄过去的?荣宝宝从就智,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守安哥哥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揭穿荣宝宝和房之湄的各种借口和理由。

    “不告诉你。”荣宝宝担心着着,就会涉及到秦贝贝,到时候被太后娘娘知道是从荣宝宝这里开始走漏风声,荣宝宝就变成死宝宝了。

    最好的方法便只有避而不答相比较谎,没有比避而不答更好的应对了。

    守安哥哥过,了一个谎言,后边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但是避而不答的话,连一个谎言都不需要编了。

    “啊?”秦守安没有想到荣宝宝把身子都给了他,却偏偏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无非就是陛下有隐疾之类的。

    额陛下有隐疾倒也不是适合宣扬的事情,自己也不能认为得到了荣宝宝的身子,她就该把宫中秘事都告知于他,尤其是可能在荣宝宝心中,涉及陛下隐疾的事情告诉了他,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守安哥哥,有些事我真的不能你放心好了,我之前是处子之身,以后也会为你守着,反正陛下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秦守安的脸庞近在咫尺,荣宝宝自然能够看得清楚他的表情,也知道言多必失,到这种程度就是极限了,否则守安哥哥一定会胡思乱想,然后抓住某些线索就发现惊天大秘密,他从就心眼多,有事没事都喜欢疑神疑鬼。

    “好吧那我都不问了。”秦守安知道荣宝宝也不是孩了,她心中大概也有一杆秤能够算计得失,权衡利弊,“这事不止不能告诉房之湄,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尤其是黑姬和白姬。”

    秦守安是身份尊贵的亲王不假,但他又不是能够掌控朝堂,废立皇帝的权臣即便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行“伊霍之事”的权臣,也没有几个动皇帝后宫的。

    有是有,却也不会明目昭彰有几个肆无忌惮的,最终都没有好下场,反倒是那些太后下嫁的,有一两个还真没啥事。

    毕竟那太后会下嫁,往往是为了稳固权臣,获得权臣的支持,让其子嗣坐稳帝位,只要这权臣顺利完成辅政,这皇帝长大了以后,也没有必要清算什么。

    秦守安现在最好的应对方式不要走漏风声,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那么就一定不要给黑姬和白姬知道了。

    让这两人知道,倒也不一定等于全天下都知道,关键就是她们会在胡八道时无意泄露,至于泄露的对象是谁那也不准,她们上可以接触到太后娘娘和皇帝陛下,下可以是三坊七巷里的丫鬟婆子们。

    ()(e)  “啊黑姬和白姬,我差点忘了她们两个。白姬和我一起的浴房,黑姬应该还躲在柴禾堆之类的地方。”荣宝宝叫了一声,关心地坐了起来,但是想想她们两个作为八品巅峰的高,又是在这寂静照鉴庵,能有什么事?再加上身子懒洋洋的,浑身上下都是如同冬日窗外飘雪窗内裹被好眠的舒适感觉,根本不想动弹,于是她又躺下了,紧贴着秦守安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秦守安感觉到了荣宝宝沉重的良心,她对黑姬和白姬还是挺关心的,至少坐起来了这么一下子。

    “黑姬躲在柴禾堆里?”秦守安想了想,便理清楚了黑姬和白姬这两个人的行动思路,“你刚刚被抓来的时候,我在你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春宵百媚香和芸台茶的味道,你用过,同时也是黑姬的最爱。看来是你和白姬一起呆在浴房里,黑姬不知道怎么的没有认出和你白姬,就把你们迷晕了,然后她自己也被抓了”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了,日月抓人可根本不需要用迷药,别是黑姬和白姬两个八品菜鸡了,就是九品中的凤瑶光,在日月面前也没有什么防抗能力。

    “咦?真有可能是这样。这两个人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荣宝宝暗下决心,以后不能把黑姬和白姬当成左膀右臂来帮助自己了。

    白姬还好,多多少少提供了些点子和思路,这黑姬纯粹就是来坏事的。

    “不过今天晚上要不是她们,我们也不会捅破这层窗户纸。”秦守安这时候也没有太多心思想其他的,整个人都被荣宝宝迷人的气息包裹着,心脏跳动都变得缓慢了一些似的,低头温柔地看着荣宝宝完美无瑕的脸庞,那娇憨的气质更让人心中生出宠溺和喜爱的感觉,低下头去在她耳边问道:“你的伤没有涂口水好些了吗?”

    荣宝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随后房间里也有了一轮月色起伏和沉沦。

    荣宝宝不能在慕君颜院过夜,而重画媚等人应该过来照顾山主了,秦守安也无须担心山主和羊咩,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无声无息地把荣宝宝送回皇后行宫。

    今天晚上他还要去怡云师太那里代表天道门和日月山方面交流武学呢。

    比预计的可能要晚点,但肯定比昨天晚上去山有扶苏居时要早的多。

    秦守安略微有些感慨分身乏术不过还好,这样的局面还是比那些三妻四妾都住在一块的容易安排。

    帮荣宝宝穿衣服,是一件非常耗时的事情,好在她现在只有一件深衣,秦守安尝试了几次就帮她穿的整整齐齐,按捺住了再次学习女子穿衣技巧的心思,然后就准备去浴房找黑姬和白姬。

    毕竟只有她们才方便把荣宝宝送回皇后行宫,他大半夜里带着荣宝宝,遇到谁都不清楚。

    日月就在浴房里,黑姬和白姬依然没有醒过来,两个人泡在同一个浴桶里,日月就在浴桶下面继续烧火。

    尽管这种木桶浴常常是需要有人在下面烧火的,但是干这个活的是日月,就让秦守安吓了一跳,感觉日月是要把她们两个煮了一样。

    “还好没事”在急躁和想要迅速确定对方是否活着的时候,试鼻息是不太合适的,秦守安直接感受了一下姐妹两个心跳,知道她们只要醒过来就能继续活蹦乱跳。

    “皇,你快点去云哪里吧,我夜观天象发现她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一样,她的人影在屋子里就像一团大火在不停地滚动。”日月挥了挥,“黑和白我再煮一煮她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