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真正的山主和先帝真正的关系
重画媚装了一晚上太后娘娘,原本顺顺当当的,毕竟也没有人回去怀疑太后娘娘是假冒的,随后荣尚卿居然找来了,重画媚原本想以身子乏了的理由拒绝,却听到荣尚卿是和荣宝宝商议了一会儿才来找她的。
从荣尚卿的话里能够听出来,荣宝宝似乎在怀疑什么——重画媚对自己一带大的姑娘,还是非常了解的。
于是重画媚便只好和荣尚卿见了面,本来只是想点套话敷衍过去,却从荣尚卿的话中窥探到了一些隐秘的东西,那苏长情越来越不得荣尚卿喜欢,即便维持着夫妻之义,她的心中早已经绽放出一枝迎春风而摇曳的红杏。
荣尚卿提起忠勇公想要找一个叫“榜一”的男子,荣尚卿似乎总想把话茬往这男子身上引,听她那男子的事儿,而且那天晚上的彩云星河楼也是停泊在九州府府衙旁边的水道,重画媚便总觉得那个叫“榜一”的男子,多半会是秦守安。
围绕着这个“榜一”的男子,重画媚倒是多和荣尚卿聊了一会儿,所以赶来慕君颜院时,稍稍晚了一些。
好在太后娘娘的女子腺体白色分泌物日渐丰沛,刚刚喂饱了羊咩。
羊咩这孩子只要吃饱了就不哭不闹,很好带,甚至让太后娘娘产生了就算都是她一个人带在身边,也没有太多困难。
瞧着荣宝宝和黑姬白姬一块儿离去,重画媚回到太后娘娘身边,轻轻整理了一下床铺,“这一番折腾的时间,似乎有点久,让她受累了。”
重画媚当然清楚,荣宝宝是处子之身,又比不得武道高体魄强健,能够运用真气疗伤驱痛,就怕这段时间里琅琊王殿下都是和成熟女子玩耍,肆意纵情惯了,没有那么怜惜体恤。
嗯应该不至于,重画媚回忆了一下,殿下还是挺怜爱人的,他总是要看着别人的脸蛋儿上浮现出些什么表情,知情识趣的很。
一抹娇媚的晕红从重画媚的眼眸中绽放,羞意浅浅妩媚横生,她背对着太后娘娘望向门口,倒不虞太后娘娘看到她这副表情,些戏谑揶揄的话来让人受不住。
“嗳,真没想到是她。”太后娘娘神色平静,真遇到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她总是习惯性地让自己的心思不显露出来,以免自己实际上还没有把事儿定性时,旁人多做揣摩反而徒生事端。
上位者喜怒不形于色,有时候也不是心城府所致,反而是一种无奈。
总不能阻止别人察言观色,便只能自己隐藏着心思,不让人轻易看出来有时候又要让人看出来,都是比较难把握的度。
“明抓了个人过来,我以为是今天陛下随行队伍里的大姑娘媳妇,心想着王爷自是知道如何处置,便没有多管,哪里想到会是宝宝自个送上门来被抓了。”太后娘娘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道:“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倒是记得不能让她的两个宝贝徒弟遭罪。”
黑姬和白姬对日月山的重要性,太后娘娘非常清楚,但是她觉得可能等不到黑姬和白姬成为大宗师,重画媚与婉荷、怡云、望月、瑜团中间,就会诞生出一个大宗师。
太后娘娘不懂武道修炼的事儿,就是觉得秦守安的体质非常玄妙,一定能够让日月山获益匪浅哪个女人会对自己的男人没有信心?
能够让自己婉转承欢于他身下的男子,定然是天下第一的了吧,太后娘娘对此坚信不疑。
今天晚上的事情,太后娘娘并不清楚具体是怎么个谋划和过程,但可以肯定是,黑姬和白姬有撺掇,荣宝宝也不会纯粹是被诓骗参与的,多半就是一拍即合的三个捣蛋玩意。
对黑姬和白姬,自然不能像惩戒那些撺掇主子做出蠢事的宫女内侍一样,太后娘娘想了想,只能一碗水端平,总得找个会好好收拾她们仨。
“这倒不是怕她们遭罪黑姬和白姬即便破身,也不影响她们修炼。只是女子修炼到九品以后,那元阴中蕴藏的调和之力,对男子臻至最佳,才是最好的。现在她们要是稀里糊涂地给殿下破了身子,有点可惜。”重画媚倒是非常清楚这一点。
()(e) 师父正处于特殊的状态,也是和长期给太后娘娘真气灌体有些影响的元阴,太后娘娘绝非刻薄寡恩之人,对于整个日月山恩宠无双,倒不会真的计较师父今天晚上做的事情。
毕竟按照原来的计划,荣宝宝也是要上的现在因为太后娘娘的意外完全打乱,接下来怎么进行原本也还没有开始商议,结果现在只是强行推动了计划的进一步执行。
男女之事,人之大欲也,随着荣宝宝和秦贝贝年龄增大,她们迟早会找男人的,总不能真让她们一辈子不识得男人滋味吧?
秦守安本就是最适合的对象,没有之一。
“对了,明为什么总叫他黄?”太后娘娘正想荣宝宝今天晚上会不会珠胎暗结的事儿,要重画媚关注下,但话到嘴边,却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个奇怪的地方明是在马球赛场上第一次见到秦守安,但是却好像非常熟稔的样子。
明现在脑子奇奇怪怪的,对于太后娘娘和日月山的诸位弟子,是因为心底里的意识才本能地和大家亲热,但是对秦守安又是为何呢?
秦守安十岁以前,只是偶尔会跑出龙吟城,绝大多数时间都在龙吟城里,而那时候的明可是大名鼎鼎日月山山主蔺南仙,每次进城都会引起龙吟城的龙鸣啸叫,震惊数百万民众,故此蔺南仙只会在寂静照鉴庵和太后娘娘会面,没有进城撞见秦守安,从而对他心生喜爱的会。
他十岁以后,便在天道门修炼。
大宗师之间很少跑到对方的地盘相见,即便姜红书带着秦守安闯荡江湖,也遇不见蔺南仙,因为最近十年蔺南仙要么在寂静照鉴庵,要么在日月山,又或者在海底修行,根本无意在江湖中行走露面。
现在明怎么总找秦守安玩耍,还给他找什么元阴?听她话时的语气,娇滴滴地带着些卖弄和炫耀,倒好像是女孩和自己青梅竹马的男孩在玩。
“这我倒是不知道”重画媚忍不住好笑,师父现在这副样子,怎么揣摩她的行事和言语呢?
她倒也不会多担心,即便是在她成为日月山大弟子这段时间里,师父这样返童的状态也不是头次出现了,在她心中师父绝非一般意义上的大宗师,只怕境界早已经到了凡人无法理解的地步。
若是哪一天,有梵音天降,有仙君仙子降临,迎接师父飞升,重画媚都不会觉得难以置信,只会觉得理所当然。
不定师父现在就是通过返童的段,压制自己的境界,以免真的白日飞升了。
对于师父的崇敬之心,重画媚从未有丝毫动摇,所以师父让她们辅佐太后娘娘,哪怕长年累月的真气灌体会伤到根基,影响修炼的上限,几位师姐妹也毫无怨言。
现在遇到了秦守安,几位师姐妹受损的根基,都会修复然后达到洗髓淬体的效果,让她们突破原本的天赋上限。
重画媚甚至认为,这是师父早就窥探到的天,故而做出了让日月山几个明明是天赋最高、最有前途的弟子聚集在寂静照鉴庵,做这日积月累损伤根基的安排。
“师父每一次返童,都会有些不一样的情况,就像她现在特别想带着矮马去参加马球赛,是以前没有过的情况。我记得最近二十年,她连一次马球赛都没有观赏过。”重画媚猜测着,“这一次返童的不一样情况,大概也包括了突然对殿下生出了喜爱吧。”
太后娘娘沉默不语,涉及到明的事儿,重画媚自然会慎重尊敬很多,作为弟子根本不敢有什么逾越和大胆的猜测,问她等于白问。
“你没发现吗?明的称呼,其实都是和我们的姓名或者身份相关的,她叫你重,却叫我太这个太,毫无疑问是太后的太。”太后娘娘到这里,停顿下来,一边轻拍着怀中的羊咩,一边抬头看着重画媚。
重画媚素来端庄持重,是沉稳的性子,要是黑姬和白姬在这儿,就会马上好不负责地开始瞎扯倒是适合打发时间和闲聊的对象。
()(e) 她自是在心中揣摩好一阵子,才迎上太后娘娘的眼神,压低声音心措辞,“娘娘的意思是,明不会无缘无故或者毫无联系地就叫殿下黄,这个黄,也许不是黄色的黄?”
太后娘娘却笑了起来,伸出指戳了一下重画媚的脸颊,“你这心的性子倒是好,可惜黑姬和白姬就没有学到她们大师姐十成中半成的稳重。我们”
她本来想我们都是一起侍奉过同一个男子的关系了,何必再如此谨慎,但是想想自己这么,重画媚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便截在自己嘴里,轻咳一声接着道:“明既然叫我太,那么她口中的皇,是皇帝的皇?”
重画媚听着,神色微变,尽管没有被吓得一惊一乍地,但是却想到了一些事情,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出来。
“嗯?”太后娘娘察觉到了重画媚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眸微斜地瞟了一眼,然后抬起指头按了按被子的边沿,“有话就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藏着掖着的?”
对于太后娘娘来,只有日月山的师徒才是可以毫无保留地信任的人,她们可是在消耗生命地照顾着太后娘娘,而她们也知道宫中最隐秘的计划,太后娘娘想不到重画媚还有什么事儿需要犹犹豫豫地吞吞吐吐?
除非她们是计划独占秦守安,或者要和太后娘娘争宠什么的,这倒是非常地让人生气了。
重画媚深吸了一口气,想想也是,都是在一个被窝里打过滚的人,稍稍露出些回忆之色后便道:“这次是瑜团师妹请的殿下,而上一次则是我去请的殿下。上次我带殿下来寂静照鉴庵的时候,他遇见了明,当时明便叫他皇帝”
看到太后娘娘神色平和,眼眸中毫无讶色,重画媚暗觉不妙,太后娘娘不想让人揣摩她心事时,便是如此她心中在想什么,才会不想让重画媚有丝毫察觉?重画媚九品巅峰的武道境界,在太后娘娘面前可是一点压迫对方心神的气势都释放不出来,自是无从进一步得知太后娘娘现在是不是起了什么心思。
话已出口,重画媚只能接着道:“先帝的兄弟,相貌都有几分相似。琅琊王秦淮,和先帝虽是堂兄弟,却比先帝的其他亲兄弟在相貌上更加相似。现在殿下和先帝,也是很有几分相似的,当时我便以为明只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记忆错乱后随便喊的。”
完,重画媚反而平静了下来,这事儿非常僭越,但关键还是太后娘娘怎么看。
要僭越的事儿,琅琊王真的没少干,基本上是一箩筐吧,可这都是太后娘娘能够接受,甚至引导的。
琅琊王和先帝牵扯起来,却是太后娘娘绝对不愿意看到的重画媚非常清楚太后娘娘对先帝的恨意,还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忌惮。
有些人就是死了,也丝毫不会影响他带给人的恐惧和威慑。
“那我就没有错,明口中的皇,就是像她叫我太一样的,是基于身份。在明眼里,秦守安就是皇帝。”太后娘娘眼眸微微收敛,长长的眼睫毛压下来,形成一片沉寂的阴影,把那幽静的瞳孔笼罩其中。
“这师父现在她的话,不能当真的”重画媚想要替秦守安辩解几句,但是这种其实完全没有证据,全凭自由心证的事儿,要辩解也觉得无力。
“明忘记了许多事情,她对我们却很亲热,是因为她本来就是我们最亲的人。可是她对一个她认为是皇帝的人,也很亲热,是不是明曾经在我面前嫉恨先帝如仇的蔺南仙,其实和先帝关系真的很好很好”太后娘娘低下头,轻抚着沉睡的羊咩。
一旁的烛光忽然熄灭,重画媚惊醒过来,只觉得东厢房里安静的只剩下她自己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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