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新娘头盖的法力
穿过院走进怡云师太的居所,这里和瑜团师太的山有扶苏居一样,都是卷棚歇山顶,没有正脊,采用卷棚脊的方式建造歇山顶,建筑线条柔和,又不像歇山顶那样仅限于官署,而是本身就常见于寂静照鉴庵这样的皇家庵寺以及别院庄园等地。
房内的布局类似慕君颜院,只是独居之所并没有并排的多间分割,诵经打坐起居的地方只用屏风分开,没有设立窗门隔断,浴房则和山有扶苏居一样引了泉水过来和柴房连接在一起,方便用热水。
这时候的女子只要有条件,普遍懂得日常生活中要喝热水,洗身沐足也要用温水以上的热度。
两个人走进去,怡云师太牵着他的,走到平常她诵经读书的位置,然后放开他,走到书架面前,伸出两个纤细柔白的指翻找着一本本古朴书香味道十足的经文。
秦守安看着她修长的影子因为海青大袍的宽厚,坠成摊成一片的浑圆,衣袖滑落,露出一节白皙的臂,洁润的肌肤在暗红的火烛下,美艳不可方物。
怡云师太大概是已经沐浴过了,满头青丝没有紧密成团地盘起,而是像未出阁的少女一样,顺畅笔直地披散在后背上,倒是衬托出了她细细腰肢和其他位置的曲线妙曼来。
她微微踮脚,鞋底抬起一点点,脚跟也抬起一点点,让脚掌和鞋底形成一个刚好可以伸入掌的宽度,秦守安瞧着真想把掌伸入,然后托起她整个身子。
他没有这么贸然唐突,却也能够感觉到她是故意的,试想日月能摄风云水土万物,怡云师太即便没有达到那样的境界,但是作为九品巅峰,怎么会像普通的女孩子那样连高处的书籍都取不下来?
怡云师太倒是懂得,女子矮矮的、蹦蹦跳跳地取东西够不着的时候,能给人十足可爱的感觉,这时候男人往往就会主动靠近帮,关系亲昵点的还会摸摸女子的头,嬉笑揶揄两句,女子则娇嗔不依,彼此都很开心。
也由此看出,怡云师太只是初学此道,略微生涩,否则她一定会发现,她可比普通女子要高的多啊,并不是很适合这一招好在秦守安还是比她高的。
“要拿哪本经书?”秦守安走过去,站在怡云师太身后问道。
怡云师太正做作着,头回在男子面前如此作态,微微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只是抬随意指了一本经书。
这都是从白姬那里学来的招数,寂静照鉴庵是清修之地,黑姬和白姬跟随太后娘娘来此地时,总是嚷嚷着无聊透顶,白姬便会自己演起折子戏,还要拉着怡云师太给她讲解折子戏里的浪女是如何撩拨男子的。
长期耳濡目染之下,怡云师太没有刻意去学,也多多少少记得了一些招数,更没有想到竟然有用得上的时候。
“这本啊”秦守安看了一眼,并没有抬去取,而是在怡云师太背后,从她的双臂下伸过去,环住了她细细的腰肢。
怡云师太只觉得男子热烈的气息将她包围,又把她原来压抑住的那团燥热给逼的燃烧起来一样,脸颊热乎乎的泛着红晕,身子散溢的香气也更加温暖了一些,美丽的眼眸半睁半闭,嘴唇微微张开,流露出几分情动之色,目光澹澹地瞟了他一眼,却是没有迎合,也不解他意味的模样。
秦守安随之把她横抱起来,让她伸去够那本经书。
来也是奇怪,尽管这样并没有让怡云师太的能伸的更高多少,她却顺利地取下了原来似乎有些够不着的经书。
“我只是想让你取一下经书”见秦守安并没有马上放下她,优雅端庄的美人难得有被这样当成女儿家一样抱在身前的时候,声音便不由得有些软糯,犹如一声常常的娇吟,飞快地讲完,又看了他一眼。
瞧着他似乎被自己的脸蛋或者眼睛什么位置吸引,丝毫没有挪开凝视的目光,怡云师太心中生出了许多甜蜜,像在夏日的午后,泯了一口沁人心脾的冷泉蜂蜜茶,整个身子都舒爽了一样。
“这不是取到了经书吗?”秦守安感受着怡云师太在怀中的美态,身材修长的美人被他如此横抱,倒是有一种两个人的体态相得益彰的搭调感。
()(e) 若是抱着房之湄,就会像大哥哥抱着娇俏的女孩,若是抱着龙吟城中那些膀大粗圆的贵妇,大概就会让人感觉他不过是搬山力士。
只有抱着怡云师太这样高挑的美人,才会有一种仙君和仙女超凡绝伦的美感。
“这倒是出家人讲究身体力行,并不会时时刻刻都用上武道修为,以免长久的取巧变得懒散倦怠。”怡云师太还是找了一个理由解释一下自己刚刚不能自己取下经书的原因,尽管有些勉强,但是像殿下这样聪明的人,总不会揭穿她吧?
“那我让你一直在我怀中讲读经书,会不会让你变得懒散倦怠?”秦守安停住了脚步,看着她问到。
听他语气柔软,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挑动,怡云师太心头轻颤,不由得低呼一声,却是一只鞋子掉在了地上。
怡云师太不由得抬了抬腿,脚背伸直,让本就颀长的腿更显细细的笔直,摇曳的灯光下五颗糯米团子似的脚趾头抓了抓,留意着他的目光似被吸引,她不由得缩了缩脚,想要藏到海青大袍的下摆中,只是她整个人都被他横抱着,又如何缩腿,干脆把经书翻开,挡在了她和他之间。
“当然会伱若坚持如此,我也没有办法,只会觉得你存心不良,根本没有多少学经的诚意,那样谁知道你到底是奔着什么来的?”
两人之间隔着经书,怡云师太倒不怕和他对上眼神害羞,话语中带着自然的俏皮。
女子在自己喜欢的男子面前,拥有一定的亲密度以后,自然会如此轻松欢快一些的,这和年龄无关,实为天性使然。
男人喜欢在女子面前表现自己是可靠的,于是便常常喜欢让女子叫他哥哥、爹爹、叔叔什么的,而从未有女子喜欢如此,她们完全是反过来的,在男子面前像女儿家的姿态,更能让她心生满足和甜蜜。
“当然是奔着你来的。”秦守安这样横抱着她,比她站着的时候更能直观地感受到她双腿的修长,轻笑了一声,如此美人在怀,谁能专心学经书啊?
想当初面对女儿国王的表白,唐僧都只是嘴里“佛心四大皆空,贫僧尘念已绝”。
“当然是奔着你来的。”秦守安这样横抱着她,比她站着的时候更能直观地感受到她双腿的修长,轻笑了一声,如此美人在怀,谁能专心学经书啊?
想当初面对女儿国王的表白,唐僧都只是嘴里“佛心四大皆空,贫僧尘念已绝”。
女儿国王又了一句“你四大皆空,却紧闭双眼,要是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相信你两眼空空不敢正眼看我,还什么四大皆空呢?”
女儿国王给唐僧额头擦汗,即便是唐僧看着女儿国王含情脉脉的眼神,也只得沉醉:“来世若有缘分”
秦守安曾经想过,唐僧若不是被观音菩萨化作鳜鱼精和灵感大王一起把他阉了,他这一点元阳未泄的十世童子身,绝对败在女儿国王中。
唐僧尚且不能一心一意,更遑论秦守安?经书自古以来,便是不如美人有魅力的。
听秦守安的直白,用经书遮住自己的怡云师太掌似也绵软无力了,让书面完全贴住脸颊,这人真是让人心慌意乱的很,难道昨晚他和瑜团师妹也是如此开门见山的吗?
还以为昨晚他和瑜团师妹一定是像折子戏那样,男男女女间在试探中接近,最后才会情意缠绵地相拥入眠,所以两人睡得晚起得晚,一惊起便是日上三竿了。
想想应该也是如此,毕竟彼此早已经有过一些无法言喻的经历,倒也不用太过于扭捏吧?
“我鞋子掉了”
怡云师太不知道如何回他,只是稍稍移开经书,水色盈盈的眼眸中妩媚迷离,随口道了一句,大概是凉风钻过脚趾头之间的缝隙,仿佛他的温柔化成,让她不由自主地又弯了弯脚掌,嘴角挂上了一丝丝娇怨情丝。
“先讲经书,明日再为师太穿鞋。”秦守安当然不会为了捡鞋子而放下美人,大踏步地往床边走去。
怡云师太本就高悬着的心脏,更是砰砰直跳,这人真是把她完全控制住了一样,都得依着他的安排却怎么会让人如此安心,似乎就是愿意被他这么骄横地占有。
()(e) “好,那我就先为你讲经。”怡云师太按着自己的胸口,便也没有再去东想西想,她明白在这男女之事上,他的经验更加丰富,也应该占据主动权,自己从白姬口中听到的那些东西,好像用处不大,也没有办法成为能够实用的经验。
今天一整天,她都在想象着晚上的事情,毕竟对于女子,即便没有那明媒正娶的种种仪式,洞房花烛的本质还是人生大事,由不得她不想入非非。
像取不到经书的设计,就是她今天用心设计的诸多心之一,哪里知道后续秦守安的反应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这倒也没有什么,反倒是他将她横抱怀中取书,带给她的感觉更让人羞喜甜蜜一些,自己的那些设计,试图引导他的计划,估计还没有他自然反应来的让人心满意足吧?
秦守安把怡云师太放在床上,美人横卧本就是要让英雄折戟,窗外的些许星光漏入房间,让色彩浓烈的烛火中夹杂着些许优雅的色泽,让光影的氛围更动人心,也将她身子沉沦起伏的线条勾勒的如图画中的山水流转。
这时候秦守安才注意到,卧床附近有意无意地点缀了许多大红的颜色,例如怡云师太没有直白露骨地用上大红的床铺,但是被子的绣面角落,有并不起眼的一对交颈的鸳鸯图案。
空气中还有着极其清淡的春宵百媚香的味道,这种香只要不是和芸台茶混合,那功效确实非常之妙的看来这种香和芸台茶,日月山储量极多,若是没有师姐妹带头,黑姬大概也不会屡试屡败依然把她的宝贝迷烟料当成绝杀至宝。
没有刻意抵抗之下,闻着这种香的味道,秦守安再看怡云师太,她那厚重的海青大袍,都变成了轻薄的素纱襌衣的感觉。
床榻旁边尚有微微热气的茶碗中,放着几粒切片的红枣和桂圆。
秦守安不由得心动,怡云师太她知道今夜并不能算真正的洞房花烛,而且她此生都可能不会有这样的会,只好心翼翼地在最不起眼的位置,满足着她的心思。
“娘子,请讲经。”秦守安背对着怡云师太,朗声请了一句,然后抖了抖衣袖,在卧房中踱步。
娘子?这一声呼喊,倒好像是普通人婚嫁时,夫妻对拜入了洞房,男子先改了称呼一样。
心中涌出一片甜蜜,仿佛原本是喝入口中的糖水,却灌入了血管中,流淌进了心脏,让整个人都陷入那片浓稠的蜜中,甜的让人有些晕眩。
羞涩的桃红从她的耳根子开始蔓延,那生长在柔软耳垂上的细细绒毛都被烫的贴服了一样,犹如明月清风一般怡人心动的美丽脸庞,更是被妩媚点缀的勾人心魂。
她自然不好意思跟着喊一声“夫君”、“相公”什么的,只得拿着经书慌脚乱地翻到了开篇:“自然曰道,道无名相,一性而已,一元神而已此篇经书最是直接,通俗易懂,没有那么多玄而又玄的东西,最是适合你初学,倒是和武道修炼是殊途同归的目标:我们要修的就是性命。”
秦守安正在不动声色地打量卧房的家具柜台什么的,听到这里倒是有些疑惑,这不是道家的东西吗?怎么寂静照鉴庵的高级人才,修的不是佛法,却是道家经书似的?
他也没有多思量这些,因为他刚才就老老实实地承认了,他是奔着怡云师太来的,眼睛四下搜索着,果然发现怡云师太在柜台下面藏着一面新娘头盖,只是没有好意思摆出来罢了。
“嗳你”怡云师太看到秦守安把新娘头盖找了出来,不由得羞赧掩面,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秦守安拿着头盖走过来,放在了她头上,将她的羞赧和美丽的脸颊都遮掩起来,被那仿佛具有法力似的头盖,化作了新娘对新郎的等待与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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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了,嗷嗷嗷嗷嗷嗷嗷哦嗷嗷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