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回府
秦守安回到琅琊王府,尽管离开没有几天,不知为何,竟然有种出门几个月的的感觉,甚至连那些好不容易熟悉起来的护卫管事,又有了陌生的感觉。
直到他看见韦良宰和明士隐,这种荒诞的感觉才消失不见。
秦守安在九州府坐堂以后,他的安全问题完全由风雷卫接,韦良宰只需要安心做好王府的护卫任务就好了,但是韦良宰还是更喜欢跟在秦守安身旁,鞍前马后地服侍,毕竟离王爷更近,肯定更有利于个人前途啊。
看到秦守安回来,韦良宰早就一路跑,笑眯眯地来牵马了。
倒是明士隐作为王府的幕僚,还是要矜持一些,和众多王府中人站在一旁笑容满面地等候着。
秦守安对于明士隐又多了一些钦佩,他那个望气术真的是神乎其神。
现在再回想明士隐的望气术,当时有些觉得不准确的地方,现在想想简直就是太对了皇宫里没有真龙之气,因为秦贝贝是女的啊!
可是当时秦守安怎么会想到这一点?当时秦守安的认知是,皇帝坐在龙椅上,那就是真龙,浑然未曾想过,明士隐望气后发现皇宫里没有真龙之气,也许不是在预兆着秦守安会谋朝篡位,而是在彰显着皇宫里的那位有点点问题。
如今秦守安已经把皇帝给睡了,至于皇宫里有没有真龙这档子事也已经不重要了,他更不会去谋朝篡位,只是更加钦佩明士隐,这真的就是个神人。
秦守安接受了王府众人的参拜后,按照规矩等着唐婉蓉的车驾到府,然后格外恭敬地去搀扶唐婉蓉下车,让府里众人又重新审视了一番王爷和太妃的关系。
秦守安当然也是做给别人看的,反正他现在和唐婉蓉的关系今非昔比,现在表现的亲热一些,那么以后他要是更加频繁地进出月到风来阁,也就没人什么了,只当王爷终于开始孝敬太妃了。
唐婉蓉何等精明,看到他站在马车旁边做出的姿态,心中微羞,这家伙是不是现在就开始铺垫,为了方便他进出她的进出她的月到风来阁?
唐婉蓉心中想着自己绝对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得逞,更不会配合着纵容,但是在大庭广众下太妃怎么可能不给王爷面子?她要是避开他的搀扶,只怕今天晚上“太妃公然打脸王爷”的流言,就又要在三坊七巷传播开来了。
唐婉蓉便只好任由他搀扶着臂,实际上还悄悄摸了摸她的。
她也不服气,在进王府大门时,趁着前方的下人都低着头,后面又看不到,也掐了他一下,然后得意地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理会他。
唐婉蓉果然是天生媚骨,秦守安觉得她都不是故意的,压根就没有想到这样又骄又媚是多么的撩拨人心,于是秦守安便也不再搀扶着她,而是做出更加符合礼节的姿态,一路把她送往月到风来阁。
唐婉蓉没有想到他居然跟上了,不禁有些慌,原本以为在琅琊王府,他肯定会注意一点,不会像在徽音裳吟池或者马车上那样对自己动动脚,看来现在他是打算跟进月到风来阁。
她的心怦怦跳着,作为一个洁身自好、矜持优雅的女子,唐婉蓉当然不愿意再被他抱在怀里肆意亲嘴儿,但是他毕竟是王爷,这样恭敬地送她回住处,落在外人眼里还是值得夸赞的呢!
可是进了月到风来阁,他肯定就是另外一副样子了,要是让外人看到,非得骂他欺上辱人不可。
唐婉蓉便打算进了月到风来阁,一边保持警惕,一边好生劝,他要是想做点什么,海棠春坞那么多狐媚子正在等着他宠信呢?他离开这几天,不定她们都望出春水不,望穿秋水了。
不知不觉间,唐婉蓉便加快了脚步,秦守安也只好加快脚步,倒好像两个人着急赶着去干点什么似的。
好在丫鬟婆子们都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唐婉蓉松了一口气,衣衫却不由得有些空荡荡的感觉,原来是不知为何自己刚刚的身子有些发热,现在则凉了下来,便有风吹的感觉,难怪感觉空荡荡的。
()(e) 这样奇怪的感觉,前所未有,多半是多半是受寒了吧,谁让他在马车上弄得她衣衫不整,大概就是那时候身体受了寒。
“咳”唐婉蓉轻咳了一声。
几个丫鬟婆子大惊失色,连忙拥了过来,“太妃,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叫御医过来看看?”
“你们能不能不要大惊怪的?吩咐下去,我等会到招隐龙池屋。你们也下去吧,今天晚上我会睡那边,这里不用人伺候了。”唐婉蓉完,又对秦守安道:“王爷,一路劳顿,伱也辛苦了,早些回海棠春坞歇着吧。”
她已经下达了逐客令,而且是在下人们面前,充分明了她和秦守安之间的关系很正常。
至于秦守安如果不肯马上就走,那也只是他的事情,想必议论起来也只会王爷非常倚重太妃,总是和她有要事商议,连太妃身子不适时都不放过。
反正她已经做足了姿态不对,她已经表达清楚了自己的姿态,还不快走?
“太妃,本王身体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你素来身子弱,不如让本王用真气为你诊疗一番。”秦守安着就起身走了过来。
正走出去的丫鬟婆子们,都不由得夸赞秦守安,据武道修炼的高,只会给最亲近和尊重的人输送真气灌体什么的,这事儿做多了非常伤身,影响他们的修炼。
唐婉蓉看到最后离开的丫鬟带上门,顿时脸上流露出羞色,嗔道:“尽胡八道,我什么时候身子弱了?倒是你昨天晚上给我输送真气,让我没有睡好觉,现在困得很,我要睡了。”
秦守安却已经走了过来,伸揽住她的肩头,将她横抱起来,直接就冲上了她在这里的卧房,然后把她放在了床上。
唐婉蓉这回是真的有些忐忑不安了,双缩在胸前,瞪大的眼眸犹如落入猎人中的鹿,惊怯地瞪大着,似乎只能无辜而委屈地接受未知的命运。
他要只是像在马车上亲亲嘴儿,唐婉蓉勉勉强强也就不挣扎了,毕竟也反抗不了,而且一回生二回二回没有办法。
就算他还要把爪子伸到他的衣衫里,她也只能按住他不许他乱动,但是他力气那么大,她又怎么按得住?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可是他要还想更过份一点,真的做那种玩耍的事情,她才不跟他玩,到时候非得用出女子对付这种状况的绝招,那他就别怪她了。
唐婉蓉心中其实还是存在着一些侥幸的,毕竟他的自控能力好像还是很强的,例如在招隐龙池屋的那一次,他都看见她的浴巾滑落,他也没有为所欲为地肆虐她。
现在怎么就是一副失去耐心和控制的样子了呢?唐婉蓉双软软绵绵地挡着他,目光惊怯地打量。
“唐姑娘,你太迷人了,我真想现在就和你洞房花烛。”秦守安的气息粗重。
他也没有多什么,只是低下头去亲吻着这个美丽的女人。
唐婉蓉有些委屈地闭上眼睛,“真想”那就是意味着不能,意味着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原来连和她洞房花烛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也就是尽管唐婉蓉确实不愿意,但他也没有真正付诸实践的想法。
这个坏家伙唐婉蓉感觉到舌尖被他捕捉到了,想要唾骂一声都没有办法,只好由得他占一些便宜好了,反正他不还有别的事情要干吗?
也许,不是别的事情是别的女人吧?
在她熟悉的卧房里,终究比徽音裳吟池和马车上更让人安心的多,唐婉蓉正准备等自己的嘴唇感到有些干燥和痛楚的时候,就一把将他推开,这时候却听到了楼顶有一阵脚步声。
“嗯?”两人同时侧头。
若是行走江湖,在外面的客栈或者平房中,听到屋顶的脚步声很正常,但这里是琅琊王府啊,这里是月到风来阁,谁会在这样的五层楼顶走来走去?
只有那两人了。
秦守安和唐婉蓉连忙分开,唐婉蓉整理着衣衫,让秦守安看看她的簪子发饰什么的有没有乱。
()(e) “你躺下,装作我正在给你真气灌体的样子。”秦守安灵一动,直到匆匆忙忙地肯定会露出破绽,不如就坐在这里。
“你怎么很有经验的样子?”唐婉蓉怀疑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赶紧躺下,用抓住自己的头发,这样发饰看起来乱一点也很正常。
秦守安没有经验,他只是天生比较智。
他也不多解释了,拉了拉唐婉蓉的裙子,又把她掉下来的亵衣塞回去藏起来。
“人呢?不是殿下和太妃有事商议吗?”黑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要是重要的大事,没有我们出谋划策怎么行?”
听到黑姬的这句话,秦守安的眉毛都跳了起来,忍不住出声了,“太妃的身子有点不舒服,没你们什么事,你们走吧。”
黑姬和白姬连忙循着声音进来,看到秦守安在给唐婉蓉真气灌体。
男子给女子真气灌体,一般都只是长辈给晚辈之类的,毕竟其他情况男子要是在真气灌体的时候动动脚,不安份的话很容易就变成调戏,或者窥探到女子太多私密的东西。
不过秦守安和唐婉蓉嘛,两人在黑姬和白姬眼里也不是什么正经关系,所以也习以为常。
“太妃身子不舒服吗?怎么我看她面色红润,眼盈春水,唇色鲜艳,呼吸有力,身子血气饱满,没有什么问题吧?”白姬狐疑地看着唐婉蓉,唐婉蓉这样子倒像是前天晚上白姬和黑姬在享受日月的桶浴不对,更像是今天早上白姬醒来时发现她躺在秦守安的怀抱里,于是开始对秦守安动动脚一段时间后,白姬自己的状态。
“我确实不舒服”唐婉蓉心中有些恼火,尽管她一直在心里反抗秦守安,但是终究终究两人难得单独相处,这两个讨厌鬼就闯了进来,搞得唐婉蓉心中有一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躁动烦闷的很,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明白了——”白姬打量着秦守安和唐婉蓉,恍然大悟地道:“我们进来之前,你们两个正在干柴烈火,正准备滚来滚去的玩耍,建设我们琅琊王府吟窟,结果听到我们的声音,就赶紧起来穿好衣服,但是又因为衣衫凌乱,生怕我们发现端倪,就装作在真气灌体灌你个头啊,你也不照照镜子”
唐婉蓉不禁面颊滚烫,这个白姬,让她分析别人的事情时,都是乱七八糟的,怎么来分析唐婉蓉的事情,就跟亲眼所见似的不对,唐婉蓉并没有和秦守安脱衣服,也没有滚来滚去,都是他搂着她,她动都没动,怎么就滚来滚去了?
找到白姬一点不对的地方,唐婉蓉顿时有了底气来反驳了,“你们两个是要气死我是吧?大庭广众下王爷找我有事商议,我们就算有什么,需要急这一时?亏你们想的出来。”
看到唐婉蓉这样气势汹汹,白姬不由得后退了一点,没有那么信心十足了,毕竟这两天她受到的打击有点多,虽然偶尔还是会恢复自信,但也没有那么坚信自己算无遗策了。
“我可什么也没。”黑姬把自己摘出来,打算如果唐婉蓉和秦守安把白姬赶出去的话,黑姬就暂时虚与委蛇,看能不能推动两人继续,然后她旁观或者加入其中学习经验都是可以的。
“别吵吵,扰乱我运转真气。”秦守安倒是淡定的多,目光扫了两眼黑姬和白姬,“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和太妃入府,也没见着你们啊。”
“路上有许多江湖人围观啊我们就施展绝世轻功,飞檐走壁进来的,引得他们大呼叫,没有见过世面一样。”黑姬得意洋洋地道。
秦守安轻叹了一口气,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唐婉蓉把这两个召来,真不知道嗳,她们压根不知道,别人不是钦佩她们的绝世轻功,只是佩服她们敢在众目睽睽下,在宰相府和琅琊王府飞檐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