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梁国
震惊之余,梁国始终不敢忘记来红楠国的初衷,既然神医是御王妃,那事情就好办了。
只见他朝苏浅浅拱:“能否借一步话。”
苏浅浅看了看他严肃的脸色,点头将人请进后院。
欧阳西竹没有跟上去,向苏浅浅示意后,回到了柜台。
“有事就在这吧。”苏浅浅转身看着他的双眸。
梁国使臣愣了一下,随即恢复常态:“其实我是梁国的国师傅巍,自从半年前陛下薨逝后,太子继位,便开始对红楠蠢蠢欲动,甚至切断与红楠的贸易。”
苏浅浅有些犹豫地道:“你想表达什么?
“我这次进贡其实是陛下找的由头,让我来偷你们的城防图。”傅巍干干脆脆道出来,不带一丝犹豫,眼神坚定而干净,“我知道我身份有点敏感,你不能全部信任我,但请你相信,我是来帮你们的!”
如果苏浅浅将这件事告诉慕修蒂,那么红楠国家可以进一步防范,这样对于梁国的入侵可以起到一定的抵挡作用,胜率会提高很多。
苏浅浅勉强定着心神,目光幽深:“我知道了,此事我不便插,全由御王定夺。”
话罢,她凉凉地看向他:“你是梁国人,为何叛国?”
傅巍闻言大笑了几声,惹得苏浅浅皱了眉:“你别告诉我是举之劳?”
“那倒不是。”傅巍止了声,正经起来,“我帮红楠,只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他朝本草园的正堂瞄了几眼,“自然是因为我要拜师学艺,你看着就不错!”
苏浅浅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我已嫁为人妇,不常在本草园,大部分时间都是西竹在忙活,你要拜师,找错人了。”
“无事。”傅巍不在意摆摆,“我不在意,本草园也不是非来不可,我可以去找你学最好你能把你那套活死人肉白骨的医术交给我!”
一个看起来也有四五十的年纪,来找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姑娘拜师?而且还是有夫之妇,这出去像什么话?
难道在梁国,他们没有男女之分吗?
苏浅浅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其实你不用来找我学医,西竹,也就是本草园的掌柜,那是我亲授之人,她对医术的痴迷不于你半分,你可以去找她。”苏浅浅连连推辞,“实在不懂你再来问我便是。”
()(e) “学医者,不分男女。”傅巍脱口而出,但随即想了想,改口,“好吧,既然御王妃都如此讲了,那我便不为难王妃了。”
苏浅浅点头:“如此便好。”
“这第二个原因,实在惭愧。”傅巍不好意思挠挠头,“我梁国新任国君残暴无度,不听文武百官的劝阻,坚持与他国撕破关系,我如此做,也是为了我梁国能活下去。”
“你要我们帮你推翻梁国现任国君?”苏浅浅听出了他话里有话,特意压低声音询问。
傅巍闻此言,抬眼看她:“我不才,还没有大胆到如此地步,只是不想让国君一错再错下去。”
苏浅浅点头,没有马上应话,只是招呼药童进来,将傅巍给请了出去。
刚才的消息在她内心如烟花般绽开,久久不能平息。
等到御王回府时,已近亥时,苏浅浅听到动静,“腾”的一下从床榻上爬起来,倒是把慕修蒂给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慕修蒂低沉的声音响起。
苏浅浅抬眸,发现了慕修蒂那略显疲惫的面颊:“今日怎的这般晚?”
“今年与往年并不同。”慕修蒂着,无声地叹了口气,“梁国有可能要反,但偏偏我们现在还找不到证据,只能多做防范。”
苏浅浅闻言,忙将今日傅巍所的话跟他复述了一遍,最后还不忘补充:“在我看来,傅巍的话不能全信,他虽对梁国现任国君不满,但难保他不会屈尊降贵来欺骗我们。”
“你得对!”慕修蒂微微颔首,“但也不能不信,明日我便禀告父皇,该做的防范还是得做,不能毫无准备。”
“还有一件事。”苏浅浅略微一思量,最后还是开口,“傅巍这人对医术十分痴迷,想要拜我为师,但我未答应,但平时提点提点还是必要的,毕竟”
“无事。”慕修蒂拖鞋上塌,翻身将她压到了被子里,眉目温软下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特意跟我报备。”
温热的呼吸交织成了一处,苏浅浅胸腔里的东西越跳越快,缓缓吐出一个字来:“好。”
话落,还不等苏浅浅反应,唇上倏地碰着个软软的东西,轻轻摩挲着。
()(e) 薄凉的唇与她辗转片刻,变得温热。
次日,苏浅浅奇迹般睡到了午时,撑着酸痛的身子下榻,差点没把她痛死。
她随便一瞟,就瞧见不远处的桌子上摆放着一瓷罐子,旁边似乎还有字条。
凑近了看,才彻底瞧了个真切,纸条上的字句十分简洁,总共七个字——
“药已备好,记得抹。”
苏浅浅嘴角不受控制向上挑,拿起旁边的罐子,心里暖暖的。
一柱香后,芜言推门而入,看见床上立着的苏浅浅,愣了一下:“王妃您醒了?殿下走时还特意吩咐,叫我午时才能叫您起身呢。”
苏浅浅拢了拢半敞开的衣裳,看着芜言忙前忙后接了清水,端到她的面前给她洗漱。
“殿下了,今日宫宴邀请的达官显贵比较多,宫门口可能会比较乱,叫您丑时去宫宴,记得带上令牌。”
苏浅浅点头,就着面前的水洗漱好,便叫人传了膳食。
今年宫宴要比往年要热闹一些,因为今年红楠又多了许多附属国,前来进贡的人也多了起来。
有板着个脸,看起来就不太情愿的,也有心甘情愿的,总之不管情愿不情愿,强者为尊,他们身为附属,都只能乖乖准备礼物来进贡。
苏浅浅是坐着御王府的马车来的,虽然才丑时,但宫门口的车辆已经排了老远。
但好在苏浅浅有令牌,宫门口的侍卫看见令牌便恭恭敬敬将人请了进去。
按照规矩,宫内是不能将马车开进去,苏浅浅自然也不敢破了这个先例,便由芜言扶着下了车。
只是还没走多远,就迎面来了一太监,苏浅浅一眼就认了出来,忙颔首:“东来公公。”
“王妃不必这般客气。”东来笑嘻嘻的讲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陛下知道宫内不许马车,怕您累着,特地派了奴才抬了顶步撵来。”他着,招呼着身后的人扛着步撵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