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回 编谎计
众人正看得入迷,就见远处有一个突厥兵士往这边跑来,及至跑到登伽王子座前便跪下喘着气道:“王子殿下,前面有汉军向这边奔来,大约有三百兵士,大王命令不得出洞暴露行踪。”王子一听便道:“三百兵士就吓得这样,我们这些人怕他怎么的。”黄谋士一听忙劝道:“殿下,还是听从大王命令,咱们快快回洞里去吧!免得落下话柄。”登伽王子看着黄谋士回味了一下,挥挥无奈道:“全部人马都回洞中。”当日墨子桐刚嫁进端木府时,胡大夫每回来给墨子桐把平安脉,为逗她和丫鬟们开心,都要表演一个绝活,什么千杯不醉法、一杯就倒法、写字无迹法、铜镜显相法、纸鱼游水法、墙上点灯法、油锅取物法、方形鸡蛋、日捉百鸟、神符显字等等这些,墨子桐和几个丫头们都看过不止一次。刚才胡大夫在洞中表演拍肩肉烂的玄技时,墨子桐等人并不在跟前,此时墨子桐等人在外面看到胡大夫表演空掌招蝶法,早就认出他了,几个人心中自是欢喜。墨子桐转头又看到一个陌生人盯着绿君,便知那人是叶忽如。但来这里两日了,还没打听到端木华羁押地,此时看着叶忽如心中越发不安。前日来到登伽王子的地宫,假装不经意地向登伽王子近侍打问了,只在突厥营帐中由登伽王子的父亲负责看守,具体地方就连登伽王子也不知。从昨日开始墨子桐就和墨子川商量了这几日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洞去入别处找寻,再耽误下去怕端木华身体吃不消。此时忽听登伽王子令全体入洞去,墨子桐便想留个记号让汉军可以发现这个洞口,顺藤摸瓜也许能找到更多突厥人挖的洞。看着众人都随着王子下了地洞,墨子桐故意落在后面,悄悄将自己一件首饰丢在洞口处的草丛中,心想:但愿有心细之人能看到这发钗被太阳照射发出的光,顺便就能看到此处草与别处区别,只要能找到门,就能捉到他们了。众人进了洞中,就见一侍卫急匆匆进来回话:“王子殿下,在洞口发现有人留下这个。”那兵士着将一个水晶银发钗递到王子中。王子一看发钗心中大怒道:“这是谁的,是谁这么大胆,故意留这个记号给汉军。”着拿眼瞅着几个女人。墨子桐一看银钗被突厥兵士拿了进来,知此事瞒不住,便忙上前假装无辜地道:“王子殿下,别发火,这是我的,可能是刚才入洞时人多挤掉的,并不是故意要留记号给什么人。”登伽王子冷笑道:“你当我是傻子,谁不知道这洞口有多重要,怎么会随便把这发钗丢在那里,这水晶遇到太阳就会发光,你拿这话搪塞谁呢!来人,把她拉下去喂我的溪绒去。”墨子川知道溪绒每天吃一只羊,另外还要吃胡饼,喝羊奶等,如果真把墨子桐扔给它,那绝无生还可能。所以一听要把墨子桐扔给溪绒就急了,忙躬身道:“殿下且慢,舍哲尔身份尊贵,因遇了难才假扮舞姬,我等皆是她的侍卫和婢女,请王子殿下开一面,饶过这回。”王子一听更来了气,道:“你们假扮舞姬来哄骗本王,她身份尊贵,还不实话讲来,再有一句假话,你们统统都得死。”只听墨子川道:“舍哲尔公主奉王命前往突厥探望姑母,也就是你们的王后,顺便与王后看中的突厥王子成亲,将来谁娶了公主,谁就是未来的突厥王。我们本打算前往突厥牙帐,谁知两国交战,汉军听我们去突厥便将我们的财物还有人马尽数没收,将我们安置在灵城,只留了数人守护公主,好等战事结束再我们的去留。公主一听两国交战,想去找姑母明战争不利周边国家贸易往来,百姓生活也是水生火热,且汉军和突厥军力悬殊,希望通过王后服汗王收兵,所以才冒死前往。你现在她是通敌,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她迟早要嫁与你们突厥,难道还为了别国背叛夫国不成?”登伽王子一听这话,出征前他知道王后有好几个侄女要与各国联姻,没想到自己就能遇上一个,而且这公主嫁给谁谁就是未来的汗王。这诱惑实在太大,登伽王子半信半疑地看着墨子川和墨子桐。叶忽如看登伽王子半信半疑,便也躬身对王子道:“我们一路来也听了,汉军也在四处找寻,是有个什么公主逃了,谁知道在这里遇上了,我看着他们就不像舞姬,那眉眼间没有风情只有威严。”胡大夫也凑上前道:“正是,我家老大得没错,一看就是养尊处优公主姐,哪里有半点江湖风尘味道。”登伽王子回头看了看胡大夫,那胡大夫早年间行走江湖,身上自带着一身痞气,确实和墨子川墨子桐等人气质不同,便点头对黄谋士道:“你去给我父王写封信,交给侍卫送出去。”完登伽王子又转头又对侍卫道:“先把他们押下去,等黄谋士写好信去给父亲传信,这些人是否要送给他看管,待与王后确认后再做道理。”侍卫答应着去了。一时回来道:“王子殿下,猎鹰带着信已放出,估计今日就能收到消息。”墨子川等人方知这王子与外界联系是用鹰来完成,难怪他也不知父亲在何处。心想要是把我们也押解给他父亲,岂不是就能见到端木华了。叶忽如一听要把绿君等人解押往别处,心想:得想个办法和绿君去一个地方才方便将大家救出来,否则自己岂不是白来了。正在心里想主意时,忽见一兵士慌慌张张冲进来道:“王子殿下,汉军离我们只有百米远了。”登伽王子一听便对众人道:“慌什么,保持安静,他们走了也就没事了。”转头又对洞内几十个兵士道:“到洞口给我守住。”看那些兵士都去了洞口,王子对侍卫道:先带他们下去,等父王来了消息再。一时墨子川和墨子桐等人被押了下去。登伽王子忽然看着叶忽如道:“我看着你们也不是牧民,还不实话实,你们又是什么人?”叶忽如一听登伽王子如此问,便笑道:“殿下不愧是突厥最有前途的王子,一眼就看出我们的身份,的确不简单,在下佩服。”登伽王子不耐烦地道:“费话少,快你们是谁?”叶忽如道:“我等奉陈将军之令前往突厥牙帐,是有事与汗王商量。”登伽王子一听便忙问道:“你们是汉军首领陈天涯的下?”叶忽如笑道:“在下乃善城刺史府参军叶忽如。”登伽王子一脸懵逼道:“我们两国正在打仗,你去突厥牙帐有何事?”叶忽如看了看四周对登伽王子道:“这里人多,能否屏退左右?”登伽王子挥了挥,叶忽如上前看着王子道:“我是前往突厥牙帐给汗王送一封信,这信上的大意就是请汗王不要退兵,我们两家就这样打着拉锯战,这样我军军饷也充足,到时可与汗王分成,但两军只可假打,不能有过多的人员伤亡。”登伽王子听了眼睛睁得像铜铃,吃惊地道:“这仗还能这样打,这可是第一回听。”叶忽如看着登伽王子道:“殿下要当这是真的就太天真了,我这封信上涂了剧毒,那汗王平日看折子有个习惯,喜欢沾口水翻书,我们也是上回去参加先王吊唁时知道的,所以此番这密信数十页全都像书一样订着,到时他看完折子命也就没了。汗王死了总得有人做新的汗王,我今日一看王子殿下面带慈容,将来您做了王,汉人和突厥定不会再起干戈,大家平安岂不好,所以有意推您做新汗王,不知您愿意不愿意?”那登伽王子听了此话,不亚于天上掉下个大馅饼,心中已经乐开了花,也顾不得分辩真伪,忙道:“我要做了汗王,定给天朝建议你连升三级,如此泼天好事我哪有不应的道理,看来遇到你们就是天意,这汗王的宝定座我要定了。快,接下来我要怎么做?”叶忽如道:“既然将来是要和天朝讲和的,现在天朝的人就不能再伤害,否则将来天朝不支持你,这汗王宝座也难坐稳,其次,其他国的人也不易伤害,你位置不稳,需得各方力量稳固自己的王位。其他你只需静候佳音即可。”登伽王子听让自己静候佳音,突觉不妥,道:“你的我怎么才能相信是真话,万一不实又当如何?”叶忽如笑道:“我连底都托于你了,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实在不行,你跟着我们一块去突厥牙帐,但若那样我怕汗王会怀疑,到那时反不好办了。”登伽王子将信将疑地看着叶忽如道:“那我就信你们一回,但他得留下做个人质。着将指向胡大夫。”胡大夫一听便道:“使得,使得,我在王子身边更好,有事也方便联络。”叶忽如原本打算这番话糊弄过去,跟在墨子桐等人后面寻救人,听到胡大夫要留在王子身边,一时没了主意。只得看着胡大夫向王子道:“王子殿下看重他,就留他在身边也好,我去这完成大事,到时他陪着王子殿下,不,陪着汗王回去继承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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