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你是不是偷偷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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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松岛去帝国主城的路途不算遥远,但大家搭乘的是银松岛的木船,自然要多费些时间,两天左右才能到。但哪怕只有两天也不好熬,这木船许时还是第一次坐,很快就发现无论舒适度还是稳定性都比自家舰船差了太多,海浪稍微颠簸一下就要恶心半天。别忘了还有时时刻刻在蒸腾呢自家战舰配着防护力场都不敢能完全抵御,这木船就更别提了,江澄澄倒是顺搓了一个青春简易,但时间仓促赶制出来的东西,还是有些收效甚微。得亏没和洛宇他们一起,不然这份难受怕不是要变成双倍。这样的情况下,换成谁都难捱,许时只好带着一家老往船舱里钻,离开甲板前还不忘伤春悲秋一句,“海水应该是蓝色的。”“海水是什么颜色老娘也不爱坐船。”谢清焰面色苍白的回怼一句,但却不免有点幸灾乐祸,“看来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去嘛,我还以为我的未婚夫百毒不侵呢。”“老子本来就很健康。”许时没好气的调整了一下呼吸,但也突然意识到了,晕船这个事情,似乎不是她谢清焰个例?甚至身体素质更好的夏无忧都不敢完全无恙,也就夏可安和沈沁,仗着有自愈异能看不出什么不适了。看起来大家似乎一样烂?只不过狗女人可能在这方面的免疫力更差,所以哪怕自家舰船她也顶不住罢了。“会不会是在背后捣鬼?”老阿姨瞧出了他的顾虑,替他端了杯水来,顺便点明了他的想法。“谢谢啦,乖女儿。”许时接过水杯一饮而尽,摸了摸她的脑袋,“没准真是这伙王八蛋在背后动脚呢,反正我觉得很有可能。”就好似楚门的世界一样,强行让大家对海洋产生敬畏甚至生理不适,自然而然就会待在安排好的试验田里老老实实发展,不会再胡思乱想考虑出海远洋的事情了,对吧?至少在他之前,他没听过有谁做过这样的事情。总而言之这是一种可能,也很符合喜欢躲在背后搞微操的习惯就算不是也没关系,反正他们罪大恶极,往他们身上推就行了,多好的垃圾桶。看书溂很好,推翻的理由又多了一条。“是什么都无所谓啦。”江澄澄倒是看得开,“我们现在也出来了嘛而且还见到了很多新东西。”“你得对。”许时顿了顿,然后哑然失笑,总感觉原本最内向阴沉的她,现在倒成了最乐观的人。“有关银松木的研究,你做的怎么样了?”他顺便问了一句。“进展蛮顺利的。”江澄澄也笑了,“这种材料胜在天然和轻便,进行升华处理后,和我们的复合材料,或者和高浓度矿石融合可以进一步减轻质量,以及提升稳定性。”“我已经做了一些样品无论是舰船这种大型设备还是各类武器,带来的反馈都很好。”看得出来,她其实才是最符合恶那个堕特性的,“无论对错,照办就是”的理念自始至终都被她贯彻到了底,之所以乐观也是因此,她相信许时嘛。而她对专业的狂热度也远超常人,这些天一直就没闲过,哪怕刚才同样晕船,依然和梅姑娘探讨的火热。“做的好,辛苦了。”许时对此很是满意,装模做样的点点头,“晚上来我房间,做一个更详细的学术汇报。”“要是夫君想,现在就可以呀”江澄澄扑哧一笑,恶作剧般向下拉了拉衣襟。狗屁学术汇报,馋她身子就直嘛反正她这些天也没怎么在许时身旁,想这事也想的紧。“还是算了吧,船上颠簸,爸爸的身体吃不消怎么办?”夏可安哼了一声,“应该我陪爸爸睡觉才对,你还可以给我讲故事。”“错误的。”许时弹了下她的脑门,“我们家可安已经是大孩子了,大孩子就要学会自己睡觉觉或者找你妈去。”“她才不管我呢。”老阿姨不依不饶,“别我了,自从她收了徒弟,连坏爸爸你都不管了。”这还真是,夏无忧也是个挺认真的人,教徒弟就好好教没听过,现在都还在严厉指导着潘枫呢。“了多少次,不要在这里哼哼哈哈的喊!喊出来显得你气势很足?这是在给敌人露破绽!声音收起来!”“抬起来!不要想着偷懒,今晚回去练习拔剑,一千次啊一千次!”“师傅,我是!”“好,很有精神!”二人还在甲板上没下来,声音倒是极具穿透力。“是我让她这么做的。”许时对此倒是很欣慰,“再在背后你妈妈的坏话,心我揍你。”“我,我才没有嗷”夏可安条件反射般捂住屁股。“算啦,孩子还嘛。”江澄澄莞尔,“我这个当阿姨的来照顾她也行,就让她和我们一起睡呗。”正好她还没体验过呢,等到孩子睡着了,然后再偷偷摸摸和亲爱的想想也很有趣。“喔。”夏可安可算找到靠山了,连忙窜到她身后躲了起来,“江阿姨也好好。”不过她更想其实我就是想偷看啦,不能那啥还不能过过眼瘾?你们次次都把我扔出去就当我不存在嘛。很符合懵懂孩子的好奇心,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她这戏入的比想象的还要深。“你原来是这么想的吗?!”许时讶异于江澄澄的想法,但琢磨了一下也起了坏心思,“那也不是不行?”这样做似乎大家都开心,是吧?只是带着妻儿老回舱室的时候,他的余光瞟到了某个存在感很低的家伙。“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看着还没来得及收回笑容的沈沁,许时皱起了眉头。很容易就能看出她这是讥笑,看到许时因为晕船吃瘪还要装大尾巴狼的讥笑。反正她是不怎么受影响的,平时又不能对许时不利,如今好不容易看到这样的画面,不高兴是假的。但许时不想给她这个会,走过去一把握住了她的腕。“看来你还是没学会怎么做一条乖狗狗啊,沈沁姐。”他微笑着道,“我改主意了,今晚换你。”“你,你放开”沈沁赶忙挣扎,但很可惜她哪里反抗的了?只好故技重施,赶忙低下头,“我,我错了”“回回道歉回回犯有什么用?”许时不吃这一套,“今天一定给你好好长个记性。”“不,不要”“嗨呀,看来你爸爸今晚要找别人侍寝咯。”江澄澄双抱胸,在一旁看热闹,“那怎么,可安晚上还要和我一起睡吗?”白发萝莉眨巴眨巴眼睛,“也可以啦。”不如许时一直没对沈沁下才让她们奇怪呢,本性暴露了吧,哼哼。“打住,换她归换她,但谁是要她侍寝?”许时及时纠正,“她连侍寝的资格都没有。”“那你?”“我是要训狗。”留下这句话,许时拉着沈沁进了房间,甩给了她一条项圈。“跪下,自己戴上。”于是,当抵达帝国主城下船时,大家的精神状态完完全全掉了个儿。许时看上去意气风发多了,其他人也基本适应了晕船的感觉。只有沈沁,一言不发的跟在许时身后,死死抓着胳膊,身上还带着尚未褪去的红晕。天晓得她这两天遭遇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对自己被如何改造有了更直观的认识。她总算发现了,现在的她其实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只要许时愿意,哪怕只是用指头轻轻扫一下,敏感度的她就会直接失去意识,陷入大脑空白的极乐。更可怕的是极乐之后的事情,许时会让她强制清醒过来,更直观的感受到记忆一点点流失,却无能为力无可挽回的无力感。原本她还庆幸呢,在银松岛这段时间许时没怎么关注她,生活谈不上美好,但也还算正常。结果仅仅在船上这两天,就全被补了回来“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吗?沁?”许时对自己的短期调教非常满意,回过头笑吟吟的问道。正如他自己所,他不需要沈沁侍寝,因为那太简单了,哪有这样一点点消磨精神意志来的有趣?“我,我知道了,哥哥,我以后不敢了”沈沁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只感觉委屈的想哭。明明在印象里,哥哥不是这样的,哥哥从到大都对自己很温柔的不对!好几分钟后她才回过神来,这不是她的哥哥!哥哥早就死了!这本来是刻在骨子里的惨痛记忆才对,但现在她却需要好久才能想起来,甚至被许时一句“沁”就带到了沟里,迷蒙之下真的会下意识把他当成那个人。她真的怕了。许时笑得开心,早就过了,他未必需要得到沈沁的心,得到她的身体就好。因为在他的操作下,只要得到了对方的身体,就能一并得到对方的心。“师傅师傅。”潘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这几天躲在船舱里干了什么。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师傅带的是这个侍卫而不是那个星川姐姐,明显那位更厉害一点?洛宇哥都不是她的对呢但她快要憋死了是真的。“您给我的问题,我还是想不出答案”乖徒弟可怜兮兮的求帮助。“你的想法?”许时收起了玩心,不管沈沁了,认真的看着她道。“我”潘玲支支吾吾,“我一开始想的是,有没有办法能让火车停下来,这样就谁都不会死了可您没有这种情况,那我就在想,只死一个人是不是比死五个人要更好一些?”“这是你的答案吗?”许时点了点头,“其实也不算错?”“是,是这样的么”乖徒弟眨了眨眼,反驳了一下,“但那样还是会有人死的对吧?更不要这是我亲造成的我总觉得也不好,就感觉这也不是正确答案。”“那你觉得什么都不做,让另外五个人去死是不是正确答案?”许时饶有兴趣的反问。“好,好像也不是?”“你错了,这两个其实都是正确答案,又或者,这俩都不是正确答案。”许时笑道,事实还真是这样,区别只在于哲学思想,或者功利主义和康德主义之间的辩论罢了,又或者,这本就是一种道德上的辩论,不是非黑即白的问题。“那,那正确答案应该是什么?”但乖徒弟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忙不迭追问道,“还有,是师傅你的话,你会怎么做?”“我?”许时神神秘秘的让她附耳过来,将那天对夏可安的话又了一遍给她。“哎?”玲姑娘显然没想到对方会这么,一时间傻了眼,“为,为什么师傅会这么想?”“这就接受不了了?”许时摸了摸她的头,“我还有更过分的选项呢,比如想办法把路卡死,让开火车的人和绑在轨道上的人一起上天。”“这,这不对吧?”潘玲目瞪口呆。“那是因为你还没明白,我为什么让你去想这个问题。”许时很轻松的一摊,“傻徒弟你记住了,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永远不是你应该怎么做,而是你想怎么做。”这对她而言是很重要的一课,也很符合许时自己的人性。从心所欲,管他洪水滔天。反正傻徒弟目前还卡在圈子里出不来——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如果你察觉到谁谁谁家夫妻不和,一方给一方戴了帽子该怎么办?如果你出来,没准就会破坏一个家庭,相当于创死轨道a上那五个人。如果不出来,那就是她自己难受,相当于把自己绑在了轨道上。但实际上这事情和她有关系吗?答案是没有,她完全可以袖旁观,压根不去拨弄那根操纵杆,静观其变就好。从医学的角度来,这才是她的症结所在,如果明白不了这个,她早晚会被自己的能力反噬而死——现在她接触的尚且只是银松岛的圈子,如果踏入更广阔的天地,能感受到的人心只会更复杂。“所以你要尽量做到,不被无谓的事情影响心态。”许时语重心长,“很多时候不要考虑太多,你觉得怎么做好,怎么做能让自己更舒服,去做就是了,明白吗?”路是她自己选的,如果她乐意做个圣母,许时没有意见,如果她愿意变成自己这样,那他这个做师傅的更高兴,当师傅的嘛,自然希望乖徒弟变成自己的形状。“哦”潘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如果是之前那个问题,那她还是不能完全搞明白。但是师傅的那句“重要的是你想怎么做”,却让她有了几分豁然开朗的感觉。“当然了,这基于一个前提。”许时补充了一句,“前提是你要有能掌控全局的能力,想做的事情一旦引发了什么后果,你也要有能处理的办法。”这话不假,拿他在夜罪之城的所作所为来吧,他大可以挑拨这个蛊惑那个,但那更多是一种棋在下棋的感觉,从来都不用担心棋子会跳起来咬他一口。事实是如果哪个棋子真要这么做,他就会直接一锤砸扁,沈沁姐不就是最好的例子?“我明白了。”乖徒弟觉得有理,很认真答应道,“那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像师傅的那样呢?”“这就是接下来的课程了。”许时把她的头发揉成鸡窝,才当我徒弟几天呢,就想全学过来啊?“许恩人,该打点的都打点好了。”就在这时,梅姑娘去而复返,“教廷和王室都接受了您的会面请求,您看先去哪个?”“不能一起见吗?”“估计不行?”梅扯了扯嘴角,她还是知道的,这两边现在有点貌合神离的意思,凑在一起恐怕谁都不愿意。甚至先去见哪方都是很有法的,按道理应该先去教廷?他们的整体实力更强嘛。“也是。”许时叹了口气,“那就先去王室吧。”对他来,先去哪都无所谓。“行。”梅还想劝,但临走前潘诚也叮嘱过他,不要干涉他的想法,便打消了这个念头,“那我来带路吧,这边请。”不得不,虽然看上去五大三粗像个金刚芭比,但她做事很是细致,下船之后便马不停蹄安排好了一切,车马都挑了最上乘最舒适的。有通行的信笺在,他们也不会受到什么阻拦,城门口的守卫很快就放了行。“你们的主城还挺繁华的哎。”看着周遭的车水马龙,许时不禁感慨,抛开别的不,这里的生活氛围的确好过夜罪之城不少。主要就是更有人气——往来行人,叫卖集市,时不时走过些士兵和布道的教士神官,人们之间也是有有笑的。这在夜罪之城可见不到,大家往往都没这个心思,大多数店铺也都是无人化管理,谁没事吃饱了撑的把时间花在聊天扯皮上?“其实也就是主城这样了。”梅笑笑,“帝国下设还有很多郡县,那些地方可没有这么热闹,比起银松岛来都要更稀疏呢。”“这样么?”许时点点头,“总感觉梅姑娘很有了解嘛,难怪潘大哥派你给我们当向导。”“王室上任的宫廷械师是俺的师傅。”梅也不瞒他,“现任算是俺师兄俺以前离开过银松岛很久一段时间,那时候就是在各处走访。”“原来如此。”许时了然,这就不光是了解这么简单了,而是朝中有人好办事,难怪来来往往的续感觉一点都不吃力。“哎?那个是什么?”夏可安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而是被路边一家店铺吸引,“爸爸爸爸我要那个!”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是个卖零食的摊。卖的是裹了糖的苹果,摊主心灵巧,两纷飞先在果子上雕刻出各种精美的图案,然后拿糖浆一浇,石灯一照漂亮的很,很受朋友的喜爱。“那就买。”许时不是吝啬的主,给乖女儿花钱天经地义,当即叫停了马车,将几枚银币塞给她,“自己去挑喜欢的。”“爸爸真好,谢谢爸爸!”白发萝莉笑成了一朵花,这会不是坏爸爸了。“夫君偏心哦,我也要。”江澄澄见状突然有点吃醋,拉着许时的胳膊撒起娇来。她倒未必有多想吃,但她得有一个。“好好好,买买买。”许老爷财大气粗,想了想索性自己跳下了马车,不一会抱了一堆糖苹果回来,“喏,这个给你。”“还有这个是你的,我的夏夫人。”“谢谢啦。”夏无忧也笑了,拿着礼物爱不释。“也有你俩的份。”许时又递给枫与玲姐妹一人一个,眼瞅着她们就很想要,看得出她们很少来帝国主城,银松岛上可没这种东西。“谢谢师爹!”潘枫狠狠咬了一大口。“谢谢师傅。”潘玲则要文雅的多,甜食的喜悦冲淡了她内心的纠结。“我的呢?”被晾在一边的谢清焰有些不忿,臭着脸朝狗男人伸出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许时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你不话我都忘了哈哈,开玩笑的,喏,这个刻的是猪,非常适合你。”“哼,不知道谁是猪呢。”狗女人白他一眼,这人就是不会好话算了,把这猪当成他吧,一口给他咬断!“你也来一个吧,沁妹妹?”许时谁也没忘,甚至沈沁都有一份。“我”沈沁哪里想要这种东西,但她也不敢不要,只好心翼翼接了过来,拿在里不知所措。“这可不对。”许时认真道,“拿了东西该怎样?”“谢谢。”沈沁垂下眼眸,装模做样咬了一口。挺甜的,齁甜。这味道不算讨厌,和心灵上那种强行愉悦是两个感觉。一时间她还有点感动,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许恩人的家庭很和睦呢。”梅看在眼里,不由得夸了一句。“是吧?”许时很是受用,“你也来一个?”“俺就算了,吃了牙疼。”“那我吃两个。”所以最后的画面就很有趣,等到许时一行穿过城区,迈入那座王室的城堡时,人人上都拿着还没吃完的糖苹果来到皇宫,严阵以待的各路大臣看到这一幕,一时间都傻了眼。这是闹哪样?这拖家带口的,你春游来了?许时却不在乎,三两口啃完苹果,笑着开了口,“夜罪之城使臣许时,代表城邦面见帝国女皇。”然后他就发现这里似乎没有女人,连个女官都没有。人呢?“女皇陛下还在梳妆,烦请诸位稍等。”一个中年男人开了口,看上去是个武将?即使在朝堂上,依然穿着盔甲佩着剑,很显然地位不低。他一话,其他人也都不做声了。等待的时间不是很长,也就是一两分钟后,便听到了幕后传来了女官的声音,“女皇陛下到!”看着这位华兰帝国的最高统治者缓缓走出,众人一时间都有点发愣。因为这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穿着长裙白丝的,美少女。打眼一看她差不多是顾怡那个年纪,不能算很幼,但放在这一堆胡子拉碴的中老年大臣里,是萝莉都不为过了,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夏无忧江澄澄还有夏可安眨了眨眼,然后齐刷刷朝许时投向了古怪的目光。你为什么会知道啊?之前偷偷来过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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