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 久别重逢的欣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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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夜还是老样子。笑起来总是温柔得有点过分。乌黑柔顺的长发被盘起来扎在脑后,只留下两鬓碎发随意垂在肩头。黑色的长雨衣里是一件白色衬衫作为内搭,原先属于议会的胸针也早就摘下,换成了一朵不知名的金属花。“我们都在那里杵半天了,你这丫头是真没看见我们,还是装没看见我们啊?”陈伯符一脸的不高兴。也是直到此刻。序夜才意识到不远处的海面上还漂着一艘陌生的渔船。“我我没顾得上”序夜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苍白的脸上看着有些脱力的迹象,话的气息都变得极为不稳,“陈老爷子你别介意啊我不是故意的主要是这些海妖太烦人”“我又不是那种心眼的人,跟你介意这个干嘛?”陈伯符白了序夜一眼,随后抬腿在金属怪物头顶上轻轻跺了一脚,“把这废物收回去,你再这么拼,恐怕过不了两分钟就要力竭了”“谢谢老爷子!”“谢个屁,老子又没要帮你赶紧滚蛋!”不得不,序夜的心态果然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前一秒还是如临大敌准备搏命。但后一秒见陈伯符来了,她也一下子就平静了。当然。对老人的感激不是假的。她很清楚陈伯符救了自己一命。瞬间。这头由无数铁链缠绕而成的异兽消失了。序夜在异兽消失的前一秒纵身跳向不远处的渔船,而陈伯符则放任自己失去平衡自由落体向下。伴随着一声轻微的水响。老人的身影顿时消失在惊涛骇浪之中。而海妖群的噩梦也由此开始了虽然陈伯符不善水性,但那也仅限于战斗之外,当他真想要杀人的时候,其实环境因素对他没多大影响,就譬如现在长居于旧海的海妖根本察觉不到陈伯符的杀意,也感知不到他在水下的移动速度有多快。短短不过五秒。数十个海妖的脑袋就轮番爆裂开来,犹如被人一巴掌拍烂的西瓜,被蓝色粘液裹覆的脑组织混着四溅的鲜血变成了漫天红雨,还来不及落入海中便被迎面而来的巨浪所吞没与此同时。序夜也已经平稳落在了渔船的甲板上,还不等满脸笑容的陈景什么,她便一步上前直接抱住了陈景,像是哄自家弟弟一样,使劲用揉着陈景分外柔软的头发。“哈哈!我们又见面啦!”以前序夜的性格与热情四溢毫不沾边,最初给陈景的印象也是那种腹黑的大姐姐,所以陈景也都一直防着她,生怕被这女人莫名其妙给卖了。但在永夜一战之后。大家也算是同病相怜被迫流落他乡。各自有各自的境遇,各自也有各自的难处。总而言之。序夜离开永夜之后的生活算是安稳,但绝对不算好过,甚至可以都有些压抑了所以现在看见久别的故人,她也难忍心中的激动,更别提故人还在关键时刻救了她一命。“序夜姐,你还好吧?”陈景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却难掩喜悦的大姐姐,心里也不免有些感慨。当初在永夜城这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治安总长,结果现在竟然狼狈得让一群海妖给堵住了,虎落平阳被犬欺恐怕也就是这样了。“我很好啊。”序夜笑容灿烂,再一次重重揉了揉陈景的头发,这才慢慢放开他,“幸亏你们来得及时,不然姐姐我可要出意外了。”“你这么强还能出意外?”陈景客套了一句,抬整理着有些散乱的头发,“我们去舱室里待着吧,外面雨怪大的,老头子那边应该也快搞定了。”在陈景与序夜交谈的过程中,不远处的那片战场已经彻底变成了屠宰场,海妖们逐个爆裂的脑袋便是证明。“最先那一批还有后面赶过来的百八十个海妖已经快被杀光了老头子动作够快的。”陈景默默感慨道,心这也就是序列七的老爷子了,如果换成他去恐怕现在连三分之一都还没杀完。回到渔船的舱室内。陈景便看见老约翰目不斜视地站在舵轮前立正站岗,看他如此老实的反应,也不难猜出他被老头子展现出的实力吓得不轻,估计他是没见过能拿海妖当鱼杀的外来者“你们还找了一个本地的土着当导游?”序夜看见老约翰的时候,显得有些惊讶。“不认识路,也不会开船。”陈景无奈地耸了耸肩,“不找本地人可就去不了印波加了。”“这么你跟你爷爷是来找我们的?”序夜眼睛一亮,“我们可以杀回去报仇了??”“这个”陈景摸了摸鼻子,尴尬道,“可能要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看序夜这么热情,陈景也没好意思他们是奔着阿米蒂奇来的,所以序夜的第一个问题直接被他跳过了。而就在这时。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水响。潜入海下的陈伯符犹如脱水的炮弹一样,直接从海里冲了出来,落在渔船的甲板上。“妈的。”陈伯符刚上岸就骂街,一边用擦着从耳道里流出的鲜血,一边皱着眉往舱室走。“这帮海妖还是这么烦人乖孙!你给我的耳不顶用啊!我们刚交就炸了!”话音一落,陈伯符便推开了舱室的木门。他先是皱着眉看了一眼序夜,又看了看站在舵轮前立正的老约翰。“你会开船吗?”陈伯符问道。“我?”序夜眨了眨眼,“我会啊。”“认路吗?”陈伯符又问。序夜点点头认路,因为这片海域早就被阿米蒂奇给摸透了,他对这里的熟悉程度甚至比绝大多数土着都强,还绘制过不少海图。“那就行了,留这家伙没用,有他在话还不方便。”“我还有用!!我”陈伯符并没有给老约翰把话完的会,抬掐住老约翰的脖子直接往门外一砸,巨大的惯性使得对方像是离弦的弓箭一般射向海面而就在这条完美的抛物线上。老约翰的身体开始不断崩解,由内而外被灾殃之力具现的“黑水”迅速侵蚀。当老约翰落到海面上的时候,整个身体已经被分解成了肉泥般的物质,死得不能再死对陈伯符这种“老江湖”而言,杀人都不过是儿戏,更何况是杀这种一开始就不长眼的人。所以结束老约翰的生命,对陈伯符来就像喝茶吃饭一样随意,甚至都不曾回头看老约翰是怎么死的。陈伯符拿起毛巾坐在凳子上,不停地擦拭着被海水打湿的头发。“丫头,赶紧开船。”陈伯符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不怀好意地冷笑着。“我都要等不及去见阿米蒂奇那个老杂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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