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间桐雁夜的执念

A+A-

    恋上你看书,人在型月,死徒开局

    “唔咳咳”

    间桐雁夜缓缓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尽皆是一片朦胧,仅剩的右眼恐怕距离失明也不是很远了,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气,浑身的肌肉就像溶解了一样,房间中轻微流动的风吹拂在他的身上,就像是针刺般疼痛。

    他努力的低下头,将右背靠近到自己的眼前,上面已然失去了令咒的痕迹,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红色残痕。

    没有了bererker汲取魔力,他濒临崩溃的肉身得到了少许喘息的时间,不至于立刻崩溃,不过此时间桐雁夜的心却沉了下去,已经失去了御主身份的他,已经没有资格带走樱了。

    “哈哈哈”

    他不由得发出了干巴巴的笑声,僵硬的面部肌肉抖动着,露出了似哭似笑的表情,这笑声也是异常的悲戚,如果有人路过的话绝对会被吓到。

    “主公,这个家伙已经醒了,但精神状态显然不是很稳定。”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不过他身体里的这些虫子究竟是什么,真的是太恶心了,简直就像是中世纪那些黑魔术一样。”

    耳边传来了朦胧不清的对话声,间桐雁夜想要挣扎的站起来,结果这才发现自己被指粗的绳子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不要现在濒死的自己了,就是换成正常时候的自己也不能挣脱。

    “可以形成拟似魔术回路一样的存在,依靠榨取宿主的生命力为生,这种类型的蛊虫我曾经见过,但到底不过是邪门外道而已,不足为惧。”

    陈宫捏着一条从间桐雁夜身体里取出来的刻印虫,仔细的打量着,最后将目光放在了间桐雁夜的身上。

    毫无疑问这个男人即将会死去,从现代医学上来看,他的身体还能发挥应有的功能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了,随时都会死去都不稀奇。

    刻印虫榨取他所剩不多的生命力,形成了类似于“回光返照”的状态,只不过这具身体已经濒临崩溃,这种状态也不能持续太久,恐怕这个男人应该是看不到明早的太阳了。

    ()(e)  “好吧,那么言归正传。”

    狮子劫界离打了个响指,将间桐雁夜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转写了间桐雁夜的令咒之后,他已经拥有了六划令咒,是正常御主的两倍,还没有出力就捡到了这样的收获,绝对是个好兆头。

    “你的名字叫做间桐雁夜是吧,是哪一骑从者的御主?”

    间桐雁夜昏迷了接近一天的时间,这些时间足够让狮子劫界离去收集他的资料,只不过时钟塔那边并没有关于这个男人的信息,家族那边也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收获。

    在审问这名叫做间桐雁夜的男人时,狮子劫界离悄无声息间使用了暗示魔术。

    “没错,我的名字叫做间桐雁夜,召唤出来的从者是bererker。”

    “昨夜发生了什么?”

    “在海滨的仓库区发生了从者之间的战斗,bererker失去了控制,向着阿尼姆斯菲亚的御主发起了攻击,最后被消灭掉。”

    间桐雁夜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不过他的这段经过狮子劫界离也通过使魔看到了,深深地震撼了他。

    实话,虽然时钟塔的君主们都是怪物一样的存在,但君主阿尼姆斯菲亚绝对是怪物中的怪物,与那个家伙为敌的话绝对会死掉的。

    “那么关于圣杯战争,你了解多少?”

    “圣杯战争是爱因兹贝伦家、远坂家、以及我们间桐三家所筹划的魔术仪式,召唤出七骑英灵相互战斗,胜利者可以获得圣杯,也就是万能的许愿。”

    “间桐家”

    狮子劫界离注意到了这个词,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眼前的这个男人叫做间桐雁夜,作为圣杯战争的筹划家族,想必一定会知道更多信息。

    还好自己听从陈宫的建议没有把他干掉,身为死灵术师的他虽然可以从灵魂的痕迹中提取出信息,但人死后留下的痕迹并不完整,只是碎片化的东西,如果漏掉关键的信息就糟糕了。

    “间桐家对圣杯战争有着什么布置?另外间桐家赢得圣杯想要许下的愿望是什么?”

    ()(e)  “赢下圣杯战争愿望樱,樱咳咳咳!”

    间桐雁夜仅剩的右眼忽然变得清明起来,摆脱了暗示魔术的效果,他激动地站起了来,只不过虚弱的身体让他根本无法完成这个行为,只能栽倒向了一边。

    预想中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了,自己已经不再是圣杯战争的御主,而且也即将命不久矣,虽然他自己已经无所谓了,这条命早就决定为樱和葵母子舍弃,但樱还可以被拯救!

    趁着自己还能行动,还活着,一定要拼搏一次,将樱从那个魔窟中带出来,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自己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樱继续被折磨下去。

    “我我要去要去救樱去救樱”

    看着眼前忽然变得几近乎疯狂的男人,狮子劫界离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短管霰弹枪,防止他暴起伤人,而一旁的陈宫及时释放了安抚心灵的魔术,让间桐雁夜平静下来。

    “樱是谁?你为什么要去救她?”

    “樱是”

    间桐雁夜忽然语塞了,他不由得低下头来,沉默地看着身下的水泥地面。

    他虽然在心里将樱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但无论如何也是不出口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成为樱的父亲呢?自己又有什么能力成为樱的父亲吗?明明都是自己都已经是自身难保了,还能安然的大放厥词,出那种不知廉耻的话语吗?

    “我会把我知道的有关圣杯战争的一切情报都告诉你,希望能饶过我的性命,让我回去把樱救出来”

    “因为樱樱是我的女儿,她现在正面临危险。”

    虽然被绳索紧紧的束缚着,但他仍努力的摆出了土下座的姿势,卑微到了尘埃里,祈求面前的这名御主下留情。而且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就让自己不知廉耻到最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