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6 初战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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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齐国新军的骑士们已经拼尽全力在反抗了。



    但是在楚军压倒性的人数优势和同样死战不退的顽强斗志面前,齐军没有任何胜算。



    不消多时,这场短促但相当惨烈的遭遇战,已经以楚军的全胜而告终!



    山谷之中,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尸体,其中既有齐军的淡紫色衣甲,也有楚军的红黄色衣甲,相互枕籍,到处都能见到折断的剑戟、破碎的甲片和翻倒的战车。



    有大难不死的战马,还孤零零地在战场徘徊,发出凄厉的嘶鸣声。



    大战落幕,楚军开始清点伤亡。



    令人震惊的是——楚武军的伤亡居然有六百多人!



    负责清点、统计的军吏们将伤亡报告送到乐毅的眼前,乐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楚军占尽优势,以多打少,再加上箭雨覆盖、以高打低居然和一千齐军拼了个大体旗鼓相当?



    简直难以想象!



    不过细细一想,便也觉得有情可原——楚军虽然占了伏击的先,但是齐军装具精良,楚军的箭矢并没有给他们造成太多的杀伤。



    而且齐军相当顽强,在绝境之中竟然死战不退,直到最后一人战死。



    血战不退、战至最后一卒!



    来容易,其实在当世的军队之中,这是相当罕见的。



    能在伤亡超过百分之三的情况下保持建制,已经是难得的悍卒;能在伤亡十分之一的情况下继续作战,那就是一等劲旅。



    眼前这支齐军,居然血战到最后一兵一卒!



    齐军主将的骁勇和胆气诚然是关键原因,但也能看出这支齐军是何等的勇猛无畏。



    乐毅脸色阴沉,不得不赞叹一句:“齐人可畏也。”



    “这支齐军,必定是大王口中那支齐国新军无疑!”



    传中无论装备还是待遇都一比一照抄武军的齐军精锐武军与新军的首战,果然令乐毅大吃一惊。



    负责清扫战场的楚军士卒们也全无全歼对之后作为胜利者的欢欣——放眼整个战场,齐军士卒的尸体几乎全都是正面的创口,而且临死前还在绝望反扑的例子也不止一个。



    对于这些真正的战士们,楚军军士们半是恼怒,半是敬佩。



    齐国主将田丘倒是被俘了——不过这厮倒也不是因为怕死才被俘的,而是也和他麾下的士卒们一样,与楚军拼死奋战到了最后一刻。



    直到长戈折断、短剑卷口,而且身边的护卫甲士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之后,田丘才终于长叹了一口气。



    周围的楚军士卒们恼火地盯着这个负隅顽抗的敌将,自然是想生擒他的,于是都举着盾牌围在边上,将一切出路堵得水泄不通,却也并不擅自出击给这厮临死反扑的会。



    田丘拔剑欲自刎,众楚军这才一拥而上,用盾牌打飞了田丘的剑。



    众军士将这个硬骨头的齐将牢牢压住,然后捆了个结结实实,送到乐毅面前。



    “莒阳守将田丘?”乐毅皱着眉毛问。



    田丘梗着脖子不话。



    在这厮的鼓动下,齐国新军曾经在楚国的边境上造出累累血债武军将士们无不想将此獠杀之而后快。



    但眼看着此獠这么硬骨头,周边的楚军士卒们也都不得不恼火地承认——这厮的确是个好对。



    乐毅:“吾乃楚国大司马乐毅,田丘,你是齐国王族,如果好生回话,本将军不定会放过你。”



    



    一旁的芍虎闷哼一声:“要我,就该杀了这厮”



    田丘并不理会。



    乐毅:“齐国新军有多少人?”



    “现在领兵主将是谁?”



    “目前有什么计划?”



    田丘继续沉默,脑袋微微扬起,倒像是一尊沉默的石像。



    乐毅失去了耐心:“你有什么要求?”



    田丘终于张口话了:“我主在北,不可教我面南而死!”



    乐毅点点头,冲着一旁的军士们摆摆:“拉下去,杀了祭旗。”



    片刻之后,一颗血淋淋的首级被端了回来。



    按道理来——像是田丘这种贵族身份的将领,在战场上一般不会被杀。除非是像秦国人那样痴迷于砍脑壳的军队,否则各国的军队都会善待那些军中的贵族。



    哪怕不什么君子之风单从功利角度来考虑,一个齐国王族的将军,也能换回很多赎金。



    若不是田丘曾经在楚国边境搞出太多血债——就算他像刚才那样不识时务,乐毅也不会杀他奈何这厮此前血债太多,眼下又不听话,那就只能给他个痛快了!



    乐毅:“齐军已经付出了代价但是还不够!”



    周围的武军士卒们握紧了中的剑戟。



    乐毅继续道:“继续在此设伏已经没有意义——传我令下,三军拔营,发兵齐国!”



    “齐国寇略大楚、杀我平民、虐我黔首。”



    “我要大破齐国新军,让这些齐国人血债血偿!”



    周围的武军众将一同慷慨大呼:“谨遵将令!大楚万岁!”



    



    (衣见注:回应部分读者对于齐国崇尚颜色的疑问——齐国在不同时期崇尚不同的国色。姜齐时期,齐国的国色是红色,因为其始祖姜子牙是周朝的大臣,所以要延续周的火德。



    到了田齐之后,推演出‘火德为主,金德为辅’,所以国色变为紫色。



    紫色在古代确实是比较昂贵的颜色——韩非子‘五素不得一紫’,指的就是紫色布料很奢侈;



    古欧洲更是将紫色作为罗马皇帝的‘帝王紫’,未经允许的人敢于穿紫色的,都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先秦时期各文明通用的染紫色的方式,就是通过动物骨螺染色——古地中海国家染紫色,每提取克染料差不多需要用掉2000个染色贝壳。至于中原这边,荀子王制有云:‘东海则有紫紶。’指的就是用于染色的紫色骨螺,可见古齐国人和罗马人一样,都掌握了用贝壳染色的方法——众所周知,齐国滨临东海,贝壳肯定是不缺的。



    当然,这种方法相当昂贵、相当奢侈。



    但相对于其他各文明来,我认为古中国,尤其是古齐国获取紫色会更便宜些。见管子轻重丁:‘昔莱人善染,练茈之于莱纯锱,授之于莱亦纯锱也。’意思古山东有很多紫色的草,其人善于用这种草来染紫色。



    用紫色的草来染色,无疑比用海量的贝壳来染色要便宜得多了!



    综上,齐国的贵族、军队大规模使用紫色,并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即便对于取材方便的齐国来,紫色仍然是相对昂贵、奢侈的颜色——或许古齐国足够富庶,能够扛得住这份开支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