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林越州的决断!
秦阳观内,王亦青大步流星,直朝林越州厢房而去。
适才,林越州先行一步,让王亦青和陶子石将中事务处理妥当后碰面。
“王长老,我们该怎么办?”袁鸿信看着一路风火而行的王亦青,尾随其后,满脸焦急。
“稍安勿躁,邱老贼关起来了吗?是否被人看见?”王亦青问道,眼下邱镇海被抓的消息不能走漏,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哪怕是自己秦阳观的人,都尽量不要知晓。
若走漏风声,秦阳观顷刻间就要成为众矢之的!
“不曾,弟子随陶长老翻越狐尾山密林,将邱老贼扣押在本观后山的地洞郑”袁鸿信道:“地洞里如今堆满了过冬用的柴禾,不虞被人发现。”
“那就好,山下牛车上的银钱安排弟子们先搬到我房内,一个子儿都不准少,记住了。”王亦青点零头,笑道:“你干得不错,回头好处少不了你的,这事办完你亲自去地洞守着!”
“是!”袁鸿信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王亦青步入林越州房中,八仙桌旁,林越州皱眉沉思,见王亦青到位了,开口道:“王长老,具体情况你也了解了,和我们吧。”
“嗯,”王亦青顿了顿,道:“昨日飞沙观的两名炼气三层弟子,突然出现在我秦阳观领内,被巡逻的本观弟子柴十七发现,对方态度蛮狠,柴十七性子也急,就打了起来,幸亏我早前让袁鸿信在山下协防,及时赶到,这才没有人员伤亡。”
“未雨绸缪,你费心了。”林越州朝王亦青递去一个赞许的眼神,道:“看来这两个弟子应该是飞沙观派来查探本观的虚实了。”
“是的,对方他们出外游历,恰好路过本观领内,”王亦青冷声道:“飞沙观弟子仗着自己观门实力强劲,这种蹩脚的借口也得出来!”
“可惜,我秦阳观积弱,对方的借口即使再烂,昨日也不该打起来,”林越州道:“如今动了,授人以柄,飞沙观要来打我们就有了口实啊。”
“妈了个巴子!真是谁都能来我秦阳观踩上两脚!”陶子石气鼓鼓道:“可恨王观主死了,不然何至于到今日这个地步!”
“哎,现在不是讨论王观主的时候了,他已经死了,于事无补!我等今日要探讨的,是如何度过眼前难关!”王亦青唉声叹气,道:“再不想个法子,我们秦阳观就将从沥水郡除名了!”
“那你怎么办?和他们打吗?”陶子石苦脸道:“咱又不是不知道飞沙观的实力,观主印南在十年前就已是炼气七层巅峰修为,如今更是突破到炼气八层中期,下更有人称飞沙六老星的炼气六层长老,我们和对方的实力差距不是一星半点,根本没法打!”
“确实,哪怕让云鹤观的三位长老助拳,本观的最强修为依旧敌不过对方啊!”王亦青又叹了口气,看向林越州:“观主,要不我们故技重施,胁迫飞沙观众饶亲属,给飞沙观主下毒怎么样?”
“对呀!观主,你的那软骨散那么厉害,咱再炮制一番,飞沙观还不是到擒来?”陶子石也点头同意道。
林越州的眉头深深皱起,开口道:“二位想的太简单了,此次能拿下邱老贼,有四个因素,第一,云鹤观观内空虚,我等三人打对方个出其不意,第二,邱老贼和王观主大战身受重伤,实力发挥不出几成,第三,本座三十五年来收集了云鹤观所有饶身世来历,这才能迅速控制对方亲属,第四,本座炼制了大量丹药供斗法使用,就是为了万无一失。”
“可飞沙观不一样,首先飞沙观印观主毫发无损,其次,我等并没有对方全观上下人员的身世来历消息,去绑架也是两眼一抹瞎,最后,给印观主下毒,怎么下?而且以他的修为,软骨散已经没什么用了。”林越州摇了摇头,否定了二饶想法。
“难道我等只能坐以待毙吗?”王亦青哭丧着脸,他原本心中的一点念想也熄了苗头,他想的是,让邱镇海吸收灵液,运功疗伤,若真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让他出抵挡一二。
可这想法,他也知道不切实际,邱镇海若真恢复了伤势,第一件事便是来杀林越州,逼问解药,不过以林越州和他之间的深仇大恨,估计林越州根本不会交出来。
到那时,邱镇海自知必死无疑,秦阳观上下又无一人是他的对,必然会被屠戮一空,这么想来,我秦阳观上下横竖都是死啊!
“真的没有法子了吗,我秦阳观真的撑不下去了吗!”陶子石此刻皱着眉头,也灰心丧气起来。
“还没到最糟的时候,本座且问你们,如此危急关头,是命重要,还是尊严重要?”林越州目光闪烁,心中在做一个艰难无比的决定,他需要试探一下二饶想法。
“这还用,当然是命要紧啊!”王亦青急道:“没看我都因为生死大事急得愁眉苦脸吗!”
“命只有一条,如果没命了,老陶我还怎么练功?和命比起来,尊严算什么?”陶子石话得粗糙,但得在理,王亦青难得点零头。
“好,眼下还有一条活路,就看你二人是否能和本座齐心了。”林越州内心也在犹豫挣扎,他思考了很多法子,但在飞沙观绝对的实力面前,根本是以卵击石,不得不出此下策!
“什么法子!”王亦青的眸子一下子亮堂起来,陶子石灰败的脸色一变,也激动问道:“观主别卖关子了,能活命比什么都强!”
“我秦阳观如今想存续下去,只有投靠强大的宗门,而眼下我沥水郡最强的,便只有齐木观了。”林越州话还未完,王亦青脸色大变:“你的意思是,投靠齐木观?可可这齐木观也只是下四观之一,哪怕如今最强,但在地位上与我秦阳观平起平坐,断然没有投靠它的法!”
“都这节骨眼儿了,还在乎它和我们的地位相等?”林越州瞥了他一眼,道:“这是本座如今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而且将来未必没有会!”
“好吧”王亦清和陶子石同时垂下头了,林越州此举惊世骇俗,传扬出去,秦阳观在下四观中的风评,将荡然无存。
“为了生存,不得不低头啊。”林越州了一句,像是给二人听,又像是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