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做戏做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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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武林的事情,武悼没有怎么关心。

    爱怎么议论怎么一轮吧,江湖到底还是给朝堂和世家当狗的,骂朝廷鹰犬,世家走狗,更多的是恨自己没有当狗的会。

    这年头,你是想送礼都大概率没门路。

    因为人家的积累根本不在乎你送过来的礼物是啥。

    所以武林的热闹,其实对于武悼这个身有功名的武人来也只是热闹,除非他被革职查办了,不然这热闹是不敢烧到他身上。至于现在的话,武悼处理作乱武人的时候,心里也不禁是嗤笑,这正菜还没上来,帮腔的就迫不急的了。

    果然还是他太心慈软了!

    寻思着下次抄家,要不要动狠一些,弄死一两个跳得特别欢的武林大侠,武悼不禁感叹,像自己这么尽忠职守的绣衣校尉真的太少。

    不得不承认。

    被人当牛马开始压榨后,就算是能从其中薅羊毛,以武悼这样的好脾气也是心中憋着一股邪火,仿佛自己变成了锤子,看谁都是钉子的冲动。

    今天他正在带队处理浦海周边一城的武馆。

    这个武馆犯了大事。

    私藏枪械,制造炸药,在地下黑市售卖,差点害到了某些贵人的性命,就全家倒霉了。由于其在当地的风评不算多好,多有侵占百姓田地,甚至是谋害性命,夺人家财的记录,所以武悼在率领当地旗上门拜访的时候也没有多么客气。

    随便一抬。

    圣像金身的纯粹肉体力量,带着启藏武者的狂暴凶猛,一巴掌就给这武馆馆主给打了个半死。

    估摸这馆主可能平时太溺爱儿子了。

    导致他大脑发育不太完整,在看见自己的父亲被一巴掌轰杀个半死躺在地上后,居然是掏出了一把枪对准了武悼直接扣动扳。

    枪响过后,武悼毫发无损。

    变形的子弹头嵌在他的额头上,随着躯体天然的弹性一抖,就叮当一声落在了地上。看的这个城地方的武者眼睛直抽搐,望向武悼这个浦海来的校尉,目光无不是惊讶崇敬。

    “持械袭击朝廷命官,杀无赦。”

    都不需要武悼动。

    当地的肃武堂旗,面对一个持枪械的普通人,显然是都做过规避训练的,身形一阵飘忽上去直接给这个家伙一刀砍翻在地,还在武悼面前利索补刀,突出一个办事效率。

    然后如狼似虎的衙役和旗们就开始了抄家。

    武悼在江湖中是恶名,但在肃武堂地方却是威名,并且还有年轻能干,前途不错等标签。对于尚不清楚,武悼其实已经和上官已经处于冲突边缘的地方官吏来,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示好对象。

    所以在下上他们都显得非常狠。

    武悼心中的邪火瞧着这家武馆咎由自取的下场,也是稍微的散去了一些。

    鸡飞狗跳,嚎哭求饶的抄家画面还没有结束,瞅着正院入口处那唯武不能屈的武馆牌子,武悼这边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熟悉是因为这两周,武悼头任务还没有完成,新的任务指令就已经送达了,几乎是无缝衔接。

    ()(e)  武人作乱的时候如此。

    阴祸的情况也差不多了。

    听完传令旗这边口述完来自浦海方面的新命令,武悼皮笑肉不笑的阴恻恻低语。

    “唯武不能屈?你也配?!”

    罢,身如暴龙一般跃起,裹挟神门劲的鞭腿顷刻之间将这个牌子抽了个粉碎。不知道是在骂着谁,武悼落地后冷哼了一声,将头的任务交付给了当地的旗,便是身形匆匆的出门准备返程了。

    武悼觉得自己怕是再多看一眼就要爆炸。

    此地里浦海不远。

    也有武师盟的力量在。

    但武悼已经懒得管那么多了,随着梁校尉一次又一次的催促布置任务,他的应对也在如对方所期望的那般,逐渐的显得力不从心和不耐烦了起来。武悼正在如他们所愿,一步步的走进已经布置好的陷阱中。

    不过有一点还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那就是武悼在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中,处理阴祸时居然没有失过,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是受过伤。

    显然武悼的实力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察觉到这点的话。

    他们的布置也是能够更加的周全。

    当武悼风尘仆仆的赶回浦海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这边来接他的白司鱼一见到武悼,注意到他表情中已经压抑不住的凶意时,心有灵犀一般明白了武悼是想做什么,连忙是请武悼上车。

    “公子,您是打算”

    “嗯,是时候了。”

    武悼微微颔首,进了车子后,他那表演出来的外漏情绪就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出的宁静。他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只要不话不抗议,任劳任怨当一个模仿打工人,就会被无限的压榨和试探底线。

    老实人,呵呵。

    真老实就是哑口无言。

    解释的权利都被剥夺,是非黑白都是人家了算。

    白司鱼这边上车后就兴奋的一直紧盯着武悼,过了好一会武悼才是皱起眉头和一双美目对视,略带困惑道。

    “司鱼伱一直看着我干嘛?不认识我了?”

    “嘿嘿我是很惊讶,公子这个月这么能忍呢。”

    虽然是在武悼装老实人,骗对方进套显得能忍。可白司鱼那撩人的嗓音,搭配着妩媚水润眼眸,当她出很能忍的时候,非常容易让人想歪,也只有在面对武悼的时候,她的内媚才会不自觉流淌出来。

    武悼望着窗外熟悉的浦海繁华街景,不禁是向上翘起了嘴角。

    “大丈夫能屈能伸,况且不能忍,怎么能够后面好好享受呢?”

    看得出来武悼今天的心情很不错,总算是忍到对方上套了,在车上也有心情来调戏了一下白司鱼。

    两人彼此都非常熟悉了,有些时候一些带点暗示意味的话来相互挑逗较量,也是有的。

    嗯,武悼觉得他可是好孩子,被白司鱼带坏了。

    锅在白司鱼。

    对此白司鱼不以为耻,反而为荣。反正武悼的本性在她看来是极好,根本不需要去压抑和修饰,就是这种狂暴不羁的凶戾,才是她当初看上武悼第一眼。

    ()(e)  “那公子这回可不要再忍了。”

    “演戏还是得全套,不能提前开席。”

    武悼摩挲着下巴,忍不住笑出了声。

    当得知武悼没有遵从命令立刻去执行下一个任务,而是选择回来叙职的时候,梁书文脸上闪过了一幅了然之色。他还以为武悼是一个石人,完全没有脾气,为了官位这都要忍过去,终究是年轻人撑不住气啊。

    不过能忍一个月,也算是不错了。

    换做那些个毛糙子,怕是半个月都要叫苦连天,想着法子改变了。

    他们对武悼性子拿捏的还是很稳的。

    好整以暇的梁校尉品着香茗,等武悼这边在外面嚷嚷闹腾的差不多了,估算了一下,外面那些个缓冲阻拦的校尉们才是放这个同僚进上官办公室。

    武悼这边着急的脸都红了。

    “梁校尉!”

    闯进门来,还没有来得及发问,就被先声夺人。

    “心卓啊,你这是怎么了?我可是特意在栽培你,你怎么就甩跑回来了呢?你知道有多少人器重你么?你就是这样辜负我们的期望?”

    “不是,梁校尉,我这真的”

    “别管你是不是,你就你还想不想干了?不干就滚蛋,诸夏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

    梁书文也许还是有一丝隐恻,直接让武悼摘下绣服走人。

    至少他要是这个时候走人,可能就没有许弦后面的事情了,留着功名还能回玉山保一下平安。不过对于任何人来,这显然都是一个不可能接受的结局,被当牛马弄了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他也熟悉了这里的规矩,你什么都不打算补偿就要踹人?

    甚至还觉得自己这是心存善念?

    武悼一幅恼怒又忍气吞声的模样。

    梁校尉看着满意的点了点头,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对于上官来,有些时候把刺头一步步敲打服气也是一种成就,一种满足于权利压制的快乐。

    “别我不照顾你,你最近的功劳我也是看在眼里,这里还有一份比较简单的阴祸,你处理了我正好把所有功劳都结掉。”梁书文特地在简单这上面加了重音,他相信已经被驯服的武悼会做出选择。

    “梁校尉让我做我就去做。”

    武悼已经进入睁眼瞎话的阶段。

    随后便是接过了这份蓄谋已久的委托,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紧接着便是转身出了办公室。

    梁书文见武悼离开,忍不住是微微摇头叹息。

    又是低头品起了香茗。

    但是很快感觉到这事顺利的有些过头的梁书文不禁皱起了眉头,总觉得武悼不像是表面那么老实。

    不过梁书文无所谓的摇了头。

    不老实又怎么样?

    许弦为了对付他可是下了血本,请了许家的数位供奉,甚至还有启藏九重的家伙镇场子。这要还是能咸鱼翻身,估摸许家就要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