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B计划(一)
“你来做什么?”王同学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我来看看。”杨舒力道。
中午,看见王同学没在教室,估计是到体育馆去了,进去一看,果然在和其他班的同学打乒乓球。
全市只有两所学校有体育馆,一中和二中,就凭这硬件设施,其他中学暂时赶不上来。
篮球区要热闹一些,乒乓球区有点冷清,6张桌子只有4张有人打球。
王同学这桌有4个人,打的是6分制,输家下场,后面的人轮着上。
正在打球的是两个理科班的,水平还不低,你来我往好一阵子。再看看其他几张球桌,面孔都比较生疏,显然多数是理科班的。
不得不承认,文科理科男生总体素质,从乒乓球区可以看出端倪。
“舒力,你打一下试试。”王同学道。
“好。”到了这一步,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又一个输家下场,杨舒力上场,赢家已经连坐了好几庄,是个身材魁梧的伙子,眼神犀利,透出杀气。
对方杀得性起,要避其锋芒,杨舒力采取的策略是打下削球,和对方打拉锯战,一来避免对方起板,二来自己也要适应球感。
前几个球对方有点中计,急于起板,但不成功,双方打成2比2。
杨舒力找回了一些自信,还不错,或许今天要创造奇迹了。
没想到对很快调整过来,不再起板,专心跟他搞拉锯。
这样杨舒力扛不住了,时间稍长,回的球失去水准,不心回得高了,对方一板扣下来,完蛋。
比分到3比5,杨舒力知道大势已去,不再削球,来了個正提拉,技术确实不够熟练,提拉过去的球有点高,对方一个扣杀,嗝屁了。
放下球拍,来到王同学身边,王同学看着他了一句:“你还有些基础。”
接下来几盘那位霸主还是没人能撼动,最后可能是累了,被王同学比分拿下,离开了体育馆。
于是杨舒力和王同学有了对阵会,杨舒力暂时没别的招数,只能用削球应付,貌似一个削球选。
削球选在世界大赛上也取得过不错的成绩,但总的来不是主流,杨舒力实际上也不是削球选,但现在没办法,扣杀的球感还需要时间才能找到。
王同学的扣杀能力明显超过杨舒力,一番较量后,杨舒力以4比6败下阵来。
()(e) 今天差不多了,能打成这个样已经出乎意料,杨舒力对自己还是满意的,他来打球也不是争胜负,而是锻炼身体。
年轻意味着什么,年轻人往往体会不到,就拿乒乓球运动来,很多人以为它不需要太多体力,老少咸宜,其实不然,那是打休闲球,两个人把球吊来吊去,没什么意思。
真正按比赛来打,争胜负来打,乒乓球就是一门高强度运动,对心肺功能要求高,所以很多过了40岁的人,如果不是长期坚持打球,很难打完一局3战2胜的比赛。
今天试身,感觉不错,虽然没有打比赛那种强度,但几盘球打下来,身体毫无负担,动作敏捷度似乎也增加了,这个运动要坚持下去。
杨舒力往回走时,王同学也追上来,“舒力,怎么以前没见你打乒乓球?”
以前?杨舒力陷入回忆中,那时一门心思写特稿,想把自己操弄成年入几十万的特稿大腕,结果只赚了几万元,现在没心思写特稿了。
“我觉得进高三了,要加强锻炼。”杨舒力道。
“是,你削球还可以,现在这种打法少见了。”王同学道。
杨舒力没有做声,今天打削球是没有办法,等以后熟悉了你会有惊喜的。
“我教室还有一副拍子,以后我们来打。”王同学道。
“好。”
9月日星期三,中午接到涂艺短信:“经过两天晚上的劝,我妈还是不同意我把家里的钱拿来炒股,我荒唐。”
回道:“正常,只有启动b计划了。”
突然拿一笔钱来炒股,能赚钱,这种事情对涂艺这种家庭是很难想象的。
但杨舒力觉得,抓住这个会,可以减轻不少压力,赚30万元,相当于4万多美元,这笔钱可以解决涂艺兄妹俩头两年的生活问题。
短信无法深,杨舒力约涂艺放学后碰面,见面地点由她选,她选了本地唯一一所高等学府——凌江师专,好久没去逛过了。
放学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后校门,到凌江师专坐公交车要转一道车,而且费时间,当然是坐出租车去,两人故意在离校门稍远的地方停下,以免被人看见一起上车。
不过,在杨舒力伸拦车时,还是看见老陈倚在门口朝这边张望着。
这也没什么,起来他和老陈有缘分,正是这条线把他和眼前的“恋人”牵在一起,现在两人这种关系,讲道理的话,应该对人家有所表示。
()(e) 凌江师专地处西郊,改革开放初期是凌江地区农家子弟的理想学府,读书期间有补助,分配工作后是国家干部,但近年比较落寞,随着扩招开始,愿意读师专的人越来越少。
校园建设倒是有模有样,教学楼、宿舍楼,足球场,体育馆,图书馆,应有尽有,在杨舒力眼中,差一个游泳馆。
两人在校园中逛了一会,在足球场边的一块草地上站定,远处一群男生穿着运动短裤、光着上身在踢球。
杨舒力进入正题:“多亏你爸不循规蹈矩,钻空子,才有了你这个非常成功的产品。现在,又需要他钻一次空子。”
如果涂艺拿不到全额奖学金,而是半额,资金上就有缺口,估计她家里的存款是填不上的。
“吧,我看看是什么情况。”涂艺道。
杨舒力的意思是,涂艺的父亲应该认识银行的朋友,就需要一笔贷款。
她家里需要贷款有点不过去,可以编造亲戚需要贷款,帮忙借贷,一年期限,利息按规矩来还是优惠一点都无所谓。
“需要贷多少?”涂艺问道。
“少了赚不到钱,没意思,多了你爸心理负担大,我提一个数字让他考虑,30万。”杨舒力道。
“30万?有点多。”涂艺完,咬着嘴唇,看着远处踢球的男生们。
“是有点多,但这次会难得,不会亏。”杨舒力道。
“能赚多少?”
“至少翻倍。”
“也有点多。”涂艺笑着道。
“怎么样?你觉得你爸会同意吗?”杨舒力问道。
“其实,这种事情,我一般都跟我妈商量,因为她可以跟我讨价还价,跟我爸的话,他会想办法去做。”涂艺道。
“是吗,那我觉得伱可以动用这张牌了,因为这次很关键。我可以保证赚钱,万一出了事,我帮你赔偿。”杨舒力看着涂艺道。
“不用这样吧。”涂艺道。
“理论上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是让你放心。”杨舒力道。
“舒力,我有一个问题,你刚才跟我的这些,是不是因为我们谈恋爱啦才的?如果我们还是原来那种关系,你会不会?”涂艺歪着头,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