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交易

    2000年5月，价格出现雪崩，资费进一步降低，开始向更广大人群普及。

    杨舒力用的西门子25价格降到40元，一年不到下降了近00元。

    因业务需要，杨升元给向叔叔配了部，和卡加起来花了2千块，以后的通话费由向叔叔自己支付。

    向叔叔自己选择的通话资费也是神州行，但和杨舒力的资费不一样，要交20元月租费，但被叫免费，主叫每分钟06元。

    显然，神州行也要扩大自己的用户，这个资费标准本来是针对中低端人群，如果像以往那样主叫被叫都是0元，没几个人愿意用。

    这个新资费有巨大的优势，被叫免费，如果你不主动打电话，只接电话，每个月只需要20元月租费，很多人都承受得起。

    杨舒力也换成这种资费标准，明显比每分钟毛的双向付费划算。

    杨舒力要给秦华玉买一部，她没必要，每天都是从家里到学校，从学校到家里，用不上。

    但杨舒力分析，秦华玉拒绝的态度并不坚决，而且，她在学校虽然有一个办公室，里面有好几个人，共用一部座，要找她的话，需要打这部座，再去叫她，实际上是需要一部的。

    5月20日，星期六上午，杨舒力决定先斩后奏，买一部直接给她。

    是西门子350，算是25的升级，价格为6元，比25薄一些，更显巧，身重量不到90克。

    往里灌了2百元话费，如果秦华玉不用主叫的话，可以用很长时间，这回神州行摸到了低端用户的特点，得到了真正的普及，低端用户都认为自己能控制使用主叫，只是接几个电话就行了。

    秦华玉看到很平淡，甚至皱着眉头，待杨舒力讲了话费标准后，表情马上变了，拿起问：“接电话一分钱不花？”

    秦华玉接受了这部“接电话不花钱”的，马上存入杨舒力的号码，又把姨妈家的座存进去，过了一会，她发现姨妈还没有她的号码，是不可能给她打电话的，于是又用座通知了秦华秀。

    ()(e)　　秦华秀告诉她，有方便多了，以前只有估摸她回家以后才打电话，现在随时可以打。

    听到秦华秀这样，秦华玉彻底释怀，笑眯眯地进了厨房。

    吃完午饭，杨舒力稍事休息，带着相赶往世纪乐城ktv。

    先到百福广场，杨升元也在那里，找他要了两只飘香鸭，作为礼物送给两位女生。

    飘香鸭可以买整只，也可以买半只，现在三口之家很多，两个大人一个孩，买半只就够了。

    照涂艺家现在是三个人，半只也够吃，但送礼还是整只好。

    进入包间，在选歌的时候，杨舒力讲了飘香鸭的来历和卤菜店的情况，特别指出，“我家卤”正准备开分店，其中一家就在凌江大学附近。

    凌江大学离百福广场比较远，而那一片区的住户比较多，包含大学教师和关人员，开设分店是很好的选择，加上向叔叔找到了合适的店址，这事基本定下来了。

    黄敬蜀表示，她会好好品尝飘香鸭，如果味道好，以后可能经常购买，她还开玩笑，放学后回家，在路上顺便买一只回去。

    涂艺声告诉杨舒力，她家很少吃卤菜，她妈卤菜吃多了不好，还是吃新鲜食物好。

    杨舒力承认她妈做得对，卤菜好吃，但要控制量。

    趁黄敬蜀正在唱歌，杨舒力靠近涂艺耳边声道：“你别是我送的。”

    涂艺心领神会：“我是黄敬蜀送的。”杨舒力微笑点头。

    黄敬蜀果然点了，也不知她是怎么学的，一开口就让人听入迷。

    听到一半，杨舒力才想起拍照，赶紧开了闪光对准黄敬蜀按了几张。

    金针针你就开花

    六瓣瓣伱就黄

    盼望和哥哥结成双呀

    啊格呀呀呔

    听到这里，杨舒力心情有点沉重，黄敬蜀所唱的，其实也能和现实联系。

    大学梦破灭了，现在的指望，甚至可以是任务，就是和姜哥结成双。

    昨天涂艺在电话中讲述，当初黄敬蜀听秦华玉在马头镇学上班，觉得太辛苦，她想起她爸和教育局的一把认识，就想让她爸帮个忙。

    ()(e)　　她爸自然一口回绝，黄敬蜀没有轻易放弃，一再表示这个忙要帮，她也就这一个要求，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要求。

    她爸见不好摆脱，就对黄敬蜀提出一个条件，她填报志愿完全听从他的安排，不得有任何异议，他就去办这件事。

    黄敬蜀答应了，她以为无非是在锦城选一所学校。

    她爸先是放风不能读本科而是读专科，她接受了，当然，那时交易已经完成，不接受也得接受。

    直到必须决定择校的事情，他爸才亮出底牌：凌江大学。

    黄敬蜀一下懵了。

    其实，杨舒力也觉得黄敬蜀就在家门口读大学不是坏事，在他眼中国内多数学校都没有读四年的必要，在乱七八糟的宿舍打四年游戏，还不如和家人呆在一起过日子。

    但年轻人的大学梦也是实实在在的，黄敬蜀在这件事上付出的代价，他必须承认。

    当然，按照涂艺的法，秘密转到他身上了，他得装作不知道黄敬蜀和她爸的交易，因为黄敬蜀担心他知道了不自在。

    一曲完毕，涂艺和杨舒力都为她鼓掌。

    “好听，敬蜀。”涂艺道。

    “唱得很好，你真的适合唱民歌，因为你有个特质，感情真挚，和民歌的含蓄结合，很有感染力，比流行歌曲那种要死要活好得多。”杨舒力学究地分析道。

    “真的吗？”黄敬蜀脸上也有一丝得意。

    “你看。”杨舒力拿着相给她看回放，“画面中的女主角，给姜哥唱情歌，一路上经过桃树林，看见桃花红了，又经过杏树林，看见杏花白了”

    “打你。”黄敬蜀听了半天，终于反映过来里面有“姜哥”二字，拿起果盘上的香蕉追打着杨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