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恋爱中的女人

    时光如梭，庚辰年除夕到了。

    腊月二十九，黄历上写：宜，打扫，祭祀，馀事勿取。忌，诸事不宜。

    来去，今天什么也不要做，在家吃喝，看看电视得了。

    这几天杨舒力没有去何筱芹那里，肯定是忙过年的事，做人要知趣。

    杨舒力打算初二问问，算下来间隔有一周了。

    中午接到黄敬蜀电话，约好明天上午到百福广场春天茶楼见一面，杨舒力挺期待，想看看黄敬蜀现在什么样了。

    今年春节，如果用一个词来总结，就是兴奋。杨舒力也觉得不可思议，照自己也算有经历的人，为什么还会这样呢？

    但确实感到抑制不住的兴奋，精神上一直是兴高采烈的，虽然表面上控制住，不让人看出他成天乐呵的状态。

    但氛围上真像回到0年代，如那首歌唱的：甜蜜的工作甜蜜的工作无限好啰喂，甜蜜的歌儿甜蜜的歌儿飞满天啰喂。

    杨升元和向叔叔商量，今年春节期间仅百福广场店不歇业，其余店铺从初一起歇业3天，所有人员轮班。

    杨升元休息初二一天，和往年一样，这天要到姨妈家吃饭。

    晚上吃过饺子，杨舒力回房间上了一会，又来到客厅，等着看春晚。

    是不是被秦华玉或者社会同化了，从精神上需要春晚这锅烩菜呢？

    也不是，心情好的话，宽容度会加大。

    秦华玉从厨房收拾出来，杨升元从沙发上站起，上拿两个红包，秦华玉和杨舒力各一个，他意思一下，图个高兴。

    红包很鼓，里面是5千元，秦华玉笑着：“谢谢杨老板。”一溜烟跑回卧室。

    杨舒力笑了笑，把红包揣进兜里。

    春晚开始了，秦华玉和杨升元坐在沙发上，杨舒力则在一旁站着，秦华玉示意他过来坐下，杨舒力摇摇头。

    他不喜欢一家人齐刷刷坐着看春晚，觉得那样显得傻。

    “诶朱君啦，你有没有发现，这两年人们的精神生活和文化生活比以前丰富多了？”

    “得太好了，对了，有一次我打的碰见一位的哥，哎哟那叫能侃啊，他从巴以战争，到宇宙飞船，从石油涨价侃到南极探险”

    ()(e)　　今年的主持没有去年那样多，只有4个，但请了一个演员曹影，算是创新。

    开头的歌曲有点应景，“房子大了，电话了，感觉越来越好，假期多了，收入高了，工作越来越好。”

    这些话没错，至少客厅里看电视的三个人都是同意的。

    “商品精了，价格活了，心情越来越好，天更蓝了，水更清了，环境越来越好。”

    唱着唱着就变味了，没什么，这也是必然。

    一个字好，除了好还是好，一首歌唱不完再来一首，叫，是旅美歌李纹唱的，一开口就吸引了杨舒力的注意：

    “一见你就有好心情，不用暖身就会开心，因为眼睛耳朵都有默契，你知道我有多么了解伱，有你就有好心情。像夏天吃冰淇淋，因为想法感受都有了感应。”

    听着听着，激情就上来了，杨舒力决定明天问一下何筱芹，看她这几天什么时候有空，不一定明天晚上就去。

    春晚节目其实花样就那几种，歌舞品轮着来，一到品杨舒力就坐不住了，上个卫生间，到自己房间溜一圈，到窗外看看有人放鞭炮没有。

    品的结尾往往要来个煽情，这是最让人受不了的。

    本山大叔和老范的出来了，这个可以看，本山大叔的节目不仅搞笑，结尾的煽情也比较注意，至少不会让人起鸡皮疙瘩，杨升元和秦华玉都喜欢看他的节目。

    “你咋知道他在饭店干呢？一股葱花味。”

    “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

    这些话一出来，秦华玉都是哈哈大笑，杨升元平时没什么表情，此时也咧着嘴。

    “我就纳闷了，同样是生活在一起的两口子，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话一出口，屋内又是一片笑声，杨舒力也跟着笑起来。

    这个品太经典了，把忽悠的特征表现得淋漓尽致。

    创新名词，贩卖焦虑，名为帮助实为赚钱。

    还有那句“要啥自行车”，居然成为流行语，风行络若干年。

    第二天上午0点，杨舒力来到百福广场，和黄敬蜀见面。

    由于各种原因，这几年两人在初一这天都要见一面。

    一见到黄敬蜀，杨舒力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

    ()(e)　　红色的长款羽绒服已经明问题，看上去精神焕发，明艳动人，从她的状态看，是一个身处爱情中的女人。

    对凌江大学的选择并没有成为她的阴霾，杨舒力对这一点感到欣慰。当然，黄敬蜀的那份特大人情，他不会忘记的。

    黄敬蜀也一直盯着他看，像是发现什么问题一样。

    两人在茶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黄敬蜀先开口，问杨舒力大学生活如何，是不是有很多女生来找他。

    “没有的事。”杨舒力道。

    “我不信，舒力，你这个状态不要撒谎哈。”黄敬蜀看着他，自信地道。

    杨舒力沉默了，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这段时间的确是这样，也许真被黄敬蜀看出来了，他不能欺骗人家。

    “吧，是班上的女生还是其他系的。你不愿意也不勉强。”黄敬蜀笑着道，像是看穿他一样。

    何筱芹肯定不能出来，跟他和涂艺的关系一样，都只能是两个人的秘密。

    “实际上，我没有去学校读书，在开公司。”杨舒力摊牌了。

    这不是临时起意，早有打算，黄敬蜀如果不问，他可以不，如果问起，他不想撒谎。

    “真的吗？”

    “真的，你觉得我读四年书出来，能找个什么样的工作？”杨舒力道。

    黄敬蜀没有做声，她对杨舒力有一定了解，这种事是可能的。

    “未生图书工作坊，是公司的名称，凌江市新华书店有一本，还有一本，是我们公司出的。”杨舒力道。

    他详细讲了事情经过，邀请黄敬蜀以后到公司参观。

    “是不是和公司的女员工？”黄敬蜀问道。

    “公司只有两个女员工，一个快要结婚一个儿子一岁多，你觉得我会干这种事？”

    “那我怎么觉得你正在谈恋爱呢？”黄敬蜀似笑非笑地道。

    “你才是。”杨舒力把炮口转向黄敬蜀。

    “什么呀？”黄敬蜀果然有点不自然。

    “真的，你这样子一看就是恋爱中的女人，老实交代，你和姜哥是不是已经”话一出口，杨舒力有点后悔，他不是这种赤裸裸问别人隐私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