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观霞之迷、五洲最终真相!
‘万千皆为寻道’
随着宁郃的话语落下。
众人不仅疑惑顿开,且也拿出各自的五洲图录,把今日的事情全部记下。
其名为‘北河论道’
亦是根据此番论道,云鹤等人也把境界分化为二。
这样一来,五洲内的所有修士,不仅可以用宁道友的练气化神一,也可沿用之前的境界。
云鹤等人不会强制性的让他人改道称。
但无论他人怎么选,云鹤等人是感觉练气一更符合他们的道。
之后,随着夜深。
此次论道落后。
众人没有选择回往北河城,而是来至了二十里外的河边。
准备乘船去往北河中心。
北河中心有一座岛屿,那里是观霞的最好位置。
但北河是河,实则有横纵万里。
称之为海应该更好一些。
可宁郃根据五洲录中的记载,也知道北河向北,还连着更广的一条江,这江还连着间隔东州与北州的三十万里北海。
所以相比之下,它就被称之为北河了。
可实际上此河的河神神位,已经高于了吴朝的吴江神。
以至于时至如今,这世上还没有那么大功德的寻常人,可以在北河封神。
莫北江、北海。
宁郃回忆着这些,觉得谁人要是能在北河封神,当为筑基中第一,众神官之首。
北江封神,怕是单以筑基期的修为,都能借用法令之威,不惧金丹。
若是能在北海封神,估计元婴也不惧。
当然,若是真想着提高实力,抱着杂乱的心思,估计也难以善封,更别提这么高的神官位。
只是当宁郃出这些事情,和几位道友讨论后,却听云鹤,百年前就有一位江神,被赐了这北河的河神位。
这属于加封善果。
但那位江神不但没接,反而还辞了江神令,拜入了玄意门。
宁郃听到这些,是看了看玄门主。
玄门主是抱拳笑道:“那位江神是我关门弟子,百年前修得性命之坚,三年前已金丹圆满,正在感悟元婴之境。”
“祝这位师侄将来幻化元婴!”众人听到此事,是相继送上祝福。
而随着时间过去。
在宁郃等人乘船周游北河,前往北河中心时。
在六月二十七的中午。
炎热的阳光从天空中洒下。
距离周县有三百里的李县。
张府内的账房先生正一边抹着额头上的热汗,一边示意身后的众护卫与几辆架子车先进县。
等架子车进城后,他就望向了旁边走来的一位守门差使,抱了抱拳,向差使问道:“李兄,我家掌柜是在府里,还是在县外的田里?”
“你问我?”差使一愣,又笑道:“何大先生,我见你整日跟着张老爷,怎么?如今跟丢了?”
“不是。”账房摇摇头,“我半月前从梁城回到周县府内,得知老爷已经来了。
之后我也没先过来县里,而是整理了一些货物。
这不,今日才赶过来。”
“我怎么这些时日不见你。”差使一笑,指了指远处道:“张老爷上午施完粥后,已经去县西的麦田了。
今年的麦子长势不错。
而且张老爷也准备给咱们这里引个渠道。”
他到这里,从口袋里抓出了半把晒干的南瓜子,一边示意账房吃,一边继续言道:“这几日张老爷很少在县里,基本都在老水渠待着,准备把去年干的渠道填上。
以免谁家走夜路时在这坑里摔跟头。
你这来的正好,正好赶上用人的时候。”
“那得借个锨子再去。”账房笑着应一声,再接过瓜子,又等辞别了差使后,便向附近回家吃饭的一位相熟农夫,借来了一把旧铲子。
背上扛着。
账房头顶着大太阳,一边磕着越来越干的瓜子,一边不时喝口水。
等走上五里路,路过两旁成片的麦田,才来到了一处干涸的渠道旁。
此刻不深的渠道两侧,正有四十余位汉子热火朝天的朝内填土。
还有十几名汉子分别推着车,从远处的山林中运石子运土。
如今,张员外也是满头热汗的推着车,穿着干活用的破布衫。
账房见了,是铲子往地里一插,就想过去帮忙。
张员外见到账房过来,却没有像以往那般逞能,反而是让他顺接过。
同时,张员外又看了看疲惫的众人,便干着嗓子喊道:“先散了,回县里领工钱、领米面。
吃饱好好睡一觉。
还是和前几日一样,等后半夜凉快了再来。”
话落。
等所有人一边道谢,一边闲聊着离开。
还有六名张府护卫放下铲子走来。
他们走到这里,向着账房打了一声招呼后,就想要扶着老爷回去。
张员外是笑呵呵的让他们先回去。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才行礼离开。
直到附近除了账房以外,再无其他人。
张员外才没有丝毫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土堆上,又取下身侧的水囊,大口喝着早已闷热的茶水。
账房也不话,只是跑到张员外身后,蹲下身子为张员外捏着肩膀。
等百息过后,张员外歇过神来,才摆了摆,一边示意账房歇歇,一边向着账房问道:“是从城里直接来的?还是回县里了一趟,把粮食也带来了?”
“回县里后才来的。”账房帮张员外捏肩膀的没停,“但有个事得和老爷。”
“什么事?”张员外好奇问道:“方儿在城里闹腾了?”
“不是少爷闹腾的事。”账房摇头,又点头,“但却是堂少爷的事。”
他着,回想起半月前的一幕,再感受着头顶火辣辣的大太阳,不知是这时热的,还是半月前气的,一时怒火心生道:
“老爷您知道吗?堂少爷不经常回来也就算了,兴许是真的忙,赶不了这百里路。
但那日我送少爷去府里的时候,是咱们过去找他,但堂少爷竟然连面都不见!几步路都不肯走!
()(e) 忙?这到底是有多忙
每日都在府里看看账本,和几位大员外喝喝酒,那叫忙?
忙到一杯酒的照面功夫都没有?
老爷您看看,这叫事吗?这堂少爷是什么意思?”
“我当是什么事。”张员外听闻,只是一副自己已经知晓般的点了点头,对此没什么看法。
等点头完,张员外不待账房再次气冲冲的报怨,便先是询问道:“亲事那礼送了吗?”
“送,送了!”账房不满的回道:“连马车都送给他们梁城张家了!礼都在马车上,全部送了!”
他着,把‘梁城张家’四字咬的很重。
张员外听到账房一而再,再而三的收起这事,倒是终于带了点火气道:“事已至此,难不成把他唤回来?
他如今在城里已经是有头有脸的人,三十好几的人!不了,该要面子了!
到时唤他不来,更会交恶,那便真分两家人了!”
“我知道我这理!”账房面对老爷的怒火,倒也没害怕,反而肩膀也不按了,更是站起身来振振有词道:“可是老爷,若是就这样不理会堂少爷他们一家,就任由他们这样,将来不还是会分成两家?”
“这将来是多久?”张员外仰头询问。
“等老爷”账房着,本来想等张员外老了、走了,那基本就分了。
等分了,老爷不在了,他非得去梁城里骂张护卫,好好一这白眼狼!
但关于老爷走的这话,太不吉利,他就住嘴没。
张员外看到账房话半截,倒也明白他什么意思,不由敞开道:“我如今求得就是自己走之前,把两兄弟的关系圆好。
我如今就是在安排后事。”
“老爷”账房听到‘后事’这两字,又看了看张员外越来越多的白发,顿时心中一酸,也低着头不敢再了。
相反,他如今心火也落去了一些,知道之前的话有些过。
于是他又在低头之后连忙歉意躬身。
张员外却未介意,因为自从张护卫去了梁城以后,敢这么和他话,且真诚他错的人不多了。
“我也知伱是为我抱不平。”张员外笑着伸出胳膊,“扶我起来吧,此事就莫要了。”
“唉唉”账房心搀扶,又想了想,才言道:“老爷,还有一事也是堂少爷的事,但不是之前那事,而是堂少爷又添了一娃娃,已经四個月了。
堂少爷的大夫人也请老爷明年开春时来府里观抓周礼。”
“都四个月了?”张员外忽然看向账房,“一岁时抓周?请宁先生了吗?”
“这”账房摇摇头,“这不知,且我回来的路上,也见先生的茶摊没开。
但在县外三里的老岗亭边上,我碰到了乘凉的王捕快。
我还特意问了问王捕快,他,先生最少有六日都没出摊了。”
“嗯。”张员外点点头,也是习惯了宁先生的云游。
所以没在便没在吧,不定是去附近县里游逛去了。
那等他回去时再言吧。
而也在张员外回到李县,准备下午睡觉,后半夜趁着凉快继续填渠道的时候。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在六月三十的这日傍晚。
宁郃等人也乘着这艘船,来到了一座方圆百里的岛上。
可是等来之后。
宁郃除了看到天边的晚霞着实如梦如幻以外,也看到这岛上有十余位身穿道袍的修士。
他们皆为筑基圆满。
身上的服饰和玄门主相似,皆是银白灰交织。
同时,这十余位修士看到宁郃等人到来后,便远远行礼,又早早乘岛边的船,向着北河城的方向行去。
他们怕自己等人的存在,会打扰诸位真人的论道。
此刻。
等这十余位修士离开,又等宁郃等人下船。
云鹤才指了指三里外的一处烟云。
宁郃望去,看到这股肉眼不可见的烟云在岛上静静的漂浮,距离下方地面有半丈多高。
看上去没什么特别,兴许只是一股灵气汇聚。
但用灵识感知,却发现此烟云非任何行属。
也在此时,云鹤解释道:“之所以我等每年都会来此一游,一是看看这晚霞绚丽,二则是看看这奇怪的烟云又跑到了哪处。
而我等不在时,则是玄门主的弟子在此镇守,观察着这烟云的踪迹。”
“正是。”玄门主也在一旁接话,又带头向前方的烟云走近,“且不止是东州北河。
我等游历千年来,在西州的湖山林与大良城。
南州的苓山。
北州的商朝。
等等六百余处,都有类似的烟云出现,但最后都会飘荡到北河这里。
且这些烟云也不会汇集,而是飘荡几月,或数十年后,就会随之消散。”
“如今这股烟云已经有三年了。”西周露出感叹,“也不知何时就会消失,又不知下一朵烟云何时会来。
我等观了千年,也不知这是何物。”
他们着,又都看向了宁郃。
宁道友金丹时便能借天法,那如今能否一算天,瞧瞧这烟云是何物?
解开他们千年来的一个谜团。
宁郃看到众人望来,则是用五行灵气先试之。
谁知这一试,烟云一下子荡开,浮现了一处似真似幻的阵法。
就像是阴司之门。
一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只是让宁道友看看这烟云是何物,没想到真能触动这烟云?
“这烟云是何物?”
他们询问。
宁郃则是沉思,看不清里面,但又感觉这烟云像是连接着一个世界?
就像是阴司大门通往阴司。
只是烟云幻门需要月余时间去稳定,然后才可以进入,不然此刻跨过去,也就是跨过去,没什么离奇。
但一月之后,若再次跨过去,不定就能去往另一个天地。
但如果其内真是一个世界,那些烟云都是世界,那五洲是什么?
难道是链接各个世界的大仙界?
倘若真是这般。
()(e) 那这北河就是传中的‘飞升之地?’
这些烟云中的世界,都是五洲的附属下界?
只是之前没有五行修士,所以才没有打破这天人之隔?
而与此同时。
在这处天地内。
横纵各有五十万里的土地上,坐落着十余个王朝。
又在此天地中的中心,有一朝名为‘林’。
林朝为当世第一的王朝。
只是此刻。
在林朝的武运司内。
此界的两位高正忧心忡忡的遥望着天空。
因为就在刚刚,天空中忽然风起云涌,裂开了一点点缝隙。
这缝隙,常人不可察觉。
但他们身为后天圆满之境,此界的巅峰,却感受到了一种‘天裂’的无比惊悚之感。
亦在此刻。
其中的一位老者,就向着一位身穿官袍的中年道:“李大人,你这世上真有仙界吗?
听李家祖师爷就在三百年前飞升仙界!”
‘飞升?’李大人心里摇摇头,他家老祖是武功已至化境,触摸到了传中的天人境!
但随着这几百年过去,如今世上的三位绝顶高,包括他自己,亦是到了这后天圆满之境。
至于老祖飞升一事。
实则就是寻常的寿终正寝。
而所谓飞升?这都是以讹传讹罢了。
只是李大人也没有专门去戳穿,李家这数百年来亦是没有讲开。
只为了让他们李家蒙上一层神秘面纱,让江湖中人敬仰,把他们李家当成武者的圣地。
也是这般,他们李家汇聚了不少高。
更是受到了朝廷重用,成为了武运司的掌舵,掌管天下的江湖事。
但如今天上的神异一事出现。
李大人却是压力倍增,不知道如何解答此事。
他只希望所谓的仙界一,和他老祖飞升一样皆是假的。
可亦在今日。
在皇宫的练功场内。
一位练气圆满的道人,亦是感知到了什么,不由施展功法,一步三丈的距离,急速的向着御书房的方向行去。
一路上来往的大内侍卫、宫女,太监,看到道人前来,都是低头行礼,没有丝毫阻拦。
因为他们知晓这位许道长和圣上交好,更有当今圣上赐令,不拦不问。
不过片刻。
道人就来到了御书房前。
再经侍卫禀报。
道人来到书房中,当见到身穿龙袍,气质荣华的圣上,也没多礼,便着急言道:“陛下!贫道顿悟有感,上天有变!”
“上天?”平常喜怒不形于色的林帝,在这位道长面前却毫无掩饰的皱眉道:“道兄此言怎讲?”
“贫道也不知”道人面对林帝的询问,却是长叹,“先起祭祀祭天。”
“好!”林帝起身,唤来太监总管,向其言道:“即日开奉天司,封许道长为奉天令!
另派工部于城外修建奉天运台。
于七日后祭天、拜天!”
林帝和道人也不知何时祭祀最好,更不知一月之后他们所言的上天才会开启。
但七日之后,正好是黄道吉日。
“是!”前来的公公应声,脚步很轻的领命去传话。
他是一名后天大成的高!
林帝则是看向了道长,颇有紧张的问道:“道兄,这世上真有仙人吗?您都有这般神异道法,那所谓的仙界上天又是何?”
“仙界?”许道长在屋中来回渡步,“贫道一生游历了十朝六十七城,虽然见得一些不成气候的妖物,但却未见到与贫道一般的修行之人。
仙界?更不用多言。
或许只是民间传闻而已。
也可能是贫道多心”
而也在林帝的筹备中。
五洲北河内。
宁郃也稍微窥探到了一些这个世界的气息,知道这处天地内的灵气十分贫瘠。
贫瘠到筑基难出。
并把此事告诉了云鹤等人。
但归根结底是一方世界。
还是未知的天地。
云鹤等人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更不知那里的人把他们五洲当成了上界、仙界。
种种不知下。
云鹤等人也没有之前的野炊悠闲,反而是神情凝重的坐落在了这座烟云幻阵的四周,更隐隐保护着宁郃。
等围绕宁郃,占据幻阵四周。
云鹤才开口道:“等烟云幻阵大开,若有邪魔出现,我等联诛之。”
“应当如此。”玄门主从身侧抽出一把青色长剑。
其剑名为‘天玄剑’,虽然没有法宝的奇异,但常人若能持之,其上的金行杀伐之气就足以让筑基胆寒,灭练气修士的心神。
此刻在玄门主的里,一剑轻易可斩去他人元婴。
只要他人未成化神,就挡不住玄门主这一剑。
苍山不言语,只是凝神望向幻阵,确保邪魔出现的瞬间便镇压起来。
棋道人则是掷出身后棋盘,其上的每格中都有幻化的棋子朝四周散去。
片刻间,十二万九千枚黑白棋子,便布下了一座方圆万里的封锁法阵。
每一颗棋子,都蕴含着一步杀。
如今,还在万里之内的五洲生灵,碰到这些不可见的棋子,却无任何事发生。
但对于这方天地内的人来讲。
若是破阵者侥幸从他们的镇压中冲出去,自身又没有化神的修为,那便毫无生路可言,出不了这万里河域。
西周更是显出元神,帮宁郃压着此方幻阵的阵脚,“斩妖除魔,我辈义不容辞!
若此天地真为邪魔妖界,我必杀进此天地!
在外由诸位道友护法。
我且元神出游,去诛灭此界万万里!”
言落,西周的元神中有无数雷霆蔓延,引得九天之上也有万里雷鸣遥遥相应。
西周仙者,修得是罕见的雷霆之属。
其余道友听得西周此言,也是默默点头,不会让这未知的天地坏了他们五洲内的安宁。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