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想杀我26
老汪不知道尤可的感兴趣是哪种感兴趣,但两个人认识起码是个好开端,他也就不用过多地解释唐晟是个什么人。
而且看起来不仅尤可见过,韩熙也认识的样子。
这两人是连体婴吗,心有灵犀那种?
老汪用眼神示意老袁撤退:“这么晚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这间屋子门锁坏了,我让老袁给你换个房间。至于特殊作战部队的具体情况明天老袁会跟你讲,好梦。”
老汪离开了,老袁一甩脑袋:“拿上你的枕头被子,跟我走。”
尤可卷起枕头被子跟在了老汪身后。
韩熙一言不发跟在她身后。
进屋的时候,尤可习惯性检查屋子里的情况,她把隐私和安全看得特别重,要是不检查一遍确定屋子没问题她是不敢住进去的。
老袁在一边看着,“啧啧啧,这个警觉心挺厉害啊。”
确认房间没有问题后,老袁带着韩熙离开。
韩熙看了眼尤可,轻飘飘落下一句话:“自己注意点。”
尤可笑嘻嘻:“多谢战友关心。”
两人走出门后,她把房间落了锁。
尤可跳上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两秒后入了梦。
她做了个梦,梦到有人闯进了她的房间,拿着一把枪对着她的太阳穴。
“咔哒。”
是门锁解开的声音,随即“砰咚”一声响,是链条与金属的碰撞声。
男人蹑蹑脚走了进来,除了开锁的声音没有发出其他的声响。
他慢慢走到床边,将里的枪举了起来,对准床上鼓鼓的一团,随后将上了膛。
“枪里没子弹哦。”
幽幽的女声在他旁边响起,因为太过突兀,害他脑子空白了一瞬,致使他握在里的“啪嗒”掉落在了地上,落地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特别响亮。
尽管愣了一秒,男人很快回过神来,他从容地捡起地上的,语调带笑:“我都没发现你在我身边呢,呼吸都屏住了吗?”
尤可没回答他的问题:“中将夜闯女生寝室似乎不太好吧,链条都被你给弄断了呢。”
屋里的灯被打开了,唐晟的脸清晰地出现在了尤可的视线里。
他将对着墙扣下了扳:“如你所见,没有子弹。我只不过是进行二次考验,看来尤同学比我想象中还要警觉心呢。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的?”
尤可笑了笑,“从你进门那一刻,我一直跟着你。”
唐晟内心一颤,他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人在身边。没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声,什么都没有。尽管内心慌张与不安但他没有把这些情绪表现在脸上,一脸平淡像是完全不在乎的模样,轻轻叹息了一句:“尤同学实力很强呢。”
他对着尤可微微弯腰以示半夜打扰她的歉意,“很期待你未来的表现,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尤可应了一句:“谢谢称赞,国家确实需要一心为国忠心不二的人才。”
唐晟冲她笑了笑,假装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锁没坏,今晚放心住吧,不会再有人来了。”
尤可漫不经心地开口:“中将确定?”
唐晟走到门口,将握住把,慢慢把门关上:“确定。那么,晚安。”
尤可一觉睡到天亮,直到起床的哨声将她吵醒。
唐晟没有骗她,自他之后再无人打扰她。
她迅速洗漱穿衣服,往操场赶去。
晨练结束后才能吃早餐。
一群人歪七八扭站着,哈欠一个接一个,眼神无神,一看就是没睡醒。
尤可精神也不太好,毕竟一晚上被折腾两次,睡眠严重不足,现在也顶着一双略黑的眼圈,和周围的人一起奏响了哈欠多重奏。
韩熙走到她跟前,声问了一句:“昨晚没别的事了吧?”
尤可打完有一个哈欠,有气无力地:“唐晟来了。”
韩熙眼神锐利,“为什么他会在?老袁明明跟我了只有他们两个去考核你。”
尤可不甚在意,只要不受到生命威胁,统统视为没事:“他让我睡个好觉,我现在不也没事吗?”
韩熙看着哈欠连天的尤可,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怎么会有这么不上心的人。
恨铁不成钢,韩熙不愿再搭理她,回到了队列中属于他的位置。
真是疯了才会去关心她。
所有人集合完毕,开始进行三公里的慢跑。
原本瞌睡满满的人被冷风吹得逐渐有了精神。
尤可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跑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班里少了个人,马玲不在。
马玲是属于热爱训练的积极分子,从来不缺席任何一个训练。
加上心里一直有一个信念,就是女孩子只要肯下苦功,也是可以超越男孩子的,所以她一直对自己的要求很严格。
是万不可缺席任何一个能锻炼自己的训练会的。
可她现在不在。
尤可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捅了捅旁边的男生的胳膊:“看到马玲了吗?”
男生懵了一会儿,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马玲是马大姐的全名,摇了摇头:“没见着,她似乎没来。”
尤可思索了一下,离开了队列,往回走。
班级负责人看到她离开了队伍,大声呵斥道:“回来!擅自离队先做三十个俯卧撑!”
尤可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他:“报告!班里少了个人,我想去确认一下她是否有事。”
负责人不耐烦地道:“她跟我打过报告了,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要在寝室里休息。”
听到这话,尤可忍不住轻笑出声。
负责人不满她的态度:“笑什么笑!不听指令再加三十个俯卧撑,现在就做!”
尤可不再理他,朝着女生宿舍走去:“她宿舍门都不出,是怎么给你打报告的?你们两个有心电感应?”
负责人皱了皱眉,让班里的其他人继续跑不要偷懒,然后拿出挂在腰间的通讯设备,“老袁,你的优等生不听指令擅自离队了。”
女生宿舍的管理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大爷,此刻正翘着二郎腿对着大荧幕看影片。
尤可笑盈盈走了过去,把证件放在了桌上:“大爷,我有个朋友身体不舒服,我过来看看她。”
大爷看了她一眼,又把视线转回了荧幕上:“登记本在桌上,自己写。”
尤可刷刷写上自己的信息,将证件重新揣回兜里,“能麻烦帮我看一下马玲住在哪一号宿舍吗?”
大爷头都不回:“523。”
尤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还是道了一句谢。
她爬上五楼,沿着门牌号一路走过去,总算在走廊尽头找到了523。
她轻轻敲了敲门:“马玲?”
没人回应。
尤可耐心地继续敲门:“马玲,我知道你在里面,能开一下门吗?”
依然没有人应。
她确定马玲就在里面,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她无处可去,只能躲在宿舍里。
只有这里属于她。
尤可叹了口气,不敲门了,整个人靠在门边,自顾自道:“我记得昨天有人自我介绍时我是她师父。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当你父亲去太够格,但于你而言也算是分量蛮重的人吧?”
没有动静。
尤可也不知道马玲有没有听,也不确定她是睡着还是清醒,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劝。
这种时候万万不能用暴力,可能会起到反效果。
“既然你愿意认我当师父,证明你内心是认可并且信任我的。你是我徒弟,自然是由我罩着你。谁欺负你我就揍谁,我总不能让我徒弟受委屈不是?被欺负了,感到委屈了,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你可以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原本毫无声响的屋子传出低低的啜泣声。
尤可松了口气,至少人还在。
“你是不信我帮你出气,还是不信我能打赢他们?”
房门开了,双眼红肿的马玲站在她面前。
一向意气风发的女生此刻泪流满面,看起来精神萎靡意志消沉,表情惨然。
“我我洗了好久的澡,可我觉得洗不干净我觉得我脏了”啜泣声转为哭泣声,马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尤可看着她,脸色冷得可怕。
她伸出双轻轻搂住身子一抖一抖哭得不能自已的马玲,用轻抚着她的后背。尽管她的脸色阴沉,上的动作却异常轻柔:“你不脏,你怎么会脏,你是全世界最干净的女孩,没人比你更干净了。”
马玲将头埋进尤可的颈窝,拼命摇头:“不我脏了我再也不干净了”
尤可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用轻柔的语气道:“落入凡间的仙子就不是仙子了吗?并不,她依旧是仙子,不管她经历过什么,她依旧是受人尊敬憧憬的仙子,不管谁都改变不了她的身份。”
马玲哭得更用力了。
尤可揉了揉她的脑袋:“马玲,不要把这种垃圾放在心上,你的屈辱只会让这种人有加倍的快感,全世界没有比你更干净的女孩子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你可能还无法对付他们,但我相信你总有一天是个顶天立地的女孩子,到时候你就可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怎么报复都随你了。现在,希望你相信我,告诉我,我一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似乎是情绪稍微平静了些,马玲渐渐止住了哭声,“五、五个。”
尤可重复了一遍:“五个?”
马玲点了点头:“昨晚来了五个人。”
尤可的停住了,轻声重复了一遍:“五个人?”
马玲又点点头:“嗯。”
确定马玲情绪稳定后,尤可放开了她,找到放在屋子里的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我带你去医务室吧,吃点药,你好好休息一下。”
马玲紧紧抓着尤可的,恳切地看着尤可:“他们”
尤可承诺道:“放心,我是你师父,自然要帮你出气。”
她笑了笑:“你信我吗?”
马玲觉得没有比此刻更有安全感的时候了:“我信。”
把马玲送去了医务室,尤可轻描淡写和医生了一下情况,再三确保没有问题后,留下让马玲好好休息的话后就走了。
尤可重新走回女生宿舍楼。
老大爷一见她去而复返,不耐烦道:“你又回来干嘛?赶紧训练!人都送走了还想着回来偷懒吗?”
尤可好脾气地开口:“大爷,刚刚我一名字您就直接报出门牌号,看来您记性真好,每个人住哪间宿舍都能记得呢。”
老大爷有些心虚,眼神躲闪,也没有刚刚那种迫人的气势了:“是是啊我年纪是大了点,但记忆力一向很好。”
尤可附和道:“那确实,大爷你记得我住哪间吗?”
老大爷眼珠子滴溜溜转,磕磕巴巴道:“这、这个嘛哎我是有些记得很清楚,但也不是每一个都能记住,就是这么巧记住了你那个朋友的门牌号。”
尤可也不跟他废话了:“带我去监控室看看监控。”
老大爷骂骂咧咧满脸不乐意:“又没遭偷也没死人,看什么监控。”
尤可又了遍:“带我去监控室。”
老大爷谅她也干不出什么大事,蛮横地道:“我不带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尤可深谙先礼后兵之道,礼完了,该兵了。
她二话不,一拳揍向了老大爷的鼻梁,两管鼻血从鼻孔里流了出来,触目惊心。
老大爷捂着鼻子“啊”了一声,结果摸到了温热的液体,他颤抖着将放在眼前,一看满鲜红的液体,又尖叫了一声。
尤可揉了揉拳头,漠然地看着他:“我不懂尊老爱幼,但我知道帮凶不得好死。现在,带我去监控室。”
顿了顿,她继续道:“或者你直接告诉我,哪五个人。”
老袁急匆匆跑来时,尤可已经离开了。
他抓住负责人就问:“人呢?”
负责人撇了撇嘴:“可能去女生宿舍了吧?”
老袁一脸严肃:“所以这次出事的是你们班的?”
负责人点了点头:“上面的人跟我了一下,这次是我们班的人遭了殃。没办法,要想混下去,有些东西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倒是没想到尤可这么刚,我估计她猜出来是发生什么事了。”
老袁心急如焚,站不住了,直接往女生宿舍跑去:“她已经不是刚不刚的问题了。”
她要是闹起来,根本没人拦得住。
负责人不懂老袁这句话的意思,冲着他喊道:“把她带回来,别让她惹出麻烦来,我怕到时候她也跟着一起遭殃。”
老袁几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了女生宿舍楼,几个医务室的人围着他,正在给他做检查。
老大爷抽抽噎噎:“一定要好好看看我的鼻子,哎哟我都一把年纪了,揍就揍,今年招的都是些什么人啊,目无法纪吗?基本道德都不懂吗?哎疼疼疼,你轻点啊!我这都一把老骨头了,很容易粉碎性骨折的好吗?”
老袁顾不得表面上安慰他了,单刀直入:“她人呢?”
老大爷瞥了他一眼:“谁啊?”
“就那个揍了你的女生,她在哪?”老袁语气有些急促,像是半刻都不想耽误。
一提起这个人,老大爷气不打一处来:“就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胆子很大啊?居然还敢打我?还嚣张地跟我要看监控,她以为她是什么人,超人?居然妄想一个人单挑五个人,我觉得她大概是活腻了。”
老袁听完他的话后,心一沉再沉:“哪五个人?”
因为每个班都是分开训练的,尤可找人花了不少时间,几乎是一路问过去的。
幸好五个人是一个班的,她就不需要分开找五次了。
她找到的时候,他们班正好休息,大家坐在地上聊天打趣。
一个男人撞了撞自己同伴,揶揄道:“爽了?厉害啊,人第一天过来就下了?速度挺快啊?”
男人骄傲地:“拿了第一次,羡慕不?”
另一个男人有些惋惜:“这个长得不怎么样,其实我们本来看中的是另一个,但是名单上没看到她,不知道她住哪。”
他刚完,旁边的人推了推他:“你看中的是不是这个?”
处在一个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男性的基地里,突然出现一个女的就会显得异常醒目,尤其是一个长相不错的女的。
大家禁不住窃窃私语。
“她来这里干什么?”
“找情人?”
“你们有人认识吗?”
“喂喂,她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了诶。”
“谁认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尤可笔直地朝前走去,几十颗脑袋齐齐看向她。
她站定在一群大男人面前,扫了一圈,开口道:“曾楷是谁?”
几十颗脑袋又齐刷刷转向另一个方向,一个个发出“哇哦”的哄笑声。
“老曾,什么时候背着兄弟艳遇了?”
“啧啧啧,这是不知足,有个这么好看的女人,昨天还做那档子事,敬你是条有野心的汉子。”
曾楷其实脑子还是懵的,他不认识这个女生,所以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知道他的名字。
但是被这么漂亮的人知道名字,心里莫名有种膨胀感。
曾楷清了清嗓子:“你找我?”
尤可点点头:“找你有点事。”
一群男生吹着口哨炒气氛,一个个把他退向前。
“磨叽什么磨叽,美女都找上门了。”
“就在这里跟我们装。”
曾楷走到尤可面前,意气风发:“怎”
话还没完,尤可凌厉迅猛的一拳直接击向他的腹部,曾楷受到如此具有冲击力与重量的一拳,竟然没能抗住,表情扭曲,硬生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腹部、臀部受到撞击,疼得他不知道该捂住哪个部位。
旁边一众吃瓜群众目瞪口呆。
剧情发展好像不太对。
曾楷一米九的个,体重一百八十斤,竟然扛不住女人的拳头。
按理来,就算完全没有防备,也不该一拳就倒地吧。
尤可并没有停下动作,她走到曾楷面前,轻轻勾起唇角,眼神泛冷。
犹如修罗大开杀戒般令人不寒而栗,吓得曾楷用屁股往后挪了好几步。
尤可没让他再往后退,抬起脚直接踩在了他的胯部,顺便还用力扭了几扭。
“啊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持续不断地响起。
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眼前的一幕以及这不绝于耳的惨叫声让所有人全身一颤,不约而同地觉得身体某处疼痛不已。
尤可低着头看着依旧在惨叫的男人,没有松开脚,脸上挂着冷笑:“我觉得这玩意你也不太需要,让医生给你切了吧。”
好几个男人总算反应过来,相继站起来围了过来。
尤可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好几个人围了过来,总算把压在某部位的脚抬了起来,她语气里透着不屑与轻视:“我还没解决完,不相关的人,不用急着来送死。”
被挑衅了,血气方刚的男人们哪有忍气吞声的道理,一个个朝尤可扑了过去。
慌乱中,一个男人像是知道了什么,慌慌张张爬了起来,使出了吃奶的劲一个劲往前冲。
尤可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他,直接撞开了把她团团围住的男人们,以令所有人惊讶的速度追了上去,冲到了他身后,向前一扑,借着惯性直接将男人撞倒在地。
男人面部朝地趴在地上,尤可将他翻了个面,仔细辨认了一下那张略微扭曲的脸,“周仁是吧?我觉得,你也切掉比较好。”
“啊啊啊——”
尤可松开脚,看向一群用看怪物的眼光看她的男人们:“来,下一个,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吴青。”
“妈的,你砸场子的?”
“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这个娘们!”
“居然敢动我们兄弟,不要命了?”
“哦?”尤可看了眼气势汹汹的男人们,解开了自己的外套,“想要一起上?”
她脱到只剩下一件运动背心,结实漂亮的腹肌因她的呼吸而起伏着:“好啊,我陪你们玩。”
老袁赶到的时候,医务室的人正把伤患往担架上送。
一个个紧张地问着医务室的同志:“还能保住吗?不会坏掉吧?还能好好地用吗?”
老袁愣是没从这些局子里听出这些需要担架抬的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但他总算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因为他要找的人也很热切地等着医务室工作人员的回答。
“要切掉吧?正常功能应该会废掉才对,我觉得应该是保不住了。”尤可的模样看起来比重伤的人还要急切。
身心均受到重创的男人们,连个脸色都不敢甩给她,只能无视她一个劲地乞求:“拜托了,求求你,一定要治好,如果没问题我一辈子为你做牛做马。”
看来问尤可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的,老袁又往四周看了看,总算找到了一个能上话的,是这个班的负责人。
他正焦头烂额地对着通讯设备在什么。
老袁走过去,他正好完,一抬头看到老袁,就跟看到救星似的:“老袁!你来了正好,帮我想想办法,这可怎么整。一群男人,残的残废的废,剩下的都被打得鼻青脸肿不是这条肋骨断了就是那根骨头骨折了。”
老袁看了眼似乎对医务工作人员所给答案不是特别满意的尤可,心虚地看着负责人:“谁谁干的?”
负责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眼神游移了好一会儿,才低声:“你先别出去,就那个女的,看到没?”
老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医务工作人员人不够,在场的人都被打得爬不起来不能帮忙,尤可自告奋勇要帮忙抬担架。
结果担架上的男人厉声尖叫:“不可以!求求你不要让她抬,我宁愿在这里等你们回来,我不急,别让她抬。”
被一群大男人整烦了的医务人员也有点烦了:“你到底还要不要你弟?”
男人被这话噎住了,半晌后一副生死看淡的表情:“行吧,抬就抬。”
老袁就看着尤可加入了担架大军。
负责人摇头叹息:“看到没,就那个女的,把我们整班的人,全打趴下了。好几个人的那个都被她踩碎了”
老袁一脸惊恐:“哪个?”
负责人:“就你全身最宝贝脆弱那个。”
老袁顿时觉得自己很疼。
他吞了吞唾沫,迟疑地开口:“她一个人?”
负责人:“核实过了,她一个人。”
老袁在内心落下了热泪。
不是他太弱,而是对方太变态。
老袁觉得有些头疼,“你跟上面汇报了?”
“这么大一件事能不汇报吗?”负责人瞪了他一眼,“一整个班的人都废掉了。”
老袁的头更疼了。
老汪给他扔的是什么人呐。
负责人看着渐行渐远的尤可,有些气愤:“这女的也太嚣张了,就因为一点事就找人算账,还就往别人命根子踹,果然最毒妇人心,仗着自己身好一点就能为所欲为了?我就看看上面的人怎么治她,无法无天了都。”
老袁听到这么一段话,沉默了:“不是事。”
负责人没听清:“什么?”
老袁严肃沉重地看着他:“五个男人对一个相较而言无力抵抗的女生做出那样的事,不是事,是大事,是丑事。”
“她没错,是这个社会错了。”
尤可得到了医务人员给出与她料想中不一样的答案后,有点沮丧。
众男人留出了喜悦的泪水。
医务室里的人情绪各异,尤可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但也没办法了。
虽然她不满意,但还留在医务室作者心理辅导的马玲在看到被担架抬进来的人后,心理辅导都不用做了,激动地给女医生来个热情的拥抱。
“是师父!你看到了吗!那是我师父!”
羸弱的女医生差点被她勒得当场去世。
尤可拉着完全掩饰不住喜悦的马玲,挨个挨个走向躺在床上的病患们。
“一个个来,不急,来,你先道歉。”
“”
耻辱,奇耻大辱。
尤可拉着马玲接受道歉,唐晟带着人来到了医务室。
唐晟站在门口,尤可嫌弃别人的道歉不够诚意,让他再一次。
“尤可。”
尤可抬头:“中将,又见面了。”
唐晟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人,一左一右两个人直接给尤可戴上了铐。
“你违反了第八条与第二十三条规定,按照处罚条例,将对你实行禁闭,希望你配合。”
尤可没有挣扎,任由两人粗暴地给她扣上铐并押着她走向唐晟。
马玲大惊失色:“你们这是做什么?”
旁边被尤可踩爆蛋蛋的男人们在内心欢呼雀跃,总算有人帮他们收拾了。
尤可走到唐晟面前:“难道是因为昨晚我的表现令你不太满意,所以你今天借着这个会关我紧闭,要和我发生点不为人知的事?”
马玲:“”
医务室的工作人员:“”
躺在病床上蛋碎的男人们:“”
唐晟带来的两人:“”
所有人一脸吃了排泄物的表情,唯有唐晟神色不变,“打架斗殴、寻衅滋事,你挑头闹事,还重伤了其他人,当罚。”
尤可没有辩驳,“那我觉得你们这条规定不太完善。”
她眉眼弯弯,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建议你们新增一条规定,强奸他人,处以切割生殖器之刑。”
尤可被带进去了一间幽闭的房间,天花板一角有一个闪着红光的监控摄像,四面都是厚墙,门板由厚重的金属铸造而成,如果靠她自己逃出去,可能性为零。
她被安排坐在电梯上,、脚、脖子、腰部都被扣上了触电装置。
其他人退了出去,只留她和唐晟两人,房门被轻轻关上。
监控摄像依然闪着红灯。
尤可歪着头,“中将,您这是要做什么?”
唐晟搬了张凳子正对着她坐:“惩罚,我相信你一定不陌生。”
尤可点点头:“不陌生,但也不怎么喜欢就是了。”
就在她话完的下一瞬,电流透过装置传遍她全身,她清晰地感觉到肌肉与血液随着电流颤动,心脏也不受控地剧烈跳动着。
疼,太他妈疼了。
她都多久没受过刑罚了。
尤可并没有表现出那种受到强烈电流的痛苦之色,她背的青筋暴起,十指紧紧扣着把,脸上与脖子的经络清晰可见吗,但她不仅没有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还能露出淡定如常的微笑。
唐晟皱了皱眉,按下遥控器的按钮,将电流的强度加强了好几个度。
尤可眯着眼,脸上挂着狞笑:“好玩吗?”
唐晟没有想到这人居然那么能忍,稍微有些吃惊,只是他的面上不显:“没什么好不好玩,只是让你接受处罚罢了,处罚完了我自会放你出去。”
尤可强忍着痛感,但她知道,再过两分钟,如果电流强度不停下来,她将会休克。
她很清楚自己这具身体的状况,没人比她更了解自己能承受的各种酷刑。
她受过的苦比别人流过的汗都要多。
死不了,所以她要在休克前好好膈应一下眼前的人:“这就是你们处理事情的态度?不问前因后果?配合这种无理体制执行任务的你可真是个垃圾呢。”
唐晟皱眉,脸上已经微微露出不悦之色。
电流强度直接又往上跳了几级。
尤可痛得整个腰弓了起来,可是脖子处还有东西禁锢着她,导致她想要低头却感受到脖子处更强烈的电流。
额头上的汗水细细密密,顺着她的肌肤纹理缓缓流下,划过她的眼睑,落进了她的眼睛里。
视线逐渐模糊。
总算看到尤可露出的痛苦之色,唐晟脸上稍稍好了些,翘着二郎腿,双交叉叠在大腿上:“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根本查不到你的底细。”
尤可努力睁开眼,一阵又一阵的痉挛感让她几乎没有力气思考,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开口。
可她依旧拼尽全力张口话,忍着疼扯出一抹轻蔑的笑:“想让我告诉你?好啊,把监控关了。”
回应她的是更强烈的电流。
尤可疼得闷哼了一声,嘴角溢出鲜红的液体。
尤可不在意,尽管如此,她依旧倔强地和唐晟谈条件:“要么关监控,要么就看着我死,你选一个。”
唐晟看着她,脸色阴冷,对着通讯设备了一句:“关监控。”
通讯设备传来不赞同的声音:“中将,这不合规矩。”
唐晟不耐烦地又了一句:“我让你关。”
监控室的红点消失了。
唐晟面无表情地看着尤可:“关了,你吧。”
尤可努了努嘴:“通讯设备,我盯着呢。”
唐晟将通讯设备拿出来,按了电源键,然后将通讯设备扔在了脚下:“满意了吗?”
尤可不太满意:“我这个角度看不到监控设备是不是还亮着红点,你帮我转个面。”
大概是没有人能关注到他们的一举一动,唐晟也不再装了,卸下了冷静与漠然的表情,冷笑了一下,“别浪费时间,想死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尤可笑得比他更冷,因为隐忍着剧烈的疼痛感,所以脸上的笑容愈发狰狞:“没死过的人,没资格跟我这些。”
“废话少,你是不是别的国家派来的间谍。”
“哦?落难的战败国王子难道就有资格在这里用酷刑拷问我?呀,还不是名正言顺的王子呢,一个私生子,哪来的脸?”
唐晟气得再也端不住平日装出来温文尔雅的形象,倏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尤可:“再敢胡八道信不信我以谎报军情的罪治你?”
“信,当然信,你是中将嘛,”尤可感觉到自己的神识正在逐渐抽离,“中将的话当然是有分量的,你让我死,我就算不想死,我也得死不是吗?”
这都是什么事,做个任务,被任务目标不由分开枪打头,现在又被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配角折磨拷打。
就不能给她安排一个安逸的人生嘛。
持续不断的疼痛逐渐让她麻木,一点一点的,将她的意识蚕食干净。
打从她十岁之后,她再也没受过这种刑法了,真是越活越回去啊
尤可是被冷水泼醒的,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禁闭室里,对面坐着的,依然是看她不顺眼的唐中将唐晟。
她有些虚弱,但还是友好地打了个招呼:“嗨中将,咱们又见面了,你怎么还是这么阴魂不散呢?”
原本她坐在电梯上,现在她只是坐在一把普通的金属椅子上,身上被链条捆了起来,与椅子完美地融合为一体。
也不错,好歹不用被电了,她现在还有种身上有电流的感觉,大概是后遗症。
唐晟懒得和她嬉皮笑脸:“你的目的是什么?”
尤可缓了口气,觉得身子骨还是有些虚,全身软绵无力,想了想现在还是放低点身段好,打不过总归还能躲,“我的革命战友想为国效力,我跟他一块为国效力。”
“革命战友?就是那个韩熙?”唐晟明显没把他放在眼里,“一个人坚守在乌城,也算他有毅力,我用尽各种段不让乌城发展起来,他竟然还能活到现在。”
尤可恍然大悟:“原来这么多年乌城没有人,是中将的笔,佩服,中将不愧是亡国国王的儿子,就算是私生子,也是有家国情怀的。”
唐晟不跟她扯皮:“但我从来没听过他还有个革命战友。”
尤可低声笑了笑:“国家不也没查出来您的身份吗?不过是查不出来我的身份,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唐晟:“如果你再废话,我也不会下留情的,我想你应该看到我里拿着一根鞭子。”
尤可:“中将放心,我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得清清楚楚。”
“那就别废话。”
尤可一双眼亮亮的,表情自信而又充满着侵略性:“中将,我觉得你可能对我有什么误解。”
唐晟不明所以:“嗯?”
尤可眨了眨眼,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涸开裂的嘴唇:“而且你对自己也有重大的误解。”
唐晟总算觉得不对劲了:“你想干什么?”
略带磁性的笑声回荡在整个禁闭室里。
“你凭什么认为这样就能困住我?”
作者有话要: 大声告诉我
可哥带、不、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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