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弗拉基米尔的野望
寓言里往往会对某种现象进行很模糊的描述。这可能是由于未来本就是模糊的,也可能是因为寓言者的想象力不够用了。但总得来,无论是针对寓言者,还是解读寓言的人而言,寓言都是主观的。南柯看见了血色月亮,那么对于他来,这则寓言已经开始应验了。而作为血色月亮的缔造者,弗拉基米尔显然不认为有人能在千年前判定自己未来的行为。“或许,这不过是一场意外呢?”弗拉基米尔眼眸里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如果血月是开端,那么对于森林范围以外,那些看不见血色月亮的人而言,这所谓的寓言开始了么?”曾经扮演过幕后操盘的人,不可能甘心于成为傀儡。而被寓言,本就是一种跨越了无数时间和空间的操控。“您是在用逻辑思维来讨论寓言?”“如果寓言不符合逻辑,那么它跟疯话有什么区别?”弗拉基米尔还在坚持自己的看法。“那我们或许该这样去看待它”南柯指了指头顶位置,昨夜血色月亮出现的方向。“谁看见了血色月亮;而血色月亮又照亮了谁?”“”弗拉基米尔愣了一下,“这听起来似乎是一个哲学问题。”“哲学的尽头不就是神学么?”南柯用另一种简单方式道:“毕竟那则寓言里只了由‘血色月亮’开始,并没有特指是谁的‘血色月亮’。”弗拉基米尔微微蹙眉,在南柯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似乎在冥冥中感应到了某种束缚,仿佛是有一无形的线牵引到了他的未来。这种感觉让他有些反感,但作为一个成熟的‘老人’,他不会让情绪影响自己的行为和判断。“寓言的事,以后再,如果它是真的,那么我们干什么都行;如果它是编造的,那么我们干什么都行。”“您得对。”南柯点了点头,他对寓言确实有些兴趣。但这点兴趣并不会影响他后面的行为和抉择。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因为偶然窥见了‘未来’,而陷入惶惶之中,以至于影响了当下。真正睿智的人,在看见了未来后,只会要求自己更加地脚踏实地。“这里就是他们消失的位置。”南柯指了指一叠盘根错节的树根。“你真的不好奇么?”弗拉基米尔在树根前蹲下来。“不好奇。”南柯摇了摇头,“我在一本古籍上看过,据约德尔人居住在一个魔法奔放的地方,鲁莽蛮横的人会被无数的奇观带入歧途,最后迷失在梦境中,永远无法返回”“你看过的古籍很多。”弗拉基米尔转过头,“但看书永远比不上亲眼目睹来得震撼,班德尔城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但它绝对隐藏着关于时间的秘密。”“您见过?”“我见过一个活着从班德尔城归来的人。”“他看见了时间的秘密?”“不,我从他身上看见了时间。”弗拉基米尔眼里闪过一抹回忆,“那人是一位古卡玛维亚的王族,算起来跟我是表亲,但他在当时的王室成员来看,是一个异类他不在乎权利,也不在乎金钱,明明年纪不大但却执着于寻找永生的道路;为此,他探寻过失落的飞升仪式,也尝试过许多骇人听闻的禁术;但最终他选择了追寻约德尔人的脚步”抿了抿嘴唇,弗拉基米尔将放在了面前的树根上,指尖泛起了一抹猩红色,继续道:“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成功的,但据他成功进入了那里。”“或许他在吹牛呢?”“不。”弗拉基米尔摇了摇头,眼眸里亮起一抹灼热,“他离开时才三十岁出头,但等他归来时,我只看见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躯壳,而他明明只离开了三天。”南柯闻言沉默了,这剧情有些烂柯人的味道。但他依旧不明白,已经获得了‘永生’的弗拉基米尔,为什么会对时间这么执着。仿佛是看透了南柯的想法,弗拉基米尔在用血魔法寻找痕迹的同时,缓缓道:“我这是在帮你。”“帮我?”“瓦洛兰大陆虽然处处都藏着神奇,但时间本就是一种连神都会觉得禁忌的力量,我不觉得约德尔人掌握了这种力量,那么只剩下了一种可能”弗拉基米尔抬起头,道:“班德尔城跟我们所在的瓦洛兰大陆可能并不存在于一个维度,但它们彼此之间存在着某个通道,而这关系让你想起了什么?”“虚空?”“对,虚空!”自打知道南柯的使命起,弗拉基米尔就已经开始暗自帮南柯筹划未来。而作为一个曾经主导了诺克萨斯发展的操盘来,被动挨打显然不是他的风格。当他用自己那颗极具’诺克萨斯风格‘的脑子去思考如何防御虚空时,脑子里本能地就冒出了一个念头为什么要防御呢?既然虚空能入侵我们,那我们为什么不换个战场呢?弗拉基米尔继续道:“如果我们掌握了入侵不,往来班德尔城的办法,那么或许我们就能以此为切入点,寻找到如何前往虚空所在的维度;而那时我不确定其他势力会有什么反应,但我能打保票,诺克萨斯会站在我们身后!”在长达数百年的对外扩张过程中,战争和入侵早就已经浸入了诺克萨斯的’灵魂‘。就算是那位满腔热枕,只想要帝国荣光挥洒大地的斯维因,也不可能消减诺克萨斯人对战争的狂热。对于这个国家来,和平,等同于灭亡。“谢谢。”南柯看着弗拉基米尔的眼眸道。性格和经历的差异导致他在知道自己的使命后,只会去思考如何提升自己的实力;因为在他接触的绝大多数里面,主角似乎只需要依靠自己就能干翻整个宇宙。但弗拉基米尔这种做法,明显更现实,也更稳妥。随着相处时间越来越长,南柯发现这位在背景故事描述中略显邪恶的存在,似乎变得越来越像一个普通的长辈。有些时候他甚至会在弗拉基米尔身上,看见某些类似于迪斯的痕迹。而这些变化,当事人显然并未察觉。“你不需要对我谢谢。”弗拉基米尔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神身后的位置并不多,我不过是想要让自己站得更稳妥而已。”“您可以得煽情一点,不需要故意把我们的关系得这么冰冷。”“是么?”弗拉基米尔想了想道:“你只需要挑选你想前行的方向,而我,会为你铺好地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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