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叛徒中的叛徒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但江湖的主调并不是儿女情长,而是尔虞我诈。弗拉基米尔曾经对南柯过,上位者并不怕下位者有自己的心思,反而会害怕下位者没有自己的心思。看了看阿莫尔,南柯没有去点明他的心思,而是点了点头道:“人放下吧,你去后面找一下你祖宗。”“是嗯?”阿莫尔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南柯。他不觉得这是南柯在变着花样的辱骂自己。大人没有那么幼稚,更没有这个必要。那么自己的祖宗阿莫尔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了起来。他忽然想起了自己这段时间时不时产生的那种莫名的悸动。他的先祖是一位被人唾弃的暗裔,这是一个他走就接受了,且也根本没办法抹去的事实。但那个时代的暗裔太多,以至于他真不知道自己的先祖是哪一位暗裔。而现在,从南柯的话里,阿莫尔听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实自己那位先祖竟然还活着?而且前不久还在跟虚空战斗?虽然他因为提前撤走的原因,没有看见韦鲁斯最后解决虚空生物的那一箭。但只看前面那段,知道自己的先祖还在战斗,对于他来已经足够了。之前在见识了虚空的力量后,他对先祖的情感已经从憎恨变成了理解。而现在似乎有变化了一下,从情绪方面的理解变成了另一种‘理解’。甚至于开始在内心帮忙找补了一下,或许先祖的那些污名都是假的,或许先祖一直在忍辱负重,在暗地里对抗着虚空每个人都会对自己的先祖有无限的想象,哪怕是南柯前世的同胞们,虽然不至于像西方那样动不动就把什么什么之子,什么什么之孙挂在嘴边;但每个人估计也没少在面对朋友时,把自己先祖的那一点点功绩故意夸大个几倍,来炫耀自己‘高贵的血统‘。阿莫尔沉默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把昏睡的教徒交给身边的帕洛尔,而后对南柯道:“那我先过去了?”“去吧,顺便把弗拉基米尔叫来。”审问活人这种事儿,还是弗拉基米尔更在行。“是!”阿莫尔朝马车走去。他听见了马车内有两个人的声音,似乎是在讨论挖掘坟墓什么的。当他走近后,弗拉基米尔提前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大人叫您过去。”大人是阿莫尔对南柯的专属称呼。“好的,你进去吧。”弗拉基米尔拍了拍,朝着南柯那边走去。阿莫尔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吞了口唾沫而后掀开了马车的帘幕。韦鲁斯坐在马车内,胸口的紫色光芒给了阿莫尔一种压力。“祖”阿莫尔尝试了好几回才张开了口。韦鲁斯抬起眼眸看向了自己的后裔,沉默了良久道:“我的后裔现在都这么废物了么?”“”阿莫尔愣了一下。同时愣住的还有韦鲁斯自己。因为他发现在面对阿莫尔时,那两道刚刚一直在自己耳边徘徊着,要自己注意礼貌礼节的声音忽然消失了。似乎就连‘他们’也觉得自己在面对自己的曾曾曾曾孙子时,不需要去在乎这些。重新吸了口气,韦鲁斯抓住了这难得的,可以重新做回自己的会。先去准备的那些话,被他先塞了回去。他觉得现在最需要的,是把自己刚刚那些‘憋屈’都在自己这位后裔身上找回来。韦鲁斯再次看向了阿莫尔,而后在后者希冀的目光里冷冷道:“你现在的实力,连古恕瑞玛的老太太都打不过”弗拉基米尔走到了南柯面前,“他们聊得还不错。”嗯。从某种意义上来,一个人能看见你曾曾曾曾祖父活生生的在你面前,哪怕你是在挨训,但也算是一种极为难得,甚至是绝大多数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经历了。南柯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地上的信徒,“他们抓回来的,是当初去部落传教的就是他。”“他在其他地方传教被人打了,然后躲回来了?”弗拉基米尔看着信徒的伤势道。“不,这是他打的。”南柯回答。弗拉基米尔抬起头看向了帕洛尔,后者缩了缩脖子。南柯其实还好,平时看起来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弗拉基米尔的眼神总是给阿莫尔和帕洛尔一种压迫感。不过弗拉基米尔到没有闲的无聊去喝斥帕洛尔,那种把底下的人每一个动作乃至是想法都管控的死死的那种人不是没有,但这样会抹杀你底下人的‘灵性’。要一群没自己的观点也没自己的想法的下有什么用?还不如去造几个傀儡来得方便。“弄醒吧。”弗拉基米尔摆了摆。帕洛尔是一个普通人,如果是在其他地方,他或许没什么办法把一个昏迷的人弄醒,但这里是弗雷尔卓德。在旁边随便掬起了一大团雪,帕洛尔直接朝着信徒的脸埋了过去。当雪铺盖在脸上,最下端融化顺着脸颊浸入颈脖时,希拉尔终于醒了过来。这位曾经的文学工作者,此时的虚空信徒,在醒来后表现出来了一种异于常人的‘特质’。他快速地抹了一把脸,而后瞬间在周围三个人里最找到了最可能具有话语权的人——弗拉基米尔。“您找我有什么事么?”希拉尔把自己的姿态摆的很低。如果换一个不知情的人来,或许会觉得他本就是弗拉基米尔的下。弗拉基米尔闻言笑了,作为一个老银币,他接触过很多人,这里面也不乏像希拉尔这种存在。毕竟当他站在虚空的脚下时,其实就算是对人类的背叛。而这种已经有了一回背叛经历的人,背叛起第二次总是能比第一次更加顺滑。“你来这里是传教的?”弗拉基米尔问道。“是,但并不全是。”希拉尔道。“还有什么任务?”“回您的话,我的主要任务是来唤醒附近湖底沉睡的一只虚空生物,它是上一轮虚空入侵的遗产,如果它苏醒的话会对弗雷尔卓德造成很大的影响!但如果您愿意给我一次会,我能让它永远沉睡下去!”希拉尔着,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他知道无论弗拉基米尔是什么人,都不会杀死一个对自己有利的人。“哦,但如果我告诉你它已经永远醒不来了呢?”弗拉基米尔玩味地道。“这”希拉尔露出了惊讶的目光,“是勇敢的您已经战胜了它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有一个秘密可以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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