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消失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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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墓为什么吸引人?

    因为除了那些极为珍贵的陪葬品外;

    盗墓的过程还伴随着未知和危险。

    人类对于危险和未知,都是持有一种畏惧心态的;

    但正是这种畏惧,反而会给人提供一种无与伦比的特殊感官刺激。

    这种冲突,似乎就是一种镌刻在人类基因里面的扭曲。

    它违和,但却真实;

    它疯狂,但却诱人。

    不过现在,起码对于南柯和弗拉基米尔来,这种扭曲违和的诱惑没了。

    当普克斯走进了这座墓地后,所有的布置都会失去作用。

    或许那位恕瑞玛的祖先也想不到,在自己死后竟然会有一个恶魔来盗自己的墓!

    或者,他就算是想到了,也没办法在无数岁月前就布置一个能防范恶魔的后。

    要知道,就连阿兹尔的‘墓’,也没那么难挖。

    一个雇佣兵外加一个来自诺克萨斯的贵族姐就能挖开。

    弗拉基米尔抢先了一个身位,走在了第二个。

    虽然知道大概率前面是没有危险的,但作为一个’长辈‘,他本能地还是会想着把南柯护在身后。

    那柄破败王者之刃被他攥在里,幽幽地紫色光芒弥散着,仿佛是在触摸着这个世界。

    “这里没有灵魂。”

    弗拉基米尔转过头对南柯道。

    他特意把破败王者之刃拿来,就是为了当作一个灵魂探测器。

    这把曾经的圣剑,在经过了暗影岛的千年蕴养后,能敏锐地捕捉到周围的灵魂气息。

    “不需要有灵魂。”

    南柯回答道。

    唤醒一个死者,并不需要这个死者还具备完整的灵魂。

    哪怕只有一丁点灵魂边角料的存在,南柯都能以死神之力将其重新拼凑出一个轮廓来。

    “那就好。”

    弗拉基米尔点了点头,朝着两侧看去。

    恕瑞玛的墓跟他曾经去过的那些古墓不一样,入口的甬道很宽敞,但四周的墙面几乎没什么留白。

    那巨大的石壁上从入口开始,就刻满了复杂的壁画和晦涩的古恕瑞玛文字。

    前面,普克斯特意降低了自己的速度,来迎合后方两个‘磨蹭’的同伴。

    这个墓,他来过好几回,但每一回都是径直而入。

    ()(e)  周围的壁画什么的,对于他来,就像是安静夜晚里那喧嚣的蝉鸣,吵闹且毫无意义。

    “这些是在讲恕瑞玛的建国伊始,这些字算是一种旁边和注释。”

    弗拉基米尔对南柯道,姿态有些像是后世的导游。

    在他自己的年代,这种古恕瑞玛文字虽然已经被淘汰了,但很多地方都能见到。

    特别是那些暗裔们,虽然无论是从灵魂还是从身躯上都背叛了恕瑞玛。

    但在形式上,无论是文字还是生活习惯却都固执地坚守着古恕瑞玛的字和习惯。

    而作为暗裔’玩物‘的弗拉基米尔,当初为了讨好那位暗裔主子,是特意学习了这些文字的。

    南柯顺着壁画看了看,这个时期恕瑞玛的壁画技巧还比较粗糙。

    有好几幅画,如果没有弗拉基米尔旁边解释,是真看不出来讲得是这个故事。

    可以,这额外添加的注释,是真的很实用。

    看完了这一段,南柯看向了更后方那些依旧被黑暗遮住的位置,“后面是不是该讲自己的功绩了?”

    皇帝的墓室壁画其实没那么讲究,也没多么高端;

    其内容乃至分段,跟普通人求职写简历没本质区别。

    无非,是皇帝的工作岗位和工作成就比普通人要高出了太多太多而已。

    “应该是吧,我”

    弗拉基米尔的话开了头却忽然停住了。

    南柯见状加快了脚步,往里了一点后,终于看见那些新内容。

    这些壁画比外面那一段的画风更浮夸,但这种浮夸却并不妨碍南柯去理解壁画的内容。

    因为那座长度很夸张的桥儿,以及桥面上那些狰狞的冰柱,让前不久才在弗雷尔卓德边缘位置蹭了蹭的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这里是哪里。

    “呵呵”

    弗拉基米尔干笑了两声,而后眼眸里多出了一抹凝重。

    南柯则是顺着看了下去。

    看见了那座桥下,漫无边际地冰封之海;

    看见了那冰海之下的几道仿佛是被囚禁在其中的身影。

    抿了抿嘴唇,南柯发现这些壁画没有额外加注释。

    “这是”

    “这是!”弗拉基米尔笃定道。

    “恕瑞玛和弗雷尔卓德可是离得很远很远。”

    ()(e)  这一点,南柯自己深有体会。

    而可以想见,在曾经那个更加古老的年代,这种距离会’更远‘。

    弗拉基米尔道:“再远的距离,都没办法阻隔皇帝的眼睛。”

    “是这个道理,但他把这个刻在这里干什么?”

    “后面就知道了。”

    后面,壁画稍微中断了一段。

    等到南柯他们差不多走到主墓时,才终于看见了后续的新章节。

    第一章,就是那几个被困在冰层里面的身影破冰而出;

    而第二章,也是最终章,则是整个世界都被那几道身影踩在脚下。

    “这个,是预言?”

    弗拉基米尔愣了愣神。

    毕竟,恕瑞玛自古以来都是不缺先知的。

    而如果这个真是一种预言,那么就意味着他们未来似乎会变得更困难。

    南柯摇了摇头,道:

    “我觉得不像是预言,更像是一种警告。”

    就连玛尔扎哈这种近代先知,都只能看出未来的片段,且没办法保证自己能看见全貌。

    那么那些早了数千年的先知,怎么可能有这个能力?

    这两个壁画,在南柯看来更像是一种对后代的预警。

    弗拉基米尔吐了口气,“很难想象,那个年代的恕瑞玛皇帝就能预想到这一步。”

    南柯:“确实很难想象,但他毕竟是恕瑞玛的初代皇帝。”

    “也是。”

    无论在什么世界,无论是哪一个朝代;

    初代,基本都是最屌的那个!

    “我现在对于唤醒他,有些期待了。”

    南柯看向了前方的石门。

    这里就是主墓了。

    弗拉基米尔没有回答,而是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石门,被一道猩红色的光芒推开。

    而弗拉基米尔则是直接越过了走在最前面的普克斯,伸推开了那座被放在中间的石棺。

    “来证明新世”

    亢奋的弗拉基米尔再次停顿了一下。

    而刚刚走进主墓的南柯,也愣在了原地,因为

    这里不仅没有灵魂气息。

    甚至;

    连尸体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