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谈妥条件
所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此时不狠狠宰对方一波,还更待何时?
“才两万块啊?”陈然喃喃地道,脸上失望之色尽显。
两万块有个毛用,坐几次飞,住几次酒店就没了。
不过在陈然的计划里,这笔钱另有它用。
这次的奖金500元美金,足够自己花一段时间了。
“伙子,两万块不少了啊,三年就是六万块啊,普通上班族一年收入还不到2万呢!”孙建业耐心地解释着。
其实他故意报了一个底价,如果对方接受最好,接受不了的话,还有涨价空间。
陈然果断摇摇头,回道:“上班族能上到退休,我又能打几年球。要不我跟我爸妈去聊聊,到时候给孙局一个合适的报价。”
“2万5一年!”孙建业见陈然拒绝,果断抬高了报价。
陈然挠了挠脑袋,露出为难之色:“孙局啊,离全运会还有三年,届时是什么行情要不准!”
“还有我觉得物价是一年比一年涨的,工资也在涨,你懂我的意思。”
这子是希望经费补助逐年递增。
孙建业也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还有咱们浙东省算是富裕省份,我不要求你们开价比其他省份高,持平就行。”陈然露出一副深以为然之色,“等我回去后,再去打听一下其他沿海省份的待遇就行。”
罢,这家伙有刻意地举了举里的冠军奖杯,似乎在:看到没,这就是我的筹码啊。
孙建业看陈然这副无赖至极的样子,没有丝毫办法,完全是被对方带着节奏走。
妈的,反正用的又不是老子的钱,是国家的钱!
最后,孙建业以未来三年第一年3万,第二年4万,第三年5万训练经费补贴的价格,以及夺得奖牌另算奖金,和陈然达成了协议。
三年合计十二万,这个价格真不高。
这种经费补贴类似其他项目的雇佣费。
比如有些省份会邀请篮球国代表他们省队出战全运会,一次性给几十万的出场费。
()(e) 但篮球是团队运动,光靠一个人作用有限,可球是个人运动,一个人可以决定一切。
当然,如果陈然届时受伤了,无法参加全运会,这笔钱是要退回去的。
这是他跟体制内运动员的区别,因为后者是领工资的,受伤也无须退钱。
由于陈然还未满十八岁,他在草签了协议后,还得带回去让父母确认。
“孙局,这三年的钱能否提前一次性兑付呀。”陈然趁着这个会,果断又提出了一个要求。
伙子,你得寸进尺啊!
前段日子,你可是明明了“咱不差钱”。
“这不行!”孙建业很是果断地摇摇头,自己已经让步的足够多了。
陈然可不会这么容易死心,又道:“孙局,这钱早给晚给是一样的。我一介普通老百姓,也没胆子去骗国家的钱。”
“你这么缺钱吗?”孙建业直愣愣地盯着陈然问道。
“不缺钱,但缺大钱。”陈然非常认真地回道,“孙局,我就这一个请求,我保证为了三年后能为家乡增光,一定会努力训练。”
“您想想,即使我届时因为受伤缺席了比赛,这钱都要退给省里的,你们怎么看都不吃亏啊。”
孙建业还在犹豫不决,陈然决定继续加一把火:“孙局,我下一步目标是月在魔都举行的25k赛。如果我能进四强,就不止这个价格了啊。”
希望赛25k的四强,相当于0k赛的冠军了。
“万一魔都的体育局也来找我,你可不能认为我嫌贫爱富啊。还有”陈然的双眸流露出异彩,非常期待地道,“魔都的户口本还是挺诱人啊。”
“好,我答应你的要求!”孙建英咬咬牙道。
还是那句话,反正不是老子的钱,是国家的。白纸黑字,对方也没胆子拿了国家的钱,不干活。
于是,双方又改了协议,约定在双方签约后的一个星期内,会将这笔钱打入陈然指定的账户里。
当然,孙建业也留了一个心眼。
全运会男子单打球比赛是64个签位,陈然必须进入四强才能有额外奖金。
()(e) 因为你是雇佣兵,不是咱们自己人,雇佣费已经给了,对名次的奖金条件,也自然会设的高一些。
当然,如果陈然能拿到金牌的话,就不是外人了,那必然是自己人!
本来孙建业还琢磨着要不要再提一个条件,比如你子一旦首轮淘汰的话,要退一部分训练费。
可他还是不敢开口,万一激怒了对方的话,直接跑到魔都体育局就被动了。
浙东省体育局虽然经费还算足够,可和魔都相比,还是稍显逊色的。
“伙子,合作愉快啊!”
“孙局,合作愉快,期待有一天能够为家乡增光。”
一个老狐狸,一个狐狸,皮笑肉不笑地握了握。
当陈然再一次返回东洲市第二初中时,中考已经结束了。
学生们也已经拿到了中考答案,正忙着估分。
陈然慢悠悠地走到了教室里,里面喧哗无比,大伙儿正为那些中考试题争论不休。
有人握着拳头,面露激动之色,这显然是答对了难题;也有人抚着额头,唉声叹气,那是因为自己的答题和标准答案截然不同。
教室里挂着的电视,还播放着国足世界杯的最后一场组赛,那是荣誉之战。
然而这一会儿,大多数同学们只是专注着盯着答案纸,对头顶上的一切漠不关心,哪怕那几个对足球狂热的家伙,也是索然无味地看着比赛。
显然大家对于国足的表现已经失望透顶了,看这架势连一球都日不了。
这幅画面,在陈然的记忆里是非常深刻的。
因为前世的自己,就是这群人里的一员。
他依稀记得当年自己在对中考答案时,内心一步一步渐渐地被失望所填满,然后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教室。
然而这一次回来,陈然第一次滋生了一种“我和那些同学已经是两个世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