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共饮风月 夺酒而出
漆黑一片的酒窖内,空酒坛散落一地,四人闷不做声地饮酒,时间在这浓厚的酒香中一丝一丝流逝。“喂,喂,人还有在吗?”神秘人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有啦。”剑无极应了一声,继续喝酒。神秘人颇感意外,似是没想到剑无极的酒量如此之好:“还没醉喔。”“还差得”剑无极打了一个酒隔,“远啊。”“嗯,好,敬你的好酒量,干杯。”神秘人与剑无极隔着一片黑暗对饮,“你是有喝还没喝啊?”“干了啦,骗你要做什么啊。”神秘人满意地再饮一口:“嗯,敬你的爽快,干杯。”“干。”剑无极对着声音来处举起酒坛,随后再次痛饮一口。“另两个呢?是醉了,还是睡了?”“还没。”雪山银燕的声音显得颇为清醒。神秘人不解地问道:“还没醉怎么不应声?”雪山银燕解释道:“我担心我的兄弟,他需要我带这两坛酒去救他。”“嗯,敬你的兄弟情,干杯。”神秘人再次仰天痛饮,随后擦了擦嘴,问起唯一一个没应声之人,“那位姑娘呢?”明渊凰向神秘人举起酒坛:“干、干杯杯底不可饲金鱼,喝到爽啦”“嗯我喜欢这句话。”神秘人再次举起酒坛,“敬金鱼,干杯。”“等一下,你是哪里学来的这句话,怎这么有我的风格啊?”剑无极不敢置信地朝向明渊凰,“而且你这酒量也太差了吧,这么快就醉了?”“我没醉”明渊凰摇了摇脑袋,试图将闪烁的画面甩掉,“俏、俏如来你我”几人微微一愣,齐齐放下在喝的酒坛,向她看去。剑无极更是趁试探道:“你什么?加油,就剩两个字了!”“我”明渊凰憋了好一阵,在众人的期待中吐出两个字,“忘了”“我倒!”剑无极向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好俏如来不在这,不然绝对被你气死!”“嗯敬俏如来,干杯!”神秘人举起酒坛,又饮了一口。雪山银燕劝解道:“应姑娘,你醉成这样,别再喝了。”“是啦,你都起酒肖了,就别再喝了。”剑无极越想越觉得可行,“你若想喝,以后找个会,拉上俏如来一起。你们两个一起发酒疯,一定很精彩。”雪山银燕忍不住出了他的口头禅:“剑无极,你!”“喝好久没喝了大哥死了师尊死了他也会死所有人都会死只剩我走下去”酒窖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默,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几人都开始闷不做声地饮酒。剑无极受不了这样的氛围,主动打破沉默:“这人啊,平常越压抑,酒喝了之后就越狂。敬这份压抑,干杯!”着,他举起酒坛狠狠地饮了一口,酒水洒在脸上,看起来有几分像泪水。雪山银燕抬头看向地窖门:“我们困在此地不知多久了,真的有人会放我们离开吗?”剑无极缓过神,安慰雪山银燕道:“老贼头都挂保证了,安啦。”“嗯,没错,敬这杯安啦,干杯。”神秘人语落,在场四人再次举起酒坛喝了一口。神秘人擦了擦嘴:“对了,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你叫剑无极,还有两个呢?”剑无极道:“萍水相逢,我们是中原人,你是苗疆人,今日相聚是有缘,他日再会,敌友难辨,知道名字只不过是多一个牵挂。”“好一个萍水相逢有缘,他日敌友难辨,多一个名字,就是多一分牵挂,干杯。”神秘人沉默了片刻,随后又豪气地喝了一口,“没名总也要有一个称呼。”随着一声干杯,几人再次饮酒,剑无极转身介绍道:“叫我剑老,叫这位笨牛,叫那位起酒肖的,大姐头就好了。”“嗯,剑老,笨牛,大姐头,好名,干杯。”神秘人郑重点头,举酒再喝一口。剑无极忍不住吐槽道:“拜托一下,你会不会太爱喝啊,什么理由都可以喝呢。”“嗯,没理由一样,干杯。”雪山银燕问道:“那你的名字呢?”“我的名字啊”神秘人斟酌了起来,“我想一下。”剑无极爽快地道:“别想了,不是已经叫你老贼头了。”老贼头畅快地笑了起来,向几人举起了酒坛:“哈哈哈没错,叫我老贼头就好,哈哈,干。”就在几人喝酒之际,沉默已久的明渊凰突然出声:“嘘,他又回来了。”地窖之上,铁骕求衣去而复返,停在众人头顶,似乎已发现了酒窖内的异常。“惨了,他怎么回来了。”老贼头只觉不妙,连忙吩咐道,“闭上眼,不然一时的强光会影响视线,门若是打开,冲出去马上走,不可恋战,直直冲出去就好,千万不可停下来,不然你们出不去。”剑无极面露不解之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静,闭上眼。”老贼头拿起酒坛给三人一人一坛,自己又拿一坛,并用黑布将面蒙上,“我冲第一个,他想不到后面还有三个,你们就有会了。”剑无极仗义地道:“讲什么,当然也是要一起冲,那有让朋友先送死的道理啊。”老贼头微微一愣:“朋友?”剑无极理所应当地道:“作贼的朋友啊。”“哈,放心吧,我是老贼头,这种事情遇得多了,没这么简单给人抓到,你们若是先走,不定还会拖累到我。”“把面蒙起来。”明渊凰的酒还未醒,话有些断断续续,“要不留破绽。”“啊,差一点忘了。”着,剑无极与银燕纷纷掏出一块方巾,将脸蒙上。四人遮头遮面,看上去确实像一伙鬼鬼祟祟的贼。“来了。”老贼头看着地窖门缓缓打开,发号施令道,“冲!”老贼头第一个冲出,银燕、剑无极紧随其后,却被铁骕求衣直接抓住,一扼住一人脖子。为救两人脱身,老贼头旋身踢向铁骕求衣,银燕趁袭其下盘,与剑无极摆脱擒抓。百胜战营之内,为走为擒,双方顿时形成一场大混战。冷风与光线贯入酒窖,吹散了几分醉意,明渊凰清醒了之后,连忙翻身跃上地面,出配合几人脱身。“你们是谁?”惊觉地窖之下还有一人,铁骕求衣抬掌欲擒,却被其后翻躲避。“你老爸!”剑无极呛了一声,与雪山银燕合攻而上。“无礼!”铁骕求衣扭开剑无极的腕,躲开雪山银燕的一击后,迈腿逼退雪山银燕。“走啊!”老贼头趁攻击铁骕求衣,欲救两人脱困,却是被铁骕求衣运气一掌击退。“留下!”“确实是有够凶。”明渊凰晃了晃头,掐指施术,一道光链顿时缚住铁骕求衣。“嗯?术法。”铁骕求衣迸气炸开束缚,抬掌直取施术者面门,“宵,遮头遮面。”明渊凰弯腰仰面躲避铁骕求衣的掌袭,却见他由掌化爪试图撕下她的伪装。为保面具,明渊凰一蹬地面,身形向后滑去,然而铁骕求衣反应极快,一掌扣住她的肩部。银燕与剑无极双拳并进,却被铁骕求衣反身击退:“退下!”铁骕求衣化拳为掌,扣住银燕腕。“放!”银燕以身护住酒坛,想要挣脱钳制之。铁骕求衣一把甩开银燕,抬脚压在他的腿上。眼见银燕受制,剑无极一记转身踢,却被他抬挡住。铁骕求衣歪头避开老贼头的袭击,侧踢击退剑无极。“嗯?喝——”他抬掌劈在银燕腕,酒坛瞬间落下,被其以脚勾住。铁骕求衣向前一送,风月无边瞬间飞出。眼见酒坛危急,剑无极前奔欲接,却被老贼头先一步接住。铁骕求衣随之拳掌袭向老贼头,酒坛再度飞出,落到了剑无极的中。提两坛风月无边的剑无极顿时成为了铁骕求衣的目标。只见铁骕求衣提拳冲上,剑无极闪避的同时,一坛风月无边被其击飞。随即他一腿绊住剑无极,扭臂将其擒拿。明渊凰翻身接住酒坛的同时,在空中甩出一道术链,困住铁骕求衣。双臂被锁,铁骕求衣不慌不忙,俯身一脚后踢,一击打退老贼头,再度挣开术法。铁骕求衣拳掌爪腿,擒拿摔抱,招招妙至颠毫。几人受制地形与酒坛,对上其精妙的战技,竟是一时难以脱身。“看腿!”老贼头旋风凌空一踢,却被铁骕求衣怒斥着打飞:“胡闹!”“退后!”剑无极与银燕闻言齐齐后撤。明渊凰甩出琴弦系住老贼头,将他抡到身后。明渊凰将酒坛传至银燕之,指化术力,掌气再袭,随即便是极招上:“五行定位,大地之链!”术力与掌气连环而出,铁骕求衣被逼退的同时,数道锁链贯地而出,交缠锁住他的身体。“大地之罚!”在老贼头的讶异中,明渊凰再施术法,大地法阵落下,术印暗袭藏于大地之中,阻碍铁骕求衣的行动。“发什么憨,赶紧走!”明渊凰提着风月无边,率先闯了出去,剑无极与银燕随即跟上。老贼头与铁骕求衣对了一个眼神,然后跟着三人离开了房间。老贼头追上明渊凰,对身后的众人道:“跟我来,这边没人顾守。”听到这句话,剑无极忍不住夸赞道:“老贼头果然熟门熟路。”雪山银燕回望了一眼:“方才那个人是谁?那种身,非是一般的武者。”老贼头并无出铁骕求衣的身份,只是简单介绍道:“他是这边的保全大仔。”剑无极感叹道:“是哪一个天才请得起那种人来顾园子啦?”“房子太大,请这个比较有力,头家最近刚死,遗产还分不清呢。”明渊凰瞥了一眼老贼头,心中对他的身份已有猜测:“先离开,心那个保全大仔追上来。”“没想到啊,大姐头,你还会术法。”剑无极提着酒坛,向明渊凰比了一个大拇指,“赞喔。”“哼,出去再跟你算账。”明渊凰冷冷瞪了一眼剑无极,“酒后套话,你很行啊,剑无极。”“呃”剑无极顿时打了一个寒战。老贼头带着三人在军营中急急而奔,畅通无阻地离开了百胜战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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