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店小二的谜团

A+A-

    第二日,三人酒足饭饱之后,子衿拿着从轩辕朔处顺来的令牌,大摇大摆来到了那日风所住的客栈。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秦王府的令牌比大理寺的象牙牌都管用。先不提权限如何,至少,这件事捅破天也只会到轩辕朔那里,而不必,轩辕朔必定会将此事给她兜下来。

    虽然此举有些给阿朔找麻烦吧,可是子衿却没有一点感到见外的意思,倒是风,觉得万般对不起轩辕朔。

    子衿今日打扮成了一个男儿模样,倒是像一个英姿飒爽的少侠了。

    子衿一进客栈便命许东平清场,而风却觉得很奇怪,他当时查案时各种偷偷摸摸,不愿也不敢让人知晓。而子衿却是如此高调,生怕谁不知她是前来查案似的。

    “哎哎哎!客官有话好,把我的客人赶走又怎么?”掌柜的没办法忙出来阻挠。

    子衿亮出了秦王府的令牌,十分倨傲。“本官是奉秦王之命前来追踪逃犯的,现在怀疑你们窝藏逃犯。”

    掌柜的看到子衿上的令牌魂儿都快吓飞了,脚抖如筛糠,面如土色。“哎呦,官爷,咱们店利薄,的家里世代都是良民啊,窝藏逃犯这等大逆不道的事的哪里敢啊。”

    子衿置若罔闻,“既然利薄,那么靠着窝藏之事赚上一笔的可能也是有的。”

    掌柜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一个劲儿叫冤,就差抱着子衿的大腿鬼哭狼嚎了。

    子衿把玩着他柜台上的算盘,似笑非笑道:“我相信你是良民。”掌柜的如释重负,就差抱着她喊活菩萨了,可是子衿下一句话又把他打入了深渊。“这上面的人可未必相信啊。”

    这一上一下的滋味实在不好受,许东平同情地看了一眼掌柜的,转过头去不愿多管。

    “那,还望官爷多多关照,的日后必有重谢。”掌柜的对着子衿挤眉弄眼,看来这样的事他没有少干啊。

    子衿摇摇,“非也非也,我们既然是秦王府的人又怎么能给王爷丢脸呢?不过,看在我与掌柜的也算是有眼缘,我倒是能给你指一条明路。”

    掌柜的忙作揖道:“人愿洗耳恭听。”

    “上面的已经怀疑到你们这店了,你要想洗脱嫌疑,好好配合,帮助我们早日抓到逃犯,日后我们立了功,再与你美言几句,你焉能有事?”

    掌柜的再次拱作揖,“的但凭大人吩咐。”

    子衿无非是略施计便让这掌柜的言听计从,而他风暗暗记下了,这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他这师姐着实是厉害。

    子衿要来了风那日所住房间的住客记录,拿给风、许师兄二人翻看。

    “最近你们这店算是敏感期,你们店中若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一定要一五一十告诉我,我们查出来和你主动坦白这两者差别可大了去了,知道吗?”

    掌柜的点点头,早就被子衿唬住了,现下更对她感激涕零了,不由得感慨自己许是上辈子积下的功德,才能让他在遭遇横祸之前还能有会扭转乾坤。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也不知如若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子衿唬他的,会不会气得原地驾鹤西去?

    “大人,的要坦白。我们这店里原有五个伙计,前儿不久也就是这位大人来之后不久有一个便辞工走了。”辞工?此事着实有些蹊跷,再加上风是因为此人才发现梁上的包袱的,她没理由不怀疑他。

    “这人现在在何处?”

    掌柜的面露难色,“这前些日子听人患了痨病已经死了,现在可能在义庄停着吧。”

    还当真是死无对证啊。

    “我记得上次有一个富家公子包下了你半个客栈,你可发现什么不妥之处?”掌柜的想了想,“这没什么不妥的啊。”

    子衿黑了脸,那模样明显着逼他就算没个不妥也非要他找出个不妥来。

    掌柜的擦了擦颊边的冷汗。

    想了半天战战兢兢道:“那位富家公子从未在的面前露面,远处看倒是颇为贵气的”子衿听他当真了一长串无关紧要的废话,脸拉得老长。

    “哦哦!对了!经常有人戴着斗篷来找他。”斗篷?经常?

    “下去。”子衿终于听到了一句有用的。

    “这戴斗篷的人看不真切,一袭黑黢黢的大斗篷盖得严严实实的。但是依我多年的经验看来,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子。”

    年轻的女子,子衿才不会蠢到,南渐遥会千里迢迢跑到濮阳城来见相好呢。这个人,极可能是为他效命的人,现在,可能还在这濮阳城。

    “那戴斗篷的人,你可看出她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从哪个地方过来?这可让掌柜的犯了难,“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地处濮阳正中,哪个方向都可过来,并且,的哪能未卜先知那样留意这戴斗篷之人?”

    子衿见他实在没有谎,扬扬命他下去了。

    要想继续找下去这戴斗篷之人非得找到不可,可是这人海茫茫她又到哪里去捞呢?

    子衿没了主意,回头看了看翻着住户记录的二人,好像也没什么头绪。

    第一天便遇到了瓶颈,可是越是难的东西才越有意思,不是吗?

    这住户记录一翻便是一下午,风无奈地看着眼前一大本记录。“哎,可真是,万一那人没有用真名怎么办?”

    许东平合上一大本记录,冷静道:“翻看这个不仅仅是为了找出放包袱的人是谁,而是想看看有什么人可能会关联在这之中。”

    “可是,我实在没想通为什么那个店二会知道这个包袱的事。”子衿将看过的记录本摞在一起。“听掌柜的,那个店二生来就是濮阳人,连濮阳城都未曾出过,我总觉得他不会知道南渐遥是谁的。”

    风也恍然大悟,“那日那个二一直往梁上看,如果他真是南渐遥的人,当时南渐遥便在对面,他们强抢的话,这件东西决计不会被我带走。”

    先将店二排除,他既然不是南渐遥的人,又怎么会有这个包袱,看那模样还藏着掖着不敢让人知道,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