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小铛见棒梗,相互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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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海中成功的用一处压根不存在的珠宝套路了棒梗。

    信了刘海中鬼话,被贪欲操控了的棒梗,满脑子都是讨好刘海中,获取刘海中财宝,让自己过上好日子的心思。

    他托管教给贾张氏和秦淮茹传话,自己想见见她们,让她们无论如何也得来这里一趟,要不然贾家的香火就没有了。

    知道自己在贾张氏心中是什么位置。

    棒梗一出就是杀招。

    将自己当成了武器。

    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惟独没有考虑到铛会在这节骨眼上回到贾家,对贾家更是泛着强烈的怨恨,恨贾张氏,恨秦淮茹,恨棒梗。

    面对棒梗要见亲人的要求,贾张氏倒是想来看看,却因为口袋里面没钱,真正身无分文的主,她希望秦淮茹能够跟着自己一起去。

    却因为秦淮茹把槐花离家出走的原因,归拢在了棒梗的头上,又因为铛的凄惨生活,想象着槐花的苦日子,对棒梗愈发的失望。

    两个闺女,要是给她养老,秦淮茹就让她们帮忙养老。

    反之就自己寻个好男人嫁了。

    不指望棒梗了。

    找了一个没时间的借口,便不再搭理这件事。

    没办法的贾张氏,只能算计铛。

    言之凿凿的套路起了铛,什么打断骨头连着肉,什么始终是一家人,棒梗跟铛同姓一个贾,昔日的那些事情,过去就让它过去吧,铛将来还要依靠棒梗。

    铛被动了,同意跟贾张氏一起去看棒梗。

    贾张氏却泛起了心思,觉得铛在乡下的日子是不好过,是从乡下偷跑回来的,但身为贾家的闺女,身上怎么会没有钱财,肯定藏在了某些地方。

    暗道自己跟着一块去,这钱是自己掏,还是铛出。

    索性自己不去,让铛帮忙去看看,一方面拉近了铛跟棒梗的关系,一方面又逼着铛出了钱。

    贾张氏寻了一个借口,让铛一个人去看棒梗了。

    瞌睡遇到了枕头。

    贾张氏算计铛的时候,铛也在反算计着贾张氏。

    她以退为进的让贾张氏将探视棒梗的事情交给了自己,脸上故意泛起了几分不情愿的表情,嘴巴里面也了几句不怎么高兴的话,直到铛被贾张氏推出四合院,她脸上才闪过了几分如愿以偿的诡异。

    看着贾张氏急匆匆离开的背影,铛脸上再一次的涌起了怨恨的表情。

    口口声声她们都是贾家的血脉,但骨子里面的重男轻女是改不掉的,嘴里冷哼了一声,朝着监狱的方向走去。

    铛很是顺利的见到了棒梗。

    看到棒梗的一瞬间。

    怨恨的心。

    突然爽朗了一下。

    未见到棒梗之前,铛的脑海中想象过好多次棒梗的样子,但是当她眼前真实出现棒梗的身影后,才晓得自己想象中的场景与现实分明是两回事情。

    棒梗的身上,穿着灰布做成的囚服,头发也被踢得贼光,看着就跟一个大号电灯泡差不多。

    脸颊上,要是不仔细看,压根不会看到棒梗左侧眼角处那稍微带着淤青的伤疤,猜测棒梗被打了。

    活该。

    真以为都会让着你?

    贾张氏不教育,秦淮茹不教育,有人帮忙教育。

    铛一言不发的打量着棒梗。

    棒梗也看着铛。

    兄妹两人算是想到了一块,看着对方,满脑子都是惊愕,棒梗在想着铛怎么回来了,而且为什么贾张氏和秦淮茹没有跟着一块过来。

    要烟这事。

    跟铛了真不一定能办成。

    从东北回城后,见屋内只有槐花一个人,棒梗问了铛的下落,被贾张氏和秦淮茹连番怼呛了一顿,在贾家寡妇讲述的事实中,铛成了一个不记挂贾家恩情,冷血的、眼睁睁看着亲哥哥棒梗身死道消却无动于衷的白眼狼,铛就因为棒梗睡了寡妇需要钱这件事,离家出走自己讨生活去了。

    后来因为房子、工作的事情闹翻,槐花当面骂了几句棒梗,要不是棒梗乱睡寡妇,铛不至于嫁给一个比她大十多岁的老男人,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棒梗不认为这是自己的过错。

    事到如今,依旧认为是铛冷血。

    ()(e)  看到铛,心里下意识的泛起了铛不应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想法来。

    更加重要的一点。

    是铛的相貌吓到了棒梗。

    棒梗记忆中的铛,是个风华正茂的美少女,整日嘻嘻哈哈,笑口常开的那种,是闻名四合院的一枝花,好像有人提前预定了铛,准备让铛做她们家的儿媳妇。

    再看看现在的铛,一脸的沧桑,满脸的皱纹,不合身体的衣服,落魄到极致的气息。

    棒梗的心里有几分失落。

    甭管铛嫁给了谁,就是嫁给了爷爷辈的人,只要兜里有钱,棒梗都不在乎。

    进来的这段时间,棒梗看清了一点,有钱就有了底气。

    他希望铛的男人是个有钱的主,能帮到自己。

    瞧铛的装束,活脱脱一个乞丐婆子,想着铛的口袋里面肯定没钱,自然也没办法帮到棒梗。

    棒梗琢磨着,烟的事情,还得从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身上入。

    定了定心神。

    开了口。

    “铛,你怎么来了?你啥时候回来的?一个人吗?”

    语气中。

    没有惊喜。

    只有失落。

    已经预料到棒梗会有这种表情的铛,脸上闪过了几分淡淡的讥讽。

    脑海中想起了那位昔日带着她们一块偷许大茂老母鸡的哥哥,再看看眼前剔着大光头对她一脸冰冷的棒梗。

    分明就是两个人。

    “你不是托人传话,让家里人来看看你吗?不来,贾家就没有香火了,我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铛冷冰冰的语气中,流露着拒人千里之外的陌生。

    她真对棒梗提不起半分的喜悦来,昔日的那些兄妹之情,也在鸡毛蒜皮的苦难日子中耗尽了。

    唯有恨意。

    “奶奶哪?妈哪?她们怎么没来?怎么就你来了?”

    四连击的问句。

    从棒梗嘴里飞了出来。

    没有香烟,刘海中如何能把金银财宝给他。

    而且这件事,棒梗还不想跟铛分享。

    这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

    “奶奶身体不舒服,没办法走长时间的路,至于妈,今天又不是礼拜天,她轧钢厂还有工作要忙,领导不给假,来不了,托我来看看你,见到你过的很好,我也就放心了,我想奶奶和妈也会放心的。”

    棒梗寻思道:

    我过得很好?

    你丫的从什么地方看到我过的很好?

    我一直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还要隔三差五的挨顿揍,而且你没看到我眼角处挨打后留下的伤疤嘛,到现在还泛着痛苦。

    “铛,你的事情,哥回来后,听了,千错万错都是哥的错,是哥毁掉了你这一辈子,哥知道你有怨气,恨我,恨贾家,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也过去了这么久,哥希望你摒弃仇恨,咱们都好好的过日子,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内,你帮我多照顾照顾奶奶,她年纪大了,眼瞅着没多少时日了,还有妈,她这一辈子也挺苦的,本以为我长大了,可以让她过上好日子,结果。”

    棒梗苦笑了一下。

    用指了指身上的囚服。

    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坐牢了。

    这番话。

    落在别人的耳朵中,或许就是一副知错就改好哥哥的意思,但是落在铛耳朵中,却成了开脱责任的推诿。

    狗什么时候不吃了屎?

    棒梗什么性格,铛身为妹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到现在了,还在将她当傻子忽悠。

    难怪中了人家寡妇的仙人跳。

    铛有些想不明白,明知道棒梗是烂泥扶不上墙,却还要将棒梗从东北弄回京城,就因为他是贾家唯一男丁嘛。

    句不该的话。

    要不是贾张氏和秦淮茹将棒梗弄到城里,棒梗不至于坐牢,坐十年的大牢。

    “哥!”

    铛一扫对棒梗的讥讽和冷漠,取而代之的则是无限的热情,她情深意切的喊了一句哥哥的称谓。

    在棒梗错愕当中。

    把话题扯到了棒梗进监狱这上面。

    “你恨奶奶吗?你恨妈吗?”

    ()(e)  棒梗脸色一僵,整个人愣愣的杵在了那里,目光更是直勾勾的落在了铛的脸上,想要将铛脸上的表情看个清楚。

    他没想到铛会这么询问。

    扪心自问一下。

    棒梗还真没有考虑过恨不恨的问题。

    有些事情,其实真没必要出来。

    在棒梗心中,恨贾张氏,恨秦淮茹的人,应该是铛,是槐花,而不是他这个从被贾张氏溺爱,被秦淮茹溺爱的贾家唯一男丁。

    贾张氏和秦淮茹或许对不起所有人,但却对得起棒梗,他不知道如何回答铛的这个问题。

    “你知道李二蛋吗?哪个从被你看不起,你人家是傻蛋的李二蛋,我听妈,李二蛋在部队里面提干了,就算人家没有提干,回到四合院,最起码人家头上不用顶着一个囚犯的名声活在世上。”

    棒梗低下了头。

    铛的话,深深的刺痛了他。

    进来的人就算出去了,也会被人各种看不起,找不到工作,娶不到老婆,这也是棒梗将刘海中那些金银财宝当做救命稻草的原因,他需要这些黄白之物来供他翻身。

    “你想什么?”

    “我就问你恨不恨奶奶,恨不恨妈。”铛看着棒梗,一字一语道:“看样子,你还没有明白你为什么坐牢。”

    “因为吃白饭啊,还有什么原因?”

    “你就是这么认为的?”冷笑了一声的铛,用指了指自己的脑瓜子,“多用你的脑子想想,想想事情的真相,难怪你会中了人家寡妇的算计,花一千块睡了寡妇两年的时间。”

    “铛。”

    “别叫我铛,我跟你没有这么亲近,哪个将我跟槐花当做妹妹呵护的哥哥,早已经死去多年了。”

    铛冰冷的声音,响彻在了棒梗的耳畔,使得棒梗那颗一直不曾放在亲妹妹身上的心,莫名的悲伤了几分。

    触景生情下,棒梗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十多秒后。

    他重新睁开了眼睛,复杂的眼神落在了铛的身上,先是摇着头苦笑了一下,后又朝着铛开了口。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无非想跟我,我坐牢,就是被奶奶和妈给害的。”

    这一次。

    轮到铛发愣了。

    没想到棒梗竟然知道。

    “事情很简单,我要是好好的继续待在东北不回京城,也不会发生坐牢的事情,而将我从东北弄回来的人是奶奶,是妈,你的意思,我坐牢的始作俑者就是咱奶奶跟咱妈,你我应该恨她们,不管你信不信,我真没这么想过。”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真为你感到不值,坐十年,值得吗?”

    棒梗张了张嘴巴,想要为自己解释一番,怎奈话到嘴边,他又给咽了下去。

    有些话与其。

    还不如不的好。

    自己做的错事。

    含泪也得将它认下。

    昔日因。

    今日果。

    “或许你不相信,但我真的不知道值得不值得。”

    “你都不知道答案,你为什么不恨?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咱们的哪个妈,轧钢厂的秦淮茹,已经有了找后老伴的心思!”

    起这件事。

    铛也是一肚子的火气。

    从她记事起,记忆最深的事情,就是贾张氏时不时的要捧着贾东旭的遗照警告秦淮茹,秦淮茹生是贾家人,死是贾家鬼,秦淮茹现在能进城吃商品粮,是沾了贾家的光,现在又顶了贾家的岗位,成了工人,这都是贾家给秦淮茹的东西,让秦淮茹无论如何也不能改嫁。

    快进棺材了。

    想改嫁了。

    贾张氏也是一副你想改嫁就改嫁,你不想改嫁就不改嫁的态度。

    看的铛有些惊愕了。

    当着棒梗的面,故意提及这件事,就是想戳戳棒梗的心窝子。

    却没想到棒梗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顺着铛的话茬子,起了香烟的事情。

    “铛,你回去跟奶奶一声,跟妈也一声,让他们尽快再来看我一次,来的时候,带两条烟,大前门、三炮台都可以,这关系到贾家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