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今天
皇宫大牢。
在苏熠宸被下了大狱之后,炎乾帝可以是调来了整个皇城最强的禁卫守着。别是两条腿的人了,就是长了翅膀的苍蝇也飞不进去。
一队人马大摇大摆地往大牢的方向行驶过去,随后在大牢的铁门外停了下来。
“下官不知太子前来,有失远迎太子殿下,是什么风,把您吹到这污秽的地方来了?”刚接到消息等在大牢门外的官员们一脸讨好的迎上前。
龙伟书大步一跨便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身上穿着银色金线织成的祥云长袍,脚上的云履靴一尘不染。站在眼前散发着湿腐之气的大牢外,显得格格不入。
“本太子心念着魏王皇叔锦衣玉食惯了,一时进了大牢,怕他不习惯,所以就过来看看。”
这些官员哪个不是人精,在这京城内又有几个敢招惹魏王府的,就是当今圣上,也都不得不忌惮魏王苏熠宸的存在。
如今苏熠宸被关了,来探望是假,排着队嘲笑才是真的。
“太子还真是菩萨心肠,这魏王不念皇上与太子的恩情,反倒生了谋反的念头,此罪不诛,天理难容!”
龙伟书听了这话心情很好,可表面上还是维持着他心胸宽广的人设:“本太子相信皇叔不过是一时猪油蒙了心罢了。你们都留在这里,本王进去就可以了。”
“是。”
官员带着龙伟书走进了大牢。
才踏进去,他就被那恶心的味道熏得难受不已,要不是想到一会儿就可以羞辱苏熠宸,不然他打死都不会到这种地方来!
“太子殿下,人,就在这里面。”官员上前把一个镶嵌在石墙上的铁窗打开,外面的人从这里看进去,刚好可以看见里面的所有情况。
“本太子与皇叔已有好些时日未见,要好好叙叙叔侄之情,你们都退下,没有本太子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
支开了旁人,龙伟书毫不避讳地冷笑一声,从窗口望了下来。一眼就看见大牢内,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他的苏熠宸。
()(e) “皇叔,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苏熠宸仿若没听见似的,对于龙伟书的到来,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龙伟书见此也不恼,而是缓缓踱步至大牢中,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将锦帕上绣着的字,展示给苏熠宸看:“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啧啧,看来在魏王府这五年来,皇婶不仅这性情越发温柔贤良,见识也涨了不少,都会引用诗词,表达自己寂寞难耐的心情了。”
龙伟书将洁白的锦帕扔在地上,眼里尽是不屑和嘲讽:“诗固然是好诗,只是这锦帕送给臣侄,怕是不妥。”
苏熠宸怎么会听不出龙伟书话里的嘲讽,只是许如卿原本心仪的人本是太子,只能怪当初自己阴差阳错娶了她,白白养了一个敌患,蛰伏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
如今更是让他没有想到的,自己的王妃竟与当今太子同流合污串通一气,将他至于死地。
“如今你大势已去,难逃一死。看在我们叔侄情面上,若你肯愿意交出虎符,臣侄便在父皇面前替你求情,饶你一命,如何?”
苏熠宸依旧不动的坐着,面具下的黑眸缓缓睁开,晦暗不明的神色淡淡的落到了那掉在一旁的锦帕上。
看着无动于衷,甚至连个眼神都不曾给自己的苏熠宸,龙伟书本就少的可怜的耐心瞬间没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臣侄下不留情了。
来人!”
夜风袭袭,吹得人昏昏欲睡。
两抹一大一的身影来到在黑暗中如同一座巨笼的大牢前。
一刻钟之后,是大牢守卫换岗的时间。一队官兵往大牢的方向走了过来。隐没在暗处的两抹身影,在那队官兵靠近了之后,突然上前,将一众官兵无声息的带到了暗处击晕。
“你父王在哪个牢房,你清楚吗?”为了不招人耳目,许如卿开始脱官兵身上的衣服,然后利索的换上。这些官兵都是带着头盔的,只要稍微改变一下容貌,在黑暗中不容易分辨出来。
()(e) 奶包子点点头:“知道,我带你去。”
“好。”
周围寂静一片,只听得见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他们行走的脚步声。
“这大牢一共有三道大门,最右边的是最牢固的牢房,用来关押重大罪过的罪犯。老头儿就是被关在最里面的那间。”奶包子走在前面低声的着。
许如卿知道奶包子口中的“老头儿”指的是苏熠宸,于是抱着奶包子轻轻脚地绕过看守官兵的视线,最终来到了关押着苏熠宸的大牢门前。
刚一来,就正好撞见了龙伟书对苏熠宸下毒的一幕,奶包子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朝自家老爹飞奔过去,不由分朝龙伟书的臂就是重重一口!
龙伟书吃痛,狠狠一把甩开苏亦安:“你个贱种,竟敢咬我!”
护在苏熠宸身前,丝毫不惧:“坏蛋太子,你对我父王做了什么?!”
看着昏迷不醒的苏熠宸,龙伟书阴笑道:“贱种!你这病秧老子中了我的毒,很快就要去见阎王了。你要是识相一点,就乖乖告诉我虎符藏在了哪里,不然,本太子不介意现在就送你下去和他团聚!”
还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贱种来着,这时却听人传报:“太子,皇上口谕,召您立即入宫觐见。”
龙伟书冷冷哼了一声,下令道:“没有本太子允许,任何人都不许给他送饭。本太子倒要看看,你这不堪一击的硬骨头,能撑到几时!”
穿着官兵制服的许如卿站在大牢门口低着头,看着太子与自己擦身而过。
“老头儿,你没事吧,你不要死啊”奶包子看着自家老爹一副苍白无力的模样,吓得低低地哭出声来。
苏熠宸难受得意识模糊,他只觉自己身上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叮咬着自己的皮肤,贪婪地吸食着血肉。
可就算是这样,男人还是强颜欢笑,低声安慰着奶包子:“安儿莫怕,为父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