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许如卿这几日并没有闲着,为了证明苏熠宸的清白,她暗中搜寻证据,不料在这过程中,让她撞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娘亲,这是什么?”
顺着奶包子的视线,许如卿看向自己中把玩着的玉石,玉石通体透红,被雕刻成了一只麒麟兽的模样。玉身通透还微微透着一股暖意,其中的价值不言而喻。
“没什么,路边捡到的玩意儿罢了。安儿醒了,接下来可是要起床了?”许如卿对刚睡醒的苏亦安道。
“嗯,安儿要娘亲抱抱。”着,苏亦安张开怀抱,等待许如卿过来抱起他。
在过去这几日里,许如卿母子俩相处的可谓是很融洽。一开始她还担心奶包子会对自己有戒心,毕竟原身给孩子身心留下了不的创伤。可如今一看,奶包子简直粘得她不行,一口一个娘亲,叫的别提多热乎了!
“咋都往城门那边赶啊,是发生啥事儿了吗?”
“听皇上和太子还是无法接受君华公主离世的事实,更是因为魏王谋反之事,已经好几日都不眠不休了。众朝臣见皇上对魏王谋逆之事犹豫不决,便提出众审魏王,这会儿大家伙儿都赶着去凑个热闹呢!”
“皇上和太子真是心慈面软,这一切都是魏王那魔头害的!”
“是啊!魏王那个大魔头实在太可恶了!一定要严惩!”
“严惩魔头,严惩魔头!”
许如卿抱着苏亦安坐在满春楼厢房的窗台前,视线往下望去,看见越来越多的百姓激愤的大喊着,其中她还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随着人群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娘亲,我们也去看看吧。”苏亦安看着怒走的人群,稚嫩的脸庞露出淡淡的担忧。
“恩。”
出了满春楼,许如卿抱着苏亦安跟在人群之后,为了不引人注意,在此之前许如卿稍将二人伪装了一番,很快,两人就到了皇宫的大门之外。
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百姓,皇宫的禁卫军围在百姓前,防止有人冲进皇宫。
“求皇上严惩魔头。”
“求皇上严惩魔头”
()(e) 百姓的情绪很激烈,大有要冲破禁卫军的趋势。
许如卿眉头紧皱,朝堂之事会被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不用想肯定是有人暗中挑唆民心,愚昧的群众也只是跟着瞎起哄罢了。
这样一来,寡不敌众,这样的局势对苏熠宸并不友好。
这时,皇宫外围的城墙上,一抹鲜亮的明黄色进入众人的视野。
“皇上驾到”伴随着一声尖锐的通报声,人群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皇上驾到,都跪下!”
有人反映过来,忙不迭的跪了下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许如卿跟在人群身后,看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她撇撇嘴,抱着苏亦安也蹲了下去。
“魏王谋逆的事情朕已经彻查了,朕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身穿龙袍的炎乾帝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底下的百姓扬声道。
因为除了他的话声之外,在没有一丝声响,所以大多数人都能够听见他的话。
“皇上,臣恳请皇上严惩魏王。众所周知,魏王在城中无恶不作,如今竟起了谋逆的歹念,若是任由其继续发展下去,国土易主,怕是不远”一个身穿官服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最前面跪了下来,声泪俱下的沉声道。
跟炎乾帝站在城上的李达认出那是左丞相,去年左丞相的女儿嫁给太子成了太子妃。
“皇上,是太子妃生父,左丞相。”
“父皇,既然民愤难平,不如今日就处置了苏熠宸?”龙伟书站在炎乾帝身后,听着下面百姓的话,跟打了鸡血似的。脑海里只盘旋着一个信息,就是苏熠宸要死了,他要死了!
“皇上,苏熠宸罪大滔天,臣恳请皇上,严惩叛贼!”
“臣恳请皇上,严惩叛贼”
炎乾帝背对着众臣,一对杂乱的眉头拧起,面色沉沉。
“传朕旨意,将罪犯苏熠宸押上来!”炎乾帝转过身,高喝一声道。
“是。”
许如卿见此,宽大的白色裙袖下的拳头不禁攥紧。看来炎乾帝,这是要借着众怒处置了苏熠宸!
()(e) “娘亲快看,是老头儿!”
思绪间,只见一辆囚车缓缓从人群中推了过来。囚车里的苏熠宸依旧一袭黑袍称身,坐在颠簸的囚车里稳如泰山,神色自若。
就算在这样狼狈的情况下,他气势依旧丝毫不减,脸上的金铜面具在太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周身散发的霸气浑然天成,任谁都不敢瞧了这个被指认为阶下囚的男人!
几个拿着捕刀的官兵走上前去将囚车的门打开,拿出臂般粗的锁链和脚铐为苏熠宸戴上,随后男人在众人的视线下,被推着朝审台的方向走去。
有人喊了一句:“大胆叛贼苏熠宸,见到皇上,还不下跪!”
“左相大人真是老糊涂了,苏家的主子,什么时候给人下跪过?”
“你!”左丞相被堵的一噎,确实如此,东元国有如此社稷,一大半的功劳都归于苏家。从先帝那会儿起,就传下来苏家子嗣面见皇上不用行跪拜礼的规矩。
左丞相本就是故意出这话的,他就是想要看看苏熠宸这个残废到如今地步了,还怎么嚣张得下去!
可这苏熠宸明显就是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怕。
炎乾帝淡淡看了一眼吃瘪的左丞相,随后冷喝道:“苏熠宸,你可知罪?!”
苏熠宸不卑不亢:“臣,不知何罪之有。”
炎乾帝看着台下的苏熠宸,就好像看见了当年威武不屈的老魏王。老魏王与先帝是世交之好,当年楚霸之争,若不是老魏王退让,不然这东元国早已是苏家的天下了。
思及此,炎乾帝似有一口恶气堵在胸口,久久不能平息:“苏熠宸,朕看在老魏王的情面上对你苏家百般包容,你竟起了谋逆的歹念,如今铁证如山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铁证如山呵,那不过是皇上身边佞臣人的一面之词罢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熠宸声音平淡如水,似乎在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可就是这一句,却让台下的众臣都开始骚动起来。